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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1章

大明1617-第10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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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辈都该杀!”魏忠贤突然暴怒起来,狞声道:“我知道是那几个翰林在捣鬼,他娘的,国事是咱家所掌,东虏是咱家打,和记是咱家要对付,地方上的事是咱家在处置。这几年功劳立的少了?不过因为咱家是太监,这帮小人就背地里嚼舌头,好事全是他们的,坏事全是咱家的……不要说那些小人辈,就算依附咱家的,谁心里没有几个小九九?”

    魏忠贤是真心委屈了,愤怒之下,整张脸都扭曲起来。

    这也是情绪冲突之下的变化,对信王,魏忠贤真的不摸底。

    皇帝春秋鼎盛,信王虽有储君的地位,没有储君之实,就算是真的储君,也得等皇帝崩逝之后再说。

    对百官来说也很为难,皇帝尚在,怎么去亲近储君?有太子的朝代,帝王和储君的关系向来十分难搞,废太子甚至杀掉儿子的皇帝,在华夏的历史上可不是一例两例。

    以魏忠贤的家奴身份,当然只能亲近任用他的天子,如果他跑去亲近信王,天子心里会怎么想?

    但这种苦衷,信王是没有办法体谅的!

    “为今之计……”魏良卿又道:“只能努力巴结和亲近信王,信王殿下如果登基为帝,就算要用自己的人,也需要一定的时间。我想,两三年内可能信王还需要叔父,如果我们在这段时间经营好外朝和内廷,就算信王将来要换人,也得慢慢来,不能将咱们全都一棍子给打死了。”

    “这话说的有点意思了。”崔呈秀点头赞同,他倒是没有想到,一向荒唐的魏良卿还有这种不俗的见识。

    “这种当口,要抱成一团。”魏忠贤环顾左右,认真的叮嘱着。他想了想,也就侄儿这不是办法的办法可行。遗诏已拟,而且外朝已经都知道信王要即位,就算没有遗诏,信王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在魏忠贤没有准备好之前,也根本没有借口换别的储君。

    “我等自当为厂公效力,誓死不渝。”崔呈秀等人也是起身抱拳,这种当口,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魏忠贤倒台,大家也全都讨不了好。

    许显纯这时回过神来,看了看座中人,突然道:“霍应庚没有来?”

    魏忠贤也看了看,果然没有见到霍维华,他有两个谋主,一个崔呈秀,一个就是霍维华,都保举到了侍郎和尚书的地步,到这种关头,霍维华却消失不见了,魏忠贤顿时就气的面色铁青。

    “这样的小人,胆小如鼠,来了也没有用!”崔呈秀心里却是高兴,这下不担心霍维华会把自己挤心核心圈子了!

 第一千六百四十章 窥探

    “下官拜见许公。”夜深时分许显纯才从魏忠贤的府邸中出来,他是锦衣卫掌印指挥,又是戚里出身,凶名在外,所以仪卫很多,前后左右站了过百名锦衣卫校尉和长随仆役,大轿之侧,全是提着灯笼等候的仆人和校尉,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

    不过到许显纯轿旁行礼的却是霍维华,两人都是魏忠贤的心腹,又多有交往,情谊颇深,所以许显纯的侍卫和仪从见是霍维华走过来,直接就放行,叫这人走到了大轿边上。

    许显纯掀开轿帘,颇觉诧异。

    他倒不必担心什么,许显纯是武进士出身,虽然有些水,但毕竟孔武有力,霍维华进士出身的文人,就算今晚特殊,这人起了异心,孤身过来也不可能是许显纯的对手。

    当然许显纯也没有把脑洞开到霍维华袖锥来刺杀自己的地步,只是一闪念而已。

    “应庚兄?”许显纯道:“你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

    “进去也就是对面枯坐,愁眉不展,何苦来。”霍维华穿天青色道袍,着布鞋,戴纯阳巾,浑如一道士,看起来潇洒出尘,并没有过于愁苦的感觉,这和崔呈秀等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显纯一转念,叹息道:“应庚兄,你和那边早就打过交道,就算厂公势败,怕也连累不到你,你这人,狡兔三窟啊。”

    霍维华哈哈一笑,说道:“许公玩笑了,改换门庭哪有这么容易?信王身边的人,能容我进入其中,博信王之信任?”

    许显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由于许显纯的祖父是嘉靖的驸马,许家由此发达,论辈份,许显纯还是当今皇帝祖父的同辈人,不过驸马这种姻亲也就一两代人,三代人以上就不要讲这些了。

    就算如此,许显纯也能得到更多的信任,无它,大明皇室最信任的就是勋贵戚里,文官和普通的将门得往后排一排。

    许显纯能得到更多的内幕消息,知道霍维华上回给魏忠贤出的主意里,有很多事和信王那边相关。

    许显纯自己也在上次的事里出了力,他和姚宗文的关系很近,姚宗文和信王身边的几个人能攀上关系,许显纯也是曲线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一点浅薄的关系到要命的时候是没用的,特别是如果信王上台,清洗阉党,势必会用东林党人,而魏忠贤的“五彪”中,田尔耕和许显纯和孙云鹤等人最为出力,杨涟和左光斗等人都是死在许显纯手中。

    若东林党报复,别人还算了,许显纯是必死无疑,当初的那点姻亲关系救不了他。

    一念及此,许显纯已经从轿上走下来,执着霍维华的手,一脸诚挚的道:“应庚兄,你我相交莫逆,在下虽为武臣,亦通文墨事,知晓大义。所以只要兄有所教我,此情许某绝不会忘记!”

    霍维华现在只惦记自身,哪顾得上许显纯?这厮恶事做的太多,行事太绝不留余地,只要信王上位,要么不清算,只要清算阉党,许显纯几个是必死无疑。

    这话现在不必说,况且霍维华还要看清楚皇帝所行的最后一步,他低声对许显纯道:“大事在即,我等要谋划也得看清楚其中内情。许公,请往信王府一行,看看那边的情形再说。”

    “去信王府看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

    霍维华打哑迷,他自己去不方便,将来可能会有麻烦,托付别人也不放心。许显纯和他关系好,又是锦衣卫指挥,叫他去最好不过。

    许显纯心烦意乱,也觉得霍维华大有深意,当下点了点头,不再坐轿子了,令人牵来战马,带着一群校尉往信王府方向赶过去。

    京师夜间宵禁,而且现在皇帝病重将不起的消息已经传开,五城兵马司的兵丁加大了对街道坊市的巡查力度,虽然才起更时分,夜色之下的京城已经是一片寂静。普通的百姓不敢闹出任何动静,达官显贵们消息灵通,知道此时是非常时分,皇权其实已经出现了真空,一旦出了大事,京城内可能会血流成河。这样的情形下,只要关系不深的人都会选择躲在家里,不闹出任何动静,直到最后尘埃落定为止。

    在这种时候,嗒嗒的马蹄声踏碎了子夜时分的寂静,不少人在暗中攀上高处,眺望街道上的情形,他们只看到一群锦衣卫打着火把在夜色中飞驰而过,给原本就紧张的气氛又格外添加了几分凝重。

    许显纯一路飞奔到信王府附近才放慢马速,此时也顾不得惊动太多的人了。事态紧急,甚至一触即发,魏忠贤府邸内众人都没有散去,许显纯听出了霍维华话语中隐藏的话意,他浑身都在战栗,这种事他以前想都没有敢想过,但如果真的有人点开了这道门,以许显纯的凶残,狡诈,发觉到此时此刻,这已经是维护和巩固阉党权势的唯一道路了。

    然而许显纯已经没有办法再靠近了。

    距离信王府还有几百步的距离,无数宅邸和路口之前都站满了来自三大营的营兵。

    这些营兵论打仗肯定不行,完全看不出精兵的样子,但是从三大营紧急调出来,说明也是正经的官兵,不是临时充数的喇唬无赖,更不是各公侯府邸家中的奴仆。

    大半的营兵穿红色战袄,不束甲,持长枪,少数的三大营兵穿绵甲,手持刀牌。还有一些营兵站在巷子口,手中拿着长长的火铳,腰间是子弹盒与火药盒。

    快到半夜,这些家伙不能睡觉,手持长枪刀牌站班,一个个只能蜷缩着靠在墙边说话,等将官过来了就赶紧站起来站班,七倒八歪,象是一群被风吹过的稻草。

    几个将领,可能是某千总或哨长,也是和许显纯一样骑着马在巷子各处巡视,一个哨长看到了许显纯,立刻将目光投了过来。

    “英国公率部在信王府外宿卫,闲杂人等退避!”

    如果是往常,一个三大营的哨长怎么敢向锦衣卫发难,但在今夜此时,他们却是被严令禁止任何人靠近信王府,而且奉有英国公的亲口命令,一旦有人不听劝阻试图靠近,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或是太监,厂卫,一律格杀勿论!

    在哨长的警告过后,一群持火铳的营兵已经靠拢过来,手中火铳举起,有人已经在取自己身上的火种罐。

    “走!”许显纯面色一变,已经知道霍维华是什么意思了。

    等许显纯返回,将信王府邸外的情形告诉霍维华后,两人相顾良久,默然无语。

    “事不可为了。”霍维华对许显纯勉强笑道:“窥伺信王府邸,事情可大可小,日后许公万不可承认今夜曾去过信王府外。”

    “这是自然。”许显纯没蠢到承认这种事情的地步,他道:“看来信王明天进宫,也是英国公亲自护持了。”

    “这定是皇上交代,宫中执行的事,连厂公也不知道。”霍维华叹道:“看来皇上心中有数,信王对厂公并不信任,皇上也怕厂公会对信王有所不利。”

    “未必是皇上。”许显纯咬着牙道:“可能是皇后的主张。”

    张皇后素来不喜客氏,当然也连带着不喜魏忠贤和阉党,不过皇后没有政治主张,在此之前只是一种态度,现在皇帝病危,要迎立信王进宫也是皇帝的意志,皇后做一些防范是很有必要的。

    历史上崇祯就是由英国公保护和亲自送入宫中,所以崇祯的担心来自入宫之后即位之前的一人独处,那是他感觉自己最危险的时刻……

    “宫中皇后也必有安排。”许显纯颓然道:“厂公在宫里也并不能一手遮天,事不可为矣。”

    霍维华笑道:“只是叫许公去看看,心中有数就成,还能怎样?”

    这当然是撇清干系的话语,如果不是有英国公带兵保护信王府,霍维华现在就有全套的主张!带着锦衣卫和东厂番子兵变,擒下信王,隐瞒消息,等皇帝驾崩后,信王也暴疾而死。

    然后京师里现成的桂王,桂王是神宗之子,不能拥立,而且桂王也成年了,最好就是拥立桂王的儿子,和天启皇帝同辈,那也没有办法,现在的亲藩正好可以用,而且宗法上血脉也完全说的过去。

    且只要不是福王,东林党就不会过于反对,加上魏忠贤和阉党的强势,拥立大事一成,再掌握宫廷,软禁皇后,大事成矣!

    这当然不是造反,还是大明神宗的血脉子孙为帝王,于天下交代的过去。至于魏忠贤下一步怎么走,得看能不能真正掌握皇城禁军和三大营,还有对外的督抚和九边将士,估计想改朝换代难,但维持二十年的富贵还是可以的。

    不过这些想法只能深藏心底了,英国公在,三大营兵在,厂卫这点武力屁用不抵,只能放弃,连想也不敢再想。

    许显纯也没有再说话,事不可为,现在唯一的希望和机会就是看皇帝对身后之事的具体交代了。

    如果能够托孤,魏忠贤有大义名份,还有机会,在夜空之下,许显纯也只能这般设想。

 第一千六百四十一章 观星

    “这就是北斗七星……”夜空之下,在自己府邸内的箭楼上,张瀚和两个儿子一起在登高观星,几架由天文研究所送来的加长的望远镜架在箭楼上,两个小孩子在半夜了还不困,下午他们睡了太久的午觉,晚上缠着张瀚要听故事,要出门玩,闹到这个时候还不睡……张瀚很无奈,打着呵欠陪着两个儿子闹腾。

    天空中遍布繁星,这样的夜景在这个时代相当的常见,用来观星最好不过。

    四周传来隐隐的嘈杂声,很多在睡梦中的人并没有被吵醒,仍然酣睡不醒,只有零星的狗吠声传来,令人听着心烦。

    张彬和张桢两个兴趣不减,吵着交流观星的心得,小孩子的语言能力开发的不错,但还是童言稚语,张瀚听的想发笑。

    四周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这是护卫在换班,有人抬眼看箭楼,一个老侍卫摇头一笑。

    不管怎样,在当时人的眼中,张瀚对儿子们是有点溺爱,而且这样的慈父角色,实在和张瀚的人生经历还有成就并不相符。

    大明太祖皇帝在和张瀚有一样成就的时候,怕是儿子生了十来个了,而且身为人主,哪有功夫哄孩子,父子之间没有多少亲情,更多的是人主和臣下的关系。

    要不然秦王死了之后,太祖竟骂他不修德,所以遭遇此报。

    在张瀚身上,却完全看不到这些“雄主”的气息,更多的象一个平常人,也就是一个疼爱孩子的普通的父亲。

    “大人还没有睡?”爬上箭楼的是黑脸的壮实汉子赵立德,他在张瀚面前却是斯斯文文的形象,在张瀚这里呆了好一阵子之后,身上的阴沉气息都似乎减弱了不少。

    半夜时他是军情司的轮值官员,看到张瀚还没有睡,就索性爬到箭楼上来陪着说话解闷。

    “这俩混球。”张瀚指着两个儿子,笑骂道:“下午睡了一个多时辰,现在还精神的很!”

    赵立德笑道:“在下也是有两个儿子,大的十六,小的十四,已经不象大人这么烦神了。”

    “你多大?”张瀚看着三十来岁模样的赵立德,笑道:“怕是你成亲成的早吧?”

    “今年三十一。”赵立德微笑道:“十五岁生的长子。”

    张瀚摇头一笑,这个年代这种年龄实在太正常,想起在后世时自己也是三十出头,每天声色犬马醉生梦死,哪想过结婚生子。这年头,三十来岁抱孙子的都相当常见,根本不足为奇。

    “你家老大说亲了吗?”

    “没有。”赵立德道:“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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