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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望春风:双面宰相-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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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时常关心陆府的动向。他知道了,神童陆望被称为“陆家玉山”,陆望被父亲吏部尚书陆显赶出了京城。他又听说,他回来了,还成为了正式的世子。就在他默默仰望陆望的时候,传来的确实一个令他心碎的消息,他投敌了。

    他迷惘,他疑惑,他愤怒,他伤心。就像一个一直在追逐的彩色的虹,远远地引着他走了很长的路,让他心中一直有个美好的梦。忽然,这彩虹忽然消失在远山的尽头,让奔跑着追逐的他瞬间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路的尽头有什么。他比任何人都痛恨陆望投敌。因此,当刘允中向他下达这个任务指令时,他毫不犹豫地接受了。

    这道彩虹,如果是虚妄的,就让我亲手把它粉碎,让它散入虚空吧。起码,让它在我心中留一个永远美好的回忆。贺怀远怀着这样悲痛的心情,亲手接下了这个任务,并且下了必死的决心。他宁愿让那个投敌的陆望死在自己的手中,也不愿意看他活着成为一道耻辱的伤疤。

    他也曾当面问过刘允中,为什么让他来执行这个任务。他知道,这本来是刘义谦的旨意,原本想让崔如意去执行。刘允中很花了一番力气,才从崔如意的手中把执行权抢了过来,得以派出自己的人马去执行行刺。

    因此,这个行刺的人选,应该是慎之又慎,千里挑一的死士。贺怀远虽然素质过硬,但却与陆望有一段特殊的因缘,派他去,刘允中能放心吗?

    没想到,刘允中听了贺怀远直截了当的提问,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说道,“怀远,此事非你不可。你是最合适的。我相信你。”说着,刘允中似乎早有准备,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从里头倒出一个塞着小木塞的瓶子。贺怀远有些发怔,看着那个奇怪的小瓶子,问道,“是鹤顶红吗?”

    刘允中笑得更欢快了,说道,“确实是在你如果行刺失败,遇上危险的时候用的。不过不是鹤顶红,更不是五步穿肠的毒药。”贺怀远说道,“属下会自裁的。”刘允中呵斥道,“谁要你自裁!你记住,如果你失手被陆望所擒,就让他打开这个锦囊的瓶子。这个可以救你一命。”

    贺怀远冷然说道,“属下不会苟且偷生。”刘允中脸色一沉,说道,“你对我起誓,必须这么做。这是军令。”贺怀远虽然不屑于子失手被擒的情况下苟且偷生,但却是一名忠实的军人,视军令如山。听了刘允中严厉的命令,他也只能乖乖起誓。刘允中这才慎重地把那个锦囊交给他。

    现在,赶往陆府送信的贺怀远摸摸怀里的锦囊,无奈地叹一口气,不知道自己到时候会怎样与陆望相见。至于今天的送信,自己更是不能露面,只有想个办法把信送到了。

    陆府大门是进不去的,守卫森严,也不值得冒这个险。贺怀远一边想着办法,一边四处张望。

    来到陆府附近观察了一下地形,贺怀远心里有了注意。他绕道陆府的后院附近,注意到后院院墙旁,有几棵高大的槐树。贺怀远轻轻一跃,跳上树枝间,纵目望去。

    这个府邸原来是赵合章的旧宅,规模比不上陆府的老宅,不过府内也是五脏俱全,景致错落。后院有一个小花园,辟开了一个小池塘,几块假山伫立在池塘边,倒也别有情趣。

    贺怀远目力极好,看见池塘边正是一排精致的房舍。凭借经验,大概是陆望的书房所在。贺怀远想道,这倒是一个送信的所在。

    从怀里摸出一把精致的小弹弓,贺怀远小心翼翼地把书信折好,绑在弹弓上。他瞄准那书房的正门口,眯着眼睛,猛的发力弹射,那书信便如一颗石子般向那书房急射而去。

    这力道着实惊人,“啪”的一声,书信化作一团威力无比的小球,撞碎了书房的门棱,破门而入,正好弹射在正对门的书桌上。贺怀远远远望见那封书信进了房门,便放下心来,纵身从树上跃下。瞧瞧四下无人,他拍拍衣服上的树叶,便如没事人一般,从旁边的小巷穿了出去。

    陆府的仆人巡查后院时,才发现了残破的门棱。惊慌失措的仆人进门查看,却没发现少了什么东西。陆望回府后,便听说了这个消息,连忙带着陆宽去书房查看。

    书房里除了破了的门棱,并没有被翻找的痕迹。陆望仔细查看了四周,走到书桌旁。书桌上多了一团揉成球的东西。陆望捡起来看了看,原来是一封书信,只是被揉得皱巴巴的。看这书信,原来竟是从门棱破的地方射入的。这力道真是惊人!绝对是高手所为。

    陆望沉吟了一会儿,喝退了仆人,只留陆宽在书房内。他把这团纸球交给陆宽。陆宽缓缓地展开这个纸球,果然是封书信的样子,便递给陆望。

    这书信的封面上,是几个熟悉的潇洒不羁的红字,“陆仲连收。”陆望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他猛然闭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眼眶竟有些湿湿的。这笔迹太熟悉了。许久未见,你还好吗?

    陆望的手有些颤抖,打开了信。发黄的纸上,只有关若飞那龙飞凤舞的五个字,“贺卿得高迁!”

    望春风:双面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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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上官无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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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卿得高迁!”这几个龙飞凤舞的字映入陆望的眼帘,却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关若飞的脸似乎浮现在眼前,带着若有若无的嘲笑的表情,眼底有深深的愤怒。陆望能想象他写下这几个字的心情。这封信,是羞辱,是嘲笑,还是示威?

    陆望已经不愿意去想这封信背后的深意。这个童年青梅竹马的伙伴已经离自己越来越远。不仅是远在西蜀,他的心更是被自己刺伤了。是自己把他推得远远的,让他满含悲愤地离开了京都。今后,他们的对抗会越来越多。而他,却不能对他讲明自己的苦衷。

    叹了一口气,陆望点起一个火折子,重新把信揉成一团,把这团皱巴巴的纸靠近那红色的火苗。信纸烧着了,燃起红色的火焰。陆望淡淡地看着它化成一片灰烬,面无表情地走出了书房。

    ***

    陆望封爵开府的圣旨下后,新的明国公府就成了京城内最热的话题。作为开国以来历代主人全都位居显宦的夏国名门,明国公府无疑成为京都人人侧目的显要之地。特别是这一代的明国公陆望,更具有传奇色彩。

    童年的名头就不用说了,当年曾让满城轰动。而少年的经历就更奇了,被父亲赶出了家门,居然又蒙夏国宗师玄空子收留为徒。青年下山,回府却反戈一击,亲手把陆显献给了新皇刘义豫作为见面礼。

    至于陆望怎么从被怀疑的不利地位中翻身,得到信任,进而任命为文渊阁大学士,而后戏剧性的金殿救驾,一跃被提升为内阁次辅,就更是传的神乎其神。而现在,刘义豫下旨让陆望继承明国公爵位,更赐他开府,更是表示了极大的宠幸。看来陆望在刘义豫的朝廷里,也是前途无量啊。

    陆望开府的日子就定在初七。御赐的“‘明国公府”的匾额将在开府那天送来,而从赤月以下的王公大臣都将前来恭贺。这可是给足了陆望面子,在刘义豫的朝廷里,也是很高的荣耀。

    其实旧的“明国公府”的匾额也是御赐的,只不过是那时的皇帝刘义谦所赐,以前一直挂在陆府的老宅。兵变那夜,这块匾额也被陆望取了下来,付之一炬。这也被很多人视为陆望与陆显决裂,下决心投靠刘义豫的投名状。

    这次刘义豫送来新的“明国公府”的匾额,无疑有以新代旧的意思,更隐含深意,拉拢之意明显。陆望自然领会这层意思,居然又邀请赤月在当天为这块新匾额“揭牌”,这可更就意味深长了。赤月也愉快地接受了这个邀请。

    李琉璃在听说这个消息后,捋着胡子说道,“这个陆大人真是左右逢源啊。”能让“琉璃蛋”有如此评价,可见陆望着实也是滑不溜手的厉害角色。

    这样一位新贵,自然一般人都不愿意得罪,不过,也有对陆望的行为有所诟病,或者看不惯他的人。上官无妄就不是一般人。他是武将,在刘义谦的朝中又曾经是位份最高的上柱国。若不是因为刘义谦纵容崔如意做的太过分,冤杀了他的独子上官渊,他不至于愤而头像刘义豫。

    这样的人,对陆望时一千个看不惯。上官无妄素来讲究忠孝之道。就连治军,他也要求兵士以孝为先。他自己以身表率,每日还伺候着八十多岁的老母吃药进食。更有甚者,上官无妄还经常亲自为自己的母亲洗脚,并且乐在其中。这样一位“纯孝”的大将军,又禀性刚直,自然是对陆望卖父的行为唾弃不已了。

    正在满城都在闹哄哄地传着陆望封爵开府的消息时,多少人挤破了脑袋要提前去道贺。上官无妄却岿然不动,坐在府中慢悠悠地喝茶,也不去陆府凑这个热闹。

    温若兰看着丈夫在厅中静坐,并没有出门的意思,便静静坐在他身边坐下,一言不发。自从独子上官渊被刘义豫赐死后,温若兰一度情绪崩溃,终日以泪洗面。后来,上官无妄愤而投敌,她虽感到不安,也知道爱子冤死对上官无妄打击之大,无力劝阻。

    她是名门闺秀出身,自然深明大义,可是刘义豫与刘义谦为同胞兄弟,皇位之争也只是刘氏家族的家务事。换一个皇帝,未必会更坏些。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也默认了上官无妄的投敌。可是,没想到的是,原本声称借兵的狄人,却来了不走了,就这样在京都驻扎下来。狄人的赤月公主与达勒将军更成了夏国人头上的太上皇。

    这让上官无妄愤怒而后悔,又无可奈何,渐渐郁郁寡欢。温若兰知道丈夫无数次在午夜梦回之时长吁短叹,捶胸不已。甚至在上官家的家庙里,上官无妄曾经跪在先祖的牌位前,痛苦地捶着自己的头,痛哭流涕。这个温文的女子既为爱子悲痛,更为丈夫的挣扎纠结而默默流泪。每当上官无妄这样静坐时,她能做的,也只能默默陪着他。

    上官无妄放下茶碗,默默地拉起妻子的手,握在掌心,轻轻地摩娑着。这两手交握间,是夫妻几十年来相濡以沫的深情,尽在不言中了。上官无妄问道,“你现在觉得,我是夏国的罪人了吗?”温若兰堵住他的嘴,轻轻说道,“不,当初你只是在他们兄弟之间做出选择而已,从来没有想过要把夏国卖给狄人。”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笑道,“话是这么说,但终究是我错了。你看见这兵乱以来,夏国的百姓死了多少吗?”他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咬着嘴唇,颤抖着说道,“他们都等于是死在我的手上!我的罪过,死后再也没有脸面进家庙了。若兰,以后,你随便找个乱岗子把我埋了。别让我弄脏了家里的墓地。”

    一个曾经驰骋沙场的上柱国,就这样流下了男儿泪。威名赫赫的上官无妄,上官家族的骄傲,此时,把自己看得比一只老鼠还不如。温若兰默默地拿出手绢,为他擦泪。如果时间可以倒回,她也宁愿随着爱子一起去了另一个世界,倒强于在这里苦苦煎熬。

    就在夫妻俩对坐流泪的时候,管家正好进来禀告。见着主人一脸萎靡地坐在厅中,夫人也满面愁容,管家也只好静静站在那儿,等待问话。温若兰见着多年的老管家进来,站在那儿不语,知道他有事要禀告,便问道,“怎么了?”管家回道,“户部侍郎李琉璃大人来拜见夫人了。”

    李琉璃的母亲与温若兰是手帕交,出阁前感情极好,各自出嫁后也经常来往,为通家之好。因此,温若兰对李琉璃也视若己出,十分疼爱。特别是上官渊过世后,温若兰更是把自己的爱子之情寄托在李琉璃身上。李琉璃也体贴人情,有空便过来陪她说话。当然,对李琉璃自己来说,还存在一份刺探上官家动静的心思。

    温若兰听说李琉璃来了,连忙擦干脸上的眼泪,说道,“快请。可有一阵子没见了。”管家立即出去通报。上官无妄说道,“这李家小子倒还挂念着你。”温若兰脸上这才露出笑容,说道,“可不是呢。难得这小子有心,我和她娘又是极好的。他自然走动得勤了些。”

    上官无妄说道,“他别的都好,只是听说颇有些好赌,是京城赌坊的常客。”温若兰点头说道,“这事我问过他好几回。他说赌坊倒是常去,只是赌得不太大,只是玩的多些。年轻公子哥谁每个爱好的,只要他自己把得住,没事。我会经常提醒着他的。”上官无妄说道,“只是以他的品性,在这朝廷里也真是有点屈就了。他那个爹,有名的琉璃蛋,大概也是这样把他安排到了户部。”

    温若兰说道,“我也不愿意他在这朝廷里做事。只是,这话我们也不太好说。毕竟户部还不是狄人直接掌管的,总归会少受些气。”上官无妄叹道,“那个骄横的赤月公主给我们的气还少吗?就说那场开春宴,居然要我们像狄人一样用刀叉一样吃肉,真是岂有此理!”温若兰说道,“那时你不也一怒之下走了吗?把狄人得罪地不轻。”

    上官无妄冷冷地哼了一声。这时,李念真神态谦和地走了进来。与二人见完礼,心思缜密的李琉璃见两人脸上似乎都有泪痕,便心里猜着了大半,也装作看不见,仍然款款地与温若兰夫妻扯些家常闲话。

    说了一会儿,上官无妄与温若兰的神色缓和了不少,李念真便装作无意地说道,“听说初七京城里有件大事,叔父和婶婶听说了吗?”上官无妄从鼻子里哼出一股冷气,不屑说道,“是那个卖父的陆望要开府了吧?早就闹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了。”

    李念真说道,“皇上下旨朝中一品以上与亲贵大臣都要当天前去道贺,听说他还御赐了一块匾额,打算当天让陆望挂在府上了。”上官无妄不语。温若兰便打圆场道,“你叔父对这些热闹事提不起什么兴致。年纪大了。”李念真说道,“是了,前一阵子宫里的开春宴,叔父也是早早地走了。这次叔父也不去吗?”

    上官无妄说道,“不去!我都嫌走进他陆望的府邸,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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