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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明1617-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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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多少次火、枪,那种土枪除了是火石撞击火外,几乎要和眼前这火绳枪差不多的感觉了。

    张瀚装填完毕,看看对面木靶,吩咐道:“将木靶移后五十步。”

    王德榜面色一变,感觉有些慌乱,这火铳刚打出来,各人还没放过几,往后移五十步就是百五十步,这个距离一般鸟铳都不可能中靶,一般五六十步准定中靶,五十步内能破甲,百步内按纪效新书上说是能上人形靶,但张瀚用鸟铳一般都很难打中,几十枪内可能中一枪,这鸟铳已经是精工制造,不惜成本,用的全部是上等闽铁所制,张瀚不相信戚继光的枪能制的更好,百步中靶,对鸟铳来说几无可能。

    至于这鲁密铳,枪管更长,射药比鸟铳多,弹丸也稍大,还有准星照门,张瀚这一次干脆不挑战一百步,直接打一百五十步看看如何。

    “砰!”

    一声巨响后,一百五十步外的木靶纹丝不动,只在两三步开外弹丸着地,溅起一长溜的烟尘出来。

    “射的好!”王长富大声赞起来。

    他看看四周的人面色怪异,王长富不屑的道:“俺可不是奉迎,一百五十步离靶这般近,就算老射手也没有这把握,不过这铳也真是好,百五十步还打飞一大块泥,若是无甲的鞑子,打中也受伤了,真真是了不起。”

    有他这个老边军解说,众人才知道这火铳果真好,少东主射的也不赖,当下也都是齐齐叫起好来。

    张瀚只是一笑,仍然如刚才的步骤一样,又装填了一次。

    他自己暗自心算,击一次,再装填一次,第二次还得先用搠条清膛,加了一层手续,以他这样的水准,大约是能做到一分钟一,或是一分半钟一,如果情况紧急,心理紧张,可能两三分钟才打放一,至于大明官军,他还没有看到鸟铳兵是什么样,不过据王长富所说,各地的鸟铳手在营伍中毫无地位,不仅不如家丁骑兵,也不如营兵中的刀牌手,连长枪兵这种炮灰部队都瞧不起火铳手,将领也不喜欢,各镇均无训练,只要会打就算好兵,至于射药引药装填不合格,引药口受阻,火药保养差,装填不一,弹丸磨的大小不一,与内径不合,这都是常例,还有火铳制造质量越来越差,这都是通病了。估计这些火铳兵装填起来,恐怕还未必如自己。

    张瀚的估算没有错,事实上明军现在毫无训练,张瀚的水准,在明军中属于最上等的那一层次了。

    第二次很快装填完毕,张瀚这一次根据上次的位置调整了一下,屏息静气,扣动了扳机。

    龙头将燃烧的火绳放在火门内,引药将射药点燃,弹丸直接而出,出巨响。

    “砰!”

    再次枪响后,对面的木靶也出闷响,靶身震动,这一次果然中靶了。

    一个镖师快跑到靶前,报道:“弹丸入内,靶面碎裂,少东主打的好,这铳也真好。”

    鸟铳百步内不得中靶,八十步才能打入木靶内,形成有效杀伤,若想杀有甲目标,最少放到六十步以内打,这样和鞑子的骑弓射程相当,杀伤力鸟铳只是稍强些,若蒙古人用步弓,射程上弓箭还稍占便宜,若是和这鲁密铳遇上,不管是骑弓步弓,统统都只有被秒杀的份。

    张瀚收了火铳,递给王德榜,笑道:“你做的很好,气闭性好,射药不要用药面,用颗粒药,怎么做怎么用,戚大帅的书中均有。”

    戚继光的书里也有颗粒火药的制造和使用的办法,可惜知道的人很少,现在大部份地方的军镇都不是用颗粒药,张瀚感觉这时代的信息传播也大有问题,好在中国之大,聪明人真是很多,不仅是赵士桢的《神机谱》是一本神书,出书的年份还是万历二十六年,现在二十年过来了,火器的展反而不如当年,最少在大明很多地方,火器的制造不是进步而是退步了。

    国家大而朝廷暗弱,纵有能人辈出还有戚继光赵士桢这样的天才又如何?

    “三柜,”张瀚转向梁宏,吩咐道:“给王胡子和他火铳组的人五十两赏银,由王胡子拿去分配,王胡子本人赏二十两。”

    王德榜本人做过鸟铳,还有两人也做过鸟铳,但这鲁密铳不论形制还是内里都和普通鸟铳完全不同,张瀚买了很多的书,不少都是和当时的火器展有关,不仅有火器名家赵士桢,还有一本《兵录》里头有一章西洋火攻神器说,对火炮的描述详细备至,包知各种口径型号,成书于万历三十四年,作者是一个参将,张瀚看了惊为天人,而这人后世默默无闻,张瀚根本没有听说过此人,明朝晚期,正是中西融合交汇的时期,有不少欧洲人来华,包括使节和传教士,也有普通民众,欧洲的火器和战术展也被明朝所重视和学习,在明季虽然已经稍微落后于西人,但在造船,火器,天文,包括数学和几何等学说上,连同礼部尚书徐光启在内,大明也是有相当多的人在学习西洋的好处,中国人并没有妄自尊大,固步自封。

    在书上看到鲁密铳后,张瀚就不满足于使用鸟铳,叫王德榜挂帅成立了一个火器组,几个打制过鸟铳的为核心,几个机灵些的巧手当学徒,近十个人鼓捣了一个来月,终于将这火器制造成功,不仅做工很好,实战效果也是一流,有这么一支铳在手,张瀚感觉安全感都上升了很多。

    “这铳再继续造些,一月能造几支?”

    “回东主,”王德榜被赏了二十两,这会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当下精神抖擞的答道:“咱们现在有五个钻头,最多也只有五人能钻,每日钻一寸,一个月能钻成一支枪管,就是这钻枪管费事,别的工做的很快,这样算来,每月能做出五支。另外也担心会钻废了,得同时多钻几支管,这样才保险些。只是这么一来,挑费就高了,鸟铳不到三两一支,这鲁密铳恐怕要六七两。”

    “慢了些。”张瀚道:“不过这东西也不敢多造,叫人上了眼上了心,告我一状,多少也是个麻烦。五支便是五支,我不叫停,王胡子你就一直造。价格你不必管,这点银子我还出的起就是了。”

    王胡子眉开眼笑,深深一躬身,答道:“是勒,东主。”

    鲁密铳的技艺传自土耳其,逆天神匠赵士桢在京城研成功,早前明军还少量装配过,后来压根就没有人用了,主要原因还是太贵,制造又费时,京师火器局的那些工匠造个鸟铳都一多半不能用,更不要说这工艺要求更高的鲁密铳了。

    一旁还有十几个无关的匠人,每人均是满脸的羡慕嫉妒恨,这制铳是一门手艺,王德榜几个以前做过这东西,别人就想赚这银子也捞不着机会。

    至于叫王德榜教这个,那是想也别想,这年头的手艺都是不传之秘,王德榜鼓捣出这个鲁密铳来,定然是传子不传女,绝不会教给外人。

    张瀚放下火铳,想了想,招手叫过来梁兴,笑道:“我原先那支鸟铳梁兴你拿着练,多咱你练的象我这样装填的度和准度了,你再出来替我做事。”

    “啊?”

    梁兴的嘴张的鸭蛋般大小,他这阵子操练的也很勤力,每日均跟着王长富练刀牌,在喇虎中梁兴是最得力的一个,现在突然一下子叫他再练火铳,梁兴自是有些惊诧。

    张瀚笑了一笑也不管他,自顾往前走,梁宏拽住侄儿,小声道:“你小子这么傻,叫你练就练,没见镖师这么多,东主只挑了你一个?”

    “可这玩意……”

    梁兴想说这玩意没啥用,一想张瀚头一回开枪的情形,再想想鲁密铳适才展现的威力,这话却也说不出口了。

    “少东主叫你做的事,你只用心做好,管保你吃不了亏。”

    梁宏平时也没少提点这远房侄儿,以前梁兴不争气,他也没法儿,只想多给梁兴赚钱的机会,那回叫梁兴堵少东主就是这原因,现在既然是这局面,侄儿如果还不开窍就太傻了。

    还好梁兴身上恶习越来越少,人瞧着也沉稳的多,少东主眼看也越来越信任倚重,梁宏心里自也是高兴。

 第四十章 马车

    梁兴被这么一点,心里也鼓起劲头来,当下落后几步,和张春说了,叫他早些将鸟铳取来。

    “你可小心点用。”张春笑道:“那个我也练了,在我手里可没弄坏。”

    “多咱鲁密铳好了,我还想俩那个。”

    张春看看梁兴,笑道:“东主还在慢慢挑人,用火铳的得信的过的心腹人才行,目前就咱俩,鲁密铳咱们也定然要用的,咱们学会了,东主挑出人来,咱们再带人练,所以不仅要自己练的好,东主还说了,咱们要琢磨怎么装填的快,怎么打的准,鲁密铳和鸟铳有什么不同,还有没有好改进的地方……对了,还有书,回头我拿给你看。”

    梁兴小时候认过字,现在也在学认字,但看书对他来说还很困难,张春看看梁兴的脸色,微笑道:“放心吧,那书字少图多,你看不吃力。”

    “承情之至。”梁兴现在心中明白,张春这是点明了东主拿自己当心腹,也是有结交的意思,当下学着那些士人一般,正儿八经的拱了拱手,张春回了一礼,笑眯眯的赶紧追了上去。

    ……

    “东主,这就是加了转向轴的新马车。”

    这一次轮着介绍的人是李长年,人长的精瘦而高,象根竹竿,外号就叫李长杆,工匠们一开始是没头目的,李长年和王德榜都是来的较早的那几个,时间久了忠诚度高,另外知道规矩多,后来的十来家匠户慢慢视这两人为头目,正好张瀚也将他们分成两个组,李长年这组专门负责改进马车,另外还有一组人负责给镖师们打造维修兵器,有个叫杨和高的领着,只是地位还不如王德榜和李长年两人高。

    平时打马掌和造车,这些工匠均是要一起,那时就由梁宏和老蔡统一提调,李玉景记帐,杨士明记入库帐,条理分明,用多少材料使费,匠人赏赐和平常用度也是这般开销,这些事就算是给官府也未必做的多好,现在的官员和两汉唐宋不同,庶政已经彻底不行,没有算学等杂学支撑,只通八股的几乎没有理事的能力和才干,当然也没有意愿,那些师爷和胥吏欺压百姓做假帐还行,真的安排事情也抓瞎,张瀚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全部是商人,商人可以说是大明最讲工作效率的一群人,凡事要预先安排妥当,要有条理,要层次分明,这样的要求一般只出现在军队里,在同时代的欧洲国家,地方基层力量,包括警察在内,多半用退伍军士来充当,这就是因为军队是一个讲规则计计划和效率的地方,而在大明,表面上的统治者是皇帝和儒生,实际上统治地方的是乡绅为主的宗族和胥吏,这些人恰恰是最不讲规则,也没有计划,更没有效率的一群人。

    试制新车也是一个重要的研课题,张瀚这里的工匠已经很多,算是新平堡最强的匠人都被他搜罗了来,最近已经在别的堡和卫城里找工匠,就算这样力量也肯定不足,张瀚亲自画样子给这些匠人,加了这个转向轴的马车也是近两个月才试制出来一辆。

    造车是必须的,北方的山地区域就算了,还是两轮车跑跑,那些州县到乡镇一级的道路能走下两轮车就不错了,只有京师连接各军镇的大型官道能走下大型马车,官道的条件也还稍好一些,这些地方恰好也是张瀚布局最多的地方,收粮运粮,离不开好的大车。

    以前的车均是两轮车,笨拙缓慢,设计很差,两匹骡子或驴拉着,一车最多拉十几石粮,近点的也装不到二十石,最多拉三千斤,一般也就是两千斤的载重,那种大四轮张瀚也看过,比两轮还笨重的多,拉的马要六匹或八匹,能接五千斤到六千斤,但行走度慢的令人指,而且十分易坏,用这样的四轮车还不如两轮。

    眼前这辆是新制的四轮车,张瀚画的图纸是按自己的记忆画出来的,车身较长,护板前高后低,前护板上镶嵌着木板钉死的座位,下面有搭脚,两层板制成了车夫的座位,在车夫座位下是前轮,有一根长杆加两侧护木连接前轮,这就是连杆,两个前轮并没有如以前的马车那样固定在木框上,而是用中滚轴和连杆相接,长长的连杆又被固定在圆盘式的前轴上,车辕与车身衔接的部份与前轮悬挂结合,这样骡马转向的时候前轮的悬挂也就整体转向。

    在张瀚观察马车的时候,李长年和一群马车组的匠人都是神色紧张,李长年两手都有些微微抖,和王德榜不一样,他的制造过程几乎全是张瀚的提点,自己的贡献就在于手艺,如果这样还没做好,他感觉自己有负所托,几乎没有资格在这里呆下去。

    一想到这里,每个马车组的工匠都是汗涔涔的,他们在这里无异于天堂,若是被开革了还真不如去死。

    四周都是静悄悄的,连那些每常来回吵闹玩耍的孩童们都是很懂事的停住了嬉闹,在那些孩童眼中,张瀚就是天人一般,他们每吃一碗饭,每挟一口菜,父母均是告诉他们这是张东主的恩典,要他们牢牢记住。

    可能这时代亦有知恩不报或不知恩的人,但那究竟只是少数。

    “做的不错,很不错。”

    看了半响之后,张瀚脸上终是露出满意的神色。

    这一下,所有的马车组的成员都松了口气,这一下长吁短叹的,声响极大,几乎形成一股气浪。

    原本压抑的气氛一下子松开了,一个个半大不小的娃娃们在不远处欢呼起来。

    张瀚扭头看看那些孩童,王德榜看到自己家大小子也在里头,赶紧道:“东主,小人这就将他们撵开。”

    “不要撵,”张瀚笑道:“我是说你们这些小孩放着可惜了的,现下到处缺人,缺伙计也缺店主,也缺工匠,管库,帐房,到处都缺,这些小子看着也机灵,不管学手艺还是怎样,最好都是要识字……我知道你们也在教他们手艺,但年纪太小了手艺学着也入不得门,每日放着野也不象话,我叫人立个识字班,不仅是你们的娃子,还有店里伙计们的小孩都能来学,学费自是不收你们的,每日响午我还叫学堂供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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