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三国圈 >

第127章

三国圈-第127章

小说: 三国圈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言今朝已末,还是让棚内众人浑身痒痒似的扭来扭去。

    尽管李轩的话让众人颇不自在,怨别人容易,可被人说破,汉室之所以会亡,就是你们这些隐户之人,自私自利造成的,还是令人尴尬。

    一群国之蛀虫,社稷之硕鼠,大言不惭的正口诛蛾贼,自诩识大义之时,被人看破又说破,实在令人难堪。

    “亡个国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轩见周围人忐忑,晒笑,“前汉早亡了,今汉就不是汉了?今汉再亡,又如何?前汉已去,后汉已矣,耽误有大汉第三帝国?”

    “大汉第三帝国?”

    众人一脸懵逼之色。(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九零章 退而为贼的黑山贼

    (全本小说网,。)

    冀州,赵国北。

    房子县与常山郡石邑交界。

    此处地形开阔,仅有绵延的低丘与稀疏的林丛。

    一条从秦始修,打通了诸国郡道,从咸阳转入洛阳,再从司隶贯穿冀州魏郡,广平,赵国,常山,中山,入幽州涿郡,直抵长城一线的南北向郡道,就在此间延伸向北。

    无路崎岖事小,雨大泥泞,地陷湿滑才是要命。

    许多貌似平坦可通行的地域,一下雨,就变黄泥塘。

    行人走没事,乡民赶着牛骡车,推着独轮车,遇到这种湿陷地,大不了绕一绕,陷住了下车推一推。

    可是大型跨州商队,军用马驾辎车,转输粮秣的辎重队,平时是不会走无路地带的。

    大型商队被迟滞住了要钱,辎重队被陷住了要命。

    大型商队动辄马驼车乘以千计,路上一日耽搁的损耗,就够在乡间修条土路的。

    而军中是有军法的,粮秣逾期未至,督粮官是没法把责任推给老天爷的。

    所以,越是规模大,载具多,运输效率高的运输队,对交通的要求就越高,对道路的依赖性就越大。

    对道路依赖小的反而是乌合之众,山贼,土匪,黄巾一类的乱民,到哪都是徒步。

    山羊能过的地方,人就能过。即便是山区,对土匪来讲,照样是坦途。

    黑山贼之所以要藏匿山区,就是为了应付官军的围剿。失去了转输粮秣的便利,箭矢弩箭等辎重补给困难,骑兵等优势战力使不上力。

    护卫步卒进抵城下的冲车,冲车式撞城锤。比城墙更高,可俯射城上守军的楼车井阑,大面积覆盖的蹶张,行军车弩,钩镰战车,万弩密集阵等,在山区都使不上。

    那黑山贼就等于借助地形,抹去了官军占据绝对优势的粮秣保障,与装备兵种优势。

    所以,黑山贼一般是不会在地形平坦,交通便捷的郡道区域出没的。

    那会让变色龙失去保护色,让山贼没了“山”靠。

    可时下,却有三千黑山贼,埋伏在石邑以南的郡道周边低矮的山丘棱线后,隐于疏林之中。

    他们是来埋伏官军辎重队的。

    不来不行,自从冀州官军换了主帅,黑山诸寨与冀州军的战斗频率骤降,冲突越发趋减。

    可令黑山诸头领毛骨悚然的是,频繁的战斗是骤然减少了,可一旦发生战斗,伤亡与粮耗也骤然加大了。

    且以前与冀州官军斗,败了大不了溃,一个个山寨,一股股小帅,甚或一个个人,分散逃跑,回山再收拢溃兵就是了。

    败仗多有,但损失有限,黄巾最不缺的就是人,只要老贼在,乡民裹挟多少没有?

    可自从冀州来了北方军,冀州官军的打法慢慢就全变了。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蛛网罩头似的,一旦黑山军走出太行,进入冀州境内“打食”,就好像撞入网的麻雀一样。

    只要稍微耽搁一下,附近郡县的官军与豪强私兵就到了。来了也不打,就是黏住他们,等更多源源不断的援兵汇集过来。

    若是看见一身红甲,白甲的骑兵出现了,那代表真正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不是与红甲白甲打,是与在红甲白甲督战下的冀州郡县乡兵和豪族私兵打。

    黑山诸寨头目愕然发现,原本草包一样的冀州官军,畏缩不前的豪族私兵,各县乡自组的乌合义军,就因为战场上出现了几百,甚或几十个红甲或白甲骑兵,就仿佛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非但敢战了,投入更坚决了,攻击一旦发起,受挫都不轻易逃跑了,且人都显的更凶悍了,越来越凶悍了。

    野兽一旦食人,知道人是可以吃的,自此食谱中就会多个“人”,就会主动向“人”这种食物发起攻击。

    相反,便是老虎,被“人”打的多了,虐的多了,就会一看见“虎士”,“驯兽师”这种“人”,就浑身发抖,避之唯恐不及。

    “人”还是人,“野兽”还是野兽,但人与人是不同的。

    野兽都会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反应,人岂能例外?

    人就是野兽,只不过从“野生动物”被驯化成“人”这种“社会动物”罢了,可仍然具备野兽具备的一切生物特征。

    黑山贼,官军,乡兵,义军是一样的。

    黄巾骤起,初时声势浩大,攻州灭府,杀官捣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官军都害怕,视之如见虎,避之唯恐不及。

    可越是避,就越是会被追杀,高气压肯定会向低气压流动,真空是会被填补的。

    官军越是害怕的逃跑,黄巾就越是要填补真空,得寸进尺就是本能,就越是要追杀,仗就越打越顺。

    打顺风仗本就是人多势众的乌合强项,且越是胜仗打的多,就越是自信,就越是敢打。

    赴冀州剿黄巾的中央军与各路增援来的郡国兵,都被黄巾屡屡打败。冀州的乡兵与豪族私兵,义军,又岂敢捋黄巾虎须?

    那就越是畏战,越是不能战,就越是被得寸进尺的敌人,屠的厉害。

    可事情是会起变化的。

    一旦一干畏敌如虎的羊,身后出现了一群狼压阵。前有虎,后有狼,前后都是死,那就得选个生机更大,更有利的方向走了。

    向后走,死在督战队的刀下?最大的利是什么,与黑山贼为伍,进山为贼?

    畏战,缺乏勇气不怕,一旦与胜利者站在一起,对失败者的信心与勇气都会重建。

    一旦到了不得不打,打了又发现真能打赢时,信心与勇气就全回来了。

    信心与勇气一回来,心中那头猛虎就会出笼了。

    于是,早先的羊,先是狐假虎威,继而放虎出笼,慢慢就会自视为虎,化身为虎。

    从早先的畏敌如虎,渐渐变成视贼如贼,视贼为羊。

    而前黄巾与如今的黑山贼,历经的则是反向运动。

    从自视为虎,要气吞万里,渐渐败仗越来越多,总坛都被捣毁,士气与自信愈发低落。

    曾经如狼似虎的黄巾,慢慢由虎退化成了贼,黑山贼,甚或只为祈活的小民,就是躲在山里种地罢了。

    两相比较,一升一降,自然落差越来越大。

    看在黑山贼的眼中,自然觉得原本不堪一击的郡国兵,乡兵,义军,越发凶悍起来了。

    “人”实际还是那些人。

    只是曾经的黄巾,时下的黑山贼,开始视敌如虎,自卑轻身起来了。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旗号都不敢打了,信仰都失去了,那就彻底沦为贼了。

    “让左校把灶灭了。”

    植被稀疏的一处矮丘后,一脸憔悴的郭大贤,望着另一个丘后升起的青烟,面沉似水,“灶烟一起,离远了一打望就知道藏的有人。吃野外生火的亏,还没吃够?”

    一个充亲兵的老贼刚要去吩咐,被身旁的于氐根伸手拦了下来:“我去吧,不比当初了,时下没啥渠帅,副渠,小帅的了,各寨顾各寨,我去说好些。”

    “把左校叫过来。”

    丘后背风处,三个一身布衣外罩扎甲,皆席地而坐,正在吃干粮饼子的张牛角,褚飞燕,左髭丈八同时循声望了过来。

    “我再接济他五十张盾。”

    张牛角边啃饼子边道,“问他愿不愿意第一个冲,抢来的辎重,我这份分他一半。”

    “一半?”

    坐着的左髭丈八咳了口豆沫出来,一抹扎髭,瞪眼道,“老张,你不过了?”

    “辎重多少事小,再不胜才没法过了。”

    张牛角随手折了根草茎,一点点的放在牙间咬断,“并州都遭贼了,别说出上党去劫州府,凉州那帮天杀的羌氐贼,还想进山抢咱们呢。”

    说着,又是满脸无奈,“这世道真是贼都没活路了,困守瘠山沟沟,咱粮不够。出山掠冀州,时下更是越发艰难了,那幽燕来的李轩不是庸将,难对付呀。”

    “那位邪主的路子太邪,咱摸不透人家的路子啊。”

    左髭丈八嚼着饼子,也是一脸纠结,“貌似骑兵名将,仅带两千余骑,就可驱驰冀州数万郡国兵,偏是传闻骑马都不利索。冀州各郡县原本互不统属,一团散沙之民,人家都织节好了,布的天罗地网一般,偏偏咱还看不见,撞上的次数多了,才发觉怎么回事。”

    说着,又是一叹,“我倒宁可皇甫在冀,明刀明枪的来,起码胜败有数。跟这位对战,胜不知胜否,败的多了才知败在何处,怕是比皇甫还要高明些,布局太正,用兵太诡。”

    “不是咱老兄弟里有爱下围棋的,咱时下都想不明白。”

    张牛角闻声也是苦笑,“这八成是哪个鬼谷子一样的隐士教出来的弟子,出山祸乱天下来了。

    皇甫嵩,朱儁,卢植,董卓皆做过冀州一方节镇,都没用兵到这个地步,不过兵来将挡,喊打厮杀,比咱也高明不到哪去。

    可这位太不一样了,咱就是败了,都不知道败在何处。想明白上次败在了何处,下次又败在了别的地方,有多少是咱还没想明白的?

    咱开始遇挫,只想明白了人家是坞堡挡咱们,耗咱的粮。再遇挫,明白了人家是用郡国兵,义军粘咱们,驱乡兵以充仆从,耗咱们。”(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九一章 感谢黄天,为我指明了回家的路

    (全本小说网,。)

    “再到溃兵都不见了,刘石,平汉,大计,黄龙,掾哉,浮云等山寨头目不是被赤备阵斩,就是被俘。”

    张牛角越说脸色越苦,连另一个牛角,青牛角都被俘了,“咱才知道人家骑兵的使用方法,除了督战,就是用来追击,全歼咱们的。

    随军的老弱损失了能补,可一被全歼,屡经战阵的老卒就一次全折了,这到哪补去?败军都回不来,那咱连怎么败的都问不清楚,竟是越打越不经打。就是郡县乡兵,都越来越打不动了。

    出山的各山寨被全歼的次数多了,咱才发现人家用乡兵粘咱们,不光为了等赤备到位,还是为了把咱的后路断了。

    人家要的不是击溃,不是防住咱,打退咱就完了。人家要的就是咱老卒的命,就是要坏咱的家底,就是要咱越打越弱。”

    “是啊,刘石当初带兵在赵国中丘县攻堡呢,哪能想到人家布伏兵能布在乐平郡。”

    一旁走过来的李大目,撩袍一屁股坐到了三人周围,嘿嘿一乐,“什么归师勿截,人家就在你后路集结乡兵,先让乡兵占位,等你归来,送你归位。就是刘石跟大计被阵斩,我才跟人学了一招。”

    “啥招?”左髭丈八没好气的问,对李大目幸灾乐祸的没心没肺,颇是无奈。

    “出山与归山的路,不能是一条,千万不可原路折返。”

    李大目笑呵呵道,“我跟浮云合兵掠广平涉县那次,就是绕司隶林芝回的上党,粮秣损耗是大点,可保命啊。浮云不听我的,原路折返,就在入山的阱口,自投罗网,被人瓮中捉鳖。”

    说着,一指褚飞燕,“要说还得谢谢飞燕,飞燕毕竟在幽州就跟李贼交过手,对那邪魔了解的深一点,提醒了我救命的一句。”

    这下左髭丈八倒是好奇了:“啥救命的?”

    “要想那邪人算不到。”

    李大目认真道,“你就不能做你想做的事。”

    说着,又是一乐,脸上浮过一抹得意,“我就不是要走司隶林芝回山,我他妈准备了六条回山的路,骰子掷出来的是六,感谢黄天,为我指明了回家的路。”

    张牛角闻声脑袋一耷拉,见自家人都被那邪人逼神经了,选路掷骰子算怎么回事?

    可深思熟虑的不是阵亡就是让人逮了,用邪招的居然安全而回,他也是无可奈何。

    “不用谢我,我就没跟人打过。”

    褚飞燕就是当初幽州军都城外,卷款自走的“猪飞燕”,对李大目嘿嘿一乐,“那妖人是妖,我当初原本以为,北方军卷入军都内乱,即便拉一方打一方,自身伤亡也不会小。

    就是后来结果与我想的大相径庭,我才特意找人进燕歌劳改营,找熟悉的弟兄打听是怎么回事。

    嘿嘿,幸好当初老子跑的快,我要真跟那位邪主交过手,时下八成就在劳改营里搬砖呢,估计怎么败的都想不明白。

    幸好老子只卷了蔡和,王双戟俩傻子的财货,那邪人的钱是好拿的么?哼哼,亿钱?俩傻子没死在内讧上,八成就是死在这亿钱上了。”

    说着,左右环顾一圈,又是乐了起来,“咱黑山时下这般光景,按说彼此吞并势弱者部曲,内讧是免不了的呀。可为啥咱还抱成一团,无人内讧呢?”

    “留后路呗。”

    憔悴的郭大贤走了过来,声音低沉,“我被北方军虏过,人他娘还给我上课呢。蔡和跟王双戟俩王八蛋,就是反面教材,内讧与不守信义的教训。”

    说着,脸色越发纠结了,“人放我走的时候,还切切嘱咐,就是做贼,也要团结,要讲信用呢。日他娘的,跟这个疯子打仗,我精神都不行了。”

    “咱跟疯子碰不起,那疯子带的士卒都越来越疯。”

    褚飞燕与北方军接触的最早,几乎见证了北方军的成长,“咱跟人大小碰过那么多次,伤亡以万计。可莫说红甲,白甲折在咱手里的有两手之数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