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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6章

大明1617-第10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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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设云盖於承天门上。设云舆於午门外。设宣读案於承天门上、西南向。

    是日早、遣官祗告天地、宗庙、社稷。

    上具孝服、设酒果亲诣大行皇帝几筵前、祗告受命毕。

    即於奉天殿前、设香案酒果等物、具冕服行告天地礼。随赴奉先殿谒告祖宗毕。仍具衮冕、诣大行皇帝几筵前、行五拜三叩头礼。毕。诣母后前、行五拜三叩头礼。毕。

    诣奉天殿即位。是日早、鸣钟鼓。锦衣卫设卤簿大驾。

    上服衮冕、御华盖殿。文武百官各具朝服、入丹墀内、候鸿胪寺引执事官进至华盖殿行礼毕。赞各供事。奏请升殿。

    上由中门出升宝座。锦衣卫鸣鞭。文武百官上表称贺。

    上命百官免贺。免宣表。止行五拜三叩头礼。

    至此礼制仪式方全部完成,相当庄重也相当冗长,那么多的礼节,程序,无非是昭显继承者的法统纯正,受命于天,也被公侯伯和群臣推戴拥护,等最终祭祀奉先殿,御华盖殿,展开贺礼,行五拜三叩头礼,皇帝大位就算彻底定下来,大明王朝便有了新天子。

    ……

    宫中的礼乐是陈而不奏,大丧期间,当然不会奏响礼乐。

    只有沉闷的吆喝声,也有千百人同时拜倒的声响,其声若冬雷震震,相隔数里也能听的相当真切。

    王发祥与李国宾,刘吉等人相顾而视,众人的脸色都异常凝重。

    等朝官们从长安左右门退出来的时候,刘吉语气颇为沉重的道:“现在开始撤离计划,还是等一等?”

    李国宾心有不甘,说道:“我们在京师最少表面上是良善商家,并无明确不法形迹,难道朝廷会这么不讲法度,悍然动手?”

    “信王不是讲法度的人。”王发祥断然道:“大人有言在先,一旦信王即大位,立刻启动撤离计划,绝不允许有半点迟疑延误!”

    “既然如此。”刘吉点头道:“汉声计划开始吧。”

    李国宾默然不语,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和记的京师分号在此已经经营六年多的时间了,从天启元年至今,从一个泯然众人,并不太出奇的普通商行,到现在京师正阳门大街到崇文门这个黄金商圈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商家,这其中真是筚路蓝缕,其中辛苦非常人所能知。

    不光是和记的货物物廉价美,而且占据垄断地位,还得有很多经营之法,这是刘吉的功劳。和官府打交道,搞定上上下下的那些权贵,这是李国宾的差事。

    暗中收集情报,刺杀过于嚣张跋扈的地方豪强,威胁京师权贵,这是王发祥的职责。

    三人配合无间,彼此依靠,数年间纵横捭阖,使和记在京师的力量不断的发展壮大。

    从商业上来说,和记的京师分号已经辐射了整个北直隶,包括蓟镇到永平和山海关,直抵宁远地界,往南则是整个河北,河南,山东,一直到苏北和湖北的北部沙市。

    可以说,除了和记在山西,陕西,甘肃,宁夏卫等处的分号外,京师分号处理的商业事务最多,所占的商业份额也在和记体系内更高。

    当然这也是总部之功,包括帐局,保险,还有各种货物的配给,人员的调配和支持,没有总部也没有京师分号的成就,这一点来说刘吉等人也是心知肚明。

    就算如此,京师分号获得的成就也是相当惊人,不管是经营之道,还是人脉,或是情报搜集,还有针对后金细作的间谍战,都是无往不利,除了京师得天独厚的条件之外,能做到如此地步,刘吉,李国宾,王发祥三人,真的是居功至伟。

    三人也都是行军司司官兼军司副司官的身份,地位相当不低,这也是对他们多年辛苦的酬劳。如果是别的行军司,恐怕早就升到军司去做事了,但京师和台湾一样,地位特殊,不可轻易换人,所以三人一直在京师搭挡,不曾换人。

    这一下撤离计划一开始,京师和北方几个重镇的分号先开始,然后各处分号陆续关停,或是转明为暗,和记的计划可谓是壮士断腕,几乎是瞬息间要舍弃大明北方的大半利润了。

 第一千六百六十二章 老狗

    “谁做的撤离计划。”李国宾忍不住抱怨了:“是不是有点把局面看的太严重,草木皆兵了?整个北方,几十州府,四百多县,这么大的盘口,一年几百万两的利润,就这么完全舍弃了吗?”

    “帐局和保险,还有物流业继续,不过去南方,瞒上不瞒下。布匹和铁器的产额不会变,对外出口贸易的份额大幅度增加。”刘吉说道:“日本,吕宋,巴达维亚,锡兰,占城,各处的航道已经打通,他们早就急的嗷嗷叫,一直嫌我们提供的生丝,布匹,瓷器,铁器均有不足。现在好了,除了对俄罗斯的贸易额度可以大幅度增加外,我们对台湾的货物运输也会大幅度增加,所以看似损失不小,其实堤内不足堤外补,不会损失太多。所以田季堂早有分析上报军令司孙大人,未来一两年内,和记的收入可能会和撤离计划之前持平,但一两年后,和记的收入会有大幅度的提高。”

    “田季堂,这个帐花子。”李国宾恨恨的道:“崽卖爷田心不疼,这家业不是他操持出来的,他倒不是心疼,漂亮话谁不会说,事情还是得咱们去做。”

    “算了,老李。”王发祥笑了笑,说道:“都是替军司效力,这计划最终还是大人首肯的。并且,强调第一时间撤离,也是大人的意旨。”

    “我还是想争一争。”李国宾沉思片刻,说道:“这几年我在京师也经营出了真正的关系人脉,几家国公府都能走动,文官是攀不上高枝,但一些落拓的清流,借了不少京债的,我暗中替他们偿还,这交情不是泛泛可言,我总要试一试,先打探消息,如果真有人要针对和记,就看看能不能发动人脉,阻止此事。张大人我很敬他服他,一手创立和记这产业,非常人能所及。但张大人远在新平堡,此前一直在草原,京师的情况,未必全部了然。所以,我还是要争一争,试一试!”

    “由你。”王发祥考虑片刻,说道:“我会安排一条最后的撤离路线给你,到时候你想北撤草原,还是去宽甸,或是到南京,也可以去开封,这些地方我们都有安排。再北就不好了,虽然能藏下来,毕竟还是有些风险。”

    “我去开封好了。”李国宾想了想,说道:“毕竟名城大邑,我这人没别的长处,就擅长和人打交道,去那边替和记经营往沙市和襄阳一带的新路线,总会有事可做。去草原,难道去和俄罗斯人打交道?我不懂蒙语也不懂俄罗斯人的语言,彼此环境不同,和这些人打交道,难,难。”

    刘吉和王发祥都是相视一笑,李国宾真的是世代的掮客,一直喜欢和人打交道,对很多正常人来说,喝酒饮宴偶然为之是件趣事,天天如此就是苦差,不过李国宾对此却丝毫没有反感和抗拒,在京师经营人脉,这些事是避免不了的。

    就算送礼,笨拙的人花千两可能送出百两的人情,而巧妙的送礼,是打听好人的爱好情趣,或是缺什么东西,然后投以其喜好,最后加上美妙动听的言词,李国宾做这样的事,再擅长也不过了。

    “就是这样吧。”刘吉站起身来,从容道:“先从永平,遵化,蓟州,通州和山海关,宁远一带开始撤离吧,以上人员,以疏散到草原和宽甸为主。山东,河南,由具体情形来看,军司也早就有安排,我们主要负责京师分号直属的各州县的分号,不管是货物撤离还是人员撤离,车队的暂时隐蔽,都需要着手进行了!”

    ……

    信王即位之后还并未改年号,此后的十余天时间,表面上整个朝廷和内廷都在忙活着给天启皇帝进行葬礼,这是头等大事,疏忽不得。

    历代皇帝的下葬,有快有慢,快的两三个月,慢的半年一年,很难确定,得看朝廷的准备工作和山陵的情形。

    而比埋葬天启更重要的事,就是除魏忠贤!

    十余天内,先是有人弹劾崔呈秀,皇帝将奏折留中不发,这一下风潮大起,十余天后,有人弹劾魏忠贤,皇帝令人读折,叫魏忠贤在一边旁听!

    这才是信王即位后的头等大事,现在皇帝布局已经接近完成,宫廷内外大局底定,魏忠贤完蛋了!

    走在皇宫御道上,魏忠贤突然猛抽自己的嘴巴子!

    四周无数宦官要么低头不敢看,要么就是看着魏忠贤的行止发笑。

    “皇上啊,老奴忠心耿耿办事,看来不容于今上了。”魏忠贤有若癫狂的大笑起来,他指着四周,一个个太监宦官要么闪避,要么低头,魏忠贤大叫道:“老奴要走了,这帮子废物能帮今上做什么?”

    一个宦官忍不住了,指着魏忠贤道:“李进忠,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斗跨我座主王安,这笔帐,迟早要算清楚!”

    魏忠贤斜眼看过去,对方竟不敢和他对视,魏忠贤冷冷一笑,说道:“这话为甚不在两个月前说?咱家虽没卵子,也敢快意恩仇,你这厮,不愧是没卵子,废物一个。”

    众太监俱是大怒,但竟是无人敢上前再和魏忠贤理论。

    魏忠贤也不理会他们,以他在内廷和朝堂这么多年的经验,如何还不明白当今皇帝的心意?积重难返了,魏忠贤给皇帝进献过美人,皇帝不要,想进献钱财,皇帝也不要。又主动请辞,皇帝不准。到有人弹劾,皇帝当面羞辱。

    这就是说,当今皇帝要的不是魏忠贤平安走人,而是要将他和他的党羽一扫而空,要清算!

    魏忠贤冷冷一笑,低声道:“当初倒是没有看的出来,信王还真是个角色。若是咱家在此之前……”

    魏忠贤稍稍设想一下,也是颓然摇头。

    天启对魏忠贤再信任,事涉皇统也绝不会让魏忠贤胡来。天启皇帝临驾崩前,同意英国公护卫信王,也同意张皇后的诸多举措,说明到了那个时候,事涉大位,皇帝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给魏忠贤任何机会。

    就算是在信王面前说魏忠贤的好处,天启也只是稍作努力,当时的天启肯定已经看的出来信王内心自有打算,但天启也只是加以劝说,并没有实质性的举动。

    一个将离世的帝王,对自己的继承者推举自己最信任的心腹,得力的干将,但继承者却毫无兴趣,甚至充满敌意。当天启说出那句:“来,吾弟当为尧舜。”的话时,心中的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回府了。”魏忠贤看看四周,随从都是一脸惊慌的样子,他冷冷道:“咱家是上公,为大明效力多年,今上不要咱家伺候,咱家去凤阳守皇陵去,不失富贵,你们慌什么!”

    众人无语,但也只能簇拥着魏忠贤上轿离开。

    田尔耕和许显纯等人还在位,魏忠贤身边的护卫不少,仍然有过百人护卫着大轿,威风凛凛,似如天启皇帝在时,然而在有心人的眼里,魏忠贤的气势尽失,权位尽失,看似威风凛凛,其实狼狈不堪,属于魏忠贤的时代,已经彻底结束了。

    回到府邸中后,魏忠贤思索再三,说道:“将崔呈秀和霍维华都请来。”

    良久之后,已经被剥夺衣冠的崔呈秀一脸惶恐的赶过来,他已经知道今天的事,更加知道自己靠山不在的后果。

    当年阉党打击东林,无所不用其极,两边斗到眼红,对东林这种口含大义的清流为主的党派,一般的招数根本无用,对杨涟和左光斗黄尊素这样的人来说,关押,免官,贬斥,这些手段也是毫无用处。

    只有将其彻底从肉体上消灭,才能使这帮最死硬的东林清流闭嘴,才能获得党争的胜利。

    打击那些大佬级人物,免官就可以,比如韩爌,叶向高,孙承宗和钱龙锡等人,免官就使他们安心乡居,他们会爱惜羽毛,不会冲在第一线。

    而杨涟等人,战斗力实在太强,也绝不会妥协,所以当年将杨涟等人抓到锦衣卫北所,直接虐杀,虽然执行人是许显纯等人,但献策的就是崔呈秀,这一层他是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

    随着魏忠贤的倒台,崔呈秀的下场必定不妙,现在他已经被免官,将来等着他的就是锦衣卫北所,性命能不能保住,尚在两可。

    当然现在崔呈秀也并不明白,其将与很多阉党核心一道被押往西市,直接明正典刑。

    崇祯皇帝深恨阉党,到目前为止,很多人,包括魏忠贤在内,都不明白他的决心有多大。

    “厂公既然受如此侮辱……”崔呈秀苍白着脸道:“也只能再次请辞,这一次皇上会允准的了。”

    “咱家也是这样想的。”魏忠贤面色难看的道:“不过你就有这么一句话,没别的可说了?”

    “皇上一步一步的算计过来。先安慰厂公,摆出不会换人的架式,然后在内廷将王德化和小曹他们安排进司礼,掌握御马监,皇上还亲自接见大汉将军和上三卫护卫,令众侍从在身边环坐,皇上与侍卫一起进餐,这般恩遇,数十年未曾听闻过。现在上三卫禁军皆愿为皇上效忠,皇上还派出心腹太监,如杜威,高起潜之辈掌握禁卫和勇士营等部,三大营在英国公等人掌握之中,然后就是指使御史弹劾我,下官立刻被免,这是在断厂公的羽翼,也是叫天下人知道皇上的心思。果然,自九月中之后,短短时间,弹劾厂公的奏折有好几十封。皇上又亲令厂公听闻奏折,这是侮辱厂公,使厂公自己求去。”

    说到这,崔呈秀叹口气,说道:“如此,恕下官直说了吧,厂公被皇上摆布的动弹不得,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去凤阳守陵了。”

    魏忠贤脸色变幻几下,说道:“难道还有更坏的结果?”

    崔呈秀诺诺无言,他心中其实相当悲观,按党争的结果都是尽量要消灭敌人,何况现在阉党的敌人是皇帝?

    皇帝的心思谁敢说揣摩的一清二楚?是叫魏忠贤滚蛋养老,给故去的皇兄一个脸面,也是给阉党留几分元气,防止东林再一党坐大,这谁能说的清楚?

    局面当然是十分的凶险,并且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皇帝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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