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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回到三国去捣乱-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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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了吗?”荀采轻声问道,言语很活泼,全然没有之前的压抑;她缓缓站起,又朝一旁的两个婢女说道:“你二人一人将我衣着重新装扮一番,另一人在屋内点起四盏灯。”

    点灯?而且是四盏?

    “这个……女公子,重新装扮却是无碍,但为何要点灯?”

    古人点灯,有神三鬼四之说,三是阳数,供奉神灵;四是阴数,供奉鬼怪。就连平日烧纸的时候,三张三张的也是烧给神的,四张四张的烧就是给鬼的。

    荀采想在这屋中点起四盏灯,只怕……是想祭奠阴瑜吧。

    “若你把我当做女主人,只管去做便是,哪里来的这么多问题?”

    “是是,奴婢不敢!”

    在荀采的吩咐下,二人连忙给荀采换了衣装,全是新的首饰丝锦,华贵无比;又在屋子正中央摆了四盏灯。当一切处置完毕后,荀采命令他二人将郭奕请来,毕竟“夫妻”,至少也得见上一面。

    屋门缓缓关上,荀采望着四盏灯出神,她跪了下来,心中默默祷告,祭奠自己的亡夫。

    “郎君……切莫焦急。”

    ………………………………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女公子很奇怪,之前还各种不遵荀公的安排,如今却淡然无比,难不成是在酝酿着什么?”

    “我想应该不是吧,毕竟人都要生活的,这位女公子摆设四盏灯祭奠自己亡夫,想来也是想抛下过去,重新开始一段新的生活吧。”

    “如果这样倒还好了,省了我们不少的功夫,也不用多花时间看管她了。”

    两名婢女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荀采的那个房间要更为华丽;屋子正中间端坐着一名男子,长得白白净净,俊美非常,虽然瘦弱,却又比阴瑜丰腴了不少。他静静地看着书籍,见有人敲门而进,是侍奉荀采的婢女,连忙起身,问道:“女公子可安排妥当了?”

    “回主人的话,女公子已在后院安置,如今打扮妥当,正静静地等候主人,只是……”婢女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

    “女公子命奴婢在屋中点起四盏灯,依奴婢来看,是祭奠她的亡夫的……”

    “阴瑜是吗……”郭奕摸了摸下巴,随即笑道:“此女大义,着实令人佩服。阴瑜与我相交甚笃,按理来说,此举并不碍事。快带我去见她。”

    奴婢应声,带着郭奕到了荀采的房间;郭奕吩咐二人在屋外好生守候,随即整理了衣衫,似乎害怕怠慢了荀采,轻推房门,走了进去。

    烛火轻轻摇曳着,映射在墙上,照出荀采婀娜的身姿;荀采朝门口行了个万福,笑道:“郭公子驾到,奴家不胜荣幸。”

    “不敢当不敢当!”郭奕连忙制止,细细一看,竟然被女子的仪容气质给征服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过如此而已。

    郭奕轻轻的坐到了荀采对面,十分注重自己的仪容,似乎害怕哪一点不当被荀采看见;但荀采似乎并不以为意,说道:“亡夫常与奴家谈起公子,言公子琴棋书画皆异才之能;奴家这方面倒不知所以,只愿与公子寻常唠下家常罢了。”

    “在下愿与女公子聊天。”

    ………………………………

    夜来了,却又没有持续多久,竟只那么一瞬之间,夜便过去了;天,重新亮了起来。

    “女公子之论,在下佩服之至!”这一夜虽然只是在不停的与荀采讨论,但郭奕却变得无比佩服这个女子了。此人不仅诗书礼乐样样精通,更是一个难得的知音;竟有那么一瞬,郭奕突然觉得阴瑜死得太好了。

    一夜的讨论,荀采似乎并没感到劳累;她朝郭奕行礼道:“郭公子与奴家相商一夜,想必疲惫不堪,不若先去休憩一会儿吧。”

    荀采昨夜的各种言论彻底征服了郭奕高傲的学子之心,他不敢逼迫荀采与自己行周公之礼,只能应了一声,在侍女的带领下,回去休憩了。

    “来人!”

    听见传唤,门口的侍女赶忙进来,问道:“女主人,不知有何吩咐?”

    依照侍女来看,昨晚上一男一女共处一间,还能做什么事情?莫非光聊天吗(别说还真是)?在她们的心目中,眼前这个“女公子”,已经成了她们的女主人,

    “与我烧一桶热水,我要沐浴……”说到此处,荀采似乎有些迟疑,心中似乎在惦记着什么,最终,她叹了口气道:“就这样吧。”

    水很快就烧好了,荀采以不便他人服侍为由,将两名侍女支会了出去,婢女心想她已经入了郭家,也没什么可看护的了,就任由她一人待在房中了。

    “终于只有自己一人了……”荀采看着榻前的四盏灯出神,隐约之中似乎看见了自己去世多日的夫君,心中苦笑道:“终究还是没能给郎君服丧够时日啊……”

    烛火轻轻摇曳着,即使是在白天,荀采也能够看见自己模糊的影子;因为已经燃烧了一夜,烛火基本上已经快要尽了,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今日是你的头七……只憾我这一走,沐儿能给谁抚养?还有小弟,我总是不放心他,万一他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哎,父亲大人也是,整日脾气极大,如此对肝极其不好,怕过不了多久便会患上重病……希望女儿走后,父亲能够好好对待弟弟和兄长们。”

    纵然讨论了一天一夜,荀采终究没有打算改嫁给郭奕;在她看来,既然自己已经生下了阴家的血肉,怎么还能侍奉于郭家?

    这……或许是一个封建女子最后的执着吧。

    “娥皇牵素手,白发予长生……长生意未尽,此恨犹负心。”

    荀采从一旁的镜台上取了敷在脸上的脂粉,玉手轻点其上,竟像一支笔一样,在房门上轻轻地写了起来;窗外微风浮动,仿佛是人步履的声音一般。荀采害怕了,他并不害怕死亡,他害怕的是寻死的时候被人发现,若是这样,那她就再也无法保持自己最后的贞洁了……

    最后一个字只写了一半,荀采停下了,似乎是害怕误了时间;她取下了腰间的布带,测试了一下它的坚韧程度,又从房间内找了一张略高的小柜垫脚尖。她将布带悬在半空中,打了个结,就在她准备将脑袋伸进去的时候,心中却想起了各种画面……

    年幼之时,曾被父亲亲切对待,那时候,她觉得父亲是世上最伟大,最高大的人。

    逐渐长大,父亲却因为党锢之祸的缘故远逃海外,自己与母亲兄长相依为命,虽然那时候荀家的条件比较艰苦,但一家其乐融融,并无大碍……

    再后来,荀罡出生了,她虽然的到了个弟弟欣喜若狂,却也因此失去了母亲……

    而后,她遇见了阴瑜,阴瑜的才气让她无比欢喜,虽然身体病怏怏的,但荀采那时便已决定,此生非此人不嫁;当然,没有任何阻碍的,她成功了。

    可惜……父亲变了,变得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个听自己话的中年人,而是一个一意孤行的小老头,活生生的将自己的女儿朝悬崖上逼。

    最后……直到现在,一个十九岁的生命就将陨落;生命之快,瞬息万变,竟无法与自己的人生搏斗,战至最后一秒。

    也许,这便是一个女子的可悲与无奈吧……

    “沐儿……娘亲无情,只愿你能与小弟一起,平安快乐……”

    四盏灯燃烧尽了最后一丝油,终于熄灭了;人的一生不正因为如此?照亮了,却在最后一刻即将熄灭之时,绽放出自己最耀眼,却最微弱的光芒,如何不令人叹惋?

    微风自窗外袭来,刮动着写在门上的粉尘,那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是一个女子对世俗不公的呐喊,却也是她这一生最有价值的体现……或许多年之后再来观望,只是一抔黄沙,流逝于山河之中——

    尸还阴。

    将尸体,还给阴家……(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三十七回 谷中最后一日

    (全本小说网,。)

    六月,原本是个生机盎然,阳光明媚的绝佳日子。在这么好的一个时间里,若是一直待在屋中,未免太浪费时间了。

    但,荀罡并不打算出来。

    他将自己关在竹屋中,似乎想要躲藏在阴影下;无论荀表、荀棐还是荀爽,都无法将他叫出来,只能每天叫一名下人将饭食放在门口罢了。

    或许在平时,荀爽早就发飙了,但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他不会……

    荀罡颓然坐在榻上,抑郁缠绕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或许他早就该明白了,自从自己去往山上的那一刻起,荀采便注定会有这么一个归宿了。

    他觉得,自己是个罪人。

    荀爽将荀采往悬崖上推,而自己呢?自己难道不是帮凶吗?或许在荀采看来,自己这个三岁小孩并不知道是非对错,只知道行使命令罢了;但荀罡如何能够原谅?他已经二十好几了!

    他早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没能分清楚是非对错,难道还能责怪到荀爽身上去?

    这将近半个月的时间里,荀罡一直在反思,甚至都有轻生的欲望了;但是,他还是止住了。他没有理由跟随荀采而去,而且在荀采心中,若是自己就这么跟着去了,只怕她在黄泉下面也会怨恨自己吧……

    但至少……他不想再在这个谷中多有逗留了,他更不想看见荀爽;一旦看见荀爽,他毫无波澜的心中总是会突然想起荀采最后在马车中的那副笑脸,虽美丽,却令人叹息。

    如果这件事情真要怪罪一个人的话……或许整件事情,都是荀爽一意孤行的罪过吧。

    但他似乎忘了,真正希望将荀采改嫁的人,不仅是荀爽,还有那个去世多日的阴瑜;或许将整件事情怪罪到阴瑜身上,荀罡心中都会好受一点吧。

    “吱呀……”

    门轻轻的打开了,荀罡眉头一皱,正要呵斥,却发现开门的是多日不见的徐庶,荀罡一惊,心里面差点都把徐庶这件事情给忘了。

    既然徐庶已经回来了……那,这个地方也可以不用再待下去了。

    “公子……”徐庶颤巍巍的开了门,也不知道是在畏惧什么,“公子,元直回来了。”

    荀罡只是轻声嗯了一下,再没有其他言语,徐庶将门带上,正坐到了荀罡面前,说道:“公子,前些时日元直给公子造成麻烦了,还望公子不要怪罪。”

    “区区小事,不必记在心上……我倒挺想知道,典韦是用什么方法把你从那失魂沟里带回来的。”荀罡严肃的开着玩笑,但或许只是条件反射罢了,荀罡现在并没有心思开玩笑。

    “这个……公子就莫要追究了。”

    这二十日徐庶与典韦并没有待在颍川,而是去了北方,去了边关将士的妻庶家,看见许多女子纵然丈夫远征塞外,也能够带着自己的孩子淡然过活,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再堕落下去?

    世界上比他惨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依旧坚强活着,自己有什么理由堕落?

    至于他做出这般难受的表情,完全是旅途颠簸的缘故,或许还会有车厢里的不可描述……

    徐庶似乎想起这将近二十天所看见的一切,心中一阵无奈,却又不得不感谢典韦一番:“对了公子,在下从大公子那里得知了一切,还望公子节哀。”

    “什么节哀不节哀的,哀早就过了……”荀罡似乎想强颜欢笑,却发现自己真的笑不起来:“此番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多管。对了,典韦呢?”

    “典大侠现在谷外等候,因为没有得到谷内允许,所以谷中守卫并不敢将他放进来。”

    荀罡摸了摸下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是他们的职责,倒也无妨,我想凭借典韦的实力,只怕硬闯进来应该也不是问题吧。”

    “典大侠并不想让公子难堪……”

    “我知道我知道,”荀罡不介意地摆了摆手,“元直,你拿我信物前往谷口,将典韦请进来,我与你二人有要事相商。”

    “是!”

    ………………………………

    “荀公子,您当着要这么做吗?”

    典韦进谷之后,荀罡就拉着二人在屋中商议,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二人;虽然由于忠信这个三岁小孩的缘故,二人并没有反对,但心中的疑惑毕竟不小,为什么荀罡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二人虽然忠于荀罡,但毕竟名义上还是荀家的下人,若是这么帮助他出逃,日后如何在外面抬起头来?

    荀罡叹了口气,但想起荀采,心中不免又坚定了许多,回道:“这山谷如同囚禁鸟儿的笼子,我实在是不想再待下去了;更何况此番女兄遇害,我实在再没有勇气去面对家中的族人……”

    “女公子实为自杀,如何来的遇害一说?”徐庶问道。

    听见这话,荀罡突然觉得心口痛了起来,若非是他和荀爽,荀采如何会自杀?这难道还不是遇害的?

    “莫要纠结此等事情……”荀罡一句话粗略带过,随即看着典韦说道:“典韦,此间你本事最大,可曾勘察过我荀家山谷的地形?若要携带我二人出逃,可算易事?”

    典韦回道:“荀公子,方才我在谷外以及进谷之时便已勘察完毕,此间明面守卫共计七人,不过守卫分散,即便是徐庶也能对付;难就难在山谷中还有许多隐藏于树木丛林中的隐形守卫,只怕少说也有二十来人。”

    荀罡在谷中三年,基本上从来没有见到过所谓的隐形守卫,因此典韦说出来的时候不由得吃了一惊。片刻,他沉声问道:“若要逃出谷去,依你来看如何是好?”

    “这个……某并不知晓那干守卫能力,若要保证他们性命,只怕不惊动谷内从正面逃跑,很难做到。”

    荀罡也确实不想伤害无辜性命,若这时让他随意杀戮,只怕二人都会畏惧自己吧。

    “公子,在下还有一个问题……”徐庶问道,“若要逃出谷去,我等该逃往何处?”

    荀罡早有预谋,豫州治所乃是谯县,此番自然是前去谯县,便回道:“豫州刺史孔伷现在谯县,我等前去投靠他便是。”

    “孔伷?”典韦听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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