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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望春风:双面宰相-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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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望一边谢恩,一边让家丁塞给这公公一个钱袋子。钱公公不动声色地钱袋子揣入袖中,掂量着沉甸甸的分量,脸上笑得像一朵秋后的菊花。临走了,还悄悄对陆望说道,“皇上今天心情好着呢,听说是要赏赐您呢!”

    果然来了!真是意料之中的套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是帝王的驭下之术。只是,这一套对陆望不但没有作用,还更让他看清了皇权的虚伪与无情。陆望不无讽刺地想道,如果我死在那杯毒酒之下,也许为了显示他的宽大和仁爱,会赐一个好点的谥号吧。

    当他走进刘义豫的寝宫时,迎接他的是刘义豫的笑声。这笑声由于刻意而显得有些做作过头,回荡在宽大的寝宫中。陆望听着,竟如蜜蜂的刺一般,一半是劫后余生的感慨,一半是毛骨悚然与厌恶。

    刘义豫亲热地拉着陆望的手,坐在他的榻旁,上下打量着他。陆望被他看得有点浑身不自在,只好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陛下,臣惶恐!”

    尽管陆望作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刘义豫却捻着胡须,摇摇头,满意地说道,“不,你不会惶恐。你能临危不惧,当机立断,而且观察入微,反应敏捷,真不愧是陆家玉山。陆显生了个好儿子!生了个好儿子啊!”

    刘义豫这一番感慨倒是发自于内心的。他的皇后是饶士诠之女,然而只是近年为他诞下一个身体单弱的幼子,名唤刘允西,长在深宫妇人之手,性情也如身体般单弱,令他有不得麟儿之叹。不要说与刘义谦的二皇子刘允中相比,就是与眼前的陆望相比,也差的远了。

    陆望见他无故称赞自己,便抬头说道,“陛下是天下臣子的君父。微臣虽是罪臣之子,却对陛下一片忠心可鉴,愿为陛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刘义豫听了,颇为受用,点头说道,“好!好!你既然自表心迹,朕也不能亏待了你,让天下人说我有功不赏,令人寒心。”他大手一挥,问道,“说!你要什么时候朕都给你!”

    陆望可不是三岁小孩,以为皇帝说两句甜话便是对自己推心置腹,愿意予取予求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帝王的本性。如果不明白这个道理,天真地相信他们的承诺,最终被雷电暴风裹挟,弄得狼狈不堪,那也是自取其辱。

    谦卑地垂下眼帘,陆望气愤地说道,“如果做了一点臣子的本分,便觉得自己有了天大的功劳,伸手向陛下要这个要那个,这便是臣子中的贼子,人人得而诛之!贪天之功,索要封赏,更是毫不明白事理之人。这样的贼人,才真的让人寒心!”

    刘义豫听了陆望这番表白,不由得站起身来,倒退几步,问道,“朕听说你近来置买了大量房产土地,已经是京中闻名的大地主,应该也不是不爱财啊。”

    陆望“腾”地站起来,说道,“陛下错了!”刘义豫问道,“哦?错在哪里?”陆望坦然说道,“微臣不仅是京中的大地主,更在外地置买了大量土地与宅院,说是夏国的大地主也未尝不可。”

    刘义豫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怎么你宁肯用自己的钱去买房买地,却不肯因为救驾的功劳接受赏赐呢。”

    陆望铿锵有力地说道,“微臣得了一个大地主的虚名,既是重振家业,也是要为陛下立一个体恤臣下的名声。至于以臣子本分来邀买赏赐,微臣实在不屑为之。”

    “好!”刘义豫击节赞叹道,“你不要,朕偏要给你。记住,这不是你邀买讨来的,是朕要给你的。朕要让天下人看看,忠君的臣子,朕就是要赏,要体恤。看谁敢说三道四!”

    陆望连忙跪下,说道,“陛下!现在陛下刚登基,国力未复。臣实在不愿意要金银赏赐,使国库空虚,有伤国本。”

    刘义豫摸着下巴,说道,“如果朕一定要你接受呢?”陆望抬起头,满脸真诚地说道,“那臣宁愿请陛下赏赐外祖父赵合章在孝义坊西街的旧宅一座,作为在京都的寓所。其余金银布帛,臣愧不敢受。”

    望春风:双面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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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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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义豫听到陆望的表白,问道,“你当真不要金银赏赐?”陆望一脸诚恳地说道,“情愿不要。全本小说网https://。”刘义豫说道,“赵合章的旧府并不豪奢,你若喜欢豪宅,朕可以再赐更好的大宅给你。”

    陆望说道,“如陛下赏赐外祖父旧宅已是恩宠,绝不敢索要其他宅院,有非分之想。”

    刘义豫问道,“为什么愿意要这所旧宅子呢?”陆望叹了一口气,说道,“陛下,此事真是有些难言之隐。”刘义豫便道,“那朕便允许你不说罢了。”

    急切地抬起头,陆望说道,“不!陛下!臣只是有些惭愧,没有对外人说起过。对陛下,臣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刘义豫宽和地说道,“你愿意说就说吧。朕不逼你。”

    陆望低声说道,“陛下,说来惭愧,我在这陆府的老宅中住着,竟然不甚安稳。”刘义豫惊讶得问道,“怎么?这宅子有什么问题吗?”

    “倒不是有问题,只是。。。”陆望难为情地说道。

    “只是什么?”刘义豫急切地追问道。陆望似乎好不容易下了决心,才缓缓说道,“臣自从大军进城,光复京都以后,臣这宅中竟然日夜不得安宁。家中下人有时半夜无故听见些响动,有时大白日的居然见着罪臣陆显的阴魂现身。就是我自己,也经常睡梦不宁,见着不干净的东西也好几次。有一次。。。”

    陆望偷眼看看刘义豫,神情也有些迷惑,便接着说道,“有一次,微臣在家庙上香,竟然恍惚间似乎见着臣过世的母亲。。。”

    刘义豫忽然惊恐地大叫一声,胡须颤抖,紧张地问道,“见到她怎么了?”

    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陆望有些吃惊,便硬着头皮说下去,“见着她满身血污,要来抱臣,还口称冤枉。”

    这当然是陆望张嘴瞎编的,他并没有在大白天见过什么陆显,更没有在家庙见过陆夫人现身。府中的那些动静,有些是他让陆宽故意制造的假象,有些是刻意传播的谣言。就这样传来传去,反而更加有鼻子有眼了。

    倒是刘义豫倒似乎有几分相信。他眼神涣散,有些失魂落魄地无意识走了几步,颓然倒在椅子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自语,又无力地拍了拍扶手,便身子往后一倒,深深地陷进了椅子宽大的靠背中。

    陆望有些疑惑,心里想道,难道刘义豫真见过鬼,怎么反应如此大?竟如同感同身受似的。自己在府中搞这些动作,特意散布这些流言,只是为了后面迁府做铺垫。但这座陆府老宅,他也不打算上交给刘义豫,而是要找个理由把这座大宅封存起来,另做他用。

    因为这座老宅与外祖父赵合章的府邸中隐藏着很多秘密,他早就在谋划着迁府封宅,这次刘义豫的试探他涉险过关,倒为他实施这个迁府封宅的计划,提供了一个绝好的理由和时机。他要让此事看上去像刘义豫塞给他的,而不是自己处心积虑去推动的。

    毕竟,现在刘义豫掌控着局势,陆望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要借势。借刘义豫的手,来帮助自己完成计划。见刘义豫仍然有些恍惚,陆望轻声叫道,“陛下!陛下!”

    刘义豫听见陆望的呼唤,才微微缓过神来,脑袋耷拉在椅子的靠背上,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这宅子看来是有些不太干净。请了法师前去处理吗?”

    略微皱了皱眉头,陆望装作无可奈何地说道,“夜里偷偷地请法师去过,也没见好转。倒是法师还不大敢上门了。我家的身份,也不大好大张旗鼓地找法师化解,不仅于陆府的清誉有损,就算对于陛下,颜面上也不太好看。”

    毕竟,陆府是大军进城后率先投靠刘义豫的重臣功勋之家,地位非同一般,如果这样的事传了出去,刘义豫也脸上无光。刘义豫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看来这老宅目前是住不得了。你还是迁府为好。只是,赵合章的旧宅在孝义坊西街,屋舍规模远不如你的老宅,这样搬过去委屈你了啊。”

    “陛下,目前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我这住的宅子有什么可挑挑捡捡的呢。”陆望大义凛然地说道。

    刘义豫想了一会儿,说道,“为什么选赵合章的这个宅子?京中也有一些宅子,是原来旧朝一些逆臣所住的,朕可以赐给你,条件比赵合章的宅子好的多。”

    陆望心想,你怎知我选赵合章的宅子别有深意呢。不过,这可不能告诉你。他对刘义豫说道,“陛下,那些宅子我也知道,只是都已经被新朝的勋贵们选定了,只是还没明确报知陛下罢了。只有这座赵合章的宅子旧了些,又狭小,因此无人问津,还正空着。”

    “哦?谁选了?朕要赏给你,他们敢说个不字!”刘义豫吹胡子瞪眼,拍着桌子说道。

    其实陆望之前早已做过一番周密的调查,考虑了刘义豫的反应和方方面面的可能性。因此,当刘义豫提出要赏赐别的宅子时,便抛出了这番理由。

    新朝勋贵们确实已经选好了一些无人居住的豪家富户的宅院,预备瓜分。之前的分配计划已经报给了饶士铨,只是还未正式向刘义豫报告罢了。而暗中促成这个分配计划的,正是陆望派人暗中活的,撺掇众新贵索要的。他知道,赵合章的宅子,是入不了这些新贵的眼的,而这自己被剩下来的宅子,正是陆望想要的。

    因此,听着刘义豫的诘问,陆望不慌不忙地说道,“此事我也是听一些大臣们谈起,据说分配计划已经报给首辅饶士铨大人了。怎么,陛下毫不知情吗?”

    “啪”的一声,刘义豫一掌拍在桌面上,把茶碗震得轻轻摇动,洒出了茶水。陆望见他动怒,便再给饶士铨补上一刀,故作大度地说道,“陛下,大概饶大人还没来得及上报。只是,此事涉及众多勋贵,不宜再生枝节。如果陛下不准,反而有些人会心生怨愤,不利朝廷稳定。微臣只要外祖父的旧宅,便心满意足。”

    刘义豫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说道,“罢了,你说的有理。这笔账朕记着。还是你识大体啊!而且如果夺了其他人看中的宅子赐给你,恐怕不利于你在朝中站稳脚跟,平白多出敌人。”

    陆望恭敬地说道,“谢陛下体谅!臣感激涕零!”刘义豫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仲连,好好干!这个宅子以后有的是。你先委屈一下,搬到赵合章的宅子中住着。以后,方便的时候,你再和朕说,朕赐给你全京城最好的宅子。”

    全京城最好的宅子?那不就是皇宫吗?陆望在心中想道。他暗暗发誓,刘义豫,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和狄人从这里赶出来!

    见陆望沉吟不语,刘义豫以为他心里还有点委屈,便关切地问道,“陆府的老宅,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陆望连忙跪下,恭敬答道,“陛下,臣自幼在陆府长大,虽然后来被罪臣陆显逐出府中,流落在外,但对府内一草一物,仍眷恋不已。此番迁府,实乃迫不得已。府内人心摇动,家仆更有许多离开或逃走的。我虽然暂时也要离开,但仍希望保住老宅这一份祖宗家业。愿将老宅封存,不准闲人居住进出,只留少数家丁看守老宅。恳请陛下圣裁。”

    这个要求倒也合情合理。毕竟是陆府祖宅,虽然暂时不住,也愿意留着。刘义豫大手一挥,说道,“准了!朕马上下旨,你明日就可着手迁府。另外迁府之后,即刻封存陆府老宅。可留十名家丁看守宅院,日日打扫,勤加修缮,可不要让这样的名园荒废了。”

    陆望迁府封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并且借由刘义豫的口中宣布。其他大臣特别是饶士铨就算要反对,也是有心无力了。何况,陆望已经开始在刘义豫心中种下了一根刺,假以时日,再浇水灌溉,也许,就会长成刺向饶士诠的利剑。

    在谢恩离开之前,刘义豫拉着陆望的手,神秘地笑着说道,“明日我还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惊喜。”陆望笑着说愧不敢当,谦卑离去。是什么惊喜呢?陆望心中隐隐有了预感。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好的开端。

    刘义豫对他有了一定的信任,而且隐隐表现出想要培植他成为新的宠臣,与饶士铨分庭抗礼的趋势。这是帝王的通病,对强大的臣子,到了一定的程度,就有了微妙的戒心。所以能共患难的君臣多,能同富贵的却少,无非是为了一个利字。这也成了陆望可以利用的机会。与狼共舞虽然危险,却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不二法门。

    回到府里,陆望叫来陆宽,在书房密室中取出一份发黄的地形图,交给他,说道,“宽叔,马上联络镇铁川,把这张图上的旧地道打通。”陆宽知道府里有旧地道,但只有老爷一人进去过。后来局势越来越危险,便被老爷堵死了。他问道,“少爷,这地道是我们府里通往外头的吗?”

    陆望淡淡地说道,“我们府里的地道有两个出口,一个是通往外头大街,一个是赵合章府里。”陆宽张大了嘴巴,问道,“赵合章府?”

    难怪陆宽不知道,他也没去过。陆望解释道,“这是一个地道网。赵合章府里也有联通的地道,出口嘛,一个在曲江坊,另一个就在,大理寺。”陆宽的嘴巴更合不上了。

    陆望说道,“我们十日内要迁到赵合章府,这老宅要封存起来。让镇铁川按图纸把赵合章府的地道也打通。以后我们要与朋友们的会面就改在孝义坊西街的赵合章府。让来人从曲江坊的秘密入口进去,这样避开监视,掩人耳目。”

    陆宽有些茫然,问道,“少爷,封存以后拉着就荒着吗?”陆望指着图纸的一个地方,说道,“怎么会荒着呢?你看,父亲曾经在这里老宅的地下挖出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容纳几千人毫无问题。把地下室重新打开,就用得着了。”

    说到这里,陆宽这才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少爷以前让我在府里装神弄鬼,还散播闹鬼的谣言,吓跑了好多家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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