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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大明1617-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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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的时间谁也不好说,可能是夏初,也可能是秋凉之时,甚至可能是秋末,也甚至这些人就这么忍了也不好说……蒙古人早就不复当年的武勇,卜石兔刚继汗位时也曾经想搞些事,和火落赤集中了大军预备动手,后来明廷稍加压力,三娘子一劝,也就断了念想,安心做他的大汗,连一部大汗都是这样,素囊和布囊就算认了怂又能怎样?

    现在看来还是东虏在辽东的闹腾给了这些人胆量,既然大明连辽东也保不住,现在又把主要力量用在辽东那头,自己这边主要还是攻打新平堡,只在边境闹一下,想来也不会有什么要紧。

    一边受着逼迫,一边又被东虏的事壮着胆,布囊和素囊全部动员,悍然杀到边境,也不理卜石兔的约束,这件事想必在草原上也引发了轩然大波,估计动静极大,只是卜石兔也不好与这两个台吉公然决裂,蒙古人根骨里还是仇视大明,两个台吉自己动手,大汗却为了明朝对他们亮刀子,传扬开来,卜石兔这个大汗也就名声扫地了。

    孙敬亭道:“要不要派军情局的人潜出去,打听一下大同和京师两处的消息?”

    张瀚摇头道:“还是等一等吧,该做的事我们都做了,总得平心静气等一下消息,不必太过急切。”

    孔敏行笑道:“我都不曾慌乱,大同已经几十年没有边患,长长见识也好啊。弟在保定,恐怕一直到文抚军卸任,也没有什么机会再见这样的场面了。”

    张瀚想想,东虏要等到崇祯二年才突破边墙进入京畿一带,孔敏行如果没有别的遭遇,倒也真的没啥机会再见眼前场面。不过,只要他在京畿一带为幕客或是当官,下场都不会好。这一点,将来得注意,不能叫这个朋友不小心吃了亏。

    李慎明这时道:“我们原本都是各有事情在身上的人,这一次替文澜做这一次婚事,来的贵客当然是以郑兵备为主,咱们这些人却也各有身份,手头都有事情,难得一聚,我看大家赶紧回去吃酒耍子,开开心心的等着晚上闹房。”

    众人哄笑道:“这话说的很是!”

    所有人都对张瀚不怀好意的笑,张瀚虽是两世为人,被人闹洞房还真的头一回,当下有些慌乱的道:“各位千万留些情面。”

    众人哪还理他,簇拥着他一径下城楼去,只有李东学身份地位差一些,只是抿着嘴微笑,跟随众人一路下去。

    城楼上也有一些边军营兵驻守着。堡里一共有一千六百额兵,在额的有九百多些,赖同心吃了三百多空额,这是按例的事,无甚可说。还有三百空额是其余的武官在吃,一个千总最少也得吃五十个空额,一年好几百两银子和几百石粮的收入,然后在这银子里拿一部份出来养十来个家丁,有一些家世富裕的将门武官有世田收入,家丁还能多养一些。

    见额九百余,加上二百多人的家丁,实在一千一百来人,说起来也不算少,但营兵缺衣少穿,器械很差,很少披甲,当然不可能训练过,他们站在堡墙上只能充一下人数,好在他们出击不行,用来守备城头,射射箭,扔扔木头石块却还是做的到。

    前日赖同心亲率部下冲阵,靠的就是他和各级将领的家丁,家丁们都骁勇异常,他们很富裕,不愁吃穿,平时都要打熬身体,练力气,箭术,骑术,马上搏击之术,这些都是他们吃饭的本钱,一为家丁,要改姓易名,一辈子都跟着家主,家主荣他们就荣,家主倒霉他们也会落魄,大明的将领就算调任,家丁也是跟着,忠诚毫无问题,不过赖同心的冲击毫无效果,他才出去二百来人,布囊和素囊麾下的职业披甲兵也有好几百,冲出来对阵毫不逊色,加上几千牧民拉弓射箭,明军家丁死了十几个,对方也死了几十人,可最终退回来的当然是明军,毕竟人数太少,二百来人冲出去,胆略是有了,可惜毫无用处。

    这种情形当然只有守城,鞑子不擅攻城大家倒是知道,可两万鞑子围在几里大小的堡城四周,密密麻麻的全是蒙古包,晚间传来鞑子的笑闹说话声响,各人心里还是忍不住心里慌乱,可此时看看张瀚一行人的模样,似乎不是在被围困之中,堡外的那两万鞑子,根本就不曾被放在心上。

    “了不起的大人物啊,看他和那几位说笑,咱心里更安稳了些。”一个四十来岁的营兵叹道:“咱新平堡这么多年出这么一位,了不起!”

    “老丁你儿子就在人家商号里当小伙计吧?”另一个营兵打趣道:“怪不得你这么夸人家。”

    老丁怀里搂着一根破枪,满脸不高兴的道:“我老丁不是那样的人,上官我都没奉迎过,我那小子连张东主的面也不曾见过几次,更说不上话,我这背后说他好话他听的到?再者说,和裕升里的小伙计,吃的好,穿的好,还有月例拿,还教识字,我夸人家两句咋了?”

    “罢了,和你说笑话。”那个营兵一脸羡慕的道:“我儿子太小,要不然也送到和裕升了,看看人家的气派,真是了得。”

    “张东主身边的人也都是了不起的模样,那个姓李的和姓孔的,听说都是举人老爷。”

    “咱们新平堡的商家不少,能象张东主这样交游到老爷们的,真是没几个啊。”

    “他不怕当然是有底气,人家手头有兵。”

    “那不叫兵,是商团弓手。”

    “弓手?”众营兵互相看看,都是苦笑道:“咱们是兵,可和人家的弓手有得比么?”

    张瀚在新平堡里的商团已经成功练成了两个司,青城司加新平司,和李庄的第一司第二司,灵丘的铁场司城卫司一共是六个司,还有天成卫镇虏卫的商团有一个司,整整七个司近四千五百人,这些所谓的“弓手”都是分散开来的,散布在方圆几百里的地域之上,人们虽然都知道张瀚的商团和巡检弓手都十分精锐,练的极好,但没有人会仔细想想,这几千人的弓手如果是集中在一起,那会是何等恐怖强悍的力量。

    张瀚的弓手,不论是商团弓手,还是巡检司弓手,不论灵丘,天成镇虏诸卫商团,还是新平堡两司的商团弓手,几乎全部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一般无二。巡检司的有经验的军官和弓手也会被调到别的新组建的商团中,东路也剩下一些土匪窝,没事叫弓手去练兵,这样练几次,胆气就练出来,虽然和巡检司的弓手在战斗经验上还有些欠缺差距,但总体来说是没有太大区别的。

    现在新平堡里是有新平司一个司六百五十多人,加上一千多人的明军边军,守着这专门为战争准备的军堡,不要说蒙古人只有两万左右,就算加个零,守备上也是没有太大问题的。

    北虏强盛时也经常犯边,边墙很容易被突破,那些火路墩只有十几个人,或是被拔掉,或是被围住,越往大明内里,就是堡垒很多,军台林立,北虏想破这些地方就难了,这一次桦门堡被破,主要原因还是削弱了防御,又是猝不及防,若是正常情形下,桦门堡那样的小堡他们也是打不破的。

    反而是越往内地,那些普通的州县,虽然有更大的城池,但这些城池不及边境军堡专注防边守备,在防御上要松驰的多,更关键的就是没有兵,新平堡里兵不多,但就算没有弓手也是正经的一千多边军,这种军堡比内地的府城还要难打的多。

    所以别看外头北虏人多马壮,阵容浩瀚如海,堡里人心倒还安稳,只要赖同心不发疯,大开堡门出去和北虏决战,不然这军堡是定然能守住的,现在这几十年太平了,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可是记得早年情形,当年一年不被围个两三回,那还叫新平堡吗?

    ……

    张瀚从北门下来,走在拓宽过的街道上,满眼看去,几乎眼前的一切都与和裕升有关。

    北街两侧一边是骡马总行和帐局总行,还有银库,另一边是主店的门面和大面积的仓储区,这里最少有过两千间房子是和裕升买下来或是自己修筑的,靠近北门的地方,街道上的行人有一半以上就是和裕升的人。

    看到张瀚过来,很多他都不认识的人站在街道两边向他作揖行礼,也有一些人要跪下,不过被老资格的拉住了,东主不要人跪,也不喜欢拍马逢迎,只要有用的人才,这一点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

    张瀚不得不放慢速度,向两旁的人打着招呼,越往里头,和他打招呼的人就是越多。

    有一些大商号的东主也跑了出来,以往他们和张瀚打招呼还很平等,甚至有些超然或是自傲,在一些大东主的眼里,张瀚毕竟还只是一个后生小辈,就算事业做的再大也无需折节下交,自己又不需要求他什么,现在他们和张瀚打招呼时,却是充满感激,甚至是有些卑微。

 第三百二十二章 狂人

    自从几个月前新平堡商会成立,堡里够份量又是和马市生意息息相关的商会几乎全加入了,大家按各自的实力折算股本,大东主成为理事会的成员,普通的东主和小东主只是普通的股东,理事会召开商会大会的时候他们可以参加,也可以托理事提上自己的提案,这些都是订好的商会章程,人人都研究的十分清楚。

    新平堡和灵丘还有各卫的商会都是一样,是张瀚牵头掌总,谁有实力谁有更进一步的话语权,要想在商会里有一席之地,实力最关重要。

    张瀚近来为了给中小商人机会,也给他们说话的地方,打算再设一个评事会,商会里有总务局,设有帐目,评事会可以监督总务帐目,同时审阅理事会报告,提请召开全体商会,提出对某个理事的不信任案等等。

    这算是一种对大商家的牵制,因为中小商家的绝对数量还是超过大商家的,这个设想得到了大多数商会成员的支持和赞同。

    商团是各商会的理事会直管,日常的训练和指挥,包括财务支出在内都是直接对理事会负责,其实也就是对李庄负责,在武力的管理和使用上,张瀚基本上是不假他人之手,就算这样,商团代表了商会的利益,只对商会负责,还是叫很多商人感觉自己手中都有了武力,腰杆都挺直了几分。

    各地的商团,名义上都是民间团练,天成卫的是挂在指挥使名下,灵丘的现在挂在知县名下,他们才是总团团首,好在明朝对地方上的这些事掌控实在粗疏,换在清季,恐怕张瀚早就被人密折奏进,说他图谋不轨了。

    有理事会,评事会,商团,有总体的一致的利益趋向,张瀚在以李庄为核心,新平堡最北,灵丘最难的这一大块区域里已经是潜藏在海底的大鳄,朝廷和官方层面上还不怎么了然,但在眼前张瀚骑马走在北街时受到的尊敬和欢迎就可以看的出来情形一二,不论是本地还是外地的行商,一听说是张瀚过来,各人都是忙不迭的行礼问好,不仅是脸上的尊敬,而且多半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不少有脸面的大商家都向张瀚打着招呼,他们表示一会便会过去喝喜酒。

    张瀚在马上拱手道:“欢迎之至,各位莫嫌简慢才是。”

    众人当然也是客气,这时人群中却传来杂音,有一人道:“张瀚也不是什么好人,行商他确实有一套,也帮了不少人,不过本朝向来有钱就去兼并土地,张瀚已经在李庄买了多处土地,往下去他必然会再继续强买田亩,管家兄弟固然有错处,不过也是害怕他兼并田亩,现在各处的行商都对和裕升十分欢迎,不过往下去若是和裕升再强他们的土地,我看大家又如何想?”

    这人说话声音很大,丝毫不顾忌现在的情形,不少人听到了都拿眼看这人,张瀚也看过去,见是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身上的衣袍很破旧,一脸落拓样,和他说话的人不曾想到这人当众这样说话,急的拼命拉他的衣袍。

    张瀚并没有愤怒,只是微笑着向这人点了点头,又是策马继续前行。

    李慎明在一旁笑道:“这人我认得,叫黄玉成,十五岁就进学了,后来我们一起府试,我中了举,他却落第,现在只凭着秀才身份免几十亩地的赋役过活,所以一身酸腐气,文澜要结识这人吗?”

    张瀚摇头道:“结识他做什么,他要真是聪明人就中举了,要不然也是有名的名士,既然从未听说过,说明他杂学不行,没中举,说明他举业也不行,不能致富,说明他人脉也不行,一肚皮的不中用的八股,对我又不欢喜,我上赶着去结实他,我没有这种毛病。”

    李慎明低声道:“或可千金市骨?”

    张瀚道:“我又不曾想过造反,市骨做什么?再者说,市骨也不需这样的人,我的体系之内,不需要这种没用的废物。”

    李慎明听的一笑,他近来感觉张瀚真的是所谋甚大,越往下去,势力越强,如果真有风云际会的一天,谁知道张瀚会往哪一步走?他的话也是一种试探,目前来说他对自己的生活状态还是很满意的,就算张瀚势力再大再强,他也没有想好是不是要跟随下去,如果张瀚的表态是真实的最好,不然他就不知道如何选择了。

    “对了,”李慎明道:“黄玉成说的买地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我听说二柜在收粮的事上还是很有成效的,除了你们李庄四周的土地所出的粮食,在方圆数百里内,李二柜收的粮可是最多,再远就是晋南和河南,咱们的商队还没能走那么远,按现在李二柜收粮的成效来看,今年从夏至秋,各处商会加和裕升的全部粮食,当在二百万到三百万之间,这已经很多了!”

    现在因为成立商会,其余各大粮店的收粮渠道等于也在张瀚的掌握之中,这个数字等于是整个晋北加晋中,再加上河北一些粮食,陕北是不指望了,那边自己缺粮缺的厉害,连边军将士都开始饿肚子,更不要说从那边买粮,如果有粮的话那边的人倒是想买,可他们又穷的厉害,粮商又不是开善堂的,就算张瀚也没有运粮到陕北的打算,他又不是大明朝廷。

    “地不必买了。”张瀚微笑道:“此前确实想过屯田的事,买上几十万亩地,以多种办法种新作物,开沟挖渠广积粪肥,产量增加,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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