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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武大郎别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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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连放在鼻孔上的羽毛都不能吹动。再往下练习,就要注意闭气的时间,使所数之数逐渐增长,久而久之,就可增到1000,使得呼吸绵绵,吸多呼少,若有若无,达到胎息,以至于体呼吸。
  武大郎练得身轻如燕,力大无比。但要想出神龟谷,依然是望洋兴叹,望尘莫及,绝无可能。尤其是那只饿狼仍在山崖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武大郎。更何况,武大郎的腿尽管又换了一次了药,把那贴胸的最后一片狗皮膏药贴上去,却依然是伤口化脓,腐烂不堪。武大郎再也没法跟着神龟练功了。
  武大郎仰天长叹:“神龟呀,你虽教了俺这么高深的功夫,却治不好俺的伤腿,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在这儿等死?”
  神龟似乎听懂了武大郎的叹息,它默默注视了一会儿,居然从石柱上跳下来,游到武大郎身旁。武大郎大奇:“你是要俺爬到你的背上?”
  神龟似乎点了点头。
  武大郎大喜,便爬到神龟背上。
  正是:身无彩凤**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第四十六回 世外桃源
  一片春愁待酒浇,江上舟摇,楼上帘摇。(pm)秋娘渡与泰娘桥,风又飘飘,雨又飘飘。
  何日归家洗客袍?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剪梅》
  鳍脚是神龟游泳的桨和舵,神龟奋力摆动着四只鳍脚,驮着武大郎游过十丈多宽的沼泽,眼看要撞上生满绿苔的绝壁,忽然神龟往下猛然一沉,武大郎赶紧把头一低,两眼一闭,身子伏在龟背上,双手紧紧扣住龟甲壳。武大郎只觉得四下皆水,无法呼吸,幸亏刚学会了龟息**,否则非憋死不可。不知过了多久,忽觉浮出水面,空气阴冷、潮湿,刚想深吸一口,就已鼻腔受袭,一连打了个七八个喷嚏,差点儿从龟背上栽下来。他睁开眼,什么也看不清楚,一片漆黑,真是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耳畔响起潺潺的流水声。又不知过了多久,似乎蜿蜒进了一个“S”形的洞窟之中,水声渐渐小了,倒是风声越来越大,接着是满洞风声,呼啸作响。只是不再那么冷、那么湿,而是凉爽多了。
  风声渐渐轻微,神龟游上了岸,停了下来。武大郎早已睁开眼,跳下龟背,但见一个七、八丈方圆的洞窟中,四面挂着山鸡、野兔,石椅子上居然还铺着一张貂皮。石砌的火炉火焰正旺,炉上的瓦罐正冒着丝丝白气,透着一股浓浓的药香。炉旁有山麻、枯藤以及野生的黄精山药。
  这洞无名,洞前紫气升腾,白云缭绕,武大郎想,就叫它白云洞吧。
  洞中没有人,想必人在外面,武大郎走出洞门,不觉眼前一亮。
  充满香气的南风吹过山谷,沁人肺腑;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分外夺目。满山的花儿张开或粉红、或雪白、或鹅黄的笑脸,一个比一个笑得灿烂;扭动或羞涩、或柔美、或婀娜的身姿,一个比一个妩媚。四周的蝴蝶翩翩起舞,绿荫深处有百灵鸟在宛转地唱着动听的歌。
  武大郎正看得出神,忽然脖子上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他不敢扭头,只能用眼光去捕捉,一柄寒气逼人的青铜宝剑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武大郎吓得魂飞魄散。只听得一声娇叱:“耶!哪里来的野味,正好烹了吃!”却是一个长发披肩、身材高挑的少女,白羽为衣,绿荷为裙,黄叶做的面罩只漏着两只眼睛,那一双眼睛,又黑又亮,透着凶光。
  武大郎吓坏了,忙模仿神龟的缩头动作,并假作一个趔趄,让过剑锋。声嘶力竭解释道:“俺的肉可不好吃,又粗又硬,还脏兮兮的。”
  披发魔女“咦”了一下:“想不到你这傻子还学会了老龟爷爷的几手绝招?”剑走偏锋,往武大郎的肋下便刺。
  武大郎慌忙左躲右闪。那披发魔女的剑却不依不饶,一剑紧似一剑,如春蚕吐丝连绵不绝。武大郎顾不得腿上化脓出血,忍痛使出吃奶的力气,模仿老龟的“缩身错位”、“藏头露尾”、“左腾右挪”、“神龟十八跌”,虽说动作显得笨拙可笑,倒也躲过了披发魔女的剑剑杀招。
  就在武大郎渐感不支,眼看命丧剑下时,在一边歇息的神龟突然暴长,用嘴叼住荷叶裙。
  那魔女一愣,收住了剑,问:“龟爷爷,他擅闯禁地,云儿要杀了他!”
  神龟摇了摇头。
  那魔女又道:“那云儿只有帮他了?”
  神龟点点头。
  那魔女取下面罩,那是一朵出水芙蓉,那是一张只有天上仙女才有的艳丽的脸。
  有诗为证:
  花样妖娆柳样柔,眼波一顾满眶秋。
  铁人见了魂应动,顽石如逢也点头。
  武大郎看得痴了。
  女孩子娇嗔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武大郎脸一红,低头道:“对不起,你实在太美了!俺失礼了。”
  女孩子道:“哎呀,算了,人家又没怪你。云儿帮你看看伤口。”
  女孩子扶着武大郎躺在绿茵茵的草地上,从炉子上拎下水壶,倒药帮武大郎洗腿上的伤口,用石刀为他刮骨疗伤。
  那只纤纤玉手的动作很轻、很柔。
  突然,武大郎“哎呀”一声大叫,那腿上的腐肉被女孩子剜掉了。
  女孩子叫道:“叫什么叫,有那么夸张吗?”
  女孩子帮他挖去烂肉,挤光脓血,从石壁上随手刮了一块青苔,给他敷了上去,在外面又贴了一张荷叶。
  女孩子拎着瓦罐过来,倒进一个较大的石碗内,武大郎小小的啜了一口,不仅皱起了眉头:“太苦,不喝了不喝了。”
  女孩子柳眉一竖:“真的不喝了?”
  武大郎又呷了一口,道:“打死俺也不喝了。”
  女孩子叫道:“灌!”捏起武大郎的鼻子就从他的嘴灌了下去。
  武大郎只得任其摆布。
  女孩子道:“哪有药不苦的?有句俗语怎么说的来着?”
  武大郎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
  女孩子道:“知道了还不肯喝?”
  武大郎不好意思地笑了。
  艳阳高照,其浓浓的红色柔情点燃了天空,无比绚丽的彩霞在瓦蓝的天穹纵情徜徉;大地也被艳阳的柔情浸醉,花儿都醉醺醺地绽开红扑扑的笑颜,小草也醉得摇摇摆摆,似乎连空气中也充满了浪漫的气息。武大郎被这浪漫的气息感染了,闭上了双眼。
  女孩子端详着武大郎,长得真是酷毙了,五短身材,瘦黄脸,扫帚眉,斗鸡眼,喇叭鼻、招风耳。女孩子的心里有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是什么感觉呢?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武大郎醒来见女孩子盯着他,有点发窘,心想自己这副尊容,一定把这女孩子吓坏了。他避开女孩子的眼光,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腿已完好如初,激动地问:“这是什么药?如此神奇?”女孩子见他醒了,羞得低下头,忘了回答,傻傻地揉搓着自己的荷叶裙带。
  武大郎暗想:坏了,这女孩子别是爱上我了吧。后来又想怎么可能,俺长得这副德性,也只有柳叶儿看走了眼,别的谁稀罕。便一本正经道:“俺有点饿了,有吃的吗?”女孩子羞红了脸,匆匆忙忙起身,走回山洞,表面装着若无其事地做饭,实际上她的心在怦怦地跳。
  女孩子喊他吃饭时,不敢看他,见他默默地吃,不作声,偷着瞟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神很淡漠。她看不透他的心思。
  女孩子心里很乱,她想说点什么,但终于什么也没有说。他转身,走出山洞,消失在这漆黑的夜里。他不能在山洞里过夜,他其实也真心喜爱这个女孩子,但他觉得自己不配,他选择了逃避。
  女孩子没有出去追他,可她的心却早就飞到他那里去了。躺在床上,她的心中总是在想着他会在哪儿休息,会不会受凉,有没有蚊蝇叮咬,万一野兽来袭他睡着了怎么办?还有最可怕的是误入后山的魔洞,会不会被白莲精吃了?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那酷毙帅呆的身影!她知道,她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
  思念的煎熬,让她无法入睡。她要去找他,可找遍了角角落落,茫茫的夜空只有繁星向她眨眼,黑沉沉的山谷黑影幢幢,只有带着花香的晚风向她絮语,哪里有他的踪影。该死的,他一定躲藏起来了。
  她几乎一夜没合眼,只是惦记着他,她责骂自己没出息,命令自己不想他,可她无论怎么做,也忘不了,反而是越陷越深。饱受相思之苦的她,活象行尸走肉,只剩下肉身的躯壳。
  小鸟的啾啾声唤醒了明媚的晨曦,星星们知趣地退隐到幕后,红球似的朝阳徐徐上升,拉开新的一天的序幕。花丛中,他躺在一块大青石上睡得正香。女孩子找到了他,感受到无比的喜悦。这里美丽的晨光,清爽的微风,宛转的鸟语,醉人的花香,这石上的酷毙了的男人,一切是那么富有诗情画意。女孩子情不自禁地吻了他。
  武大郎醒了,他推开了她,可女孩子的柔软的小手捧他的脸,眼神传递来的是欣喜,是渴望,是忧怨,是哀伤。他不忍心再推开她,只得任其抚摸。她的嘴凑了上来,吻住他的唇。柔软的感觉,让武大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也吻住女孩子的唇,他们双双纠缠着彼此。在这一刻,女孩子的眼眶涌出大滴大滴的泪水。武大郎吮着她的眼水,更热情相吻,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只有彼此两个人,仿佛全宇宙只有他们两个人。他们眼望彼此,眼神传递的是他们由内心发出的真情,心田涌现的是无比的喜悦。
  这时他说:“俺叫木子白,你为什么要对俺那么好?你是什么人?”女孩子答道:“我看你是个好人,所以……哎,我叫白云儿。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听爷爷说我是个弃婴,是他把我捡回来来的。”
  正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第四十七回 嗜血情魔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那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
  《红颜何罪》
  他们彼此手牵着手,一齐走在阳光明媚的花丛中,有一种幸福的感觉。两只金色的蝴蝶围绕着他俩翩翩起舞,落在前面一朵粉红色的花瓣上,两个人童心大发,悄悄尾随其后,屏住呼吸,蹲下身子,伸手去捉。正要捉住,那两只蝴蝶又飞落到前面一朵洁白的花枝上,两人又悄悄跟上去,正要捕得,却又向前飞走了,就这样走走停停,两个人不觉迷了路,蓦见一个阴气森森的洞壁,白云儿脸色大变,失声道:“哎呀,怎么转到后山来了。”
  武大郎不知深浅,正要走进山洞。白云儿慌忙喊住他:“子白哥,千万别靠近!那是白莲洞,里面是吃人的白莲精。”
  就在武大郎要调头的时候,随着叮当声响,一个性感成熟的白衣女人突然在洞口出现,挡住他们的去路。这白衣女人眼含春水脸赛白雪,银色莲花烟罗软纱,逶迤白色拖地雾迷芳菲百水裙,脚上套着封着如来手印的铁链子,皮肤白得像纸,与火红的樱唇形成强烈的反差,说不出的冷艳。
  武大郎握紧了白云儿的手,低声问:“她是谁?”
  白云儿显然很怕这个白衣女人,吓得手脚冰冷,不由自主地扑到武大郎的怀里:“子白哥,云儿好怕,她是白莲夫人。被爷爷锁在这里五百年了,听说专门媚惑青春男子,吃心喝血,以求容颜不老,青春长驻。人称白莲洞洞主,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白莲夫人柳眉桃腮,如花似玉,一袭白衣更衬托出她冰肌玉骨,曲线玲珑,一双钩人魂魄的眼睛直盯着武大郎,用不容抗拒的口吻命令道:“你,是我的!跟我走!”。
  武大郎的魂几乎被勾走,口中却喃喃抗拒道:“俺……俺不是你的,俺是她的。”
  白莲夫人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你见一个爱一个,好一个薄情郎!她?她一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情调?难道你真的把我们的情意忘得一干而净了吗?你敢拒绝我,我就杀了她!”
  白莲夫人举起双剑与白云儿的灵龟剑斗了起来,她们的身形越来越快,旋起强劲的沙尘狂风,武大郎已看不见二人的身影,只见到碗口粗的树木连根拔起,大大小小的石头满地走。
  风终于停息了,沙尘散尽了,武大郎见到的,是白云儿的尸体。他顿时跌做在地上,整个人崩溃了。眼泪如豆大颗的往下掉。
  背后传来白莲夫人得意的笑声和铁链的叮当声,那是多可怕的笑声:“咯咯咯……你从不从,不从,也将会像她一样,死去。”
  武大郎不畏惧死亡,他与白莲夫人展开了搏斗。
  他根本不是白莲夫人的对手,他被白莲夫人一脚就踢翻了,扔进了白莲洞,白莲夫人开怀大笑:“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白莲夫人剥去武大郎的外衣,又脱掉自己的白色罗裙,只穿一条红裤衩,一对像两座春山高高耸起,玉体在红裤衩的映衬下更显得赛霜欺雪,圣洁神秘。只是动作不够温柔,像一只雌虎扑了过来。
  武大郎心荡神弛,但他拼命慑住制自己的心神,扎紧自己的内衣短裤,一招“龟壳锁枷”,趴在地上,让白莲夫人的无从下手。
  白莲夫人恼羞成怒,一掌劈向武大郎的后脑勺,武大郎晕了过去。
  白莲夫人抱起昏晕了的人儿,满是欣喜,从怀中掏出一贴催春红膏药,贴到武大郎的后小脑上。
  白莲夫人抚摸自己身上的一对,充满幽怨。“多情女子负心郎,老娘哪点比那小妖精差了,你居然移情别恋?”她疯狂地撕扯开武大郎的短袖汗襟,露出排骨似的胸膛。“都说男人有胸肌好,那扭曲的肌肉违反了自然规律,有什么好?这平平的小排骨多好啊。”白莲夫人用纤纤玉手轻抚武大郎的胸膛,继而解开了武大郎的红裤带,定定地盯了他的绿短裤良久,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绿短裤他还穿着?这时当年自己亲手缝制的,难道他对自己并没有完全忘情?
  武大郎慢慢醒了过来,眼中的白莲夫人变成了绝色仙姬,这白莲夫人香艳欲滴、娇美逼人,武大郎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他喃喃道:“你,你是谁?……我……”
  “你真的全忘了吗?你这狠心的负心贼!”白莲夫人羞怒交加,对着武大郎就是一掌,武大郎的脸立时起了五个掌印,武大郎顿时头脑清醒,浑身如掉进深潭般冰冷。
  “我只知道你是一个害人的妖精!”武大郎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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