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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大明1617-第3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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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上了套。”

    张学曾老泪纵横,说道:“前日听说了这事,我恨不得拿他到跟前,活活打死他。可想起他自小的模样,心里又是痛的不知道说什么是好。续宗你不管怎么处置都好,只是不要和我说了,我若不是耽心你过不了眼前这关,真想立刻就死了。”

    张瀚默然,他没有办法安慰眼前这个老人,张学曾从张瀚起家之初就给了他不小的帮助,后来在灵丘也是他亲自前去帮手,在蒲州,不少张氏族人对张瀚有不满,也是张学曾一直在其中打着圆场,不使局面僵化。

    如果从交情和实际的功劳来说,张瀚也不愿眼前这老人失去嫡长孙,然而从张续宗的所作所为来说,哪怕就是为了给团体一个交代,张续宗的下场也是注定了的。

    “你来做什么?”张辇终于回过神来,手中短杖在地上直击,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张瀚笑道:“今日诸位长辈在这里聚集,说的无非就是王巡按上奏说我谋反的事。这般大事,也会牵扯到蒲州张家全族,我岂能不来有所交代。”

    “你如何交代?”张辇盯着张瀚,怒道:“事已经通天,这事情巡抚和总兵也帮不上你了,我蒲州张家也没有办法,你跑回来又有何用,我们已经自身难保。”

    张瀚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听了张辇的话也毫无变化,倒是厅里的人都是议论纷纷,话说的当然都不好听。

    有人直接道:“我们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他居然想起跑到蒲州来,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还有人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也有人不忘旧怨,冷语道:“对宗族好些,缓急时还能求助,他对宗族那般冷淡,此时却是跑过来,真是可笑。”

    张瀚不动声色的听完,见没有人再出声后才道:“我今日来并非求助,各位心里都明白,蒲州张家现在这局面已经帮不上我的忙,这件事出来后,你们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摘清自己,免得在逆案中吃挂落。”

    张辇听了十分生气,然而并无话可说!

    张瀚又道:“逆案是第一等大案,从蒲州离开后我回李庄,等朝廷下旨彻查时上疏自辩,然后亲赴京师解决此事,蒲州这里,我只一句话,不要乱,和张续宗撇清关系。”

    有人冷笑道:“为什么不是和你撇清关系?”

    张瀚道:“和我撇的清楚,你们也就不会在这里犯愁。我若解决了不了此事,你们在座的全部都脱不了身。”

    张辇气道:“你到底是不是真要造反?”

    张瀚微笑道:“我当然不是要造反,不过逼急了我,那就难说的很了。”他又不动声色的道:“以我的部下,北虏尚不是对手,朝廷的宣、大、太原、延绥诸镇,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京营腐朽无用,若我锐意进取,十日之内可取京师。只是大明尚有气运,未失天下人心,所以我仍愿为天子治下的循吏,为天子牧守国门,北上之事,想来二太爷也知道些,我抢下的地盘已经比宣大地方小不了多少,此亦是南面为王也。”

    张辇目瞪口呆,其余人都是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张瀚看看众人,微笑道:“现在再去告我谋反已经晚了,各位尊长还是省点力气。”

    有人倒是真这么想,不过一想也是,转而一脸懊恼。

    张辇半天过后才道:“不料凤磐公居然有如此悖逆的后人……”

    张瀚不客气的打断他道:“我要造反成功,凤磐公肯定是追赠为皇帝,二太爷好歹也会是郡王,不比现在强?”

    “混帐,你竟敢这般胡说……”

    张辇气的说不出话来,张瀚见状,微笑着一躬身,转身便走。

    他离开之后,控制大堂的温忠发等人才一闪身离开,半响过后,张府的仆役才大呼小叫的过来,说是刚刚有强人进府,把家下人都关押了起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张瀚的财力和手中的实力众人大概也都晓得,毕竟有不少人往李庄去过,此前所有人都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刚刚张瀚当面说的话,却是叫所有人都一下子心怀鬼胎。

    有人明知道荒唐,还是忍不住造反那方面想,一想之后就是害怕,但心里又痒痒的难受,情不自禁又去想。

    半响过后,张辇才道:“那孽畜有一条说的对,逆案一定,我们和他撇不开关系,倒是续宗,还是由老三出面,告一个忤逆吧……”

    ……

    张瀚出来后,温忠发忍不住道:“大人这一趟蒲州还是来对了。”、

    张瀚笑道:“怎么说?”

    “这算釜底抽薪?”温忠发道:“蒲州这边不和大人撇清关系,把矛头指向张续宗,这样朝廷的关注就会从大人是否谋反,转而到怀疑张续宗的人品,毕竟同族之人,支持谁,反对谁,也能说明这个人平时的为人和人品。”

    张瀚点头道:“也只有这一点点的作用。”

    作用虽然不大,却也是应手棋的第一子,落子点一定要选好。

    张瀚选择从张续宗这一点来着手,算是应手正确,下在了最该下的地方。

    至于张瀚刚刚说的那些话也是有过考虑,一味说自己冤枉,只是多浪费口舌,只会限入无聊的争执之中。

    不如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张辇等人,害怕受到牵连,也可能会有一些想法,这样的效果反而更好!

    ……

    “只要守住关门,则夷不能入,关内固若金汤。新城,自八里铺起,长三十里,北绕山,南至海,一片石,角山,还有欢喜岭,俱都包罗在内。如此,关门可为悍蔽!”

    山海关的一处官邸之中,孙承宗与随行人员坐东向西,王在晋等当地官员坐西向东,两群人颇有针锋相对的意思,厅中足足站了近百人,穿大红官袍的便有近十人之多,另外还有大量的六品以上的官员列座,六品以下的便是无座,环列在座椅侧后,队列一直到门前。

    气氛十分紧张,也苦了参加会议的辽镇武将们,他们连站的位置也是十分靠外,只有总兵副将级别的武官,勉强能与七品的文官们站在一处,他们脸上满是尴尬的笑容,这些文官在谈论国家在辽事上的最高层级的战略,原本这等事并没有武将们发言的余地,若是在以前,就算是总兵级别的武将敢于发声,必定被骂一句“狂悖妄议”,然后喝斥出去,丢面子不说,遇到脾气不好的文官上司还会被弹劾。

    今日却因为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孙承宗的主张,辽镇的这些重要将领也被叫进来参加会议,并且被允许发表意见。

    金冠和祖大寿等将领都是老奸巨滑,并无人明确表明态度,虽然他们都支持王在晋的主张,只有黄龙等人,隐约表达了对王在晋的支持。

    这也使王在晋的底气更足了些,刚刚说话时就是中气十足,然而他说完之后,发觉孙承宗面无表情,丝毫不为他的话所动,在孙承宗身后的几个随行幕僚,眼神中居然隐隐有怜悯之意。

    王在晋心中有些慌乱,他心烦意乱的端起茶碗,借着喝茶掩饰自己的面部表情。

    孙承宗道:“岵云兄,重修关城,所费可估算过?”

    王在晋拿起一张纸,看了看,说道:“科臣周希令议四五百万金以固金汤,以学生计道、镇工费需银百万,盖并造衙舍,筑铳台,建营房之数亦在其中,并无需四五百万之多。若此,国家一年最少可省三百万银,以此银,可固蓟镇……”

    “岵云兄,”孙承宗两眼盯着王在晋,打断了他的话,问道:“新城筑好之后,是不是要以旧城的四万兵来守?”

 第五百零四章 重将

    王在晋隐约感觉不对,孙承宗向来儒雅温和,很少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话,他平了平心气,答道:“不是,要再新设四万营兵。”

    孙承宗冷笑一声,接着厉声道:“那不是八里铺就有八万兵,那一片石西北不守吗?在八里铺修筑重关,新城之后就是旧城,旧城之前埋有地雷,那么旧城防守是用来守备敌人还是防备自己的士兵?新城若能守的话,又要旧城干什么?新城要是不能守,四万士兵倒戈,你是打算放士兵进来,还是拒之门外?如果士兵皆降,你是打算闭关自守,还是投降?”

    这已经是极为严重的指责,以文官之间向来的保留体面的习惯,孙承宗的行为等于是当众一巴掌狠狠扇在王在晋这个辽东经略的脸上!

    在场诸人,包括总督王象乾和巡抚阎鸣泰,宁前道袁崇焕等人,脸上或是露出惊惶之色,或是有不忍,或面色淡然,毫无表情。

    文官们尚且战栗,在场的武将们,几乎想夺路而逃!

    这些武将,都是身被铁甲,手按宝剑,然而在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们面前,他们却是一群待宰的鸡!

    由于王在晋的强势,在场的武将几乎都是支持修筑重关,而并不赞同袁崇焕等人在宁远修城的设想,说白了,辽西这边也是被建虏打怕了,若是能缩在重关之内,无需与虏做战,辽西的将门们也是愿意,虽然,这样要丢失关外的大量土地和人口,失去大半的根基,但好歹比和建虏打仗损失的干干净净要好的多。

    而孙承宗以东阁大学士之尊前来巡视,已经有很多人在心里打着小鼓,此次巡行,是因为袁崇焕等人上书首辅叶向高,对王在晋的战略大计提出质疑,叶向高在中枢,对辽镇之事并不了然,朝廷在为难之际,孙承宗便向皇帝自请前往山海关巡视,天启皇帝大喜,赐老师银币,蟒衣,比起王在晋出京师时只差一样尚方宝剑……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论起在皇帝心里的地位和未来的权势,王在晋这个持尚方剑的经略,拍马也赶不上孙承宗的。

    果然也不出众人所料,孙承宗巡视之后,又召见过山海关到宁远的文官武将,了解了具体的情形,今日会议,便是当众向王在晋发难。

    面对孙承宗的强势和咄咄逼人,王在晋十分艰难的道:“关外有三道关,一旦战局不利,可容新军进入。”

    孙承宗仰天一笑,面容十分鄙视,王在晋几乎想站起身来,把手中的茶碗中的残茶和茶叶,一古脑的全泼在孙承宗的脸上!

    然而,他不能,也不敢!

    孙承宗道:“按经略所说,不是又重蹈覆辙吗?虏骑兵临城下,士兵便弃城而逃,这和此前的战事有什么不同?若如此,修筑新城的意义在哪里?”

    从逻辑上来说,孙承宗其实在胡搅蛮缠了,王在晋考虑的是新旧呼应,新城和旧城的驻军彼此配合,进可攻,退可守,而在孙承宗这里,却是未败先怯。

    祖大寿看了眼黄龙,发觉对方面色苍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刚刚黄龙可是站错了队,看来未来的日子并不会好过了。

    祖大寿自己也有些担心,他在广宁一役中先逃,到现在之所以无事,一则是因为祖家还有相当的实力,二来是王在晋需要辽镇将领的支持,所以不便对败逃的将领们下手,如果换了孙承宗这么强势的文官前来主持辽事,自己此前虽然并没有表态,但明眼人都是看的出来,祖家也是支持王在晋。

    王在晋一阵无语,半响后道:“士兵若逃,则在山中设有三座营寨,可以收容败兵。”

    孙承宗立时道:“未接仗便叫士兵知道有退路,这不是鼓励他们败逃吗?”

    王在晋终于忍耐不住,说道:“阁部大人胸有成见,下官已经无话可说。”

    孙承宗道:“经略的修筑新城计划,学生确实无法赞同。以一孤悬之关庇护京师安全,等若将我大明二百多年的天下寄于一关,何其单薄。再者,虏势方炽,我大明比之强者便是十几行省的人力物力,若不用者,我大明强在何处?”

    刚刚孙承宗咄咄逼人,甚至有些蛮不讲理,在座的人虽然多数不赞同王在晋的主张,但也是觉得孙承宗并没有以理服人,倒是此时说的话,在场的文官多半都是点头。

    京师人心,当然包括皇帝和官员都不可能赞同王在晋,不管王在晋修多少城,练多少兵,号称能省多少银子,这都不是问题的关键,关键便是在于,如果真的放弃关外所有土地,不说对祖宗和天下之人交代,光是安全上就完全没有办法使人放心!

    再者,孙承宗也是点明了自己的大战略,便是以现在的情形来看,大明边军野战根本不是建虏的对手,便是守备雄城也是多次失守,一道关门并不保险,而大明比后金强过多倍的便是雄厚的国力,在这一层面上大明还是有相当大的优势。以这种国力如何体现?自然便是在关外大修铳台军堡,甚至是修筑边墙!

    以孙承宗最大的计划,便是以宁远为核心,在狭窄的辽西走廊上修筑一道新的边墙,边墙之内才是宁远和诸多军堡,然后才是山海关。

    这样从军事角度上来说,山海关到宁远一线,绝对没有被攻克的可能!

    王在晋此时隐隐感觉无比后悔,他此时才明白,朝廷要的不是节省费用,而是安全,绝对的安全!

    在场的武将们也多是两眼放光……他们都是辽西的世家将门,朝廷有孙承宗所表露的这种决心,也就是会加大在辽镇的投入,大量的金银和物资会继续向辽镇倾斜,这个财源无比巨大,足以叫各家都赚的盆满钵满!

    会议至此算是结束,王在晋惨败,当然朝廷中枢还不知道,也并没有定论,然而所有人都是用怜悯的眼光看向王在晋,此人与孙承宗争执之后,地位必定不保,也不可能在短期内担任显要实职,估计要被打发到南京坐多年的冷板凳了。

    孙承宗等人站起身来,此时孙承宗反而客气的多,他向王在晋道:“岵云兄,你我二人争执,当是守边的大计,还请不要介意。”

    王在晋淡淡道:“学生自然知道,请阁部大人放心。”

    孙承宗微微一笑,并不以王在晋的态度为意。

    众人都向外走,此时众人眼前闪过一个身量矮小,面皮黝黑的官员,此人便是袁崇焕,他站在门前深施一礼,向孙承宗道:“阁部大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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