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大明1617 >

第349章

大明1617-第349章

小说: 大明1617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启心生感动,皇后是知道了今天众翰林在讲读时拖延时间,谏言魏忠贤之事,担心他过于着恼,所以赶来劝慰。

    皇后身材很小巧,被宽大的宫妆袍服掩映着,脸很端庄,肤色有些暗黄,长相并不是一等的美人,只能说是中人之姿,这也是皇家娶新妇的习惯,按家世,德性,而不是长相。

    如果要美色,可以在嫔妃中广选美人,皇后则注定要母仪天下。

    “今日这帮人,吾教训了一通。”虽是说着糟糕的叫人着恼的政务,天启的表情还是很愉快,他道:“自今往后,吾决意不使言官再胡说八道。大行皇帝和皇祖父都是对言官太宽纵了!”

    天启有一些话不便直说,他认为皇祖是懒,父皇则是因为当了多年的皇太子,能保住储位全靠东林,所以心生愧疚,加上性格底子就厚道,是以被群臣所挟制,天启经过这两年的观察,感觉东林党不堪治国的重任,已经决定彻底改变朝局……当然这些话不必同皇后细说,从祖制来说,皇后其实是不能与闻政务的。

    张后微笑道:“皇上英明天纵,当然做什么都是对的。”

    别人说这种话,天启当然知道是对自己的奉承,当天子的人想听什么样的赞美都会有人说,他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皇后说明,眼中散发着异样的神采,人也微微向皇帝的身体侧过来,皇后身体很娇小,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这叫天启的感觉很好,他伸出臂,想将皇后揽在怀中,皇后灵巧的一闪身,避让了开去。

    “今日还见了山西行都司天成卫指挥张瀚,”天启想了想,又起了个新话头,他道:“这人是个有本事的,五六年时间身家过百万,开了几十个分店,又立了军功当了武官,吾今日因他的功劳还授给都同,二十出头凭自己就成了从二品官,真是难得啊。”

    “才二十出头,是白手起家吗?”张皇后是来自民间,她抿嘴笑道:“恐怕皇上叫这官儿给哄了吧?”

    “不是哄。”天启并不生气,也笑着道:“他是张四维的嫡脉子弟,家中原本有几万家底,此人十五岁就自己当家做买卖,难得的就是他的才干,吾前一阵打的马车,就是他自己造出来的,有这种马车,他家的车行抢了好几个省要紧州府的买卖,别家车行都做不过他家,自然该他发财。”

    “臣妾在家里时听过一些话本,”张皇后眼中有沉思之色,她坐在皇帝身侧,用拳头支着下巴,说道:“听过一些讲人发财富贵的事,不过象这张瀚这样的,倒也真是少。”

    “将来也准定有人编他的话本。”天启一本正经的道:“就是可惜吾富有四海,想人编话本却是难了。”

    皇后的眼笑成月牙状,她道:“皇上又在胡思乱想了,谁敢编天子的话本。”

    天启想说若是本朝亡了,定然会有人编成话本或是戏文,民间的小戏中有不少都是编前朝皇帝故事的,不管是雄才大略还是荒淫昏暴,反正都有机会成为戏文,不过这话说了不吉,天启犹豫了一下,没有说。

    “总之这人吾看了还算好……”天启思索着道:“人看起来还不错,模样端方,气宇轩昂,有一些忠良之后的样子,特别是气质,在和吾说话时并不慌乱,显得胸有成竹的样子,很靠的住的感觉,吾对他也算施恩了,希望他将来……”

    皇帝这话没有说完,西暖阁那边传来“砰”的一声大响。

    天启一皱眉,一群太监都赶紧奔了过去,张皇后也是向那边看。

    过一会儿,有个太监来回奏道:“那边打了一个花瓶。”

    天启道:“谁在那边?”

    太监答道:“是信王殿下他们。”

    “哦,是信王啊。”天启起身往西暖阁去,张后也在旁跟着。

    乾清宫是天子正衙,也是寝居的地方,殿宇原本普通的内廷宫殿群要大的多,不仅是正殿和东西暖阁,往后还有很大的院子和建筑群落,因为大殿太高,特别是冬天住着不舒服,不容易取暖,皇帝在秋冬时可能住在乾清宫后面,有一些院落被取了很典雅精致的名字,在天启刚即位时还没有迎娶皇后,信王又小,兄弟二人的母亲早就亡故,天启的母亲是病死的,信王的母亲因为心怀怨望被当时还是皇太子的光宗皇帝下令处死了,光宗一死,这兄弟二人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天启对自己兄弟很是关心,下令把信王接到自己的身边来居住,后来皇帝大婚,又在宫中给信王找了另外的居处,令太监和都人好好照料这个唯一的弟弟。

    天启二年,皇帝封兄弟为信王,因为王府还没有准备好,一时没有出宫居住。

    信王才十二岁不到,这个年纪当然不会之国就藩,不过就算是信王现在已经成年也不会就藩,因为皇帝还没有生下皇子。

    没有皇子,信王就等于是储君,不可能之国就藩,离开京城。

    “信王!”天启大步走过去,声调很高的道:“原来你也在!”

    “臣叩见皇上。”

    信王年约十一二,身姿中等,穿绿绛袍,履云冠,白纤缟袜,仪表神态十分出众,过来行礼时,两手若春葱,俯拜之后,天启很高兴的对张皇后道:“吾弟姿仪,若神仙公子。”

    张后笑着点头,信王有些不安的道:“皇上夸赞,臣不敢当。”

    “干嘛老是这样的奏对格局。”天启道:“吾弟也太过拘泥了。”

    皇帝又道:“两年前你我兄弟二人还经常同榻而眠,若是雷雨天气你害怕,总往吾身边靠呢……”

    天启叹口气,说道:“一转眼功夫,你就和吾生疏了。”

    信王并没有因为兄长的话而触动,相反他有些不高兴,信王是个十分自负的人,他听到皇兄提起自己当年胆小的事而感觉羞愧,为了掩饰这种羞愧的情绪,信王故意挺直胸膛,摆出一副大人的模样和姿态来,根本没有仔细听天启后面的话。

    天启终于道:“刚刚是怎么回事?”

    信王冷着脸,指着一个跪下的人,说道:“这个当差太不小心,在随臣往暖阁那边走时,他不小心把花瓶碰倒了。”

    那个当差赶紧一叩头,说道:“奴婢该死。”

    天启见是信王的人,随意道:“既是不小心,也罢了。”

    信王却道:“他这般不小心,总要惩戒一下才是。”

    天启道:“吾弟要怎么惩罚他?”

    信王思索了一下,说道:“打二十棍吧。”

    天启笑了一笑,说道:“无心之过,打二十是不是重了?”

    信王道:“有过则罚,有功则赏,信义乃立。”

    天启赞道:“吾弟每日随翰林官学习,看来学识果然见涨了。”

    信王有些高兴,脸上还有些腼腆之色,不过眉宇间的得色很容易看的出来。

    “不过打二十到底是重了。”天启微笑道:“打十棍吧。”

    信王刚被夸赞,然而皇帝又更改了他的主张,但信王知道不能再说什么,否则就有些不知进退,他勉强应了一声,接着就不说话了。

    有几个宦官过来,将那个面如土色的当差拖了出去,接着外间就响起了棍子打人的声响。

    天启又问了一会儿信王的生活起居的事情,他看到信王有些神思不属,便道:“吾弟回去吧,晚膳要用什么和人说。”

    信王答应着,下拜行了一礼后在自己宫中的太监们簇拥下离开。

    待信王走后,张后对天启道:“刚刚的花瓶应该是信王殿下自己碰坏的。”

    天启有些不悦,说道:“皇后不必说这个,吾弟是什么性格,吾心里清楚的很。”

    张后对信王谈不上欢喜或是不欢喜,叔嫂之间应该避嫌,所以两人也很少见面,不过她知道信王的心胸有些狭隘,过于自信,也有些刻忌寡恩,皇后虽不必管信王怎么想,但这些话叫太监们传到信王耳朵里也不太好,她很知机的闭了嘴,不再说话了。

    天启并不把花瓶这样的小事放在心上,只是他感觉信王似乎有话要说,但信王最终没说,这叫他感觉有些郁郁不乐,兄弟二人以前谈不上无话不谈,但自从信王渐渐长大,加上君臣有别,当初一起在困境中成长时凝聚的兄弟情谊,也最终成了这般模样。

    “他到底要和吾说什么?”天启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并不渴求答案的疑问了。

 第五百三十九章 狐疑

    信王一路回到自己的住处,面色十分不愉。

    被打了十棍的当差早就回来,见信王进来,这个当差赶紧到门口去迎他。

    当差对信王叩首道:“奴婢见过殿下。”

    信王扫了他一眼,突然道:“外间在修信王邸,你去外头当个监工吧。”

    修信王邸,是监司太监们的职司,一个跟着信王的小小当差,到了那里当然也没有油水可捞,而且风吹日晒雨淋,实在是一个很差的苦差事。

    这个宦官一征,赶紧叩首道:“奴婢愿在殿下身边伺候,不想出外。”

    “孤叫你去就去!”信王疾颜厉色的道:“再说,便再叫人来打你板子。”

    这个宦官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差错,但也不敢再说,只得叩首辞出,一脸凄惶的退了出去。

    在一旁的几个太监都没有说话,他们对信王的心思十分清楚,这个当差虽然是替信王顶了雷,扛了罪,但信王一见他就会想起此事,又怎会将这人留在身边?

    这位小王爷,处理事情向来就是这样的思路,大家也是见怪不怪了。

    进入屋中后,信王一个人坐着发呆,旁人也不敢打扰,半响过后,信王才叫人送上纸笔,研了墨,他提笔写字。

    写了几行后,信王却是又将纸团了,又叫来一个太监,吩咐道:“过两天轮到周先生进宫,孤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就不去听讲书了,你记得同他讲,所托之事,孤要等有机会再做。就是这一句话,记得了?”

    那太监应了,信王一拂袖,叫旁人都退下去。

    今天皇帝在文华殿参加众翰林主持的日讲,信王也随一个翰林在学习通鉴,那个姓周的翰林故意提起近来魏忠贤与东林的争执,将魏忠贤说的十分可恶,东林诸君子当然是毫无瑕疵的君子正人,信王原本就对魏忠贤有些不满,魏忠贤主持宫中大事,对信王并不怎么放在眼里,供奉上时间有克扣和怠慢,信王因此十分不悦,这一次被姓周的这么一说,信王便是打算在皇兄跟前敲一下边鼓,提醒一下皇兄任用阉人一定要小心……结果在暖阁里正听到天启夸赞张瀚年轻有为,信王听了十分不服,心神一散,不小心就是踢翻了一个花瓶。

    爱面子的信王把自己摘了个干净,还打发了顶雷的当差,不过心境依然很差,虽然他只是十来岁的少年,但心气向来很高,隐隐甚至觉得皇兄也不如自己……哪有皇帝不每天励精图治,学习文史经义,却有了闲空就去打木匠活的?

    就在这时,信王感觉从殿门有人,他看了看,是一个瘦小的身影。

    这是王承恩,比信王年纪差不多,是一个叫信王很放心的小火者,过一阵预备从宫中带到信王府去用的人。

    王承恩进来后就急急的道:“殿下,今日工部衙门外出事了。”

    信王道:“慢些说,能有多大的事?”

    王承恩手中捧着一个红色的托盘,上面是一碗燕窝粥,和吃喜欢吃杂烩的天启皇兄不同,信王最爱的就是这种精致的甜点。

    信王一边吃粥,一边对王承恩道:“出了何事?”

    “魏大官派了高起潜到工部衙门,带了很多番役和锦衣卫,将工部郎中万景从衙门中拿出,当街打了一百杖,奴婢在一边看的很清楚,万景虽未当场死了,但下半身都打烂了,血肉横飞,碎肉都差点飞到奴婢脸上……”

    王承恩说的绘声绘色,信王突然感觉一阵恶心,他很生气的把碗推开,怒道:“好了,不要再说了!”

    信王突然感觉庆幸,魏忠贤的权势越来越高,掌握内操,听说皇兄还打算把东厂交给这人,加上他在司礼监的势力,内廷等于就在魏忠贤的掌握之中,信王想今天若是自己说了些不满魏忠贤的话,恐怕风声很快就传到这人耳朵里,到时候连自己的安全也保不住,还谈什么朝廷和江山社稷?

    信王看着王承恩,不动声色的道:“孤有一块玉佩,是大行皇帝生前亲手赏的,说是宪宗皇帝用过的,玉质十分温润,你替我把这玉佩送给魏大官,说是孤赠给他的。”

    “啊?”

    王承恩吃了一惊,嘴巴张的老大。

    “快去!”信王厉声道:“他说什么,还有怎么样的反应,回来后和我仔细说清楚!”

    王承恩走后,信王怎么都是感觉自己不安全,看身边每个人都有些可疑,他甚至不敢喝水,也不敢叫人试毒……他害怕魏忠贤知道后会更怀疑和敌视自己,一切只能等王承恩回来后再说,信王也巴不得外间的府邸赶紧修好,他好赶紧搬离宫中,到自己的王府居住,那样好歹能离危险更远些。

    “魏忠贤……”信王面色铁青,在内心念叨着魏忠贤的姓名,恨不得立刻就能下令把这阉狗砍成一百块!

    还有那个张瀚,信王内心突然想起这人,万景之死和王心一的奏折摆脱不开,王心一又是因为弹劾张瀚后再出的事,两者有很深的关联,张瀚又摆明了和魏忠贤的关系,总之一切事情都与这个来自山西行都司的武人兼商人有关。

    “张四维怎么这种嫡脉子孙,简直有辱斯文!”信王愤愤的想,这个张瀚不说耕读传家,转为行商,再又为武人,每个路子在信王眼里都是异端邪路,偏生这人走的还十分顺畅,还得到了皇兄的由衷夸赞,而皇兄喜欢的都是魏忠贤和张瀚这样的人,信王不觉有些忧心忡忡,若是大明天下落在这帮人手中,那真不知道伊于胡底。

    “可惜孤没有机会……”信王征征的坐着,两眼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

    万景被杖杀,接下来又有一个御史因为出言不当被杖,还有几户百姓因为私下里对魏忠贤不敬的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