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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大明1617-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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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向李国宾点点头,上了自己的马车,车辆很快起行,李国宾却没有发觉有人跟着王发祥,他毕竟是外行,眼前人流并不密集,但不停的也有人经过,象王发祥这样的人容易发觉的事,普通人是根本查觉不到的。

    经过的人群有官有民,有僧有道,李国宾倚在马车壁上,突然有一种感觉油然而生,眼前的一切虽然似乎亘古不变,但有的东西,已经在悄然变化,可能终有一天,连这京城,也会随着张瀚的指挥而改变?

    “但愿有这一天罢。”

    若是以前,李国宾必定会觉得自己荒唐可笑,此时却隐隐觉得有一线希望在,他没有再往下想下去,只是喃喃自语了这么一句。

    ……

    “可算是又熬过一关。”常杜氏坐在常宁对面,开始抱怨着说道。

    事隔二十几天,新平堡外的北虏已经被撵的不知哪去了,遗留下来的牛羊群,战马,挽马,多半被赖同心当成战利品一并上报了,当然也会克扣下大半的收获,这也是题中必有之意。

    连新平堡里的平民百姓和附近的农民也很是发了一笔小财,有很多流失的牛羊和马匹,官府一时收之不及,也就便宜了这些捡洋落的人,还有北虏留下来的帐篷和各种杂物也不少,重要的是皮货,北虏也都穷的要死,只有这些皮货和牛羊有一些,指望找着什么值钱物事的还是趁早死了心较好。

    正兵营每日还往草原哨探出数十里去,防止北虏狗急跳墙,再来一回。

    常宁的母亲杜氏很少到张府这边来,虽然两家是亲上加亲,但常杜氏和常氏姑嫂之间相处的并不好,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论是大宅门还是小门小姓,姑嫂之间感情很好的也是少见,除了过去的一些芥蒂,常杜氏觉得常氏伙同张瀚拐了自己的女儿来,心里也是怪不得劲,一股怨气不得而出,自然也就很少走动。

    这一次新平堡被围,常杜氏不知道内情,每天吓的梦魂不安,她埋怨常进全和丈夫常进有,不该跑到这边境堡城里来,至于常家到了这里,依靠和裕升的关系获得了更大的发展,她也在公中领到更多的银子,这一层此时她就不提了。

    特别是常杜氏贪心与朱鼎夫结亲的好处,攀上宗室的关系,常家还不横着走?说不定哪天当今皇爷一高兴,朱鼎夫从中尉一下子变郡王,自己一下子变成郡王的丈母娘,那可比现在风光的多。

    妇人一愚起来很难拧的过来,今日常杜氏难得一来,便是又对常宁絮叨了半响,最后还把北虏围堡的事怪在张瀚身上,拍着巴掌道:“看看,要不是和裕升出外赚那银子,北虏能闻着味道犯边?还好有郑兵备坐镇,麻总兵,赖参将这些大人物也是星宿下凡,保得这一方平安,要是都是你家瀚哥儿那般胡闹,咱们已经都被北虏抓去了!”

    常宁端坐着看帐本,只冷哼一声,懒得理她这个糊涂的娘亲。

    自从她进府之后,常氏一心要念经理佛来打发无聊时光,家务事这等烦心的事就乐得交给常宁去管,张瀚自买了这大宅后一次给了常氏五万两,当时也是手头紧,不过五万说真的也是巨款了,当时的新平堡里一幢一进的小院也就值五六十两,这银子够买一百幢了,而且只是日常开销而已。

    去年年底,今年的清明,再下来的中秋,过年,张瀚在内宅早有交代,每年三节各给三万,这样一年内宅的收入就是九万。

    这银子说好就是家用,常宁觉得给的太多,她打算连这一次的家用银,凑起六万两出来,用常进全的名义存到和裕升的帐局里去。

    张瀚的各项事业现在都是有声有色,常宁也是知道一些大概的情形,不过帐局的吸纳储金业务还真是没有太大起色……也怪不得别人,这一年来张瀚一直被韩畦打压,之前又和范家打生打死,人家也摸不清楚和裕升能不能撑过去,短期转运还罢了,风险不大,如果要长期储存,这个风险一般人也不愿承担。

    内宅的事,常宁很容易就打理的很清爽,张宅现在人比以前多,但加起来也只有五十余人,其中还包括十来个护卫人员,这些人是轮班护卫,还是按军规管理,这样内宅只有三十来人,丫鬟婆子加上外宅的管家和仆人,小厮,车夫,花匠,厨子一类,左右只是一些家务上的事情,常宁在榆次老家已经帮着家里管事,很多事根本就是驾轻就熟,十分轻松的就把内宅的事料理的清楚明白。

    “你看什么帐?”常杜氏说的嘴干,也觉无聊,不觉打探起来。

    “你别管。”常宁哪敢把这一大注银子的事说给眼前这妇人,虽说是自己亲娘,不过品性实在太差了。

    常杜氏有些羞恼,怒道:“左右千把两银子的内宅帐目,这也不能说了?真真是嫁了人女儿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常宁被她说的哭笑不得,仔细一想自己是有些过份,然而这帐是万万不能叫眼前这亲娘看,一看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事非出来。

    “宁妹,叫厨下多备些酒果菜肴,今日兵备和总兵还有赖同心都要过来吃酒。”

    常宁正有些尴尬,张瀚却是一脚踏了进来。

    张瀚见常杜氏也在,当下有些意外,在内心里张瀚当然也不喜欢这丈母娘,但就象常宁一样,有些事没得选择。

    当下张瀚拱一拱手,笑道:“原来丈母也在,一会在内宅同娘亲一起吃两杯酒,有上好的金华酒刚从京师那边送过来。”

    常杜氏撇嘴道:“我和你娘亲没甚话说,这下好,连自己家女儿也同我没话说了,我还吃什么酒,一会就回家去。”

    丈母娘这怨气果然不小,张瀚却没心思和这妇人多说,只向常宁又笑道:“听说丈母礼佛,一会儿请一尊金佛出来给丈母带回家供奉。”

    “哦,我都知道了。”

    常宁的脸上满是恬静和顺从,也美的叫人心醉,张瀚最喜欢与她说事情,自己吩咐一声,常宁便不再叫他操一点儿心,小夫妻俩的感觉也是每日都在增加,内宅深处的夜晚对张瀚也极尽温婉,这样的妻子真是难得的良伴,张瀚心中十分满意,若非如此,以他的脾气,怎能容常杜氏这般态度对自己说话。

    张瀚吩咐完了便是离开,常宁吩咐荷花将请一尊金佛过来。

    因为常氏礼佛的关系,府中供奉的金佛很多,常杜氏看到一尊十来两重的金佛时,满肚皮的火气果然消了不少下去。

    “你还不如瀚哥儿这个姑爷。”常杜氏叫人把金佛收起来,脸上带着笑容,不过嘴里还是在数落常宁。

 第三百三十七章 解套

    常宁懒得理她,赶紧叫了管家过来,吩咐准备酒菜。

    “是要上心准备。”常杜氏道:“人家都是天上星宿般的人物,这一次救了和裕升,又赏脸过来,瀚哥儿将来还得靠人家,说来说去,瀚哥儿就是官小,钱再多有什么用,商人见了官就得低一等,你就是不听我话……”

    管家在外听着,常宁也是一脸无奈,吩咐好怎么准备酒菜后,就赶紧叫这管家离开。

    现在的管家张瑞也是家生子,只是能力见识都比张春差些,现在张瀚要栽培张春,把他当一个重要人选来用,只得把张春从家里调用出来,张瑞便是替补上来。

    “娘你知道什么?”常宁也并不是没有脾气,竖起风眉向常杜氏道:“郑兵备拿瀚哥当子侄看,麻总兵与瀚哥是论朋友之道,赖参将则是巴结瀚哥!”

    “噗嗤……”常杜氏笑出声来,她斜眼对常宁道:“真是胡吹一通,人家是何等身份,瀚哥又是什么身份,拿银子堆出来的交情也能当真?自己没有身份,拿银子再贴补上去,人家也不会拿你当根葱!今天人家过来这叫赏脸!”

    常宁听的心烦,不过心里也隐隐被常杜氏说动,瀚哥的这些交情她知道确实是花了不少银子,如果是真的话,日后最好还是能增加一些交情的好,这事却是不知如何着手,如果这些官员都带着正室在任上倒也好了,后宅的女主人常常走动,可以建立一些交情,不过常宁也知道官员异地上任是不能带正室在任上的,一时间她也有茫然无措之感。

    “叫我说中了吧。”常杜氏洋洋得意的道:“不是世家公子,也不是官,又不是宗室,人家当官的哪会真的将你看在眼里。”

    ……

    常宁心烦意乱的走到前堂,客人要来了,她要最后查看一下,常杜氏见她去也要跟着,常宁拗不过她,只得叫娘亲不要乱说话。

    看了几眼之后,常杜氏便冷着脸道:“哼,瀚哥还真是会享受的,这厅堂的摆设还真讲究。”

    酒宴开在前堂正厅,这厅很大,连两侧厢房共是五开间,中间三间,左右各一间,论起平方面积来可比后世的五间房子要大好几倍,三间正堂若是挤一些,足够摆二三十桌酒席。

    这时正中间只摆了一张桌子,其余的官帽椅和圈椅都摆着不动,三间房被用多宝搁隔开,放着一些精巧的古董器物,还有一些名人的山水字画挂在墙壁上,整间厅堂布置的十分雅致,常杜氏嘟着嘴道:“又不是当官的,多摆些金银器玩便好,弄这般排场。”

    常宁听的简直哭笑不得,只得忍了,叫人把酒菜端上来。

    明初士大夫家里尚是分餐制,到成化年间社会风气转变,酒席饮宴次数增多,分餐太过麻烦,况且桌椅齐备,不比唐宋之时,合餐制开始走进历史舞台。

    到了明末时,市井文化再次成型,士大夫或是普通的富裕家庭也很讲究摆设和吃喝,在常宁和张瑞的指挥下,一桌丰富而讲究的酒菜呈现出来。

    先是上四碟干果,原本该摆八盘,因为请的客人不多,连张瀚在内不过六七人,桌上也不可摆放的过于拥挤,常宁便是叫撤了四碟下去。

    再就是四碟案鲜,这是佐酒用的,有上等的红彤彤的泰州鸭蛋,新鲜的黄瓜拌炸好的辽东金虾,油炸盐浸的炸排骨,都用上等的小肋排,炸的金黄,也是下酒的好菜,再有一道干蒸的劈柴走地鸡,脆嫩、爽口,并不油腻。

    接着常宁定下佐餐四碟,用的是一瓯烧鸭,一瓯水晶蹄膀,一瓯白炸猪肉,一瓯炮制爆炒的腰花。

    最后再上一道晋北十分罕见的漕鲥鱼,红香馥柳,香气逼人,这一盘菜端上来时,院中已经传来各人的说笑声了。

    常宁见客到了,便是对常杜氏道:“娘,我们先下去。”

    “我不走。”常杜氏歪歪嘴,对常宁道:“我可难得见这些大官,我要看看。”

    “你胡闹什么。”常宁怒道:“瀚哥招待客人,你这丈母留在厅里象什么话。”

    常杜氏心虚道:“我又不露面,那边隔间不是有屏风,我躲屏风后头,连小厮丫鬟都能伺候,我这丈母想开开眼界也不能?”

    这时人声越来越近,常宁十分着急,只得将娘亲一拉,躲在屏风之后。

    张瀚身为主人当然是先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常宁和常杜氏的身影,他无奈的摇摇头,知道这当然不是常宁的意思,估计又是自己那烦人的丈母弄出来的花样。

    说起来张瀚心里也是奇怪,不论是母亲还是大舅二舅,都是家风严谨的人物,怎么这舅母兼丈母就是这般模样。

    将来有了儿子,娶媳妇时可得看好了,不能将这般人物再娶进家门来。

    这一刻张瀚便是下定决心,脸上也有些微的郑重之色。

    “文澜这席酒宴不简单。”麻承恩是世家子弟,一进门就看出来这桌酒菜的不凡之处,他亲热的揽着张瀚肩膀,笑着道:“有心了。”

    李慎明笑骂道:“文澜为何我每次来你都是随意备些酒菜,若不是跟着这么多贵客,我何时才能吃到这样一桌酒菜。”

    郑兵备这阵子与各人厮混熟了,也是减了不少的文官架子,当下先被让着在首位坐下,也是笑着道:“我等今日是来吃大户了,文澜的酒菜花再多银子亦是应当。”

    “二叔这般说可冤了我了。”张瀚叫起撞天屈来道:“平日里我可也不是怎舍得在吃喝上花销银子。”

    赖同心凑趣道:“文澜这人我知道,平时再俭省不过的,他的弓手这般精良,若没有银子怎可能练的出来,可叹文澜自己富可敌国,平日是绝看不出来的。”

    “这位辽东金虾难得。”郑兵备笑了一阵,脸上突有沉郁之色,缓缓道:“现在大明只有辽东都司三分之一,三分之二被东虏所夺,二十万将士埋骨辽东,诸多总兵亦丧命于斯,想想也是可悲可叹。”

    各人都没有问张瀚这辽东的虾是怎么来的,张瀚手眼通天是人人都知道的,郑国昌也不是故意要说这些话,只是纯粹的有感而发。

    除了赖同心这浑人没有心肝,还在讪笑外,麻承恩和李慎明两人脸上都露出郁闷和不甘的神色。

    要说明朝在此时并没有失掉人心,最少在张瀚看来,除了被逼造反的乱兵和流民之外,整个社会阶层都还是心向明朝,二百多年的王朝下来,光是惯性就会使人下意识的效忠,当然这种稳定到了崇祯年间就土崩瓦解了,天启年间加大了税赋征收的力度,一边是辽饷和九边的开支浩大,一边是各种大兴土木,国家耗费极大,崇祯早几年不得不减免了一些赋税,但中期又重新加大征税的力度,结果到中晚期只有少数权贵和亲藩没有感受到压力,普通的士绅之家也是压力很大,中小地主和商人纷纷破产,底层百姓被逼迫到无路可走的地步,加上东虏和流贼两相夹击,到崇祯末期时,是个人都知道明朝要完蛋了。

    在这里不论是官员还是李慎明这样的商人兼士子都是对大明在辽东的失败感觉郁闷,当然也有愤怒,不过并没有人惶恐或害怕,压根不会有人想到明朝会亡国。

    李慎明是白身,所以他有些愤怒的道:“朝廷进退失宜,阵前换帅导致辽阳和沈阳和南四卫之失,现在又弄到经抚不和,朝廷毫无办法,老实说,广宁和三叉河能不能守,辽西能不能守,也不能叫人感觉乐观。只有朝廷和边臣上下一心,和衷共济,调度大兵才能一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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