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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权臣风流-第97章

小说: 权臣风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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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程墨拱拱手,道:“敢问小郎君高姓大名?”

    程墨道:“某程墨,族中排行第五。”

    “程墨?”庞赞狐疑道:“我好象在哪听过?五郎从事何业?”看程墨一身锦衣,不像普通人,又道:“可是勋贵之后?”

    如此俊朗的少年,其母必然天姿国色。庞赞估摸程墨或许是某位勋贵庶出的儿子,因而有此一问。

    程墨想了想,决定不隐瞒,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便道:“某现为陛下伴读。”

    “陛下伴读?!”庞赞激动了,一激动,老毛病便发作,又朝程墨伸出魔爪。

    这次程墨有防备,退后一步,迈出门槛,道:“你想干什么?”

    难道想抓他当人质,威胁皇帝为他做主么?

    只听“扑通”一声,庞赞跪了下去,额头抵在地面上,道:“程五郎为我做主啊。我被霍大将军的家奴逼得好惨。”

    提起皇帝伴读他可想起来了,这位不就是闹市跟霍大将军的家奴打了一架,逼得霍大将军的家奴服输那位吗?他的故事,在市井中传得沸沸扬扬,多少受欺凌的人捶胸顿足,哀叹没有遇到程五郎,没有人敢为他们出头。

    程墨却不知自己名声已开,见他又跪下,吓了一跳,道:“快快起来。”

    这人还真跪出瘾来了,怎么逢人必跪啊。

    “五郎不答应,我不起来。”庞赞很光棍地道。

    程墨很想说,你喜欢跪就跪,关我屁事?可话不能这样说。

    “起来说话。”程墨说着,当先走到外面,在台阶上坐了。

    庞赞看这意思,是要坐下长谈了,想邀他入内待茶,内宅哭声不断,只得叹了口气,跟出去,在程墨身边坐下,把和霍光府里那个叫绿草的家奴结怨的经过说了。

    绿草便是程墨瞧见的带头青年了。庞赞袭了爵位,却没有封地,也没有实职,只能坐吃山空。他想长此下去,家底迟早吃光,可是他不会做生意,手底下也没有做生意的人才,便盘算着多买些良田,收租过日子。

    恰好,他看上的那块地,绿草也看上了。

    绿草的父亲是霍光的二管家,能在霍显跟前说上话,这些年也积攒下一份家业,其中不少是那些想巴结霍光的官员孝敬的。如今看上这块地,便想让庞赞买下孝敬他了。

    庞赞要买来收租,哪肯送他?于是,他便放话,三天内,若庞赞不当众向他下跪,他要灭庞赞满门。

    今天是第三天。

    庞赞没办法,只好托人说情,低了这个头。于是发生了程墨看到的那一幕。

    “可有告知霍大将军?”程墨道。

    庞赞叹气:“我一个小小武成侯,哪能进得了霍大将军的门?刚递上拜贴,便被赶走。绿草很快得知我到大将军府求见,威胁要把我十岁的女儿卖去青/楼,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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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6章 弱点

    “真是无法无天。”程墨皱眉,霍光治国是能臣,却放任家人不管,治家无能之至。

    庞赞只是摇头,道:“若对霍大将军磕头,我也认了,可是对奴才磕头,让我如何难忍?”

    真是老实人也发火,一群卑贱的奴才,如何当得起他这位侯爷下跪磕头?庞赞咬牙道:“此事定难善了。”

    这是不肯善罢干休了,程墨侧头看他,道:“你要如何不善了?”

    你有能力扳倒霍光吗?不过是过过嘴瘾,发泄一通罢了。程墨一向找办法,不报怨,所以见不得庞赞嘴上发狠。

    庞赞起身朝程墨便跪,道:“求五郎可怜我一门老小,为我做主。”

    我又不是包青天,怎么为你做主?程墨翻了个白眼儿,扶他起来,道:“我也须仰霍大将军鼻息而活,帮不了你。”

    被人当枪使,还使得这么理直气壮,除非他是傻子才会答应。程墨说完,也不管庞赞起不起来,转身走下台阶,翻身上马,回家了。

    庞赞呆呆坐了半晌,入内对还在哭泣的老婆小妾暴喝一声:“哭什么哭!”

    老婆小妾见他发怒,忙抹了脸上的泪,一脸希冀望他。

    “更衣。”他大声道。

    从今天起,他不再做一个任人欺凌的老实人了,他要为灭霍光添砖加瓦,等霍光死时,再吐上一口唾沫,一如绿草吐在他脸上那样。

    赵雨菲已得知顾盼儿怀孕,拨了几个丫鬟过来侍候,又忙前忙后,张罗给她吃的。

    最近两天,顾盼儿不大想吃东西,她倒没往怀孕上想,还以为天气渐热,胃口不好呢。这一诊出怀孕,看到清淡的觉得没味道,看到鱼肉觉得腻,夹一筷子拿到嘴边,便呕个不停。

    这可怎么好?赵雨菲急得不行时,程墨回来了。

    “五郎,你劝盼儿吃一点,她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人补。”赵雨菲拿筷子给程墨,指了指满满的八仙桌,让他给顾盼儿布菜。

    这是开宴席么?程墨道:“不用做这么多,你问她要吃什么,单给她做就好。”

    即将当父亲的喜悦被庞赞磕头一事冲淡不少,他心情有些沉重。

    顾盼儿走了过来,道:“我哪有那么娇弱?姐姐太小心了。”

    赵雨菲还要再劝,旺财送来请柬,霍书涵邀程墨下午到别院赏花。

    “没空。”程墨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你家姑娘够闲的呀。”

    他一个大男人,赏什么花啊,要赏,也陪大小老婆赏,陪你一个外人,算怎么回事。

    旺财也不生气,又递上一封书信,道:“我家姑娘说了,若五郎不得闲,请看此信。”

    “不看。”程墨依然干脆,道:“请转告你家姑娘,有时间管管你们府里的奴才,别搞这些有的没的。”

    成天放任恶奴欺男霸女,跟自己干有什么区别?纵容奴才后果只有更坏,因为这些人的破坏人更大。

    旺财也是奴才,一听这话,脸色便不好看,语气也冷了下来,道:“五郎君这话从何说起?”

    今天你要不说出个所以然,我跟你没完。

    程墨哪去理他,对站在一旁的榆树道:“送客。”自己快步回了后院,去陪顾盼儿了。

    旺财气得不行,道:“五郎君留步。”抬腿就要追上去。

    榆树忙躬身拦住,道:“旺财哥,今儿府中有喜事,我家阿郎哪里走得开身?还请在霍姑娘跟前分说一二。”

    把顾盼儿怀孕的事说了。

    原来是要当爹了,可看他的样子,也没高兴啊。旺财纳闷得不行。

    霍书涵派旺财过来,不过意图试探,先说赏花,那是近女色,再送上书信,里头写的是几个官职,只要程墨稍微示意,她自能为他安排。

    看来这两样程墨都不喜欢啊。霍书涵得了旺财回报,道:“他的小妾,是松竹馆的花魅吧?”

    能做花魅的伎子,长相身段儿是首选,琴棋书画要出类拔萃,还需能言善道,会察言观色。这样的女子,却甘心嫁他为妾,可见他在她身上花了不少心思。要说程墨不好色,霍书涵可不信。难道他要求高,只对出众的女子感兴趣?

    挑几个绝色,好生教导也不是不行。

    霍书涵盘算着,道:“你说他为府里的奴才多有不法事动怒?”

    “是。”旺财点头。必须得动怒啊,要不然小妾怀孕,怎会不高兴?

    “还有呢?你把当时情景细细说来。”霍书涵若有所思道。

    旺财把程墨和榆树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更没漏过一个字。

    霍书涵听完笑了,道:“想来是府中的奴才做了不法事,生气了。”

    或者这就是他的弱点?心系黎民,最见不得弱小者受苦,俗称同情心泛滥。霍家鼎盛,所以被他轻视了,父亲也无法收他之心。

    这人,还真奇怪呢。

    过了两天,霍书涵亲自登门拜访,借口是听说顾盼儿怀孕,前来贺喜。

    顾盼儿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她怎会听说顾盼儿怀孕便亲来道贺?鬼才信。程墨腹诽,把她请让到花厅用茶,道:“盼儿害喜,不便见客,还请见谅。”

    “好说。”霍书涵笑笑坐下,道:“五郎如今有了家小,可不比以前,不为前途着想么?”

    前途在哪里?当然是在霍光手里啊。如今满朝文武臣服霍光,任霍家家奴横行,没人敢吭声,只有程墨一人愤愤不平。

    霍书涵绝对相信,若昭帝亲政,程墨一定会逼霍光清理旧帐,处死大将军府里犯过事的奴才。

    打狗还须看主人呢,自己的奴才再不堪,也不能让别人教训。

    程墨明白霍书涵的意思,白了她一眼,别过脸。

    霍书涵继续劝说:“你为些不相干的人伤了与家父的师徒情谊,可有想过家父如何伤心?家父走到这一步,要退是万万不能了,他何曾不可怜呢。”

    是,霍光站在悬崖边,再进一步便是万丈深渊。他若退,那些巴结奉承的人便会踩上千万脚。他很可怜,进不得,退不得。但是,这并不是他纵容家奴欺凌弱小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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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7章 话不投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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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书涵端坐如仪,雍容华贵,如一朵盛开的牡丹。

    清风徐徐透窗而入,拂动她鬓边墨发,像拂动程墨的心。

    程墨想说的话,到了嘴边,说不出了。

    见把程墨说得哑口无言,眼望窗外,霍书涵很是得意,更是荣光逼人,道:“五郎没话说了吧?你是家父的徒弟,这师徒关系无论如何改变不了,何不尽心为家父分忧?”

    霍光从没对一个人如此重视。

    程墨摇了摇头,道:“师父厚爱,我铭感在心。只是,若师父再纵容家奴犯恶,只怕迟早会有大祸。与京城百姓为敌,殊为不智。”

    别以为弱小者尽可欺凌,家奴做的恶事,可是尽数记在霍光名下的。

    程墨深深地后悔为保命而拜霍光为师,他不屑与此人为伍。这样是非不分的人,何以能长久?

    “与京城百姓为敌?”霍书涵悚然一惊,道:“五郎休要危言耸听。”

    程墨道:“我自会和师父分说,你回去吧。”

    不知不觉中,与霍家牵涉太深了。程墨有了退步抽身的念头。

    “五郎?”霍书涵脸色攸变。何曾有人敢如此不客气地跟她说话?难道他真以为抱上皇帝的大腿,便能一世无忧么?

    程墨叹道:“霍姑娘幼读史书,可知历朝历代,何曾出过不能治一家之能臣?师父此举,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此时理应低调,约束族人家奴,才是正理。我自会劝师父,你不要介入。”

    “听你这口气,是为父亲着想?”霍书涵大奇。

    “要不然呢?”程墨反问。难道他吃饱了撑的,不怕死非得罪霍光不可?

    霍书涵也叹了口气,道:“父亲国事繁忙,无暇打理府中庶务。府中庶务,由母亲打理。”

    程墨大吃一惊,道:“师母?”

    他却不知霍显的出身,把京城的名门想了一遍,道:“敢问师母是谁家千金?”

    若出身名门,怎么会这么糊涂?

    霍书涵嘴里苦涩,总不好揭母亲的短,只得道:“家母出自东闾氏。”

    她这么说也没错,霍光的原配,她的大娘,确是出自东闾氏。而她的母亲,是东闾氏家的陪嫁侍女,就不足以为外人道了。

    东闾氏是京中数得着的名门之一,族中女子以举止优雅善治家闻名京城。程墨呆了呆,道:“师母怎会纵容家奴行恶而不加以惩戒?”

    从没听说东闾氏的闺女治家不严的。勋贵公卿都以能娶到他家的闺女为荣,程墨穿过来已有一年,时常跟张清、武空混在一起,多少听说一些。年前,安国公就曾为张清求娶东闾氏的闺女,人家嫌张清是幼子,不能袭爵,拒绝了。为此,张清把东闾氏的闺女贬得一无是处。看来,幸好亲事没成。

    霍书涵要知道程墨这样看低东闾氏,看低霍显,只怕老大耳括子打过去。她垂下眼睑,道:“家母不过是心软了些,我虽再三相劝,总抵不过恶奴狡诈,最后总不了了之。”

    霍书涵把霍显说成受恶奴蒙骗的女主人,程墨却是不信的。名门世家自有一套培养子女的方法,要不然拿什么一代代传承下去,最终成为名门?东闾氏的闺女无一不是嫁到豪门世家,成为嫡妻,很多还是长媳,下一代的当家人。若她们没有治家的能力,何以管理豪门大族?

    “还请跟师母分说明白,这等奴才,万万纵容不得,只会坏了师父的清誉。”程墨除了这样说,还能怎么说?

    其实霍显不是没想到,而是以为有霍书涵这个命中注定要当皇后的女儿,些些小事,何足为虑。她不懂,所有大事都是由一件件小事组成,等到民怨沸腾时,只怕霍光也压不住了。

    霍书涵不好说母亲的执念,只能无言以对。

    就在这时,榆树来报武成侯在外求见。

    能找的关系,庞赞都找了一遍,结果四处吃闭门羹,听说他得罪霍光的家奴,亲戚朋友都避而不见。他实在没办法,只好找到程墨这里来。

    “就说我外出未归。”程墨深知他的来意,怎么肯见他?

    霍书涵不关心政事,对庞赞并不熟悉,见程墨对一位侯爷如此决绝,笑了,道:“可是成为陛下伴读之后,门下多走狗?”

    连武成侯都走他的门路,而他却见都不肯见人家一面,可见他现在水涨船高,难怪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了。

    程墨翻了个白眼儿,没说话。

    很快,榆树重回,呈上一份礼单,道:“阿郎,武成侯送上一份厚礼,说请阿郎笑纳。”见程墨脸色不好,忙改口道:“是狗子递进来的,我原说阿郎两袖清风,不喜这些俗物……”话没说完,瞥见霍书涵戏谑的眼神,自知说错了,忙闭嘴,低头偷眼看程墨。

    程墨道:“我很爱财,只是不爱来路不明之财。把礼单送还他,让他赶紧走。”

    霍书涵以袖遮面笑得不行,道:“我今天才知原来五郎不爱财。”

    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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