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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盛世芳华-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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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姑奶奶回来。高兴的事。没必要添霉头,陆落和闻氏就推辞了。

    “我这两天风寒,别过了人。”闻氏道,然后派了秦妈妈去支会一声。“问问四姑奶奶何时返程。我改日请她。”

    秦妈妈就去了。

    别说老太太和三太太。北府其他人也不太待见闻氏母女,七娘的事余味未散,历历在目。

    闻氏识趣不去。大家都会满意的。

    秦妈妈去了,回来告诉闻氏:“四姑奶奶要过了正月才回杭州。”

    娘家太远了,不能像平常人家逢年过节就来,所以每次四娘回来,都要住到二月初再回去。

    四娘在婆家是七奶奶,头上一堆妯娌,压根儿没要紧事轮到她管,她也清闲。

    “那太好了,等她们请完了,我们再请四姑奶奶。”闻氏道。

    陆落见这边没事,就回房了。

    她刚回来,陆慕就过来找她,黏着她不放。

    “二姐姐要回来了。”陆落对弟弟道。

    陆慕对二娘没什么印象,想了想才说:“我记得有个姐姐,总是跨着脸不高兴,是不是二姐姐?”

    “对,就是她。”陆落失笑。

    陆慕就没兴趣了。

    翌日,陆落早起梳妆,用过了早膳,就带着丫鬟倚竹,去了趟滕家。

    滕家所在的地方,离青敖湾有一个时辰的路。

    到了巷子,倒也能轻易找到滕家——丧事刚过不久,滕家的门上还有未揭去的白幡。

    白幡是贴的,不能亲自动手摘,要等其自然掉落。

    陆落派了倚竹上前敲门。

    半晌,一个老眼昏花的婆子开了门。这婆子看不清人,只说:“要账的明日再来,太太病倒了。。。。。。”

    “我不是要账的,贵府其他人呢?”陆落问。

    婆子又老又聋,诧异问陆落:“你要骑马?骑马去外头骑,怎么往人家家里来?”

    陆落跟她解释不清,准备往里走。

    这婆子却手脚缓慢拉住了陆落的袖子:“你要偷我家的马儿?来人呐,有个小毛贼啊。”

    她声音倒不小,一会儿就惊动了四邻和滕家。

    昨日去抱住凌连祥腿的小丫头,一身粗麻衣裳,头上带着白绢花,重孝打扮出得快步走出来。

    她一边走还一边问:“怎么了?”

    颇有大人的模样。

    “大姑娘,她要偷马!”看门的婆子告状道。

    滕家的大姑娘一头雾水,看了看陆落,随后就明白过来。

    自家这位老奴又犯糊涂了。

    “您。。。。。。”滕元娘准备说点什么,眼眸微抬瞧见了陆落满头银发,面露惊愕。

    她反而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姓陆,昨儿你去找的那位凌大管事,是我家二伯母的人。”陆落道,“你家里如今谁做主?”

    滕元娘收起震惊,心思回到了家务事上,对陆落道:“您不是来要账的吧?”

    “你们家不欠我钱。”陆落道。

    滕元娘一听,也对,陆家二太太要钱,也会派管事的来,而不是派侄女。

    她年纪小小,世事倒也通透。

    “。。。。。。我娘病倒了,祖母管事,您是要做什么呢?她老人家身体也不好,若是不要紧,您改日再来可好?”滕元娘道。

    她说话极其沉稳,她不卑不亢的眸子里,闪烁着成年人的睿智。

    陆落道:“你家染坊要出手,我想看看。”

    “您。。。。。。您要买我家的染坊?”滕元娘瘦弱的小脸上,浮动着惊喜的光。她很急迫,听到话风,也不管陆落到底有没有财力,是不是靠谱,当即拽住了她的袖子,生怕她跑了。

    “姑娘,您快里头请,请!”滕元娘见陆落虽然满头银发,却是少女红润的模样,而且梳着姑娘家的发髻,不是少奶奶。

    她这个时候,才露出孩子的模样。拽了几下,又觉不妥当,怕惹恼了陆落,又松开了手。

    陆落就跟着她,往里头走。

    滕家这宅子,算是两进的,只是很窄小陈旧。

    外院弹丸之地,四间小厢房,堆满了货物,就连院子里也塞得满满当当,勉强一条小径通往内院。

    内外院一门之隔,三间正房,带着左右各两间小耳房,一家三代人挤在这里。

    内院都是堆满了东西。

    女人的咳嗽,从正房的西屋里传出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十分惨烈。

    滕元娘的脸上布满了愁云,这是她的母亲。

    顿了顿,滕元娘把陆落领到了正房的东屋,那是她祖母的屋子。

    “祖母,有贵人要买染坊了。”滕元娘高声喊着,就打起了半旧的碎花帘栊,请陆落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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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章谈判(第三更求月票)

    滕家的老太太姓薛。

    江南女人娇小,上了年纪再瘦弱,就缩成了一团,穿着宽大的深蓝色大袄,像个孩童。

    滕老太坐在椅子上,双足无法够到地面,就垫了只脚凳。

    她慈眉善目的,笑容虽然带着几分愁苦,却也和善亲切。

    陆落上前,叫了声“老太太”。

    “这。。。。。。这莫不是陆家的玄女?”滕老太问。

    陆落现在的名声是有的,却还没有到妇孺皆知的地步。

    滕家和陆落的二伯母有生意往来,伙计们常有嚼舌头的,老人家又有信仰,就留心了此事,知晓是陆落。

    “我不是什么玄女。”陆落道,“我也是平常人家的孩子,只是偶然得了仙机。”

    滕老太慈善的面容上,突然就添了几分虔诚。

    没有服侍的下人,滕元娘亲自端了茶进来。

    粗瓷的茶盏,口端有洗不清的茶渍,茶汤也浑浊,烧水的锅大概是煮饭的,所以茶水有股子油味。

    滕元娘见她打量茶盏,脸上立马就浮动着难堪的神色。

    每个人都会有一段虚荣的年纪,滕元娘现在就处于这个年纪,而家道艰难,让她的虚荣无地自容。

    陆落就端起茶盏,缓缓喝了口气。

    茶汤有点涩。

    而后,她又喝了两口。

    滕元娘再看陆落的时候,眸光里就多了几分信任。

    陆落喝完了茶。就同滕老太寒暄。

    “贵号铺子走水了,东家也遭难,我深为遗憾,您节哀。。。。。。”陆落道。

    滕老太不愿意对着外人抹泪,可仍是红了眼眶。

    而后,陆落就开门见山:“贵府的染坊却没什么损失,听说要出手了,不知我这消息打听错没有?”

    “是是,您没有听错,我们要卖染坊的!”滕元娘在旁边。迫不及待接口。

    染坊肯定是要卖的。虽然奶奶舍不得。

    这染坊是曾祖父置办的,已经八十年了,一直都是小本经营。

    如今债务缠身,有好几家债主想让滕家用染坊抵债。出价极低。

    染坊是保不住了。

    既然要卖。就要卖个好价格。不是被债主贱价拿去,这也是为何滕家着急出手的缘故。

    他们再拿不出银子,债主就要强占了染坊。

    滕元娘昨日去求凌连祥。也是这个缘故,她知道凌连祥买得起。

    结果,人家没有打算要的意思。

    “老太太,您打算出个什么价儿?”陆落冲抢话的滕元娘点点头之后,转而问滕老太。

    滕老太叹了口气,轻声道:“姑娘出个数吧。。。。。。”

    老太太不管家里的生意,她不太擅长谈买卖。

    “老太太,咱们诚意做买卖,就敞开了说亮话。我想买贵号,自然不是为了染坊的那口铁锅、陶缸和木楻大池,我要的是秘方。”陆落道。

    滕老太听了,微微颔首。

    滕老太和滕元娘都知道,自家染坊值钱是秘方。

    那些债主,若不是图秘方,早就强占了染坊,何必跟他们客气,假惺惺说“买”?

    陆落这么直接,显出了她的诚意。

    滕老太不怕陆落买不起,她们都知道陆落的二伯母沈氏有钱,就下意识以为陆落全族都富饶。

    “您想要鸂鶒绫的染色和染艺?”滕老太问。

    陆落颔首,不客气道:“是。”

    “那、那就有点贵了。。。。。。”滕老太道。

    鸂鶒绫的染色和染艺,是前年下半年到去年最火爆的,超过了其他的,难以仿制。

    新巧的染艺,经常出自老坊,因为任何精明绝伦的东西,都是几代人的积累,熟能生巧,在炉火纯青的基础上,进行突破性的创新。

    这种创新,如果保密做得妥当,能独占很多年,直到打出了自家的名声。

    那时候,就算被仿制了也不怕,市场认可的不在是工艺,而是这家染坊。

    滕老太知道这秘方的价值,可她是内宅女人,平素性格柔软温和,让她去谈钱,她本能有点羞涩,张不开口。

    “要一千二百两!”滕元娘怕祖母说少了,又抢了道。

    陆落沉默了下。

    滕老太打算说一千两的,这也是她和儿媳妇商量好的。

    被孙女多加了二百两,她很忐忑,怕陆落嫌贵,道:“陆姑娘,若是您诚心的话,价格咱们还能商量。。。。。。”

    滕元娘连忙给她祖母使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了。

    祖母太老实了。

    “价格是小事。”陆落道,“只是,哪怕我得到了秘方,也未必能染得出那么好的布。染布色料重要,技艺更重要。我若是买染坊,秘方和老师傅我都要。”

    “当然可以。”滕元娘立马答应,抢在她祖母前头,“我们家的染坊,只有两位老师傅,他们也要糊口营生,您赏口饭吃,是您的宽容仁慈,他们乐意替您鞍前马后。”

    “那鸂鶒绫,他们拿到了秘方,能染出来吗?”陆落又问,“我要先染一批,看看成色。”

    “我可以替您染!”滕元娘道,“老师傅没染过,从前都是我和我爹经手的。若是您买下了,我交他们半个月,就能学会。”

    “你?”陆落有点吃惊,上下打量了这丫头一眼,见她还是小孩子的身量,问了句,“你今年多大?”

    滕老太误以为滕元娘太轻狂,惹得陆落不高兴了,当即要打圆场。

    “陆姑娘,您别听她的。。。。。。”滕老太道,“老师傅都是本分人,您见了知道,您不会亏的。”

    愿意在滕家熬日子的老师傅,都是忠心耿耿,重情重义的。

    滕老太觉得孙女太张扬了,明明可以背地里教老师傅们,让他们去给陆落染,没必要把自己彰显出来。

    世俗喜欢姑娘家温柔娴静,针黹女红,而不是一手高超的染布技艺。

    滕家老爷之所以教女儿,除了这孩子比较聪慧、爱琢磨染布之外,也是儿子太小了,怕自己有个短长,断了自家的手艺。

    先教给女儿,将来女儿可以再教给儿子,哪怕滕老爷出事,滕氏染坊还能传下去。

    没想到,还真应验了。

    “不,我想要你染的。”陆落道,“这样,我立马叫人送绫给你,你三天之内给我染一批。若是我觉得好,我会买下你们的染坊。”

    “好!”滕元娘大喜,几乎要给陆落磕头,“姑娘,您放心吧,我保证染得比市面上所有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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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出题(第四更,求月票)

    陆落在滕家逗留片刻之后,起身回了铺子。

    她喊了夏廷玉,让夏廷玉去买些没有染色的白坯绫,送到滕家的染坊去。

    “买五批送过来。”陆落道。

    夏廷玉不解:“滕家不是烧了吗,您买了白坯绫送过去做什么?”

    陆落就说,自己要买下滕家染坊。

    “我已经去和主人家商量过了,价格我很满意。”陆落道。

    “可滕家当家做主的人死了,儿子才四岁,没个继承人,您买下这染坊做什么?”夏廷玉很担心,“您别叫人骗了。”

    陆落就道:“滕家的大姑娘,继承了她父亲的手艺,她可以染布?”

    “多大的姑娘,小女孩子会染布?”夏廷玉瞠目结舌。

    陆落轻轻瞥了他一眼。

    只这一眼,夏廷玉就面红耳赤,尴尬到无地自容。

    说人家姑娘不行,岂不是暗讽自家的东家?

    他的东家也是小姑娘。

    东家听了,指不定以为他心生反骨,起了异心呢。

    夏廷玉自悔失言,正要描补,却听到陆落道:“她会不会,我也不知道,所以叫你送了白坯绫去试试。”

    “万一她拿出从前的旧绫来骗咱们呢?”夏廷玉把商场上的阴谋,面面俱到的考虑。

    陆落道:“新的和旧的,您还看不出来?就算您拿不准,我也可以找二伯母那边的老管事鉴别。她若是弄鬼,自然就不买了。现在又没花钱。怕什么呢?”

    现在拿布过去,只是花几匹白坯绫的钱,不值什么。

    夏廷玉一听,点点头,不敢再说什么了。

    他喊了小伙计,让小伙计去买五匹白坯绫回来。

    白坯绫销量低微,千丝斋这等小铺子没存货,要去大的布匹行拿。

    小伙计从掌柜的手里接过银子,转身就快步跑去了。

    “姑娘,昨日下午我没事。去其他布行逛了逛。您猜怎么着,又有了新的鸂鶒绫。”夏廷玉告诉陆落。

    仿制品出现了。

    鸂鶒绫的畅销,让仿制品跟风而至。

    “最好的鸂鶒绫,倒也和滕家的差不多。但是价格是滕家鸂鶒绫的三倍;差的就没法入眼了。一成都不及。”夏廷玉道。

    夏廷玉说这话。并非无目的。

    他想告诉陆落,仿制出现了,新的替代品即将泛滥。正宗的鸂鶒绫,到今年下半年就要变得要被淘汰了。

    这时候再去买滕家的铺子,赚头很少。

    “你去买几匹回来,我看看成色。”陆落道。

    夏廷玉道是。

    一个小伙计看店,夏廷玉也出门去了。

    陆落往后头逛逛,看到了柏兮。

    “嘀咕什么呢?”柏兮问陆落。他方才听到了陆落和夏廷玉说话,问陆落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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