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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灭明-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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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云开雾散,雨后天晴,李鸿基将高桂英搂在怀,大手还是搭在她的胸前把玩着,又在她的脸蛋亲了亲,“桂英,现在我们才算是真的夫妻了……”

    高桂英有此一刻,也不似开始时那般娇羞了,加被子里一片黑暗,也不用担心被李鸿基看到脸色,闻言向李鸿基的怀里拱了拱,“嗯……”话语绵柔无力,哪里还有半分巾帼英雄的本色?

    李鸿基又在高桂英的后背抚了抚,光洁嫩滑,手感相当不错,“桂英,你刚才拿的白色方巾是什么?”

    “明天早晨再让你看!”虽然李鸿基没有透视眼,黑暗什么也看不到,高桂英还是羞红了脸蛋,暗地里吐了吐舌头,正好舔到李鸿基的胸襟,顿时吓得不轻。

    幸好鸿基也没在意,“桂英,你不是嫁过人吗?怎么还会……还会用这?”

    高桂英用手在李鸿基的胸膛轻点了一下,以掩饰刚才失态,“我那死鬼男人呀,因为生了重病,请了多个郎看了,身子都不见起色,后来听了一个游方郎的话,要将我娶回去冲冲喜……我嫁过去的时候,他只会说胡话了,都不曾看我一眼,不到半月,也去了。”

    也许是因为只看到这个男人临死前最为丑陋的外表,高桂英对那个死鬼男人似乎没什么留恋,本来也是,都病入膏肓了,还娶什么老婆?这不是坑人家黄花大闺女吗?如果高桂英生于书香之家,很可能要为这个男人守节,她虽然嫁过去了,实际守的还是望门寡。

    不过,李鸿基倒是应该感激他,要不是他和高桂英有这么一出,以李鸿基现在的逃犯身份,身一点铜臭味都没,连做亲都是借用高家的房子,这桩亲事至少不会这么顺当。

    李鸿基还在思索,高桂英却是将脑袋凑过来,“鸿基,我真的很胖吗?”

    “稍微胖点有什么关系,”李鸿基在她显得最胖的地方轻轻捏了一把,“环肥燕瘦,各人所喜!”

    “什么环肥燕瘦?”高桂英一下子来了精神,“鸿基,你到底有多少婆姨?”

    “什么我的婆姨,我哪有这么好的福气?”李鸿基在她的脸蛋捏了把,“这是两个历史人物,唐代的杨玉环,以丰腴为美,汉代的赵飞燕,以苗条著称,据说能在手心里跳舞。”估计高桂英不知道两个尤物,李鸿基索性将两人的光辉史绩简要说了遍。

    高桂英对这两人也没什么兴趣,见不是李鸿基的婆姨,她释然了,而且李鸿基又不会嫌弃她的丰腴,也安心地在他怀睡熟了。

 第25章 了断

    李过再次来到壶芦山的时候,已经是李鸿基做亲的三日之后了。全本小说网;HTTPS://。m;

    他本来没什么余财,加为了李鸿基的事,在衙门下打点,几乎耗尽了他可怜的家产,又不好空着手来看望李鸿基,只好在邻村偷了两只老母鸡,又去集市买了二斤猪肉和两样糕点。

    看到李鸿基与高桂英粘在一起,李过有些紧张,高立功救下李鸿基,可是他给拉下水的,如果李鸿基偷人家的小妹,他也有一定的责任,趁着高桂英出去的一小会,李过将他拉到一边,“二叔……”又指了指高桂英,他可不希望李鸿基给他勾搭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婶娘。

    况且李鸿基在高家养伤,吃高家的,用高家的,住高家的,要是再勾搭人家的妹子,无论如何也是对不住人家的仁义了。

    “双喜,”李鸿基一时不知如何开口,他尴尬地在头发抓了几把,又讪讪地笑笑,这才说道:“我们已经做亲了。”

    “做亲?”李过霎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差点砸了脚背,腰身弓得像是大虾,绕着李鸿基转了整整一圈,方才停下,视线还是落在李鸿基的脸,“二叔,那立功、一功他们,没有赶你出门吗?这样吧,不用他们赶,我们自己回去,哎,我们能回哪儿去呢?村常有不明身份的人出没,不是县衙的差官,是艾诏的人!”

    “双喜你说什么呢,”李鸿基只得给了他一个白眼,“立功他们为什么要赶我走?我和桂英做亲,乃是立功亲自做的媒。”

    “啊?二叔,你不是偷的桂英……真的是立功做的媒?”李过压低声音,又看了看高桂英离开的方向,生怕她听到似的。

    “当然不是,你把二叔当成什么人了?”李鸿基忽地一顿,“双喜,你说什么?村常有陌生的面孔出现?”

    “嗯,我看他们鬼头鬼脑的,目标肯定是你,”李过虽然是游侠的性子,在当地也有些名气,但要对官府,或者艾诏那样的乡绅,他还没这个胆量。

    “我知道了!”

    李鸿基本来准备找艾诏复仇,娶了高桂英之后,睡在温柔乡,这种复仇之心也淡了,既然艾诏不肯放过他,那他们之间,必须有一个了断。不过艾诏是当地的乡绅大户,家庭院深深,出门在外时身边少不得有许多护卫,不要说与他理论,是说一句话,怕也不是易事。

    “二叔的意思……”

    “双喜,走,咱们进屋谈,”李鸿基引着李过,来到他曾经居住的后屋西厢房,是高一功的房子,又给他泡一杯热茶,“双喜,你明天下山,不过暂时别回家,先替二叔办点事。”

    “什么事?”李过在方凳坐,又捧起热茶暖手,看到李鸿基如此庄重,知道他一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

    “去县城,打听一下艾诏的府邸,如果可能,再探听一些艾诏的出行规律和平时的习惯。”这是李鸿基过去的想法,本来快要忘了,但艾诏不放过他,只得重新拾起这个计划,原本是准备自己去探听,但现在还是逃犯身份,出行不便,正好李过来了,他在县城也有一些熟人,做这些事再合适不过了。

    “二叔,你要做什么?”李过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连茶水泼到手都不知道,“艾诏身边护卫众多,要想揍他一顿,恐怕很难脱身。”

    “既然艾诏不放过我,那我也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李鸿基悠悠道,声音外面的积雪还要冷凛,“没有银子,反正家也回不去了。”

    “二叔,你想好了,那艾诏可不是得闲之辈,”李过的头冒出密密的汗珠“听说每次出门,身边都有三五个护卫,一旦二叔失手,怕是连个救应都没有了……”

    “双喜,我现在身子不便,还不能自由出行,连这壶芦山都出不去,一旦过了新元,天气转暖,积雪融化,我是必须要下山的,二叔不想连累你,你只要探听到一些讯息可,其余的事,我自己处理……现在城怕是吃紧,打听讯息有些困难,你要是为难,也没关系,只要我身子完全好了,有的是时间。”

    “二叔说的什么话?”李过勃然而起,又担心声音太大,惊着高家的人,压低声音道:“只要二叔敢,我双喜岂是怕事之人?”

    “双喜,二叔……二叔真的不想连累你,”李鸿基幽幽地叹口气,“这次去找艾诏,无论结果如何,以后再李家站恐怕回不去了。”

    “怕什么?大不了落草为寇!”李过不顾茶水还烫着,猛地灌了一口,“真要落了草,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起现在的生活,不知道要逍遥多少。”

    “落草?”李鸿基虽然对后世的历史掌握得不够精细,但大致的脉络还是清楚的,“双喜,也不用落草,此间事了,咱们可以去投军。”

    “投军?去哪里投军?要是去了延绥,恐怕还会遇艾诏的熟人,到时候少不得还要受那艾诏的鸟气。”李过给李鸿基添茶水,又将自己的茶杯添满,“二叔打算去哪里?”

    “自然不能去延绥,”李鸿基依稀记得,在原来的历史,“他”去的乃是甘州,“要投军自然越远越好,去一个艾诏手脚够不到的地方。”

    “二叔,我信你,”李过的神色一凜,像是下定了最后的决心,“反正二叔去哪我去哪,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永不分离!”

    “好,二叔绝不会亏待你!”

    李鸿基伸出右手,李过将自己的右手搭,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坚实有力。

    “鸿基,双喜,你们在做什么?要力气去外面,当心将杯盘打翻了。”高桂英见李鸿基迟迟不归房,只得来到后屋,恰好见到两人握手的情形。

    “啊,对,我们是在较气力,”李鸿基哈哈一笑,顺坡下驴,“双喜想看看我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没大没小,刚才还问我,疮口尚未完全恢复,怎么做起亲来,桂英,你说说,我疮口复原了吗?”

    “贫嘴!”高桂英面色一红,向地啐了一口,偷看着李过,见李过也是笑,脸不禁更红了,气得用粉拳在李鸿基的胸口捶了两下,“没个正形的样子!”

    李鸿基抓住她的小手,当着李过的面,放在嘴边亲了一口,“怕什么,双喜虽然是我侄儿,但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一起生活,真个兄弟一般。”

    高桂英奋力抽出小手,又白了李鸿基一眼,“哪有你这样当叔的?”

    李过见两人闹得差不多了,这才站起身,双手抱拳,躬身一礼,“双喜拜见婶娘!”这算是他正式见礼了,高桂英虽然是李鸿基的偏房,但与李过,却是长辈。

    “双喜快坐下,不用客气,都是自家人!”高桂英起初不习惯,有些忸怩作态,后来倒是适应了家庭主妇的角色,挣扎了一会,勉强受了半礼,“双喜,这大雪天的,进山一趟不容易,难得你有心来看看鸿基,你们先坐,我去整些酒菜,一会儿喝杯酒暖暖身子!”

    “我说嘛,你婶娘为人不错吧?我的眼光,双喜这次是见到了吧?”李鸿基适时夸赞了一句,也不知是夸奖高桂英,还是他自己。

    “美得你!”高桂英有些受囧,身子一扭,红着脸袅袅娜娜地出了西厢房,忙着酒菜去了。

    “二叔,了断艾诏的事,婶娘知道吗?”李过见高桂英去得远了,方才问道。

    “详情还不知道,不过,你婶娘乃是习武之人,应该不会阻止我,”李鸿基在木椅端正身形,微微收缩瞳孔,“双喜,此次回去,不要轻举妄动,一切等我下山之后,再做定夺。”

    “二叔放心,我不会做那打草惊蛇之事,新元过后,估计在元宵节前,我会再来这壶芦山。”

    “那样最好,我这里也会做些准备,然后根据你探听到的讯息,再从长计议,至于桂英,知道了也没什么,她并不是胆小怕事之人,是将来投军,她也不是羁绊。”

    李鸿基想起后世的历史,高桂英乃是出色的义军将领,于投军、谋反一道,应该不会反对,而且听高立功的意思,新元之后,高家很可能要投奔高迎祥了,那是做好了谋反的心里准备,高桂英作为高家的人,岂能独自留守壶芦山,难道等着官府来捉?

    李鸿基不肯投奔高迎祥,归根到底,还是看不起他的流寇本色,如果不能占据一块根据地,好不容易积攒的人气,很可能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推到重来,长期在原地画圈,但对于高家来说,除了投奔高迎祥一途,暂时实在没什么好的去处,这也是他难以面对高立功的原因。

    “那好。”李过见识过高家兄弟,特别是高一功,虽然还没闯出名头,但游侠的性子,与他倒有几分对胃,高立功作为一家之主,虽然沉稳得多,但这次从牢狱久了李鸿基,丢了工作不说,协助李鸿基脱逃,一旦官府追究起来,定会脱不了干系。

    现在的高家,与李家的境遇乃是十分相似,虽然不是逃犯,却是逃犯胁从。

 第26章 信鸽

    一轮红日已经升竿头,阳光在雪地投下无数的光点,无论从哪一个方向,都能感受到数点寒光,北风发了狂似的吹得枝条乱颤,虽然这些落了叶的枯枝遮不住日头,但山里的温度还是低得很,积雪也是一点点集聚着坚硬,脚踩在面,发出“叽咕叽咕”的声响。//全本小说网,HTTPS://。)//

    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高氏兄弟便没有进山打猎,难得地在家休息一天,刘氏与高桂英则从大清早开始,忙着这一天的饭食,无论穷家富家,除夕之夜的正餐,都是马虎不得。

    简单吃过早饭,高立功将整个前房全部让给刘氏与高桂英,自己跑到后屋的西厢房与李鸿基闲聊,高一功不是外人,见两人谈得热闹,也是加入进来,结果倒是先听他说起山里人家的长短,谁家的婆姨偷公公,连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是谁的,谁家没出阁女儿,又成了里长家公子的外室。

    高立功却是将话题丢给李鸿基,“鸿基,新元之后,有什么打算?”

    “大哥的意思是……”高立功的这个问题太过突兀,李鸿基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现在大雪封山,很多事情积压下来,一旦开春之后,天气转暖,一切会正常起来,衙门也会恢复办公,”高立功顿了顿,继续说道:“县衙监牢走了你,而我又不辞而别,联想你我平时的关系,到时候壶芦山也会不安全。”

    “大哥,我明白,”李鸿基郑重地点点头,“新元过后,我的伤势应该完全好了,那时我会离开壶芦山。”

    高一功皱皱眉,有些不满地看着他大哥,想要说些什么,但还是没有开口。

    “鸿基,我不是赶你走,我们是兄弟,现在更是一家人了。”高立功也不管高一功的反应,却是把眼看着李鸿基。

    “我知道大哥不是这个意思,”李鸿基笑笑,“我离开壶芦山,乃是要去找艾诏了断我们之间的恩怨。”

    虽然李鸿基说的较隐晦,但高立功怎会听不明白?但他没有阻止李鸿基,一旦李鸿基与艾诏之间结怨更深,除了造反,他再无路可走,“鸿基,要我们帮忙吗?”

    李鸿基缓缓摇头,“不,大哥,艾诏家大业大,护卫不在少数,人多了反而不好接近,更不容易脱身。”

    “姐夫,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多个人多份力量,”高一功顿时来了精神,打架斗殴的事,他向来不落人后,于是抢着说道:“难道姐夫不是将我们看做自己人?”

    高立功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意思非常明白:你小孩子跟着起什么哄?有多远走多远!

    “一功,正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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