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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章

大明1617-第4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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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裕升也绝不担心夜袭,在长期的体能训练后士兵们营养均衡,在军医的调治下,九成的士兵都恢复了夜间视力,蒙古人中夜盲症的患者绝对不少,在这样的夜里企图在空旷的草原上偷袭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以暗击明也只是来给和裕升送靶子,外围的车营和木城的守兵肯定十分欢迎。

    新兵们有不少在磨自己的兵器,刀牌手磨腰刀,这种和裕升产的自用的兵器十分精良,刀身后半部份直而厚,前半部份开始有弧度,刀刃锋锐无比。

    这种腰刀有些象唐刀,但比唐刀要大和厚重一些,也不象明军的制式腰刀,从流线型来看有些象柳叶刀,但比柳叶刀要宽一些。

    这是和裕升的战刀,骑兵也用之为马刀,它锋锐无比,重量,长度,握把,无一不是兵器甲仗局的匠人们苦心研制多年的心血结晶,几乎是毫无瑕疵。

    它原本就十分锋锐,但新兵将士们还是在磨亮刃口,然后小心翼翼的上好油,最终插在刀鞘之内。

    铳手们则是在保养着自己的火铳,龙头,扳机,卡簧,枪管,每一样都要小心的擦拭后上油,比起腰刀来,铳手们的保养更细致和小心,他们嘲笑刀牌手们做无用之功,他们手中的火铳才是真正需要保养的犀利武器。

    长枪手,刀牌手,铳手,辎兵们,炮兵们,骑兵们。

    现在时间还不到八点,营地里正是热闹的时候,最忙碌的当然还是炊兵,为了明早的大战他们要提前供应早饭,很多饭食在现在就开始做前期的准备工作了。

    将士们要浴血奋战,在上阵前炊兵们要给将士们提供最好的饭食。

    张瀚所到之处并没有惊动太多人,他只是悄悄的经过,静静的旁观,在帐篷外面观看里头的情形,而不是随意走进去。

    或许军人们都崇敬他,会惊喜于他的到来,但张瀚不愿打扰这些看起来无忧无虑的士兵。

    偶然会有哨骑归来,营门口传来喧哗声,很快哨骑带回来的情报会经军情司汇总,然后由侍从司里的军情官视情况汇报给张瀚知道。

    每个一个时辰都会有一批次的塘马前来,当然远处的塘马不一定按这个时间循序前来,路途遥远的话,用时是很难确定的。

    这是一座硕大的军营,张瀚走了很久,越到最后心情越是平静。

    最终他走到小黑河边,夜晚的河流好象比白天要宽阔很多,大营距离河边有一定距离,但将领们下令在河边点了不少风灯,灯火和星空月色把河流照亮了不少,这样不必担心蒙古人会发疯摸过河来偷袭。

    张瀚知道这是部下们被他带出来的惯例,凡事未虑胜先虑败,胆大之余也要心细,考虑到一切应该考虑到的地方。

    他停下来,慢步走到河边,掬起一捧河水,感受到一股清凉。

    这样的夏夜蚊虫很多,军营里点了不少熏蚊子的药草,河边当然没有,一团团的蚊子在他身边嗡嗡飞着。

    张瀚看了看对岸,他感觉到自己的双脚接近河水,但他没有心慌,他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有力,他好象掌握了一切,身后有这么一座硕大的军营和士兵们,张瀚从未象眼前这样心中笃定。

    虽然踩在虚浮的河边烂泥上,眼前也只有芦苇可扶,但张瀚脚步稳定,他又向前走了几步,两眼发亮的看向前方,到最后,他终于转过身体,大步的走到岸边,然后叫侍从官牵来自己的战马,策马返回中军大帐。

    ……

    王长福回到自己帐篷时还是气呼呼的,脸板的很厉害。

    王一魁和李来宾几人一路跟进来,几人分别坐在王长福的下手,王一魁先开口道:“长福,你就别生气了。军训司的事你一向做的很好,我们和裕升能战无不胜,有谁敢说你不是第一号的功臣?”

    王长福冷着脸没有出声。

    一个大队指挥道:“这一次是不是喇虎那一帮人故意生事?”

    王一魁和李来宾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没那么简单。

    王长福微微一叹,也没有出声。

    人们都感觉事情不简单,所有人瞪眼看着灯火下伙伴的脸,没有人再出声说话。

    王长福最终道:“各人都把自己手头的事做好,别的事就不要乱想了。”

    各人无奈起身,明早即将大战,各人也要早早回去安顿休息。

    王一魁等别人离开之后,趴在王长福耳朵边说道:“长福哥,你扳着手指头算一下就知道了。喇虎一脉现在就一个杨泗孙带主力团,梁兴麾下的人多半只在大队指挥这一级,团指挥一级现在多半是咱们脚夫和边军一脉的,还有矿工一脉的人。喇虎的人除了梁兴和杨秋还有杨泗孙这三人,别的还撑不起来。温忠发和秃头算一把好手,可是他们离团指挥还有几步要走。我看哪,这一次温忠发是梁兴的授意发难,大人未必对咱们不信任,可是为了平衡,没准会打压咱们一下。”

    军队中有山头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和裕升的山头也是很明显,不过张瀚的态度向来很明显,就是不论山头,只论战功。

    王一魁和李来宾等人因为早前有不错的战功,一直循序上升没有出错,这样使得现在的主力团有不少是脚夫或边军出身的人。

    王一魁又道:“今晚李从业就没有过来,我看他是忘了长福哥提携的恩德了。”

    王长福心中烦燥,说道:“朵儿不是也没有来?”

    “朵儿是鞑官,和咱们向来不是一条心。”

    王长福道:“什么一条心,我们的一条心就是忠于大人,忠于和裕升。”

    “行啦。”王一魁说道:“谁也没说不忠于大人,长福哥你也甭给我念喜歌。大家一路往上走,大人是大家伙的主心骨,你是咱们几个的主心骨。你混不开,我们这几个也是没脸。我看,下一步没准是对喀喇沁用兵,到时候我们几个拱一拱,你还是出来带兵。练兵又烦难还担责任,人人都能挑几下毛病,不象带兵打仗,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这话说的也是。”王长福有些心动,说道:“我练兵也是练的够够的了。”

    “还有温忠发和王秃头都吹女真人怎样怎样,他们不就是六万丁?边军打不过是边军废物,这帮子野人能和咱商团军相比?我看大人将来是能得天下的,咱们的战功一定要抓牢。大明开国是六国公,我们大人是仁厚底子,不象大明太祖,得天下就杀功臣。咱们好好混,将来都弄个国公当当,传给后代富贵几百年,也不枉人世走一遭。”

    “行了。”王长福心里对王一魁的话十分赞同,但他的身份没有办法说出公然赞许的话来,当下眉头紧皱,挥手道:“赶紧滚回去休息,明早好好打仗。”

    “那是。”王一魁笑着道:“军功才是咱们安身立命的本钱,不要你说我也会好好干。”

    王长福没有出声,手支着腮帮子不语。

    王一魁抓起笠帽戴在头上,出门前又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王字,咱们是同宗兄弟,这一点你要记牢了。”

    “滚蛋。”王长福笑骂一声。

 第七百三十四章 怪事

    卢四没有和普通的新兵一样磨自己的马刀,他入伍时间够长,成为精锐骑兵的时间也够长了。战刀的养护是每天都要进行的日常工作,每柄马刀价值六两银子,这是军司早就交代过的。军法官会经常抽查士兵和军官的腰刀,一旦出现养护不力情况必受惩罚。

    老兵们多半躺着放松,军士长老钟就是斜躺在帐篷的入口,身后垫着厚厚的被褥,他和骑兵们一样光着膀子,严格来说这是违反军规的行为,老钟也是看到军政官和军法官们刚刚路过,这才敢这么放肆。

    嘴里喷出一口浓烟后,老钟一脸惬意的道:“这日子够舒服,明个砍翻了蒙古人,过几日进青城,非得找个女子好好耍一耍。”

    这么不要脸的话老钟说的十分坦然,白净的脸皮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

    听到这样的话,其余的骑兵都怪笑起来,他们显然打的和老钟一样的主意。

    卢四感觉脸有些发烧,他道:“你们要找死,敢强奸妇女,军法可是判死罪的。”

    “谁说要用强了?”老钟又抽了一口烟,笑眯眯的道:“咱有银子,这一次大仗打完,军司赏田不说,能不赏现银?”

    “现在赏银币了。”

    “无所谓啊。”老钟道:“银币也是当一两,一样能使的出去。鞑子也不蠢,知道是好东西。”

    “乖乖。”一个老骑兵啧嘴道:“老钟你他娘的到底是鞑子,蒙古女人你也受得了?”

    蒙古人一生几乎不洗第三回澡,加上一直以牛羊肉和奶酪为食,穿着皮毛衣服,身上那个味道当然就甭提了。

    老钟也不恼,咧嘴道:“你他娘的懂个球,各有各的好处,味道是有,不过好女一身膘,鞑子女人才够劲。”

    这时有人发觉卢四,指着他笑道:“瞧瞧,卢四脸红了。”

    “哎呀。”老钟怪笑道:“咱只顾说荤话,把个雏儿给忘了。”

    卢四站起身来,故作冷静的道:“你们扯臊就扯臊,别把老子挂上。”

    卢四冷着脸出帐篷,里头爆发出一阵怪笑,什么“雏儿”,“这娃子听的梆硬”之类的话不绝于耳,把他气了个半死。

    卢四信步走到营地边上,隔着木栅栏,那边是辎兵和民夫们的营盘。

    一个军政官站在木箱子上,正在做战前的动员。

    “一下子要搭好几座浮桥,工兵们负责技术督导,出力还得是靠你们这些老乡。”军政官手叉着腰,很有气势的样子道:“打过河去,架起桥来,打到青城底下,帮着辎兵和工兵修攻城的器械,就是这些事。我们和裕升打仗是靠军人,不会拿你们这些老百姓当垫背的,尽可以放心……”

    另一个军政官补充道:“赏银人人都有,抵得上你们做半年的活计。我们张大人不是小气的人,只要主动报名来做事的,将来各个村屯都有好处,选各处的村官吏员,优先挑立功的。这是军司发过话的!”

    人群一阵阵的骚动,打仗不要他们冒险,又有这么多好处,人人都很动心。

    “还有,”军政官趁热打铁的道:“俘虏被安排做苦工的,这一仗打完,只要表现的好,不出岔子,可以缩短半年的役期,直接转成雇工!”

    这一下俘虏群中更是轰动起来!

    卢四事不关已,就是纯粹的瞧热闹,不过这时他也是听出来军司的意思,俘虏是强制种地,这一仗打完立了功,还得再干几个月的免费苦力,然后再强迫转签雇工,看来人力还是吃紧,就算是战前动员,放出来的好处是有,但不包括给这些俘虏工自由。

    当然,对很多俘虏来说未必要什么自由,在和裕升的地盘上他们吃的很好,活计当然很累,但在家里就很轻松?一样的苦熬,还不如在和裕升这里有奔头。

    当然也有很多想回家的,他们可能有几十亩菜田,衣食还算有保障,有房舍和院落还有家人等他们回去。

    但卢四估计,没有两年时间,这些人是不要想回家的。

    这时卢四看到一个青年俘虏倚在木栅上,嘴里咬着根草,两眼茫然,眼圈还有些发红,似乎是刚哭过。

    “喂,你小子你哭了?”卢四忍不住趴在栅栏上向下讥嘲道:“你他娘的哭个屁啊,你们架桥的危险很小,鞑子会向将士们射箭,而不是把箭浪费在你们身上。”

    眼圈发红的是赵文,他看到卢四和其脸庞带出来的阴影,赵文很生气的道:“我又不是害怕哭的。”

    卢四一脸理解之色的道:“是啊,你是想家才哭的。”

    “你闭嘴。”赵文站起身来道:“我记得你,就是你把我押去做苦活的。你们枪骑兵当初杀到板升地,偷袭百姓,杀了很多人。”

    卢四一下子就窘迫起来。

    他到底还是一个新人,不知道怎么面对这种情况。

    赵文有些得意了,他指着卢四道:“看不出你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心肠却狠毒哩。”

    “放屁!”卢四暴跳起来,叫道:“信不信老子翻过去打你。”

    “你不敢!”赵文得意道:“我现在是民夫,你敢打我,信不信我告到军法官那里去。”

    卢四喘着粗气,两眼瞪着看赵文,赵文也瞪眼看他。

    两个二十左右的小伙子就这么瞪眼看着对方,半响过后,赵文扭过脸去,说道:“算了,打仗的事也不能怪你。”

    “我们是来打鞑子的。”卢四也找着理由,说道:“你们是汉人,干吗给鞑子卖命!”

    “我们家在鞑子地界几十年了。”赵文不服气的道:“大明那边苛捐杂税那么多,地方官比老虎还凶。”

    卢四张了张嘴,想反驳,一时却是词穷了,半响过后才道:“我们和裕升又不是大明!”

    “哼,这个我也知道。”赵文说道:“张大人将来肯定称王称帝,不过当时我们又不知道这个,还以为你们是大明的人。”

    两个青年一时又没话可说。

    卢四想了想,说道:“你既然都明白了,哭个什么劲。”

    赵文一脸苦恼的道:“我家里人又不知道,我担心我爷爷犯倔,拉着一家给鞑子陪葬,那可太他娘的冤枉了。”

    卢四有些同情,叹气道:“唉,这倒也是。”

    赵文突发奇想,从怀里掏出个荷包,说道:“我看你长的不错,又是正经的骑兵,将来前程一定不坏。这是我妹子赵莲娘的荷包,她送我,我再送你,你要打进板升城,找到我赵家护持一下,我妹子就嫁给你了。”

    “啊?”

    卢四目瞪口呆。

    赵文把荷包硬塞给卢四,说道:“我妹子好看的很,个头不高不矮,比你矮半个头,瓜子脸,大眼睛,肤白若脂,不是我吹牛,以我赵家在蒙古人这里的实力,我妹子原本该挑个象样的大商家的长子嫁过去,现在算便宜你了。”

    卢四原本也在喜爱女子的年龄了,加上被老钟几个说的荤话撩拨的心里有些难受,这时又听赵文吹嘘他妹子如何如何好看,心里当然是动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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