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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大明1617-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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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卫司的各组,最关键的是保护张瀚安全的特勤,最神秘的就是军情局和外勤局。

    “武器,注意他们的武器。”温忠发恢复了公事公办的脸色,冷冷的道:“铁枪,大刀,纹眉刀,长斧,短斧,镗钯,还有弓箭,弩,鸟铳,都要注意记录。”

    有个队员道:“我早注意了,他们多的是铁枪,也就是自己削的棍装个枪头,铁质也不好,看着都是锈了的模样。刀牌很少,没有鸟铳,有一些弓,也多是短弓劣弓,好弓箭很少。”

    “不要说废话。”温忠发道:“只管记录,我们的任务就是记录,分析是别的部门和上头的事情,我们不管。”

    ……

    “最新的情报来了。”杨秋走进签押房,张瀚正在伏案看着各地送来的公、文,不停批复。杨秋在桌前站直身子,缓缓说道:“大人,贼已经越过唐水,距离灵丘已经不远了。”

    “终于来了。”张瀚揉揉眉心,说道:“将梁兴和王长富和各局百总俱叫进来。”

    “是,大人。”

    蒋奎响亮地答应一声,接着王长富先到,梁兴也跟着过来,然后是七个局的百总。

    杨泗孙也从草原回来,他和常威一起赶回李庄,朵儿还带着一个旗队留在草原,那木儿在常威下令纵火后第二天赶到,后来各方商议,暂且把和裕升的库房放在那木儿的牧场上。

    银锭那里只容留少量货物,还有和裕升散落各地的分店和分销的汉商,尽可能的把饼摊大。

    这样除非是整个草原与和裕升翻脸,不然的话很难再形成上次火烧大库的局面。

    对常威,张瀚也没有一句话的责备,不过这小子也被罚先至灵丘,预先做一些打前站的准备工作。

    张瀚对梁兴道:“朵儿的那个百总叫赵世文先兼着吧。”

    “是,大人。”

    张瀚权威日重,连梁兴也不大敢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嘻皮笑脸,他很郑重的答应下来。

    这些命令也并不随意,一会会有书启官书写正式公、文命令,然后归档,一切都很正式,很多细节其实没有必要那么严肃认真,但张瀚一直坚持下来,这样可以叫大家逐渐知道守规矩,知道规矩大过一切。

    在张瀚的坚持下,连普通的弓手也知道军法贵重,法令大过一切。

    “大家都坐下,现在开始军议。”

    军事会议并不需要民政部门的人参加,孙敬亭因为是特殊关系,可以列席旁听。

    其实若常威在李庄也会被叫来旁听,他和孙敬亭一样,只能听不能发言。

    墙壁上悬挂着巨幅的地图,比例很高,王安平平时领着一群专门负责绘图的人手一直在努力,连梁兴等军官也要配合,张瀚经常召开军事会议,有时候是模拟做战,模拟做战当然就是纸上谈兵,所谓的纸就是详细的地图,张瀚认为地图只要在掌握之中,就算是模拟也有好处,最少可以根据模拟做战来拟定演习,这个月因为气氛紧张,全部弓手队伍已经模拟做战多次,最远一次是近百里远近规模的长途演习,用拉练和模拟实地做战,火力演习等方法来锤炼部队。

    张瀚道:“各部先报人数和作训情况。”

    王长富站起身来,身后几个局百总也站起来。

    王长富道:“各局分别说吧。”

    第一司第一局的百总是李来宾,这个老资格的镖师屡立大功,忠心耿耿,又曾跟随张瀚关山万里往还辽东,不论是能力还是忠诚都符合标准,一司一局也是一个荣誉,张瀚给了李来宾,也使得他的忠诚度更为增加。

    李来宾道:“第一局见额一百二十一人,实在一百一十九人,有一人请假回家,一人因训练受了轻伤,正在养伤,有军马十九匹,实在十九匹,其余军需物资齐备,有枪五十九支,刀牌十七面,鸟铳三十七支,掌旗一面,军鼓一面。部队在执行日常训练计划,各兵体能完好,军需齐备,只要军令下达,随时可以出发。”

    李来宾说完,其余各局也是纷纷报上数字。

    接着两个司把总汇总上报。

    张瀚点头道:“连同骑兵旗队,共有军马一百七十一匹,鸟铳二百五十七支,除去一个旗队在草原,一个旗队在晋北和晋南分散着,剩下的全部旗队只有少量缺额,本巡检部一千一百三十一人,在额一千零八十九人,很好,这是一支很强悍的力量了。”

    王长富颇为激动的道:“纵是边军各镇,一个千总部的马匹和鸟铳,还有精铁长枪,刀牌,亦没有我们巡检司的弓手多。”

    “要紧的还是训练。”李从业表情很冷静,但嗓音也有几分颤抖,他道:“咱们是一日数练,从体能到阵列,再到小队对抗,大队配合,刀牌,长枪,鸟铳,大阵合练,骑步配合。老实说,我在蓟镇时,五六天也轮不着一回训练。边军粮饷不足,家小还饿着肚子,若上官还叫一日几练,立时就会哗变。就算是几日一练,也就是走走过场,在校场随便练几个变阵,学会看旗号听金鼓便是。真正练的是家丁,他们每人都有赐的田地,家产丰厚,也是上阵的主力,是以他们才要练成真正的本事,营兵不过是每天混日子。咱们弓手这样的练法,九边都闻所未闻。”

    王长富这时接口道:“大人等于是有了一千来人的家丁,就是这样。”

    张瀚心里也是高兴,不过他没有就这话题发挥下去,而是道:“现在说说敌情,杨秋来说。”

    杨秋起身,站在地图一侧,手中拿着木尺道:“俞士乾部根据军情局送回来的情报,共有一千九百三十到两千一百左右的人数,没有办法再做更详细的确认……”

    王长富道:“这已经做的很不错,边军出战,从来都是数万,十数万,谁能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人!”

    杨秋听了一笑,军情局的工作确实做的很好,张瀚已经私下表示十分满意,有众军头对军情局的肯定就更好了。

    杨秋继续动作,他拿尺子在地图上量了一下,接着说道:“目前贼已经过平刑关,距离灵丘县城三十里,距离东山铁矿区四十七里,贼的行军速度不快,每日不超过十里。一则是与灵丘多山有关,灵丘地域按大人的说法是近三千平方公里,境内九成是山地和丘陵地带,只有一成不到的地方是平川,道路多半是依山而修,甚至是在山脊开凿出路,有些地方道路十分艰险,二则就是贼缺乏训练,我们的弓手经常进行三十里,五十里,乃至一百里的拉练,流贼定然不会如此,他们队伍中老弱虽不多,但体能普遍很差,只有少数精兵体能尚可,他们马匹也少,粮食储备也少,根据情报就是因粮就食的多,这一次很奇怪,他们此前四处流窜,走的多是州县不多官兵也不多的地方,这一次却是直扑灵丘,内卫司的分析人员认为,流贼在很早之前就确定灵丘为目标,甚至是以镇虏卫,天成卫等阴山山脉为目标地域,在这些地方藏匿,或是越过长城,至北虏地界,又或往西窜,只是目前尚不能确定。以贼目前的速度,需三日后才会威胁到铁场,不过也不能排除目标接近后流贼加强行军速度……内卫司的汇报完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临战

    杨秋讲完,退至一旁,张瀚道:“敌情就是这样,咱们到灵丘是一百二十里,七成以上的地段是山道,好在道路情形尚好,最窄的地方也能容纳大车经过,有一些盘旋的谷道,好在落差并不算高,灵丘真正的高峰有五百多丈高,好在咱们不需要打那儿经过。从现在开始紧急动员,各局携带三天的行粮,火药,硫磺,弹丸,备用的兵器,各兵自行携带饭盒,水壶,被褥,这些事由军需官负责落实,在午后用饭两刻钟后准点出发,前站分两个梯队,第一队队在六十里外准备,第二梯队在百里左右准备宿营点,前队用第一局和骑兵旗队,多派哨骑和架梁,沿途设指引点和休息点,这些事情在长途拉练时都训练过,各司各局按此前的训练方式进行就可以了。接下来是战场选择,按我们的行军速度与流贼的速度,最好就是在独峪岭一带与敌开战,骑兵展开哨探,进行小规模袭扰战,同时令灵丘的护卫队在独峪岭西侧展开,防止他们窜至县城,西侧堵住,东侧全是山峦,我们就在那里的谷地与贼交战!”

    “是,大人!”

    张瀚将一切都交代的十分清楚明白,各人在场也没有提出异议,在各人应声之后,由两个司把总分派具体的任务,进行下一步的任务流程。

    “还是要成立一个军令司,专门负责这样的事情。”

    张瀚此时有些疲惫,坐了下来喝茶润喉,几个书启官负责将刚刚的军议写成正式的军令,发达颁布给各部。

    孙敬亭由衷的道:“文澜,此前我也读过几本兵书,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的道理是懂的,然而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并不明白具体该怎么做,今天之后,我才算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了。”

    张瀚笑道:“这也不算什么……只是我们做生意的出身,总要摸清楚所有的情况才会投资买卖,打仗虽然不是做生意,这种习惯却也难改了。另外,多走些地方,多看几场战争,大约总会有一些自己的想法,我去年往辽东一年之前,看别人打仗倒是真的有好多次了。”

    这时外间传来嘹亮的军号声,张瀚站起身来,推开窗子,孙敬亭和他站在一起向外看。

    无数穿着灰色军服的汉子在军号声中开始集结,日常的训练被中止了,原本在休假的人们从宿舍中冲了出来,一边跑一边束着腰带,紧急集合号是最高指令,任何在进行的事情都必须立刻中止,在紧急集合号吹完不到就是严重的违纪,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军号声中,一千来人很快在校场上集结完毕,形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方阵。

    “文澜,”孙敬亭道:“眼前的场景我看了多少次,已经习惯了,但每次看你的弓手集合,训练,吃饭,对练,然后说话,晚间上课,学写字,学蒙语,军官要加学兵法,我都觉得奇怪,感觉眼前的这些东西不象是真实的,最少不象是应该在我大明出现的东西,这些东西,太怪了!”

    张瀚道:“可能因为我只要有用的东西,而去除了所有一切以前的陈规?”

    “有可能。”孙敬亭道:“我看你就是西游话本里的石猴,五指山快压不住你了。”

    这话说的真是应景,张瀚哈哈大笑起来。

    ……

    “常少爷真是辛苦了。”

    常威风尘仆仆的赶到铁场,蔡九不免客气一下。

    “九爷还同我客气,你叫我的字吧,我刚请李遵路给我起了个字,叫仲微。”

    蔡九诧异道:“仲?”

    常威道:“我有一个姐姐嘛。”

    蔡九心里嘀咕这样不合礼法,不过他很知趣,没有再说下去。

    常威兀自得意道:“李遵路说我胆子太大,年轻气盛,还是要在细微处见精神,能把小事做好才算真正帮得上瀚哥的手,这一次到灵丘来,就是借着做些小事,磨磨我的性子……”

    蔡九哭笑不得的道:“这里的事也算小事……各家东主都来了。”

    “好,我见见他们。”

    其实常威在进铁场时就已经见到了……往铁场的道路蜿蜒曲折,山道绕了十几个圈,这条道也幸亏是张瀚决意重修过,不然很难负担现在这样超额的运输任务。

    山道两侧是枯黄的野草,山边有不少碎石,这是修路石遗留下来的残迹。

    道路是被夯实的,路面很结实,不停的有马车沿着蜿蜒曲折的道路向上,也有运铁的大车慢慢的从铁场里出来。

    其实全国各地的缺铁情形并不一致,产铁的产量也不同,福建的闽铁行销天下质量是一方面,从福建到北方的海运便捷也是重要原因。

    若福建到京师的地形全部是如山西这里一样,恐怕闽铁抵达北方市场价值要超过黄金。

    常威对铁场这里的情况还算满意,不过最教他得意的还是那些停在铁场门口处的大量的车马。

    孙安乐打头,几个东山会的头面人物跟在后头,然后是几十个铁场的东主一起跟过来……灵丘铁场的东主只要是在商会之中的今天几乎全到场了。

    “真是飞来横祸。”李大用道:“刚走了两批往京师的货物,各人都高兴的很,谁料就来了这伙子凶神般的贼!”

    马化先一脸愁容:“曲回寺那边,听说死了不少人,没逃掉的都叫贼给烧光了。”

    “死的人可多。”

    “不仅多,还惨,多是举家被杀。”

    “凶,这伙贼太凶了,曲回寺那里有个大户,贼未至就送银子,一般的土匪也就算了,这伙贼还是杀人全家,还把人点了天灯,逼问地窖藏银……”

    说起俞士乾一伙,在场的东主几乎人人都在颤抖。

    常威原本没觉得自己怎样,但看这些东主的模样,还有他们的从人,还有铁场里各人的模样,包括蔡九在内,俱是一脸的愁云惨雾,各人或是惶恐,或是害怕,几乎瞧不到一场镇定的脸。此时他才明白,自己一路往辽东一个回来,整个人已经是发生了脱胎换骨般的变化。

    换了一年前,恐怕在场的这些东主也不会选择向一个毛头小子哭诉,就算他是张瀚张东主的表弟兼代表。

    常威身上也有一种气息,大股的流贼其实就在几十里外,常威一路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在逃难,很多人举家逃难,有人往县城跑,家境稍好些就是往蔚州或是大同府城跑,也有往太原跑的,官道上挤满了逃难的人群,每人脸上都是麻木与惊恐交杂的神情。

    当常威逆着人流往灵丘走时,不少人都面露不解,但看到常威之后,很多人的心情就是为之一定。

    刚刚马化先和李大用就是这般,在常威到来之前,他们已经把家小送走,但自己留在险地也是十分害怕,几乎是坐立不安,他们和普通的老百姓一样,对流贼和未知的事物都感到万分害怕,人为的夸大了流贼的恐怖和危险,夸大了流贼的战斗力,把很多恐怖的流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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