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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升邪-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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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今时此刻,蚩秀出道以来第一次两魔齐动。

    阴魔身边七十猛虎,明魔驾前三百雄鹰,每一头恶畜都是一道真魔神通,甫一发动便铺天盖地,向着苏景轰袭击而去!

    苏景拂袖。金光闪烁,九九剑羽飘零四散,结百丈之域将主人稳稳裹护其中,苏景只守不攻,敌人急他不急,反攻契机未至。

    而抓天顿地之后,蚩秀动作不停,收回双手揪住自己的头发,面色痛苦一生长嗥,硬生生地从自己体内揪出一个血淋淋的‘小人’。迎风一甩。小人翻着跟头轰然长大,落地时化做十三丈、六头三身六腿十八臂怪象魔物,旗、塔、铃、刀、幡、令、印。。。十八臂一手执一宝。

    明魔阴魔皆为相,身内魔才是真正存在,饮蚩秀之血、炼蚩秀之命。与蚩秀同体共生。

    蚩秀的第三魔。

    身内真魔六张面孔齐齐戾笑,身形急旋如风,十八般法宝齐出,这一魔的攻势比着天上地下、明阴双魔和大群凶畜的加起来还要更凶猛得多,见了此獠,又有谁还不明蚩秀敢来挑战离山的依仗究竟是什么!

    就凭这座身内魔,足矣!

    蚩秀出手便是天昏地暗,数不清的神通与法宝,暴风骤雨般急攻。

    多出一个凶猛魔头。剑域立时摇摇欲坠,自百丈急缩八成,勉强结护二十丈范围,支持得极苦,随时都会倾塌。

    蚩秀见状攻势更急。身形一转身上红袍崩裂做七十七盏布蝶。。。。。。蝶艳艳、血剑蝶,急冲剑域。

    苏景扬眉,惊诧有之、惊喜有之!他怕输,但更怕这一仗会无聊。用了三年让自己的名头响遍修行世界的天魔弟子,果然不曾让他失望。

    有人惊呼,稀稀落落、但四处皆有。莫说天上、地下和半空里的三大魔尊,就只这七十七枚血蝶的天魔剑术,便足以立一宗、开一派!

    就在惊呼响起同时,金红光芒流转绽放,十七枚金色阳鸦自苏景身周飞起,缭绕于剑羽之间,驰援于剑域之中。

    破冲煞后,苏景的护身赤炎再次脱变,继火焰本形、化影金乌之后凝结阳鸦真形,这十七头阳鸦就是苏景的护身火!

    剑羽得阳鸦相助,立时稳固下来。

    此刻魔家攻势自四面八方而来,如惊涛骇浪轰涌不停,但正中二十丈那金红疆域岿然不动,苏景置身其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上没有动作、脸上也不存表情,仍旧只守不攻!

    观战修家已经不觉得他在等机会,怎么可能还能再等得下去,分明是拼劲全力做死守了。

    无论如何看,离山小师叔都处在下风,不过观战修家对他没有半分轻视,相反,心中只有敬佩:能在这样的攻势中坚持下来,实属不易了!换做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怕是早就被打得魂飞身碎了。

    可即便不轻视,也还是会失望,仙家高人还是难逃一败。不是离山小师叔不济,只怪魔家真传太强!

    蚩秀的强攻不休,但才过片刻,见一时无功,他就再动真魔法度。

    魔家传承,本有怒之修持,怒念越浓法术便越强,不过这‘怒’是心境而非心绪,蚩秀现在却正反了过来,怒不是怒,变成了躁,他恨不得马上就把苏景打倒在地。

    蚩秀咆哮,双手倒插入腹、猛力一撕。。。。。。众目睽睽下,他竟把自己撕开!

    不见鲜血迸溅、不见骨肉剥离、不见五内摔落。。。。。。甚至连蚩秀都不见了,但是那天、那地、那世界彻彻底底变了模样。

    天殷红,地酱紫,风腥臭。。。。。。

    修得明魔在天、修得阴魔在地、修得身内魔藏于骨血,蚩秀还修得血魔在心,释放心魔于外,化身血魔乾坤。

    蚩秀把自己变作一方世界,血魔乾坤!

    蚩秀的第四魔。

    喧哗大起,观战修家再没办法压抑心中惊骇,将自己化身血魔世界,这是什么样的神通!

    场外众多修家,无论来观战的外宗人物,还是离山弟子,都被蚩秀‘纳入’世界,但只是‘神虚入影’,他们并非真的踏入其间,只以一道神识做入观,看得到战况、全不会受到伤害。

    唯独苏景,他是被真的卷进来,又或者说,是被彻底笼罩住。

    世界不会主动杀人,可它是蚩秀的身心所化。这是他的地方,从三座魔尊,三百七十凶兽,七七血剑蝶到所有与他有关的神通法术,全都威力暴涨,而苏景再也借不到大乾坤中一丝一毫的灵气相助,剑势羸弱。。。。。。

    二十丈剑域不得不再缩小,又是八成,苏景身前只剩四丈安全之地。

    必败之势无可挽回,观战的外宗修家再回想苏景的‘七日追杀’之说。也只有摇头苦笑。

    七十七枚血剑蝶忽然撤出了攻势,摇摇摆摆地向着天上飞去,升得越高,剑蝶的身形便越伸展,短短一两个呼吸功夫。剑蝶不见了,化作遮天蔽日的血色乌云,一道赤色闪电、一串沉闷雷声,血雨滂沱!

    可血雨才一落地,一滴一滴,尽数化作红色的蝗虫,蹬腿振翅、飞射而起。。。。。。又哪里是什么蝗虫,它们是剑,一虫一剑。血剑蝗!

    血雨轰轰,剑蝗千千万万,无以无数,汇同三尊魔,强攻苏景。

    剑羽散乱。顷刻将溃;阳鸦震怒,却无力回天。

    这个时候蚩秀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传遍血色乾坤:“现在降了,可保修为。”

    苏景的回答很有些无端:“你修的是金行元基啊。”

    天魔修持。也要以五行为基,蚩秀是金行元力,他天生喜欢太乙金精不是没道理的。

    第一句说完,稍顿,剑域被破、彻底散乱了,阳鸦被接连扑灭,只剩七头勉强护在主人身旁,苏景的第二句却更无端:“天将雨。”

    话音落,金风起、阳火生。

    黑石洞天、大圣点将诀、心窍、识海、气海,五大穴窍尽展、千零八十阿是穴阳金乌阳火喷薄而出,三六一正巧大穴玉露金风席卷四方。

    一座烈火世界、一座火行地煞,两百年间修行来的所有真元,苏景尽数绽放。。。。。。

    如之前蚩秀一样,苏景也顿了顿足,踩出的是无边火海!

    仍是如蚩秀那样,苏景又挥了挥手,荡起的是泼天阴风,旋即风火相济,渐渐妖娆层层扩展,侵蚀魔家弟子的天地乾坤!

    阳火炽烈,再得金风鼓荡,这一方天地何异于天神的炼炉,血煌剑被焚烧成灰、血雨被灼烤成烟,血云也未能坚持多久便被烈焰舔噬都干干净净。

    烈焰与高温占据了此间每一角落,但只要世界不灭,三座魔尊便不会死,于烈焰中愤怒咆哮着,苏景挥手收了剑羽,对三尊魔理都不理,元吉天都双翼配合金乌万巢大咒,时而振翅疾飞时而穿空火遁,轻松避开敌人的疯狂攻势,专心于火焰催动。

    血魔天地迅速干涸,天空苍白、大地拔裂,但还远远未到收手的时候,苏景心念一动再动、催涨烈焰,火烈烈、风急急,而当这世界干燥到了极点,大地深处忽又蒸腾起丝丝袅袅的水汽。。。。。。金色的水汽。

    那颜色刺目的鲜艳,刺目的闪亮。

    血魔天地中虎吼连连,分不清是蚩秀在怪叫还是三尊魔在怒啸,时至此刻,魔家弟子的世界已经全然被阳火金风占据,蚩秀根本没办法让苏景离开,除非他自己想走。

    苏景不想走,他还要再下一场雨!

    观战的沈河真人忽然笑了,似乎已经知道苏景要做什么,笑叹了声:“好家伙。”

    ‘水汽’蒸腾,丝丝缕缕地汇聚到天空,成股、成潮,终于化作万里无边、亮丽到骇人的云。。。。。。

    不久,一声惊雷鸣动世界,如神剑断裂之声。旋即大雨瓢泼。

    蚩秀身化世界,他的金行元基也化为实质金铁、藏于大地深处。。。。。。当阳火金风肆虐乾坤,炽烈高温蒸融天地,金铁被灼烤成‘水烟’,从地下深处蒸了出来。

    ‘水烟’升腾、苏景收拢了些火势,温度稍降低了些,金铁汽汇聚成云;苏景再敛火势、温度在降,蚩秀的世界便开始下雨了:

    金铁熔浆,大雨瓢泼,天地人间、亘古未有的一场——铁雨!

    金水铁浆的暴雨。

    天降大雨,烫得要死。(未完待续。)

第二九八章 离山笑

    闻所未闻,做梦也想象不到的奇景。

    人人眼中金彩闪烁,目瞪口呆,苏景满意极了,置身于亲手烧起的瑰丽却可怕的景色中,穿梭飞行。。。。。。

    那被从地下烤上天、又复倾泻的金铁之雨是什么?

    是蚩秀的本元修基!

    苏景把他修行根本元气都搅得大乱,胜负已分,无须再战。

    好半晌,苏景终于哈哈一笑,火翼猛振一飞冲天,带着无尽烈焰一起,冲出蚩秀天地、重返人间世界!

    众多观战修士只觉身周一晃,血魔乾坤不再,蚩秀重新显身,魔家弟子脸色苍白,身形抑制不住地颤抖着,若非手下及时上前搀扶,他都无法站稳。

    苏景一番折腾,蚩秀倒足了大霉,元基混乱气血翻腾,伤得着实不轻,总算动手前说过‘只分胜负’,苏景留下了他的性命。

    苏景开口,仍是那一句:“自以为处处比人强,却不料样样不如人。”

    化身乾坤,将敌人纳入自我世界来打杀,这固然是巅妙法术,但如何运用也有大讲究,对上不如自己或伯仲之间的敌人,大可施展无妨;对上修元超出自己一截的修家,若将对方贸然收进来,何异于贪蛇吞象、自爆肚囊?

    蚩秀能以‘夺罡’境界,连败修行大宗,他以前自然少不了惊人奇遇,不提诸般魔家法术,只说他修元之雄浑,的确远胜普通的元神修家。

    在之前,比宝比兵比势他都输给苏景,可他不信自己的修元会比不过对方。。。。。。苏景也不过是六境的修为么!

    即便明知苏景在南荒大杀四方,他也只道那里的妖物不济。

    拼斗时蚩秀不止要赢。还逼着自己非得赢得干净漂亮,如天魔冲阵一般碾压过去、把这个连番狠扇自己耳光的离山小师叔碾压当堂,这才放出第四魔、化身小世界。

    结果遇到身藏两大洞天、炼化两大烈火地的苏景,输了个痛快淋漓。

    蚩秀颤抖着、深吸一口气:“你赢了,离山法度,蚩秀佩服。”

    一声认输,让苏景这口气彻彻底底地顺了过来,但高人还得继续装下去,心里暗忖着‘这可不是我要装,这是给离山做面子’。淡淡道:“天魔宗重开法坛是大好事情,离山弟子同祝。今日切磋,于离山而言本就无关胜负,只是一场见识罢了,赌约不必放在心上。你那些金精都带回去吧。”

    “你修持不凡,一时失手让你负伤,意料外的事情,七日之约延缓一甲子,回去后先疗伤吧。”

    稍稍停顿片刻,苏景又问蚩秀:“怎么,不骄傲了?”

    从头输到尾,蚩秀目光黯淡,神色迷惘。又哪里还有丁点的骄傲,甚至苏景的‘讥讽之言’落入耳中都没什么反应。

    “比人强时骄傲,不如人是就蔫了?那不成 ‘欺软怕硬’了,哪里还是真魔骄傲。”苏景笑了:“傲是你自己的傲,与强弱无关。与胜负无关。魔家之傲,傲得是天地宇宙,不是输赢胜负。你这个样子。。。实在不像样子。”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苏景语气轻松。好像和朋友聊天似的,等他说完时大家也就明白了,是安慰是鼓励、更是一份善意提醒,又哪里是什么讽刺。

    烈烈儿满脸不解,皱眉问身边六两:“山溪乌在中土的时候,是老好人么?打都打残了,何必再和他啰嗦。魔家弟子以后骄傲不骄傲,和山溪乌有一个大钱的关系么?”

    六两对火猴子传音入密:“刚刚小祖宗做高人、说不要他的赌注了,魔崽子没吭声。”

    苏景麾下妖精无数,就只有六两最能明白主人心思:就怕魔家弟子傲气尽丧破罐子破摔,顺着高人的客气话把自己那几堆输掉的金精收走,那可大大的不妙。

    蚩秀骄不骄傲,和苏景有一个‘小西瓜’、一对破烂法器和一柄七彩剑的关系,苏景非得劝他重新振作不可。

    蚩秀并没多说什么,更没再去看那些赌注,对苏景点了点头:“告辞了。”说完,由手下妖僧搀扶着地掠而起,但才刚飞出十余丈,他又停住身形,转回头问苏景:“你那智慧花,能不能再与我一枝?”

    刚才那支早已不知扔到哪里去了。

    “有何不可。”苏景笑了笑,又生出一只掌心花,遥遥向对方一弹,花儿御风飘起,蚩秀接下奇花,下山去了。

    另有离山司客弟子上前,引领外宗修家出山。掌门人已经密语传令,对这群闲杂人等无意多做应酬。那些修家们也明白,能进山观战已经是离山大大地给面子了,当下对着沈河真人、离山诸位长老、真传,尤其那位仙风道骨小师叔认真致谢,也心满意足地下山了。

    不长功夫,离山就重新安静下来,外人都走得一干二净,但本门弟子、令牌妖属、三阿公还留在原地,沈河真人踏上一步,长长一揖、对着苏景躬身施礼:“谢过师叔、恭喜师叔。”

    谢什么,恭喜什么,沈河未说,但所有人都明白。

    掌门之后,诸位长老、真传、内外两门弟子,泱泱数千人一齐躬身,致谢、恭喜。

    朗朗的喊喝里,有尊重更有欢喜。一个人有了成就,所有人都会欢喜;一个人做了一件漂亮事情,所有人都与有荣焉,这便是离山了。

    苏景躬身还礼,却有不知该说点什么,也不过那两个字吧:“多谢。”

    掌门起身,似是还想再说什么,可眼光向苏景身后看了一眼,他的脸上忽然显出了一份让苏景看不懂的神情,跟着他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

    不止沈河,苏景对面所有离山弟子,全都和掌门人一个模样:面现错愕,继而发噱。脸上笑意古怪。

    苏景不明所以,顺着众人目光回头观望,空无一人,只有自己在打斗前放出地面、尚未及收回的几样赌注,这又有什么可笑。。。。。。‘我’的红布呢?

    看过两眼,苏景恍然发现:三丈大像上,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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