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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抗日小山传奇-第3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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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指挥日军向直属营的伏击点攻击而来。

    郑由俭便带着其余两个连一边向日军射击着一边向东南方向撤去,霍小山要的就是让郑由俭带着那两个连把日军大队牵制住。

    这个撤退方向霍小山也是算计好的,因为一直往东南方向退,过了浏阳河后就是一个叫普迹的地方。

    那里却是有中国军队驻守的,这两个连到达那里就又生根了就不用再怕日军把他们追得没完没了。

    而此时霍小山夜色的掩护下却是沿着自己的侧翼向日军前进的方向潜去,他要带人去永安。

    尽管他不知道永安方向战况如何,但能帮上于光良一些忙总是要帮的,至少可以给日军捣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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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四0章 74军遭遇“滑铁卢”

    永安城外147高地上下一场争夺战刚刚进入尾声,从上往下射击所产生的红光比反方向的已是多了起来。

    “轰”的一声,一颗手榴弹爆炸了,那是攻上高地的最后一名173团的士兵眼见事不可为直接拉响了自己身上的手榴弹与两名已是凑到他身前的日军同归于尽了。

    “钱惠,再上,把高地给老子夺回来!”高地下的黑暗之中传来了一声的嘶哑的叫喊,那是于光良。

    “我是一营长钱惠,再上五十人这回一定要保住高地!”钱惠的声音随之响起,他已是端着盒子炮亲自上阵了。

    他所以要在黑夜中喊出自己的名号,那是因为战斗进行到这种地步,173团的建制已经完全混乱了,兵找不到官,官找不到兵,于是富有夜战经验的军官们纷纷报出自己的名号组织起战斗来。

    又五十个人很快聚集到了钱惠的身边,尽管他们是不同连队的甚至是不同营的,但这就是173团的兵,打仗不含糊,建制乱了不怕,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下手中的枪!

    因为于光良在当上这个团的团长后就对他的士兵们说过,我不管咱们打胜仗还是打败仗,记住了,咱当兵就要握紧手中的枪,不要学南京保卫战打到最后面时成千上万的兵丢了武器让小日鬼子象杀鸡杀狗那样的杀,咱74军没有这样的传统!咱74军是当时唯一一支拿着枪退下来的队伍!与其窝里容囊地死不如与小鬼子痛痛快快干一场!

    “机枪掩护!”于光良的声音再次响起,于是他们所在位置的两翼便又有十多挺捷克式清脆的连续的枪声响起。

    他们是国军之中的精锐,他们的武器最好火力最猛,他们的兵也最能打!

    于光良此时趴在一块石头后,手里竟然也端着一支中正式步枪,作为一名团长他也直接参战了,因为他真着急了!

    师长还自己的北面呢,在指挥172团在永安城的战斗,自己必须夺下这个147高地并且守住它。

    因为这个高地就是永安城南的战略制高点,而日军现在看来又极是凶悍,竟然主动和自己打起了夜战,如果这个战略制高点一旦丢失,那么师长郝令奇和1172团岂不就会被鬼子饭了饺子?

    钱惠一声“冲”里,士兵们便又端枪在火力的掩护下向前方的高地发起了攻击。

    但国军在黑夜里的枪火一经闪现,日军便也发现了目标,于是同样有子弹的流光向着173团的掩护火力袭来,日军的反击也随之开始了。

    双方子弹的弹道交织着在黑夜里划过,尽管那只是被人用眼睛捕捉到的视觉残留,但于光良知道,自己的士兵仍然是在舍行忘死地往前冲着。

    于是,他再次将步枪抵到了肩头,他是团长,也是老兵。

    推上枪栓他开始瞄向一个正向他这个方向射出一串流光的爆燃点,他把枪口定位那处爆燃点上面五公分处,然后就扣动了扳机。

    他不再瞅日军那个火力点是否还会射出流光,枪也不往回拉人便一滚已是躲到另外一块石头后。

    就在他刚滚开的刹那,几发歪把子的子弹打到了他刚才射击的位置上。

    于光良之所以打完枪就跑那因为他是一个老兵,他知道如何保护自己也对自己的枪法有充份的自信。

    于光良当团长后很少亲自上阵操枪了,但他知道手艺永远不会丢失,把枪打得准那就是他的手艺。

    枪于他讲就象泥水匠手中的抹板就象木匠手中的锯子就象铁匠手中那一锤定音的锤子。

    老兵们能在尸山血海中活下来都有自己的绝活有的人擅长拼刺,有的人擅长射击,其实于光良自己知道自己最擅长的是躲避风险,于他讲,枪法足够准那只是他为了保命练出来的副业。

    可饶是副业他的枪法也远比一般士兵打得准,目前为止他见过的枪法比他准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霍小山那个妖孽,一个是霍小山手下那个拿狙击步枪的说话还腼腼腆腆的湖南伢子。

    当于光良拉推拉枪栓再次打掉日军的一个火力点时,他听到147高地上传来了成片的手榴弹的爆炸声。

    那是他的士兵再次冲上了高地。

    “我是于光良,再来五十人,跟我把高地守住!”于光良又喊了起来。

    他决定亲自上了,平时为痞气,战时见真章,这才是老兵。

    当于光良亲自带人冲上147高地后,上面的白刃战刚刚结束,钱惠带上去的50人也只剩下十来个了。

    “别管是哪伙的死尸都特么先给我摞起来当工事用!”于光良趴在一具尸体后喊道,“再让后面给我运两挺重机枪上来!”

    “团长,你咋也上来了呢?”钱惠跑到他身边问道。

    “都什么节骨眼儿了还不上?你看那头!”于光良用手一指也就两三里地外的永安城。

    那里已是火光冲天,仿佛一个小小的永安城整个都已经燃烧了起来。

    “师长可是在那头儿呢!”于光良说道,“感觉不妙啊,永安城怕是夺不回来了,咱们必须死钉在这里给师长留条退路!”

    ……

    而就在此时的永安城内的争斗已是趋于白热化,成片的房舍被战火点燃。

    火光中都是双方士兵的战斗厮杀的身影,或者举枪射击,或者投掷手榴弹,或者白刃相向,或者抱在一起一同滚入到了那火堆之中。

    城外,58师师长郝令奇却是在大声骂娘:“你个王屠夫,你的部队在哪?来了就让老子的队伍来顶?”

    他所骂的王屠夫是指79军的军长,这永安城与长沙城本是他们79军的防区。

    可是,就在郝令奇的58师受到来自北面捞刀河方向的日军侧击的时候,他却没有看到79军的影子。

    王屠夫是那79军军长的绰号,这个绰号缘自他带兵甚严,对下面官兵有搔扰百姓行为的直接毙了毫不姑息。

    他下去巡察军纪时都喜欢一条狗,每当下面的人一看到那狗跑在前面的影子,便高呼“王屠夫”来了。

    可怜郝令奇到现在也不知道日军已经有三个师团过了捞刀河了,却犹自在执行增援长沙的命令,而79军保卫永安城的部队本就人数不多战斗力又比不上74军却是已经被日军击溃了!

    于是,当他们58师在行到永安附近时的一字长蛇的行军队形便遭到日军的攻击,现在已经被冲成数段了。

    可在战斗刚开始的时候郝令奇依旧收到军里让他继续增援长沙的命令并被告之北面侧翼被日军冲开的口子已经被51师堵上了,让他一定拿下永安城。

    郝令奇到底是悍将,虽说对军部对战区牢骚满腹却依旧指挥着自己所能联系到的部队在永安城附近拼死冲杀着。

    只是他后来发现日军好象越打越多了,自己的部队正被日军一点一点地挤出那永安城来,等他再联系军部却联系不上了。

    他并不知道,就在此时在黄花城的74军军部已经遭到了日军的围攻,军长大人已是躲在黑暗的草从中,几十米外便是日军正挥刀砍死了他的警卫排的排长。

    在郝令奇看来自己的58师怎么就打了一场乱七八糟的战斗呢?

    半小时后当他的172团损失惨重地被日军赶出永安城时,郝令奇终于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有士兵向他报告说,日军又增兵了,人数翻倍!

    到了这时候郝令奇再是悍将却也弄明白了,说好的51师防守侧翼呢,他们是不是跑了啊?只剩下自己一个师在硬抗日军一个或者两三个师团?

    于是,恍然大悟的他忙让发报员发电文询问战区司令部,战区司令部回电说,我们已经下令74军撤出战斗了,你们军里没有通知你吗?

    “我**奶奶,你们军里和战区司令部扯皮,却把我蒙在鼓里,撤,快撤,通知能通知到的部队向普迹方向撤退!”郝令奇大声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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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四一章 兄弟

    东方已现一丝鱼肚白,天可就快亮了。

    147高地的一个尸堆后面,有一个人正在黑暗之中寻找着什么。

    他搬开一具尸体时忽然听到了轻微的“咣当”声,心中喜悦了起来,伸手摸索了一阵,攥到手里的是一个日军的军用水壶。

    可是当他晃了晃那个水壶的时候,里面却并没有传来想象中的哗啦啦的水声,他用另外一只手再一次摸了下那水壶,却是摸到了一个弹孔。

    他无比郁闷地将那个水壶撒手任它砸在身前的尸体上。

    这个人是于光良,他渴了。

    一夜的战斗、指挥、嘶吼让他的嗓子已是干渴嘶哑的厉害,可是他费了好大的劲却是只找到了一个被子弹打穿了的水壶。

    他放弃了努力,一屁股又靠坐到那尸堆上。

    虽然他是团长但他并不想因为自己喝水而惊动他的士兵们,因为他们也已经很累了。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那只是由于渴了的本能的反应,却舔到了自己嘴唇上有着一股血的味道。

    在刚才的战斗中他也参加肉搏战了,他虽然乏倦却没有感觉到自己身体上有伤痛,那么嘴唇上的血应当是日军的。

    他在半小时前的肉搏战里,用自己的牙齿咬断了一个鬼子的喉咙。

    他不再想水不再想那让自己觉得很恶心的日本人的血,于是他想到,永安147高地一战应当是自己的军人生涯里打得最窝囊的一仗了,甚至超过了南京保卫战。

    虽然南京保卫战时他只是一个连长他的连也打残了,可是他至少知道自己手下的弟兄都死在了哪里又活下来多少人。

    可现在他是一个有着一千多人的团长了,打了整整一夜却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还活下来多少。

    他想起自己刚被提升为团长的时候穿着斩新的军装时的那股的瑟劲,自己当时好象是住在一个富户家中吧,那家人竟然有一面与自己身材一般高的大衣镜。

    那可真是一个稀罕物啊,自己凝视着镜子中那个穿着黄中又微微有点绿色的军官服的上校军官,心中忽然感觉到奇怪,这特么的是我于光良吗?

    尽管此时自己的卫兵在旁边夸自己穿着团长的服装真的好有气派。

    那个卫兵跟了自己有几年了,也是老人了,自己已经把他看成了兄弟,他当然相信自己的兄弟是真心夸自己的。

    可是,他自己凝视着镜子中的那个好有气派的上校团长就是觉得不自在,他问自己的卫兵你觉得我哪里不对劲吗?

    那个卫兵在旁边笑了笑却不吭声,只是依旧说挺好的,看着好有气派。

    可是他还是觉得穿着不舒服,他又仔细观察镜中的自己,最后他终于找出了症结所在。

    于是,他把自己把那原本戴的端端正正的军官帽子特意往斜拧了拧。

    咦?这回有感觉了!我于光良回来了,这回才是自己嘛,才是我于光良才是我于小六子嘛!

    他就冲着那镜子中斜戴着军官帽子的自己挤眉弄眼地笑,哇,好熟悉的感觉!

    然后,他回手就给了自己的卫兵一撇子嘴里骂道:“你特么地早看出来了你不跟老子说,害得我多照了半天镜子!”

    他那个卫兵自然也不会和他急眼,却依旧是嘻嘻的笑。

    可是,就在今夜的战斗中,他的这个卫兵却死了。

    他的这个卫兵是在肉搏战中听到自己被一名日军压在身上大喊时冲过来的,他用枪托砸碎了正骑在自己身上的那名日军的脑壳,却被另外一名日军用军刺刺了个对穿。

    当时手中已无武器的自己就扑了上去,趁那名日军还没有拔出刺刀就把他扑倒在地上,然后就用自己的嘴咬断了他的喉咙。

    这两名日军竟然是这次日军进攻最后倒下来的两人,此后竟再无厮杀!

    当已是操起一支三八大盖准备再战的于光良发现这点的时候,当时就楞了。

    然后他就抛下枪坐在了自己的那名卫兵身前,把他抱在怀里,试图用手堵住他那仍然在汩汩往外流的热血。

    于光良在那一刻哭了

    他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哭绝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两个是兄弟。

    尽管自己从来没说过,而他的卫兵也从没说过,其实他俩不是团长和卫兵,而是兄弟。

    真正的兄弟是那种从来不用语言表白只在行动上以背相抵以命相托的人。

    于光良相信,他也相信他的卫兵也知道,如果在那名卫兵有危险的时候,他的这个做团长的兄弟也会为他拼命的。

    于光良十六岁当兵,今年已经三十四了。

    在这十八年的军人生涯里,他亲眼见到离开自己的兄弟就快有一个排了。

    他除了头一回为自己的兄弟哭过后以后就再也没哭过。

    他只会在有机会有可能的情况下把自己的兄弟埋葬,用一卷破芦席一卷雨布或者用一口很幸运才能搞到的薄皮棺材,当然更多的时候上述那些都没有,但他也会让自己的兄弟入土为安。

    然后他还会在有机会有可能的情况下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可他说不哭就真的没有再哭过,一滴眼泪都没掉过。

    他觉得自己这回哭是为他的卫兵不值。

    因为他竟然是被高地上最后的一个鬼子给杀死了!

    本来他可以不死的,本来他可以活下来和他一起找水壶,然后你一半我一半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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