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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国圈-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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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军帅帐旁的一间略显低矮的平帐内,隐隐浮着一层羊油的味道。

    位于帐角与矮台上的三个青铜虹管式的油镫,冒着肉眼可识的袅袅青烟,动物油脂燃烧时的光,昏黄而黯淡。放在桌缘的一个,堪堪照亮桌旁的空间。

    油镫就是油灯,只不过是青铜内包式的,火在镫内,军内可以提着走。台上放着的那个马拉篷车造型的油镫还鎏了金,看起来似黄铜似黄金。

    矮台旁的一把子椅子上,李轩右手肘放在台上,巴掌撑着脸,歪头问椅前站着的一位容貌俊朗,风仪不凡的硬朗小校,“我军明日就要渡河,追你本家去。杨将军承诺的渡船不至,反使你来说合,当军令是儿戏么,你是不是跟杨将军有仇呀?”

    说着,左手拿起刘虞赐的象竹毛节,“梆梆”敲了两下台檐。

    小校被噎了一下,眉头轻皱中一抱拳:“仙帅容禀。”

    “别喊绰号,叫我官名,叫…叫啥来着?”

    李轩昂头冷喝一句,话到一半眼神一茫,扭头问台对面坐着的田豫,“三冠,我啥官来着?”

    田豫脑袋猛一耷拉,声音发闷:“幽州刺史东曹掾史,权知燕国事。”

    “对,就这官。”

    李轩得意洋洋的一晃脑袋,斜眼瞥着小校,哼声作色,“我这官,能砍了他不?”

    小校闻声一阵恶寒,田豫的声音更颓了,声若蚊鸣:“你这不是官,是副官,属刘公私辟之掾史。”

    “诶?不对啊。”

    李轩奇怪道,“你不说我这官秩比四百石么?怎么成副官儿了?我的官儿呢?”

    “是秩比,不是秩俸。是权知燕国事,不是领燕国事。”

    汉为三公九卿制,从丞相到郡官皆有掾属,位俸同官,只是不录朝编。田豫对李轩的常识文盲程度非常钦佩,言简意赅道,“你这官管不着武将,砍不了。”(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九十九章 你名儿起的好啊

    (全本小说网,。)

    “诶?我有节咋砍不了?”

    李轩闻声愕然,不服气的甩了两下手里的象竹节,挥舞鸡毛掸子一样,“杨正则贻误军机呀,他自个不敢下船赴营缴令,找个替死鬼来出气。当我知燕国事,就不知河上的事儿嘛?我最喜欢砍人出气了。”

    渔阳都尉杨景,杨正则,西汉名将杨僕之后,就是拒马河里幽州水军的最高指挥官了。

    说是幽州水军,实际是渔阳郡国水军。

    汉代的水军都是郡国兵,没有中央军,甚至没有把水军独立出陆军。

    即便早在西汉,武帝七次巡海,战船四千艘以上,水军却始终没有单列。唯一的水军将领官职,只有个“楼船将军”,就是领那种比城墙还高,动辄三十丈的大楼船的。

    大汉水军都是由陆军将领,甚至由骑兵将领指挥的,主要作为运输船使用。

    一堆姓马的最爱找的便宜祖宗马援,将号就是“伏波将军”,就是去交趾平叛的时候,率领过两千艘浩浩荡荡的战船,二定交趾闯出来的“伏波”名声。

    但这家伙是放牧出身,陆军将领,在刘秀麾下是带骑兵的。

    实际就是把南部州的郡国所属战船,都统一交给他统帅了。

    江东的都督就是陆军将职,刺史的帐下都督,或大将的部曲督,州最高一级就是公孙瓒的假节都督,被刺史赋予符节,让渡了军权。

    李轩就是假节都督,节就在他手里呢。

    可田豫不认,无奈的看着鸡毛掸子一样把节甩来甩去的家伙:“假节的是玄德,不是小仙。”

    “大哥操节与我节操,那不一样么?”

    李轩不以为然,没把自己当外人,得意洋洋的拿节浮尘一样虚甩了下身前站立着的小校,“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入伙,北方军第一个水军亭长,就是你啦。要么,杨正则贻误军机,我明天再寻他晦气,今晚上先砍了你。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小校听懵逼了,一脸的崩溃之色,又满是不解:“小人微末之躯,何勘仙帅延揽?”

    “你名儿起的好啊。”

    李轩得意极了,翘着二郎腿儿抖啊抖啊的,一脸嘚瑟,“我以为你江东人呢,没想到啊没想到,你程普是右北平土著呀,还不快到我碗里来。”

    程普真懵了,一脸不可置信之色:“仙帅果然能掐会算,竟知普将至江东。”

    “至个屁,你的出身从我这出一样的,你不入伙就出不去,何必应一县丞之征?”

    李轩笑眯眯的看着程普,道,“朱中郎征孙文台为佐军司马,孙文台又征德谋,那佐军司马不也个中郎将掾史么?那你这不副官的副官么?再说了,是副官的副官,还是副官的随从,都没定呢吧?”

    汉代没县长,“县长”是皇帝的意思,县丞就是县令的副手,一般主管乡兵与治安的就是县丞。

    四月右中郎将朱儁,被黄巾军波才所败,损兵折将,撤防长社。为补兵力不足,与刘虞一样,也是遍撒招贤榜,发檄邀各州郡国会剿翼州黄巾。

    孙坚当时在下邳县丞任上,对窝在乡下缉盗没兴趣了。黄巾风云一起,与刘备一样,这样的英雄肯定是不甘寂寞的。

    于是,孙坚就甩下县丞不干了,拢了一帮家乡扬州吴郡富春的小伙伴,与下邳认识的一帮小流氓,就北上翼州找朱儁去了。

    时下孙坚就在幽州南邻的翼州呢,被朱儁举为佐军司马,属于散官,参谋。

    汉朝没六部,小官没拢在吏部册上,都是以大官的掾属,佐军,假司马,假节等存在的,门生故吏,私相授受。

    有事了就给个印,给个符,给个节,帮我办事去吧。

    所以,秦汉尤重虎符,印绶,节。

    古代交通不行,疆域那么大,来往不频密,彼此不认识的。认的就是符印节,认凭据,可事后勘合,不认人的。口说无凭,按戳为证,你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把另外半片虎符,腰里的印绶,持有的节,拿出来看看。

    古代重名声就是这样,名声就是印绶,符节,比脸好认。

    再坏的名声,都比无名之辈强,生不能五鼎食,死当五鼎煮。

    孙坚就是先有名,方有资格食鼎的。

    孙坚十七岁那年,见海贼登陆,一个人拎把刀,边朝海贼大步走去,边左右顾盼指点:“你们从左边绕过去,右翼包抄,抄海贼后路。”

    一群海贼正在海边整理财货,吃了一吓,以为官军进剿,立马放下财货,逃回了海舶。

    一般人见海贼就躲,他则大步迎上,这就不是一般人了。

    反动的人,与大多数反向运动!

    实际孙坚就一个人,一把刀,全靠忽悠。

    建立在胆魄与智慧之上的忽悠,英雄豪杰。

    于是,小孙坚名声大噪,通往县丞的天梯,就是这么来的。

    孙坚就是豪杰,就有名声,到了翼州朱儁军中,就打听附近北地有名声的豪杰。

    甭看孙坚做的是县丞,可有那么多流氓跟随,就可知这不是什么读书人出身的斯文父母官,这是流氓官。

    流氓就喜欢打听流氓的事。

    程普就是个官场流氓,他是幽州右北平的小吏,与狱吏萧何一样,是个曹吏,水典曹。

    他这个吏职,是为郡国水师提供舟船器械的后勤曹官。

    可舟师器械,战船修缮,连接着其后的伐木,船材晾板,种麻搓缆,箍桶匠,桐油熬炼,漆匠木匠帆匠等相应匠作与民生呢。

    右北平邻渤海,南边与渔阳濒海一段,就是未来占据天下盐产三分之一,古代最大的海盐场,长芦盐场啊。

    时下没盐场,但有零星海边熬盐的盐户。海边沙滩盐碱地是没燃料的,要在内地雍奴一样的大泽,沿河溪与湿地附近,割芦苇。送芦苇到海边,海边的盐进内陆,都要走水路呀。

    江河才是古代的战略铁路与高速公路网呀,用小毛驴运,那个成本盐就成白粉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程普就是水典曹,爱交私人朋友,不太顾全盐铁专卖的大局。谁不予他交朋友,他才把人抓进大局。

    盐铁专卖,敢为盐户提供燃料,熬制贩运私盐的都是什么鸟人?能与为了自由贸易,为了商业自由,不惜为私盐贩子输送燃料的能源商。与为了打破垄断,为了老百姓能吃上低价盐,顽强拼搏的私盐斗士,称兄道弟的官吏,不是流氓官还能是斯文官?

    孙坚家乡就是扬州,扬州私盐甲天下,江东的私盐船来幽州倾销海盐,没坐地豪强遮挡接应,是不可能的。

    天下流氓是一家,孙坚与身旁的小伙伴一打听,就把同样的官场流氓程普给筛出来了。

    于是,孙坚就邀请幽州程普,南下翼州与其合伙,别窝在地方干小吏了。天下大乱,入军中,剿黄巾,征战沙场,建功立业,才是青云路。

    程普很心动,可惜其名字起的太好,简约而不简单,平凡中有一抹撩人的风骚。

    李轩一听,嘿,程普居然是幽州右北平的土著?这可是江东左都督呀,锦周郎周瑜才是右都督呀。

    一个北方的幽州土著,能在大族盘踞,宗族根深蒂固的江东做到大都督,这是什么概念?

    这就是截胡的概念,让孙坚个小可怜听牌去吧!

    “官在哪当都一样,不是在哪都能当官。”

    李轩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憨色的程普,知其有一颗流氓的心,远不似外表淳朴,扭头过来,刻意又问台对面的田豫,“佐军司马有大有小吧,孙文台那个中郎将的佐军司马秩比多少石?”

    田豫伸手大拇指小指一竖,比划了个六。

    “嗨,才六十石。”李轩一晒,大方的冲程普道,“何必应六十石之征,北盟予你秩比六十石就是。”

    “六百石。”田豫小喊了一嗓子,崩溃道,“不是六十石,中郎将没你小气。”

    “啊?都是副官,孙坚凭啥比我还多二百个蛋?”李轩气道。

    “人家十七岁单刀智退海贼,少年英雄,又履历盐渎,盱眙,下邳三县县丞。一受朱中郎征为佐军司马,千百少年游侠誓死跟随,共效军前。”

    田豫一副你差人多了的样子,撇撇嘴,“先生一向未前先虑后,未战先虑如何跑路。德谋受孙文台征,那是识英雄者重英雄,受先生之征,难不成专为仙帅断后路么?”

    “啪啪。”

    李轩气的拍了拍桌子,不服气道,“孙文台比我英雄就了不起么?他待遇给的有我高么?做上司的没本事,才更重用有本事的呀。我越怕死,就越是要重用不怕死的呀。我怕领兵打仗是好事呀,我天天领兵出去跟人叮叮咣咣的,德谋这样的英雄,怎么出头嘛。”

    说着,仰头问程普,“孙文台征辟德谋,出的什么价?何官何职,秩比多少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百章 天下共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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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在官秩,在乎普一微吏,竟得人知。”

    程普似是对李轩之邪名不陌生,被名人延揽总是令人得意之事,并不反感,褒了孙坚一句,自抬了自家的品性一句,却又坦言道,“未言何职,秩比几何,只以同乡捎信,约为军前效用。”

    “还有必重用一类的承诺是吧?”

    李轩摆摆手,晒道,“孙文台是比我英雄,本事大,我都听过他的名声,英雄豪杰,佩服的不得了。德谋立功受重用也是一定的,孙文台能得千百少年游侠誓死跟随,那就肯定是个知人善用的义气明主,定不会埋没了你。”

    顿了顿,又道,“可是啊,德谋。北盟第一个水军亭长的将官之职,六十石的俸禄,难道就埋没了你么?我说的六十石可是月俸啊,不是秩比,是俸禄,年俸八百石。多的八十石是年终奖,北方军特属福利,年节还发粮油老母鸡。我等不敢自诩明主,起码是个财主吧?我北盟今蒸蒸日上,恰旭日东升,北方军第一个水军将领,难道还不够重用么?”

    “这…”程普闻声,真的有点愣神,眼神失焦,心中似在激烈权衡着什么。

    李轩笑而不语,贞洁是受到的诱惑不够,忠诚是背叛的砝码太低。

    他连家臣李安,高洪的忠诚都不要,就是知道忠诚是靠不住的东西。只要左边官帽子,印把子一亮,黄金一摞,右边刀斧手一立,就问你站哪边。

    这阵势之下,可以不为所动,不朝左不往右,只把自己干死的田横,古往今来才几个。

    策反,招降且如此,更别说延揽,招人了。

    “德谋啊,我就不知礼,跟你玩不了虚的。我就在地板上呢,士都比我高,更没资格下士。”

    李轩冲不语的程普微笑道,“我有多重你,就拿多少石放秤上。我怎么用你,就把什么官位职务放这里。

    我不说你很有才,我未来会重用你。我不说你好好干,以后会很有前途。我也不会礼贤下士,因为我比礼贤下士更有诚意。

    我忽悠的人多了,就不忽悠你,因为我希望你能成为自己人。

    自己人有话就直说,你是觉得加入北方军,没有去翼州征剿黄巾有前途?觉得与我等草莽搭伙,不如随朱儁,孙坚有前程?

    嫌俸禄不够重?职务不够用?还是嫌在幽州无法为大汉天子尽忠?”

    谁知程普沉默半晌,扭捏中一张口,就让李轩啼笑皆非:“普,实不通水战,恐难胜任啊。”

    敢情是想要官印,却对职务发虚,李轩闻声一乐,右手的节拍打着左手心,笑道:“若上来就是统制千军之亭长,还非水军不可。若是步卒,骑军,便是一个实职里长,我也拿不出,三军也不会服。”

    说着,又是一乐,“昔伏波将军马援,就会游泳么?我北方军骑兵将领,苏张二位,原是贩马出身,就会骑兵战法么?你不是不通水战,是通不自知罢了,你把我北方军第一个水军亭长当什么了?摇橹之辈么?”

    “这…”程普挠挠头,有点没听明白。

    “第一个水军亭长,换句话说,就是从无到有,组建我北方军水军之人。”

    李轩笑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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