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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三国军神-第18章

小说: 三国军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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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可以通过动物的不同行为,判断日后的天气;还可以通过时间、风向判断是否会下雨,会不会下连阴雨。”

    “若是判断出将下连阴雨,可以诈败诱敌深入,待大雨降下,敌人撤退不急,粮草若不能跟上,必定溃败。”

    “还可以利用大雨阻敌,风向破敌……”

    桥玄一开始说话,就神采奕奕,滔滔不绝。

    陈旭仔细聆听,拼命记住桥玄说的每一句话。

    他时常会想,在这个豪杰辈出的三国时代,桥玄却已然老去,若是他年轻依旧,不知又会在这个乱世,绽放出怎样的光芒?

    一阵喧闹之声响起,桥宇带着七八个家奴进来,看着桥玄又在孜孜不倦的教导陈旭,非常为他的身体担心。

    “咳咳!”

    桥玄越说越激动,最后又剧烈咳嗽起来。

    陈旭连忙上前,用右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桥宇也快速走了过来,给老人倒了一杯水,犹豫了一下,还是劝道:“伯翁,你还是多多休息,身子要紧。”

    老人回过气来,不以为意的笑了一笑,道:“若非大郎每日陪伴我之左右,我还不见得能够挺到今日。”

    听出老人言语之中的萧瑟,桥宇连忙说道:“伯翁休要如此说话,如今大汉风雨飘摇,您要尽快养好身体,继续为国家效力。”

    “大汉,大汉。”

    老人无意识的呢喃着,然后叹息道:“根已经烂掉,还有得救吗?”

    这句话有些大逆不道,桥宇闻言脸色一变。

    陈旭却在心中赞叹老人慧眼如炬,大汉的确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曹操还未出名的时候,桥玄就对曹操说过:“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能安之者,其在君乎?”

    拥有后世记忆的陈旭知道,这句话完全被他说中,他早就看到大汉祸乱的根源,看出了曹操的才能,如此眼光,天下虽大,又有几人能及?

    桥宇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对老人说道:“伯翁,如今天下大旱,诸多郡县颗粒无收,我欲囤积粮草,不知可否?”

    自古‘物以稀为贵’,大旱必定导致粮食收成锐减,若能提早囤积,不管是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还是以后拿来卖钱,都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囤积粮草以备不时之需,可;若为赚钱,不可。”

    桥玄说完,颤巍巍的站了起来,陈旭、桥宇立刻上前,一左一右的将他搀扶到屋里。

    及至桥玄回屋休息以后,陈旭、桥宇出来,宇谓旭曰:“伯翁之言何意?”

    陈旭思量半晌,答曰:“我亦不知。”

    二人后来商议,多囤积点粮食总是没错,就开始四处收购粮食,还有不少富户也有相同的打算,一时间,粮食价格猛增。

    豫州的粮食都是一年两熟,日子一天天过去,等到收割庄稼之后,农户们个个欲哭无泪。

    旱灾加上蝗灾,使得粮食减产十分严重,有些农户甚至颗粒无收。

    汉代虽说灾年可以减税、甚至免税,但是东汉与西羌的战争历时百年,使得国库空虚,更兼十常侍弄权,农户们的赋税不但没有减免,甚至还要缴纳算赋、口赋、更赋等诸多赋税。

    一时间,很多家庭散尽家财、甚至卖掉田地才能够缴纳赋税,失去田地的百姓背井离乡,成为流民,大汉帝国更加动荡不安。

    走在大街上,眼见诸多百姓衣衫褴褛,食不果腹,很多人瘦骨嶙峋,表情木然的缩在墙角。

    陈旭不由心中酸涩,独自叹道:“天灾不断,朝政**,豪强、富户趁火打劫,平民百姓何其无辜?”

    官府虽说每日散粥,奈何人多粥少,如此多的难民如何能够吃饱?

    陈旭亲眼看到,一位老人因为身体虚弱,又领不到粥,只能看了这个世界一眼,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那一眼,包含了太多的留恋与悲楚。

    他还看到过一位母亲,**干瘪,瘦骨嶙峋,只能割破手指,用鲜血喂养婴儿。

    上面诉说之事,陈旭见到太多。

    他也想去帮助这些人,但是他只是一个被别人收留的逃犯,即使能帮到一个人,甚至是十个人,难道还能帮到一百个人、一千人?

    此时,他不由想起去过陈家村的那位太平教道人。

    曾经听闻他说流民的悲惨生活,陈旭还没有感觉,亲眼见过之后,才会被深深的震撼住。

    “黄巾起义要爆发了吗?”

    陈旭不知道黄巾起义在哪一年爆发,他只知道,因为全国大旱,庄稼颗粒无收而赋税不减,走投无路的农民才在张角的带领下,纷纷揭杆而起。

    历史上所描述的,与现在的情况居然如此相近。

    现在的陈旭,胡须长出来了一些,穿着打扮也跟以前不一样,况且此地离东郡较远,也没有人认识他,所以即使出现在大街上,也不怕有人认出他来。

    陈旭无意识的在街道上走着,走到一家粮食店面之前,突然听到店中有人急败坏的说着什么,他有些好奇,不由细心聆听。

    “真是晦气,本来还以为遇到灾荒年,提前囤积粮食可以趁机卖个高价,却没想到过了这么久,粮食都卖不出去,现在粮价居然跌得比收购的价格还低。”

    说话之人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

    灾年粮食反而跌价,这怎么可能?

    陈旭听到之后,觉得不可思议,他连续跑了几个粮店,发现很少有人前去买粮,粮食的价格果真很低。

    按照市场规律,灾年粮食绝对是供小于求,根本不可能出现灾年粮价下跌之事。

    苦恼的抓了抓头发,陈旭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陈旭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就市场需求而言,粮食供小于求并没有错,但是他却没站到贫穷百姓的位置思考问题。

    灾荒加上繁重的赋税,几乎压榨光了贫穷百姓家庭的所有积蓄,有些人支撑不住成为流民,又如何有钱财购粮?

    即使有些家庭艰难的支撑着,生活亦是节衣省食,寒冷不敢添衣,饥饿不敢吃粮,又怎会前去买粮?

    其余富贵人家,大多都花掉巨额钱财囤积了很多粮食,根本没有必要再去购粮,反而想着趁此良机多赚些钱。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富贵人家粮食堆积如山,都想拿出去卖掉,收拢资金;贫穷百姓却买不起粮食。

    整个市场就这样颠倒了过来,使得供远远大于求,所以粮食才会跌价。

    看到这里,可能有人会有疑问,那些富户购买粮食花的钱到哪里去了?

    首先,掌控着大片土地的永远是那些富户,他们手中的粮食,原本就要远远多于贫穷百姓。

    就算贫穷百姓将粮食卖掉,拿到一些财物,也大都用来缴纳赋税,最终钱财都聚集到宦官、贪官手上。

    想到这一层,陈旭握紧拳头,心中暗暗说道:“如此社会,百姓如何不反?看来黄巾起义不远矣!”

26。第26章 易首邀酬

    睢阳的流民越来越多,城内外治安也每况愈下,在堕落与生存之间,很多人选择了生存。

    他们为了一点点食物,为了不被饿死,很多人串联在一起,成为盗贼。

    才开始只是在路上劫取一些财物,后来,他们尝到了甜头,甚至敢去攻打一些小的村庄,以及富户的邬堡。

    这些人从才开始的只是劫财,并不伤人,到现在的杀人放火、奸淫掳掠,样样都做。

    他们在贫穷中堕落,在堕落中疯狂,人性的美德就这样一点点的被蚕食。

    整个睢阳的人们都人心惶惶,初时还有些善良的富户周济流民,现在却对他们避之如蛇蝎,就连官府为了社会安定,也开始驱逐流民。

    流民被驱逐,为了生存只能成为强盗;官府惧怕流民成为强盗,对于他们的驱逐更是变本加厉,如此一来,就形成恶性循环。

    流民众多,盗贼蜂拥四起,官府给予击杀盗贼的赏钱却越来越少,由原来杀一贼奖励5万钱,到现在只奖励1万钱。

    虽然如此,还是有很多豪强率领家奴,专门杀贼领赏。

    说是贼人,其实只是一些三餐不继、手无寸铁的百姓,他们遭遇拥有精良装备的豪强家奴之后,要么变成一颗血淋淋的的头颅,要么成为俘虏。

    这些日子,陈旭变得非常沉默,经常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有时候还会在睡梦中惊醒,醒来之后,浑身冷汗淋漓。

    他心中感到恐惧,不是为自己恐惧,而是为了这个民族的未来。

    乱世还未来临,就有如此多的汉人死去,他想到了即将到来的黄巾起义,想到了连绵几十年的诸侯混战。

    他似乎看到了无边无际的尸体,看到了被染红的大地与河流……

    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华夏名族的元气,就会在这样的内耗中,一点点被磨灭……

    “如果没有这场内耗,就不会有五胡乱华吧?”

    独自一人的时候,陈旭经常这样问自己。他对历史不太了解,不知道从汉末到统一,中原大地究竟埋葬了多少同胞的尸骨,也不知道五胡乱华的根源,是否从汉末就开始埋下。

    他同情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民,也怜悯那些因为无法生存去当盗贼的人们。但是,陈旭只是一介平民,他没有更多的能力去帮助其他人。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陈旭只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让陈家村的族人们,能够在乱世之中有一块立足之地。

    “大郎,这几****为何闷闷不乐?”

    典韦虽说每日打熬力气,勤练武艺,却也看出了陈旭心事重重。

    陈旭并不答话,起身拿起他缴获的那杆长枪,在庭院之中疯狂的舞动着……

    不知何时,桥玄已经来到此地,见陈旭停止舞枪,出声说道:“你的枪法,暴露了你内心的焦躁。”

    抹了一把脸上细密的汗水,陈旭走上前,涩声问道:“桥公,灾荒四起,百姓毫无活路,或为流民、或为盗匪,尸骨露于野,死者何其多?我大汉为何会如此模样?”

    在后世,汉朝一直是强盛的代名词。

    一提到秦汉时代,很多华夏子孙都满脸骄傲。然而,真实历史上,百姓的生活居然会艰难成如此模样。

    微微一叹,桥玄缓缓说道:“现在看到的,只是是沧海一栗,你若见得多了,就会麻木,也不会如此悲天悯人了。”

    “永兴元年,整个大汉国有三分之一的郡县遭受水灾、蝗灾,几十万户倾家荡产,流亡在外,各地都有易子相食的惨状。”

    “延熹九年,我们所居住的豫州发生大饥荒,因饥饿而死者十有四五;及至灵帝时,更是‘河内人妇食夫,河南人夫食妇。’”

    “相比而言,你如今所见到的事情,又何值一提?”

    “这些事情我都亲眼看过,初时我亦如同你这般,想要去改变什么。然而,一次次的失败,让我感到绝望与麻木。”

    陈旭闻言,呆立当场。

    典韦亦是不语,他亦出生贫寒,见过的事情却远比陈旭多,虽然同情这些百姓,但更多的却是先想到自己该如何生活下去。

    桥玄看着陈旭,摇了摇头,说道:“现在的你,帮不了他们什么。而且不要忘了,我传你兵法,是希望你能驰骋沙场,安邦定国。”

    “你的心乱了,这样却是不行。”

    “为将者,切不能有此妇人之仁。若为一军主帅,可以‘仁’,却不能‘慈’。孰不知‘慈不掌兵’?”

    “以后你的敌人,乱民、盗匪、叛乱,都可能会有,对于他们,只有弓箭与长矛,死亡与鲜血,才能成就自己的辉煌。”

    “一将功成万骨枯,为战之故,牺牲在所难免。届时,被牺牲的甚至不是这些素不相识的百姓,而是与你朝夕相伴的将士,此事汝当谨记。”

    桥玄觉得陈旭各个方面都很不错,只是太过单纯,有些妇人之仁。

    而这些,正是为将者的大忌。

    桥玄岔开话题,陈旭仍不放弃,继续追问着:“某虽是一介平民,却也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道理。然,豪强、官吏良田、钱财不计其数,百姓却流离失所、食不果腹,却是为何?”

    桥玄昏花的老眼之中,隐晦的射出两道精芒,却不答话,只是颤巍巍的向屋中走去。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唱着歌谣,桥玄走到门口,他回头轻轻地叹道:“根已烂,叶已枯,大厦将倾矣。为今之计,不破而不立,欲救民于水火,唯有先大破之。”

    桥玄精通《易》,会一些相术,当初他见到曹操时,就看出他不是池中之物,如今见到陈旭,却感觉他身上似乎有一层迷雾,令人无法琢磨。

    不知为何,桥玄见到陈旭之后,似乎有一种感觉:这个时代,或许会因陈旭而有所改变。所以才在门口说出了那一番话来。

    “不破不立,不破不立。”

    陈旭低声呢喃着,而后扔掉手中的长枪,离开桥府,在集市上漫无目的的走着。

    集市上的行人不是很多,流民经过官府的驱逐也变得很少。街道上,偶尔还有一对穿着简陋铠甲的郡国兵,懒散地巡逻着。

    “发如韭,剪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吏不必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陈旭走着走着,突然又听到这个歌谣,其中还夹着一些怒骂,使得他好奇心大作。

    他转过一条街道,来到睢阳城的一条主干路上,只见八个差役,每两人押着一个头带木枷的犯人在街上游行,唱着民谣之人正是一个年轻犯人。

    差役拿着一个皮鞭,抽了那个年轻犯人一下,恶狠狠地骂道:“我呸,行骗到太守大人这来里来了,真是不知死活,被抓到街上游行,居然还敢妖言惑众。”

    差役抽了一鞭,还不解气,骂了几句之后,又踢了犯人几脚。

    旁边一位年龄稍长的犯人,连忙哀求差役:“官爷,他年龄还小,还请官爷不要跟他计较。”

    话毕,这位犯人又呵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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