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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布衣天国-第49章

小说: 布衣天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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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本就人流稀疏的街道,现在被打谷场那边的胡族长一召集,现在更是街巷一空,唯有满地的黄叶和席卷而来的秋风与兄妹俩作伴。

    “欣儿,你看着街道像不像华阳县的那条青石板路。”安逸看着有些萧索的街,问妹妹道,

    安逸的话好像勾起了安欣的一缕思绪,她将娥首倚靠在哥哥的肩膀上,喃喃道:“哥,被你这么一说的,我都想家了,也不知道爹他们胖了还是瘦了,现在只能在信纸上猜他的模样了。”

    “是啊,有日子没回去了,等这阵子忙完了回去看看爹吧。”安逸叹了口气说道,只是这样的话他不知道说过了多少回,安欣也不知道听了多少回,只是这事儿总像是在一件挨着一件似的,永远都忙不完。

    谁知道安欣听完他的话,竟然冲他努了努鼻子道:“嘁,得了吧,你才不想家呢。有影疏姐姐陪着你,还有那个柳思意天天跟你眉来眼去的,你哪还有空想爹啊。”

    安逸倒是吃了一惊,笑着问她道:“你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知道柳思意的,你不是一直呆在松岭村吗?”

    安欣柳眉倒竖,看着比自己要高上好几头的哥哥,使劲儿摇着他的胳膊嗔道:“就知道你故意把我丢在村子里,准没好事儿!我回头就要去告诉影疏姐,你跟柳思意有。。。。。。有。。。。。。有。。。。”

    她撅着小嘴前面说的倒是挺快,到后面想说有什么的时候,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形容,卡在那儿憋得小脸儿通红,让安逸忍俊不禁。

    安欣看着哥哥仍是一脸窃笑的样子,索性把头一扭,泄气道:“算了,说来也是白说,反正影疏姐已经被你喂饱了。”

    听到这话的安逸好像一直被人踩到尾巴的猫,双目圆瞪的看着妹妹,佯怒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都是谁天天教你的这些词儿,以后怎么嫁人!”

    他想了想接着道:“肯定是林牧之教的,我第一次去绛云楼就是他拉着我去的。”安逸看起来一本正经的说着,

    “鬼才信你呢。”安欣朝哥哥翻了翻白眼,表示对安逸的这种说法的相当的不认可。

    就这样,兄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街上斗着嘴,

    忽然

    安逸一下子收起了嬉笑的脸色,伫立在原地,

    直到安欣发现挽在手上的胳膊,已经拉不到分毫时,才发现愣在原地的安逸,

    “哥?你怎么了?”

    “欣儿,你听到有孩子的笑声了吗?”安逸问她道,

    安欣左右看了看那空无一人的街道,除了呼号的秋风刮过耳膜,那还有其他的声音了?

    “哥,你可别吓我,我胆子小,哪有孩子的笑声?”安欣看到一脸凝神倾听模样的哥哥,感到有些害怕,连忙又回过身来,抱紧了安逸的胳膊。

    “在那儿!”

    安逸朝着街旁的一处小巷子里一指,“就是从那儿传出来的,走,去看看,”

    说着,便拉起安欣朝着巷子里走去。

    小巷子很窄,夹在两座楼宇之间,不过倒是不长,兄妹俩走了没有多久,前面便豁然开朗,连安逸口中那“孩子的笑声”也逐渐清晰起来。

    “杀呀!冲啊!狗蛋,你去攻击敌方侧翼!二傻,你去袭扰他们后方,胖妞,你。。。。。算了,你看好我们的粮草!”

    安逸闻声望去,一座低矮的石屋映入眼帘,屋子前面的院子里,几个孩童正骑在木马上,手里挥舞着木制的“兵器”,看样子像是在玩儿打仗的游戏。为首的一个大约十多岁出头的孩子,头上扎着红色的飘带,嘴里振振有词的指挥者其他的玩伴。

    “居然真的有小孩子,好可爱啊。”

    安欣的眼里早就没有了刚才的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小小的脑袋,摇摇晃晃。

    那头扎红飘带的男孩儿,看到安欣走上前去,立马将手中的木剑一横,指着安欣道:“你是何人?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安逸则一步迈到妹妹的身前,朝着那男孩儿调校着说道:“在下华阳县团练使安逸,不知将军如何称呼?”

    那男孩儿把头一昂,稚嫩的小手伸出拇指,轻轻擦过鼻尖儿,有模有样的傲声道:“在下龙虎将军姜天浩!”

 第六十六章 辽东姜家

    第六十六章·辽东姜家

    “天浩,不许胡说!”

    那个自称龙虎大将军的姜天浩,还没刚威风一会儿,便被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一个体格健壮的中年男子一把从木马上抱起。(全本小说网,HTTPS://。)

    周围的孩童看到姜天浩被那男子用一只手抱着,任凭他使尽浑身解数,也挣脱不得分毫,便纷纷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笑喊着四散跑开了,

    “哈哈,天浩又要挨打咯。”

    那男人在这深秋的季节,居然穿着无袖的短打布衣,下身是一条已经磨的看不出颜色的粗麻短裤,四处破孔的衣衫勉强遮掩着他结实的小麦色肌肉。

    看到安逸兄妹两个在门前,他那已经高高扬起,准备拍在“龙虎大将军”屁股上的大手掌,缓缓的放了下来,将那姜天浩护在腿边,朝着安逸一拱手,说道:“在下姜尚,还未请教二位?”

    “在下安逸!这是妹妹安欣,偶然听到有孩童的笑声,所以好奇的进来看看。”安逸笑着朝他拱手回礼道,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名男子,接着说道:“听闻今天村子里打谷场处有人一两银子一位找村民上山捡石头,为何不去挣些个茶钱呢?”

    姜尚也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安逸,用手宠溺的抚摸着姜天浩的头,应道:“家里就天浩一个人,他爱闯祸,所以放心不下。”

    姜天浩则是将头从他的大手里挣脱开,以示对这种说法的抗议。

    “要不,两位屋里坐吧。”

    姜尚看着安逸身边的安欣被这瑟瑟的秋风吹得直跺脚,便招呼着他们进到了院子后面的那件石屋。

    这石屋外面是用粗犷的花岗石直接堆砌而成的,表面刷上了一层石灰粉。本想着进到屋里来可以不受秋风袭扰的安欣,这下子落了个空,冰冷的风透过墙壁间的缝隙,肆无忌惮的倒灌进她的衣领里。

    姜天浩倒是蛮懂事的搬过两把小椅子,给安逸兄妹两个坐下。安逸四处打量了一下这屋里,不大的地方堆满的生活的必需品,大到床铺,小到锅碗瓢盆。

    屋子角落的地上,摆着一个牌位,牌位前放着一个小碟子,盛着一个苹果,但是从已经发黑的外表看来,是不太能吃了。

    “这个牌位是谁的?”安逸问道

    “爹说,是我爷爷的牌位。”

    姜天浩应声答道。

    安逸走上前去,仔细看了一下牌位上的字:

    辽东总兵官姜公讳渊宇府君之灵位

    “你爷爷是辽东总兵?”

    安逸看着这牌位上用金粉撰写的小字,问姜天浩道。

    还没等姜天浩开口,姜尚就从里屋端出来两个冒着热气的瓷碗,递给了安逸兄妹,“天冷,二位喝杯热茶吧。”

    安逸接过这晚茶,看了看里面漂着的两根茶叶梗,眉毛挑了挑,却也没有作声的喝了两大口。

    “二位气宇不凡,想不是我江宁村人吧?”

    姜尚看着安逸兄妹两个均是一身的蜀锦绸缎,便知他们不是寻常的村民。

    “爹,这个叔叔刚才说他是华阳县的什么团。。。。团什么使。”一旁的姜天浩插嘴道,

    安逸看了看这天真活泼的小伙子,笑着对姜尚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华阳县团练使安逸,今天来贵村是有事要办。”

    “可是那个松岭村的团练使安逸?”

    安逸听他的意思,好像是认识自己,但是却记不起来印象中见过此人,便疑惑的问道:“怎么?姜兄认识在下?”

    姜尚则摇了摇头,答道:“也并非是认识,前几日小子染了些风寒,带他去成都抓药,偶然看到大人在都指挥使司的衙门口慷慨陈词、为民请愿,使得老指挥使挥刀斩夏昂的一幕,使得我至今还浮现在眼前。

    安逸连忙笑了笑摆手道:“食朝廷俸禄,为百姓做事,何足挂齿。”

    然后他指向那房屋角落里的牌位问姜尚道:“我看到那个牌位所祭奠的是辽东总兵姜渊宇,姜兄可是将门之后?”

    姜尚接过儿子递过来的小木椅,坐在了安逸的对面,他用手捏了捏他那蒜头一般的大鼻子,讪笑道:“是的,家父是天齐四十六年,先皇钦命的辽东总兵。后来因为先皇的去世,作为先皇的旧臣,父亲也逐渐被官场冷落。崇正十八年,辽锦大战爆发,我父亲被重新启用,我也被任命为游击将军。我们父子两个从山海关下一直打到了建州,并光复沈阳,将女真人打得重新遁入白山黑水之间,再无踪影。

    然而却因为战后利益分配的问题,得罪了司礼监掌印大太监李进,我父亲本就是先皇身边的老人,他们自是看不顺眼,便寻了个由头,说我父亲的奏折里冒犯了皇上的忌讳,下了大狱,当时我才十二岁,也被流放西北。后来是赶上了惠妃的生辰,皇上大赦天下,我逃得性命,来到这江宁村苟活了下来,然而父亲却已经死在了狱中。”

    大夏朝的东北部,主要是沈阳以北的地方,是由海西女真、建州女真、野人女真共治的。女真各部接收大夏朝廷的敕封,名义上听从大夏朝廷的调遣。

    其中海西女真是三个大部盟中发展较好,文明程度较高的一支,内部也有最多的族人,接受朝廷最高到卫指挥使的官职。最偏远也是最落后的野人女真,还仅仅停留在渔猎的原始社会。

    实际上大夏朝在海西和建州两大女真部盟之间,扮演的是一个“宗主”的角色,哪个部盟做大了,就打上一拳,哪个部盟被欺负了,就拉上一把,总之就是保证关外女真人的分裂,防止一家独大。

    然而这一保持了数百年的微妙平衡,在崇正十六年,被建州女真打破了。他们迅速的崛起在广袤的东北平原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海西女真各部,侵吞野人女真土地。然后举数万之众,携胜势之余威,连续攻克了大夏朝的赫图阿拉、沈阳、锦州,一直打到了山海关下。

    姜尚的父亲,就是在这个时候,临危受命,带着关外那已经被女真人吓得闻风丧胆的残兵游勇,用了三年的时间,重新整顿了辽地山河。

    对于现如今来说,这已经是四十多年前的事儿了,北地的百姓还是记着这位智勇双全的总兵的,但是西南诸省在当时也没有受到辽东战乱的波及,所以都没有什么太过深刻的印象。

    安逸和安欣两兄妹也都是从当年祖父和父亲的嘴里,才听得到关于这场战争的只言片语。但是,对于因为那一战而成名的姜总兵的大名,他们还是如雷贯耳的。

    “原来阁下就是当年横扫辽东的姜总兵后人,失敬失敬。”安逸连忙拱手朝着姜尚恭敬道,

    姜尚则是有些淡然按住了安逸的手,说道:“大人不必如此,想来那都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

    安逸看着姜尚这一身褴褛的样子,用衣不蔽体来形容都不算过分,

    “看姜兄这一身横炼的筋骨,为什么不去军中谋个官职养家糊口呢?”安逸看着姜尚这一身孔武有力的体格,问他道,

    姜尚听着安逸的话,却苦笑着摇了摇头,“像我这种侥幸得以豁免的待罪之人,就算去投军也不过是混个大头兵的苦差事。我倒是没什么打紧,只是这刀剑无眼,哪天要是死在了疆场,天浩可就又要成孤儿了。”

    姜尚说着话,然后很是宠爱的抚摸着儿子的脑袋。

    不过,安逸似乎从他的话中听出了端倪。

    为什么说,又成为了孤儿呢?难道着姜天浩不是姜尚的儿子吗?他疑惑的问姜尚。

    “说来也是一段往事了,这小子的父亲本与我是同袍,后来在战场上死于女真人的刀下,临死前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年仅四岁的儿子。后来,一是为了了却他的心愿,二来我也因为被流放而没有娶亲,所以就索性给天浩改姓为姜,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一般养到大。”

    难得这姜天浩小小的年纪就经历了丧父之痛,又跟着姜尚流放西北,还能保持着今天的这份活泼和开朗。

    安逸刚刚问姜尚为何不去参军,就是对他起了招引之心,但是如果直接招揽与他,又恐他会托词拒绝,到时候反倒不好收场,于是便在心里盘算着从他儿子姜天浩来入手,

    “姜兄,不知道天浩现在可曾读书?”

    姜尚摇了摇头,默然道:“惭愧啊,付不起私塾的资费,我本身又是个行伍之人,不懂得这些纸上的功夫,所以就任由他闲散在家。”

    安逸听了他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狡黠,“我看天浩这孩子很是机灵,又早已经到了读书的年龄,如此荒废下去,岂不是埋没了一个人才?”

    姜尚听完重重的叹了口气,奈何囊中羞涩,纵然胸中韬略,可以让女真的坚城形同虚设,却也没办法敲开私塾先生的那扇木门。

    “我看不如这样吧,有位朋友刚好在我营中,他是秀才出身,今年也参加了成都的乡试,我看不出意外的话,博个举人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而且他虽是一介书生,胸中却暗藏经略四方之志,我看不如就让小天浩跟他学上些经文典籍,到时候博个功名,姜兄也对得起九泉之下的袍泽兄弟不是?”

    姜尚确实被安逸说的心动了,因为自己毕竟能力有限,姜天浩有道理该有个先生好好管一管的年纪了,总不能一直这样放任下去。

    他倒还没说话,姜天浩倒是开口了,“你说的那个朋友,他可以教我怎么当上龙虎大将军吗?”

    安逸捏了捏姜天浩尚且粉嫩的小脸,笑着说道:“只要你学的好,到时候,我送你一匹真正的大马,封你做龙虎大将军!”

    “真哒?”

    姜天浩几乎激动要跳了起来,但是他却很出乎安逸意料的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去找姜尚撒娇,摇着父亲的胳膊不停的说着我要去我要去。

    而是这孩子高兴完之后,又默默的坐回自己的小椅子上,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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