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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三国圈-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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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收,他就托人帮我们市价弄六十辆架子车。”

    说着,又道,“这不是我一家的事,一群窑口的弟兄等车用,我们家吃的是窑口的饭,养几口猪是多个进项,粪不粪的没你们抢着收,我更不在乎了。”

    “那我徒弟每天咋还能收上三十来斤?”葛壮略疑惑。

    一头猪,体重每一百斤,一天的猪粪就是八斤半。

    郑家养大小猪十二头,早先每天的猪粪是370斤左右,一下就剩十分之一了,那不是猪瘟了,猪卖了,就是猪粪卖别家了。

    他就是奇怪,若是卖别家了,为何自家徒弟还能每天收30来斤。

    郑家一家是小,可窑口这片的流民也拉帮结派的,几个聚落的流民营,各有各的带头大哥。

    除了遇上北盟交代的事,谁也不敢乍翅,小学乱抓自家孩子都不敢拦。

    其他只要没说不让干的事,做工,买卖,抢活,约架斗殴什么的随意,包括找片城内无主荒地自己聚落,自己盖房,北盟都一向不管。

    只要是这些北盟懒得管的事,就是各自团伙,会社,帮派里的带头大哥说了算。

    郑成就是燕歌武汉窑口区这片,主要从事搬砖行业的青州流民中,较有威望的一个带头大哥。

    他一家的猪粪是小,可却能影响东营数百户家的人畜粪便让谁收。

    葛壮不关心郑成的砖卖给谁,恰如郑成不在乎谁收粪。

    “我就是看你在乎不在乎呗。”

    郑成爽朗的一笑,“你连三十斤都称的准,才三天就找过来了,那就是你在乎呗。那你给我弄来六十辆架子车,咱俩毕竟认识的早,我们这片的粪,还归你收。”

    “嘿。”

    葛壮嘿的一笑,搓了搓牙,又点了点头,问,“步三儿答应给你们搞的架子车,啥价?”

    “60。”郑成单手一举,大拇指小指一张,比划了个六,“60元一辆,60辆都是这价,一共3600块。”

    “那不可能。”葛壮叫了起来,“他说的是手推车,还是钢轴架子车啊?”

    “当然是架子车了。”

    郑成不高兴了,“这我还能搞错?”

    “真是30石钢轴架子车?”葛壮狐疑道,“汉阳工坊永久牌的?”

    “真是30石钢轴架子车。”

    郑成确定道,“车我都试过了,但不是汉阳工坊的车,是徐记出的车。步三儿说是徐记已经在盟内拿到大订单了。为了支持徐记按期完成订单,连汉阳工坊的机器跟工人,都让徐记收了,木器场好像都要挪了还是撤了。”

    说着,一脸羡慕,“步三儿说是徐记一次拿了上万辆的订单,仙帅特别为徐记的架子车定名为‘凤凰’。说是徐记去年竞标扎花机,纺机,织机,三标全败,没有气馁,再接再厉,独辟蹊径,浴火重生,一举造出了比汉阳工坊更好,成本更低的架子车,盟内要大力支持徐记的发展,甚至徐记为此,都更名成了‘徐工’。”

    “独辟蹊径个屁,它那就是偷师。”

    粪场的拉粪车同样是汉阳工坊出的,葛壮陆续添置了不少辆粪车,与汉阳老木器场还是打过交道的,搓着牙花子道,“早先架子车全是军工坊出的,劳改营里都没几辆,是仙帅在匠户营挂赏,由铁厂跟木器场不计工本,造出来的一批北方军辎重用车。

    光是解决车轱辘旁的那两个储油壶,如何渗油润滑而不漏油滴油的问题,就挂了一万元的赏。我那的拉粪车,车轱辘旁的油壶就与架子车是一模一样的。

    别家仿造的粪车秣车似模似样,也是车轱辘储油,可一走就露馅,还是汉阳工坊后来对外卖零件,仿的车才学会怎么不漏油了,那就是关键零件买盟内军工坊的,毕竟冲车,弩车,战车的轱辘要是不动了,那是要死人的。

    架子车的车型有了,钢轴跟主要零件估计又对外卖了,那个什么徐记不过就是在铁厂采购钢轴,在木器场采购主要部件,自家只做廉价车身,拼起来罢了。那就是以次充好,不然一辆架子车60?”

    “再次也比手推车好,60元一辆,总比汉阳工坊100块一辆,还买不到的好。”

    郑成倒是不介意,“我们是拉砖的,又不是打仗的,荷载30石有余,近四千斤。一车能装450块砖,轱辘不扭钢轴不弯,推着省力,知足了。我后院就放着一辆,正说把家里猪捆了,推去卖了呢。拉砖拉煤拉粮食拉猪,栓头骡就能当马车使,60还想啥?”

    “这价是怎么做下来的?光那个钢轴融了就能打多少把钢刀?”

    葛壮还是一脸不信,纠结道,“当初汉阳工坊出100元一辆钢轴架子车的时候,都以为是赔本赚吆喝,比动辄万钱的辎车拉的都重,结果人为了说明永久就卖这价,干脆就叫‘永久’了。这又来个60元一辆的‘凤凰’,这价究竟是怎么做下来的?步三儿真能60元拿到?”

    顿了顿,对郑成点了点头,坚定道,“大成哥,你放心吧,步三儿能拿到,我也能拿到。3600一共60辆,凤凰永久都行,对吧?我来帮弟兄们买吧。

    正好我想把东营这片的垃圾也包了,也要添置不少车。大伙车轱辘坏了轴弯了,就近送我这就行,我还能帮着修修。”

    “行,那就拜托你了。”

    郑成闻声走过来,拍了葛壮肩膀一巴掌,这事就算定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零七章 查注水猪啊

    (全本小说网,。)

    葛壮拿不拿的到60元的钢轴架子车,是葛壮的事,郑成不会管。

    哪怕葛壮推来60辆100元一辆都买不到的永久,他还是只付3600元的60辆车款。

    这是大伙的血汗钱,大伙信他,让他买车,那多花一分都多。

    他能在相同的条件下,依然选择让葛壮后发补上,就是看在私交上了。若是葛壮提什么多退少补,那没了的私交,补多少能再交啊?

    “大成哥要卖猪,看看去。”

    葛壮对郑成很感激,并未因为郑成家把粪让对头收,口出一句怨言,有过一丝恼怒。

    这或许就是他为何能短短时日混的风生水起,几乎垄断了窑口区的粪便收购营生吧。

    因为他具备大商人的品质,明白没有人应该天经地义的对他好。

    葛壮,郑成一行未至后院,一辆骡拉的架子车就驶了出来。

    车上除了哼哼唧唧,被捆个结实的两头肥猪,还斜坐着郑成的大孙子郑凯,二叔郑武徒步跟在骡侧。

    “爷爷,还要带啥东西不?”

    刚成年的郑凯,与葛壮没啥交情,倒是陷入了卖猪换钱的喜悦中。

    “你想要啥,让你二叔给你买就是。”

    抱孙不抱儿的郑成,对自己仨儿子没啥好脸色,偏是一见孙子郑凯就高兴。

    “买个屁。”

    二叔郑武与父郑成相反,对侄子郑凯烦的不行,“你除了会造粪,还会啥?日子刚好两天,你就砖场都不去了,就知道在家混吃混喝。”

    “那我不喂猪了嘛。”

    郑凯不服气,头一昂,“啪啪”的伸巴掌拍了两下哼哼唧唧的肥猪,“把这俩朝粮站一送,钱就出来啦。”

    “你喂个屁,你净喂猪喝水了,歪门邪道。”

    郑武骂了侄子一句,又担心的冲父亲郑成道,“爹,你可别老宠着小凯了,这才离家几个月,燕歌这边风气又坏,他学坏可快了。”

    “有啥坏的?”

    郑成不以为意,背着个手,下巴一昂,“我看挺好的,你挨欺负还没挨够?”

    说着,指了指正俯身前后仔细打量架子车的葛壮,又指了指自己,“我跟老葛就是挨欺负,净挨欺负,老想着自善。结果家里也好,这片的人也罢,还就喜欢欺负自善的,你爹我要自家孙女,都能被人捆起来打一顿。讲理?谁认你的理?”

    “就是。”郑凯得到爷爷支持,得意的一昂头。

    “我说也是。”

    郑成宠溺的顺着孙子一点头,又训郑武道,“亏你名武,在外挨欺负不敢吭声,在家训侄子你倒是硬气起来了?外面咋没人欺负小凯呀?就是小凯比咱爷几个聪明,知道同流合污。

    左邻右舍,前后左右全是坏人,就你是好人,你不挨欺负谁挨欺负?你自善,你自善给谁看?

    你爹我在燕歌啥也没学会,就学会抱团了,就学会把什么对啊错啊,善啊恶啊的全忘了,就学会大伙说对就对,不对也对。大伙说不对就不对,对也不对。

    谁是大伙?一起干活的,一个伙吃饭的,就是大伙。大伙以外,关你屁事?你不关心大伙好坏,操风气好坏的心?”

    “要说也是。”

    郑智笑了起来,指着郑凯对郑武道,“你还别说二哥,你看不上小凯给猪喂水,粮站倒是对小凯招工呢。”

    郑武闻声“啊”了一声,粮站可是肥差,从没听说过对外招人的:“招小凯干啥?”

    “查注水猪啊。”

    架子车上斜坐着的郑凯,没心没肺的一晃脑袋,“时下又没不让这么干,先干着再说,等啥时候不让这么干了,我再应招,从此咱也是粮站的人啦。”

    “赶紧走吧。”

    郑成力挺孙子归力挺,可对自家孙子为猪灌水,骗人粮站秤的缺德做法,还是感觉丢人,抬手就轰。

    “走喽走喽。”

    郑凯不以为意,与葛壮打了个招呼,告别爷爷,亲爹,三叔,就跟不待见的他的二叔,一起拉猪赶车出门了。

    东口营附近,今春颇是新种了不少桑树,第一茬桑葚下来,时下不少闲着的民户,都在跟着本乡亭的“农业标兵”,学习剪茬,修枝。

    架子车上斜腿坐着的郑凯,看着桑树下被一群男女老少围拢的“标兵”禹寅,神情有股子羡慕。

    这是乡亭自选的“农业带头大哥”,一亭只有一户可挂“标兵”,一区一乡最多只有五人,一“农业教授”与农、林、牧,渔“四个博士”。

    每年本乡农林牧渔的增长量,其中的一成,就是这五人的分红。

    正在东口营北桑田前教授营中老少修桑的,就是东口营的“农业标兵”禹寅,是武汉区“林博士”郝老的正式弟子。

    “郝老”年才三十许,但乡人皆称其“郝博士”“郝老”,不具其名,那是一种对知识的深深敬畏。

    但诡异的是,“赫老”身为师傅,却是要为东口营的“农业标兵”,为弟子禹寅分钱的。

    说是禹寅与“赫老”都是一个农校的老师,若“赫老”没禹寅等弟子的增量支持,就评不上武汉区的“林博士”。

    “赫老”为了争保武汉区“林博士”的头衔,就必须先笼区内各亭里的“林业基数”,再从基数中找增量。

    东口营的“农业标兵”禹寅之所以愿为“赫老”的弟子,据说是“赫老”承诺其一旦能评上“博士”,就保举禹寅为“硕士”,且对禹寅开的分红条件最好。

    所以,禹寅才成了“赫老”的研究生。

    一旦今年武汉区的林业产值增量,“赫老”可以拿到第一,就会被授予武汉区“林业博士”头衔,而禹寅,就会被“赫老”授予“林业硕士”。

    郑凯不知道“赫老”跟禹寅,为何要争“博士”与“硕士”头衔,只知道似乎与盟内正在筹备组建的大学与分红相关,小学把他妹妹抓走了,大学会抓谁,他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盟内的师徒关系,简直与乱伦差不多,老师要给弟子分钱,弟子挑挑拣拣,不是挑学问品德,居然挑的是哪个老师胜率最高,给的分红最多,最能保证其拿到“硕士”头衔。

    更令郑凯感到神奇的是,无论是“赫老”这个老师,还是禹寅这个学生,“博士”,“硕士”的头衔,与教书读书的本事,为人如何无关,只看产量。

    禹寅为了“产量”,为了他的“硕士”衔,疯子一样,东口营的住户没不认识他的,从开春就疯狂鼓动东口营家家种桑,日夜串门跟你叽叽歪歪。

    可怜这片住的全是吃的窑口饭,居然莫名其妙家家户户全种桑树。东口营外到处是桑树,不知道的外人来了,还以为这片都是养蚕的呢,实际全是搬砖的。

    燕歌这处地方,实在太邪,别说搬砖的看似在养蚕,多少千年理所当然的认知,多少上千年习惯了的农耕方法与工具,都在被一一淘汰。

    连镰刀都淘汰了。

    出东口营不远,朝北就能望见一片片伏倒的金黄田野了。

    从六月芒种到八月,燕歌的大片田地陆续进入了收割期。

    可令农家出身的郑凯,感觉惊骇无比的是,燕歌收割大麦小麦,不用镰刀,用的是钉耙一样的大扫把。

    全木制,一寸铁都没有。

    但收割之快,之省力,可让农人不用弯腰,就像挥舞个扫把玩一样,一扫麦秆就成片的倒。

    十个用镰刀的壮劳力,汗雨如下,累的腰酸背痛,一日能收割的小麦面积。一个小童拿把大扫把,玩一样半天就收割完毕了。

    这颠覆了郑凯的认知,后来才知道,这个钉耙扫把一样的收割工具,就是在汉昌区,正在参加“农神大赛”的一个小孩发明的。

    就是为了收割他与妹妹耕种的那一百亩“参赛田”。

    那个孩子,不出意外,今年就将独得六百斤黄金的冠军奖金,摘取北方联盟第一届农神大赛的桂冠。

    那个孩子,名叫程果,年十五,今年就会被“封神”。郑凯在武汉都经常看见程果,以其人形象制作的宣传画,挂的到处都是。

    说是明年,以程果为农神的神像,就会矗立在汉昌,汉阳,武昌,武汉四区交界,燕歌中央区的农神庙之中,肉身成神,享人间香火,受万民祀拜。

    实际上,现在就有农人在家供奉“农神程果”的神像了。

    谁是种田神仙,始终被农神大赛摄住心神的北盟农人,幽州农人,甚或全天下关注此次大赛的士人农夫,那都是心里有数的。

    千金农神大赛,参赛者四面八方而来,蛮汉胡皆有,其中不乏百里泉等掌过一诸侯国治栗之大司农,可在十五岁的程果面前,不过庸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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