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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三国圈-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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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师父多了,可惜都在山里猫着呢。”

    李轩随口扯了句淡,一副伤感的表情,斜脸望天,挠着脑门道,“轮作是肯定行的,可我记得我师父说过,轮作倒茬倒对了,作物就增产。倒错了,就要减产。”

    “啥叫倒茬?”底下的地主紧声追问,眼神炯炯的盯着李轩。

    “就是,你比如高粱吧,一直种高粱,一直连作,就减产。”

    李轩回忆了半天,也没回想起来前后该种啥,苦恼道,“就是说,高粱不能一直种,前面得种个麦,种个稻,还是种点大豆的,我忘了,要调节一下土壤,阴阳嘛。”

    想了想,“有盐就是碱,酸是啥的我也不知道,反正得换种个不同的作物,轮流种。轮好了,咱幽州一年就不是一收了,可收两期,二期作物可越冬,产量能抵秋粮一半。”

    “宿麦么?”一群种田能手皆愕。

    “不是品种,是轮作交替。”李轩摇头。

    宿麦就是冬小麦,其适宜种植的纬度与秦汉的疆域高度吻合,就是以长城为界,以南才能种冬小麦。

    李轩感觉中原王朝止步于长城一线,就是受限于农耕文明的作物种植条件。农历的气节出了长城以北,就乱套了。

    千年的固态经验,一旦使不上了,就会形而上学的认为,长城以北,种不了地。

    长城以北,冬天太冷,小麦幼苗无法越冬,春季播种的就是春小麦。

    此时在幽州轮种很少,多是一年一收的作物,西域传来的小麦已经逐步替代了栗米,也就是小米,种植范围在迅猛增大。

    可北方农民有根深蒂固的误解,认为北方寒冷,种不了稻谷。皆认为大米,就是南方的东西。

    可李轩明明记得东北大米很多啊,那更北更冷啊。

    是旱稻,水稻,是粳米,籼米还是糯米,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北方能种高产稻。

    时下最好的菜是什么?是豆腐!

    高营养高蛋白,又是粮食又是菜。

    时下最缺的东西是什么?是油脂!

    大豆里就有油脂。

    李轩是个农盲,可他知道小麦,稻谷,大豆,再加个能吃能酿酒的高粱,就是最适合北盟大规模种植的作物。

    而时下大汉幽州一小亩平均一石栗的亩产,有点低了。

    一石栗米120汉斤,才60市斤。一大亩也不到两石半。

    若是可以普及轮种,变一年一期为二期作,有望提高一半亩产,四石。

    若把主要种植作物,定为小麦,大米,大豆,高粱四种,找到最适宜的轮种换茬次序,是有望上摸六石的。

    加上北盟可以通过协作,解决排水,灌溉,肥料等问题,如何一亩增产至十石粮,才是李轩要问的问题。

    二百万亩的二石半田,与十石田的产出,一年差额就是1500万石。

    这个问题值多少?

    李轩并不认为这是个困难的问题,与如何去除玻璃气泡的问题一样简单。

    因为,他知道“搅拌”这两个字的简单答案,一点都不简单。

    真传一句话,他是敢为简单的一句答案,掏大钱的。

    所以,这个看似困难的问题,就变的简单了。

    “我们准备拿出一笔赏金,一批试验田,搞个竞赛,问问天下谁是农中神仙。”

    李轩环顾了场上众人一圈,朝汉昌东边开好的地垄一指,笑吟吟道,“就在汉昌区,荒地,地垄沟田,刚翻的地,自选或自开都可。一百亩一块,一块耕种不得超过两人,牛马不限,农具不限,肥料不限。

    但粮种仅限小麦,稻谷,高粱,大豆四种作物的轮种。每年产量最高的三人,为冠亚季军,分取北盟提供的赏金。本次‘神农’大赛为期三年,奖金一年一分。”

    说着,竖起一根指头,“本次‘神农’大赛的奖金,一千斤黄金,每年一千斤。”

    “嘶…”

    一圈倒吸凉气声。

    狂生手里摇着的扇子都滞住了,眼睛睁的暴圆。

    “多少?”

    “一千斤黄金?每年?”

    “神农?”

    “百亩二人?粮产最高的能拿一千斤黄金?”

    “种个地能种出一千斤黄金?”

    “仙帅不是说笑吧?”

    李轩摆了摆手,问在场众人:“诸位何时听过我北盟失信于人过?昔燕昭王千金马骨,我北盟今既劝农,轮种之法必公诸天下,一千斤黄金又算什么?名利双收之事,诸君务必争先呀。”

    说着,挥手一揽正建的燕歌天地,横臂一指,“就在那里,燕歌正中将立神农庙,神农之人,肉身成神,我北盟将为其竖农神之像。青史之中,从无一字言及哪朝哪代,哪个人种田天下第一。青史不书,我来列,必让我北盟之农神光耀千古,你等信也不信?”

    场上众人热血沸腾,两个摇扇的狂生更是蹦了起来:“肉身羽化,岂不为大地散仙,便是无千金,吾亦要夺那泥胎神像之舍。”

    两汉盛行谶纬学说,祥瑞,凶兆,圣人,天人感应等都是从谶纬来的,是用神学来释儒,研谶纬之学者不称儒生,而为方士,俩狂生就方的不行。

    有闲炼丹的人,求的就是长生,肉身成神,人身塑像,青史留名,即为不朽。

    千里狂行只为邀名,多少自诩怀才不遇之人,愤郁之中,气极激昂,行复诡异。三分才情敢倾九分狂狷,跌荡酒海词场之间。自怜自恋,自卑自傲,终究不过为了证明一件事:这个世界,我来过。

    希翼被人认同,渴望青史留名之心,越是自负才学的人就越是重名。鬼谷子既隐,又何必教那么多祸乱人间的弟子出来。那么多隐士既隐,又怎会被人知?

    佛曰:一切皆空。可越是不空的佛爷越有名,岂不怪哉?真是空和尚,哪个可成佛?

    千金黄金是多,可再多多不过一亿五铢,多不过有价。与肉身成神,世代受信徒膜拜相比,能闲到炼丹的家伙,真就不见得是冲一千斤黄金。

    实在是这个时代寿命太短了,真就太多人重名多过重命。

    前汉后汉二十多位皇帝,三分之一没活过三十,三分之一活不过四十,平均寿命三十一。

    有御医护驾的皇帝且如此,一般人何来奢求长命?

    荣誉,无关生死,高于生死。

    就是因为如此!

    “仙帅所言,轮种换茬之法。”

    一个鹑衣鹄面,破衣草履的枯槁小老头,一按手中藤杖猛然从椅上拔了起来,嘶吼一声,“我会!”

    “啊?”

    李轩一愣,继而大喜,同样站了起来,喝问道,“你是何人?”

    “今无终国费氏家奴。”

    小老头紧盯着李轩,沉声道,“昔虞国司农大夫,百里泉。”

    “哈,若你不是虚言,那你明日又是自由人啦。”

    李轩才不管什么无终国费氏,从豪族家赎个奴仆而已,不介意的一摆手,“昔日百里奚也是五只羊换来的奴仆,不耽误做楚国宰相。我看你比宰相值钱,就用十羊为你赎身吧,你安心留下种地,一千斤黄金在等着你。”

    “李君安知其不是大言。”

    “凭何一千斤就是一奴的了?”

    “手上见真章,粮产多寡,赛过方知。”

    场上人纷纷鼓噪,大汉盛行斗鸡博彩,对黄金大奖赛充满热情,输赢当前,谁也不肯堕了士气。

    一狂生手打团扇,鼓着眼睛大声冲李轩喝问:“敢问仙帅,神农之赛,何时开?”

    “你怕不是丹吃多了吧?”

    李轩看着鼓着一对金鱼眼,死死瞪着自己的炼丹方士,乐的哈哈大笑,“竞赛何时开?就是现在!”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一四十章 马拉火车

    (全本小说网,。)

    “呜,呜呜,呜!”

    汉江东区码头,一阵尖锐的汽笛声,隐隐从一座望楼木塔上传来。

    这是利用烧炭场多余的热效应,作为澡堂用水,多余的蒸汽通过空洞与冲击薄边瓣,发出的汽笛。

    这是各工段专一为本区报时的汽笛,每个时辰响一次。

    汉江东码头的栈桥内场,整整一个联队的劳改犯,伴随着潞城,狐奴,安乐,雍奴,平谷等周边县乡亭收拢编户的流民,正在平整土地。

    一个个衣衫褴褛,包着脏兮兮头巾的流民。一队队为了“剃头赏”,剪去了长发盘头的发髻,留着贴头皮清凉平头,甚或顶着个青茬儿半光脑袋的劳改犯,正扬镐起石,挥汗如雨。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孝经。开宗明义章》

    北盟的卫生防疫工作要做,洗发的时间与皂角能省则省。理个发而已,没功夫跟念经的讲理,也用不着“留发不留人”。

    就是留发不发衣罢了。

    只不过永不加赋是圣明,永不减赋就不圣明了。所以,没有“不理发者罚”,只有“剃头者赏”。

    与雄美的大纂小篆与简字一样,愿意放弃华美瑰丽的长发盘髻,包头巾的古朴造型,换个平头清凉发型的,就一次发给秋装麻絮被等一应被服毯的“剃头赏”,一筐二十个白馒头,俗称“剃头馒头”。

    劳改犯一剃头,就进入了“生产积极分子”一阶,有相应工装与手套,袖头等劳动保障用品配发。

    剃头者,三月可领肥皂一块,牙具膏盐一盒,毛巾一块,澡票四张。允许进入集体澡堂,洗热水澡。

    想脏的继续脏着去,比比更健康。

    劳动人民,留公卿发型,宽袍大袖?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美的?

    不少劳改犯舍不得穿配发的短腰排扣工装,笔筒裤。穿的仍是原来的麻布对襟大褂,双层肥裆裤,翻皮坎肩儿。

    双层衣裤,是为了秋冬冷时,填充羊毛等动物“绵”,麻絮等植物“棉”,用于保暖的。

    不少劳改犯把工装留给了营内家人,仍穿着早先的烂衣肥裆裤,补丁叠补丁,脚下无一例外踢踏着草鞋。

    只是很多人变的彪悍了,年轻了,昂扬了。

    剪去了盘头的长发,变成了贴头皮的青茬发型,气质一下就精悍不少。摒弃了“美髯公”的追求,把胡子一刮,一下年轻了不少。

    多洗漱,勤换衣,自然脸容就显得干净,阳光,皮肤的舒爽会带来精神的舒爽。

    文明与落后是比较出来的,一比,越来越多的劳改犯,就自愿走上了不孝的道路,吃起了“剃头馒头”。

    流民苦力的待遇,还赶不上劳改犯,自愿剃头都没衣装白馒头发,只能用劳动换温饱。

    一群吃着北盟救济粮的流民,与劳改犯一样,扬镐起石,落铲铲土。起出来的石子泥土堆积上筐,两筐一满就会被人用扁担一挂挑走。

    遇到大石,就会用粗麻绳捆住,由一两人在前扛着绳子,身子前弓,像纤夫一样喊着号子拖走。

    工地被一个个插在地上的小彩旗,分成了一块块各自独立又相互统属的作业区与工段。

    劳改犯的作业区,杂役,大杂役,五千余劳改犯分成了一个个大小中队,在各自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的带领下,有条不紊的进行施工。

    流民的工段区乱一点,一个个手臂上带着“监”字袖章,挥舞着各色小旗的监工,脖子上挂着哨子,手里拎着棍子,不停在各自负责的作业区内游走,时不时就响起几声凄厉的哨响。

    每个监工都斜挎着一个大布包,里面装着木筹,苦力挑着担每回经过,就会扔个食指长的蓝描木筹进筐,每半个时辰则会为扬镐挥铲的力工发个红描木筹。

    有筹的激励,哨棍的督导,作业场内的苦力们动力十足,时不时还喊个集体号子笑闹。

    工地南北场堆放土石的堆场,就放着一台台人力平筛盘,竖筛斗,骡力磨碎机,筛出来的细土与碎石,会重新被扁担挑回由一根根木杆撑起的绳线内,用于回填。

    绳线左右,一架架投石机一样的杠杆装置,磕头一样上上下下,一头绑着的矩形石碾,被人赶着骡子在杠杆另一头用绞盘举起,再由人挥起木锤,一锤砸下机括,每回重重的落下,就把松土夯实一分。

    西面延伸开去的夯实路基上,一条条裁好的工整木段,正被一左一右的人用挑子以每丈六根的间距,一根根横放于地。

    两侧各有一根根五尺的可移动木段,横抵枕木,就是标准间距,无虞间距不一。

    枕木的两头都钻的有二指宽的孔,负责铆钉的土木工就从筐里取出一根根小臂长的尖头粗木钉,插进木眼,然后挥动石锤,“咚咚咚”的夯进木孔,深钻进地,用于固定枕木。

    一排排横放的枕木上,就是两条并行的轨道,枕木间的凹处已被小碎砂与胶泥填平,轨道内的枕木已与地平,可供马奔行而不伤蹄。

    从汉江东码头,一条木制轨道,正一路向北延伸,贯穿汉阳匠作区,直抵雍水。

    东码头北栈已经铺好的一段轨道上,一辆长方形的木车厢,下置一溜压在轨道上的滑轮,正被两头健马小跑着拉着走,运送着工地需要的物料与生活物资。

    人力载荷输运肯定是比不了牲口的,役畜山地用骡,短途马,长途驼。

    每峰骆驼能驮上千汉斤的货包,但作为牵引车头,不如重挽马。

    重挽马挽力大体在其体重的七成五以上,重挽马配合在轨道上的滑轮货舱车,在无坡度木轨道拖拽,双马即可拉动十二万斤的载货车厢,挽曳行走一里。

    双马在拉动六万斤的车厢时,挽曳行走距离,可五里一歇。拉动的车厢质量越低,一次挽曳的行进距离则越长。

    双马六万汉斤,是500石的重量,相当于20辆辎车。可每辆辎车就要用马一至三匹,驭者一人,

    “马拉火车”五十里内的平均速度,是辎车的五倍,损耗是辎车的零头,运载效率提升百倍不止。

    铁路不见得非有钢轨,用树照样与未来接轨,没火车头没什么,牲口没轮儿但有腿。

    “这是什么怪物啊。”

    汉江东码头不远,毗邻轨道的木器场外,一辆马拉的平板车厢从轨道上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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