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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妖猎手-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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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穿青袍的华山“气宗剑派”七老,独臂的“寒江钓叟”虞奉佐,还想倚老卖老的过来劝解,谁知到刚走到钟道临身旁,就见眼前黑芒一闪,血光迸溅,眨眼便被邪气冲天的钟道临头也不回的一刀给碎了。
    等虞奉佐断成数截的碎尸落地,华山那帮人才反应过来,看都没看清,自己的七长老就被人杀了,顿时炸了营。
    这帮刚刚压制住毒盅的华山弟子,见到七长老被钟道临所杀,立马红了眼,也顾不得眼前还有个魔界的苏卓,反而先想着把钟道临刺死,好给虞奉佐报仇雪恨。
    十几把宝剑先后划空而起,华山弟子排成剑阵直逼钟道临而来,交错飞舞的宝剑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转瞬刺到了钟道临的周身大穴。
    从钟道临被苏卓声音惊醒,到虞奉佐忽然被杀,这一幕发生在眨眼之间,等到十几位首先压制住毒盅的华山弟子对钟道临下狠手,玄机子与小蓝儿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
    小蓝儿自是怕钟道临有个什么闪失,华山剑阵虽然不是什么入流的东西,但也是门颇为缠人的功夫,一元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衍八卦,后变无穷,如果剑阵一人本身的功力是一,那么两个人就成了四,四个人的力量就成了十六。
    这十几个华山弟子都是仅次于虞奉佐后,首先借助小蓝儿琴音,成功压迫体内毒盅的人,不用说是华山一脉功力最高的人,十几人联手组成剑阵,威力暴增十倍以上,就算虞奉佐进阵也是有死无伤之局,更何况小蓝儿见钟道临刚刚清醒过来,眼眉间仍浑浑噩噩,怕钟道临有失,一声惊呼下,手中的软剑已然脱手而出,直朝华山众弟子飞去。
    玄机子确是一声惊呼下,立马大叹一声“糟糕”,钟道临有什么能耐他可比自己妹妹清楚的多,如今的钟道临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浑身邪气逼人,层层冷冽的杀气相隔这么远,仍是一浪一浪的清晰传来,使人不寒而栗,如此情况下的钟道临被这些不知轻重的华山弟子一激,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想要出手阻止,却来不及了。
    场内的钟道临望着疾速袭来的十几道剑光双目生寒,一双充血的眼睛凶光闪闪,嘴角挂着一层冷笑,抱着蓝月牙尸身的整个人,却在剑刃及体的霎那,原地消失。
    蓦的,一道残影以常人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忽左实右,似前实后的快速幻化开来,十几个华山弟子只觉得眼前一花,紧接着自己的肉身便像是被某种力量扯偶一般操纵起来,不约而同的把手中宝剑刺向同门的胸膛。
    峰巅站立着的这些人,只见到十几个方才还气势汹汹刺向钟道临的剑刃,在失去钟道临踪迹的同时,不知为何忽然改向朝十几人中心一点刺去,紧接着就听到一阵惨叫,愕然见到这十几个华山弟子卷麻花般的撞在一团,全部是被对方的宝剑穿胸而过,死后的身子紧紧的拥在一团,瞬间死绝。
    场上正道诸派人马当场就吓愣了,寻常人能够找到剑阵生门,从一个破绽中循序渐进破阵而出已经难能可贵,能操纵剑阵反噬其身,瞬间灭阵,这等于是把剑阵中生与死的两极在霎那间强制转换,以生转死,以死破生,强自逆天而行,剑阵的威力越大,反噬而回的死力也越是强横,就算是万人大阵,也能一息而破。
    可是此等魔功早已在人间绝迹千年,只是传说中上古姬轩辕与蚩尤涿鹿最后一战中,邪王计督曾用此法强行逆天破轩辕大阵,并成功抢夺九仪神剑,如果此人刚才破阵所使用的方法,真是计督当年所施展的魔功,那就太可怕了。
    此时,狮子峰巅的这些个正道人士,无论僧道儒,都把钟道临看作了等同于魔界之人的妖孽,加上苏卓在一旁的虎视眈眈,凡是已经能够暂时压制住毒盅的人,无不各自结阵以待,纷纷朝身旁之人靠拢,也不管什么门派佛道之别了,都知道今天是个关乎正邪沉沦的日子,往日的仇怨也都抛开了。
    苏卓同样显出了一脸不可置信之色,茫然的望着脚不点地,虚浮于半空中的钟道临,连方才要趁着那些华山弟子围攻钟道临的时候,想要趁机出手的那三个巫师,一样保持不了先前的镇静,显露出震惊不已的神色,谨慎的退回到苏卓左右,小心的戒备着。
    离地三尺,虚浮于半空的钟道临,一头紫发狂舞,单手持刀,怜爱的望了眼怀内安详睡去的蓝月牙,猛地发出一声悲啸,冲苏卓杀机充盈道:“钟某是称呼阁下苏卓苏城主,还是称呼幻巫苏牙好呢?”
    一言出,苏卓与身旁三个巫师同时色变,旁人却不知道钟道临在说什么,只是一头雾水的提功戒备着,并且趁此机会分出一些人帮着排毒。
    苏卓眉头一皱,脸色忽明忽暗,阴晴不定,冲钟道临冷笑一声道:“好本事,连老夫真正的名号都叫的出来,一定是穆蛛蛛那个贱人透露出来的吧,果然不愧黑寡妇之名,临死还要把老夫这个假父亲给设计上,老夫真是没白疼这个小妮子。”
    经过这些年,苏牙早已把望日城中忠心于苏卓的那些异己清除一空,此刻钟道临既然叫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他略一思考便知道毛病出在什么地方,干脆来个直接承认,省得穆蛛蛛再借助钟道临的口,对他冷嘲热讽的来个揭老底,至于承认身份,对他来说实在也算不了什么。
第二章 山顶之人
    钟道临听着苏牙一番不知廉耻的话,没什么怒形于色的表现,只是不停的抚摸着手中那把薄如蝉翼的虚无之刃,他从没有什么时候能跟手中这把刀,产生这种血浓于水的相惜相连的诡异感觉。
    股股冰凉的气劲顺着刀柄,一丝丝的从手掌传至眉心,每股凉气传来,都能让他产生一种如梦似幻的抽离感觉,说不出的舒畅,这种感觉随着虚无之刃刀柄上无形的气浪逐步传来,越发感到真实。
    钟道临看着眼前这些人,仿佛就像是看着一群低等的牲畜,一股抽离世间,淡漠苍生的感觉油然而生,忽然冲苏牙笑了笑道:“苏牙也好,苏卓也罢,对钟某而言,都不外乎土鸡瓦狗,当年我曾答应蛛蛛诛除望日城城主苏牙,只要身份对上便是好的。”
    说罢,扭头冲一旁盘膝打坐的广渡笑道:“广渡,你我一别,如今已逾十年,当年侥幸从前辈手下逃生,十几年来日夜思念的紧,现在看到您老人家身康体健,不觉十分欣慰,想到今日能有机会亲手替叶孤送您一程,顺便了结你我的恩怨,我就更加欣慰了。”
    钟道临这番话刚说完,狮子峰上的众人全体哗然。
    广渡闻之只是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随之撑开眼皮怨毒的瞪了钟道临一眼,一直在旁静静打坐逼毒的勃尼闻声却忽然睁开了双眼,弹腿从地上蹦了起来,拂尘朝广渡一点,怒叱道:“广渡真人,老身前来问你,叶孤当年可真是死在你的手中?”
    “笑话!”
    广渡不屑的冷哼一声,双目微闭道:“叶孤当年闯入太虚殿,与魔界第一重天斗鼠宫宫主公孙叶力战身竭,同归于尽,求仁得仁,死得其所,老夫虽不齿叶孤三百年前反出缥缈宫,却也念及香火之情,何故要杀叶孤?真要是老夫所为,认了又如何?”
    广渡一番话连销带打,非但把叶孤欺师灭祖,背叛缥缈宫的往事提了出来,而且又指出正道之间无论发生什么,始终与邪魔外道势不两立,正是暗喻如今这个局面,加上最后一句赌气似的承认,更是让人深信不疑。
    不但周围正道人士纷纷附和,根本不信广渡会出手杀叶孤,连小蓝儿所在的飘渺宫众人都觉得广渡之言有理,即使叶孤死在广渡手上,也只能说广渡是替缥缈宫清理门户,无有不可。
    勃尼见广渡轻描淡写间便把叶孤之死推掉,气得浑身颤抖,怒极反笑道:“老身只是简单的问一句,叶孤是否死于你的手中?”
    广渡叹了口气道:“老夫未能及时援手,致使叶孤亡去,说是叶孤死于我手,确实不虚。”
    广渡如此一说,更是把旁人说的敬佩不已,反倒对不依不饶的勃尼十分鄙视,也不怪这些佛道之人对勃尼跟叶孤不感兴趣,广渡子本身就是正道有数宗师高手,叶孤则是个欺师灭祖之人,勃尼出家前也不过是叶孤的老婆,如今入了空门,反而念起尘世的私情,为了个不仁不义的叶孤为难广渡,认识谁都不会同情。
    钟道临看着眼前一幕,冷冷的笑了起来,无论是对于叶孤还是蓝冰梅,都充满了一种浓浓的愧疚之情,对蓝月牙临死之时的那种心境,也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冲着已经气得浑身发抖的勃尼摇头大笑道:“恩恩怨怨,孰对孰错,又有什么用呢?”
    勃尼怒叱道:“你说什么?”
    钟道临蔚然一笑,单臂横抱着蓝月牙尸身,轻松的走道广渡身前不远处,先前的那种歇斯底里的疯狂已然不再,代之则是一股邪异的气息,就在广渡随着钟道临脚步的接近而不住提功的当头,只见钟道临忽然在其身前七步站定,笑呵呵道:“我说是这个道貌岸然的广渡大宗师杀了你的心上人叶孤,就是这么简单。”
    钟道临傲然道:“你信我,动手杀了广渡便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即使杀错了又如何?起码出了口气,总比明知广渡就是凶手,反而被词藻所误的好。”
    “谬论!”
    非但勃尼叱责的呸了一声,连带众人都纷纷怒骂起来,要不是时下大伙都有毒盅在身,毫不怀疑会有人挺身而出,来个降魔卫道。
    钟道临无所谓的一笑,冷冷道:“说到底还是勃尼师姑你实力不行,报仇也要分人对待,就像我一样,虞奉佐是我杀的,刚才那十三个华人弟子也是我杀的,这你们都看见了,不会有错吧,可你看看…”
    说着,钟道临身手一点那些蜷缩在山岩旁的华山派众人,又转着圈的点了一番这些正道人士,不屑道:“这些个华人的人为何不像刚才那十三个人般冲我来?这些个与华山一脉一衣带水的所谓正道修行之人,为何不像刚才虞奉佐那般冲我来?”
    钟道临忽然仰首大笑,邪气冲天道:“说什么狗屁恩怨情仇,正道邪道,还不是谁有实力谁说了算,哈哈哈哈。”
    正像是要验证钟道临的话,华山的那些已经成功压制住毒盅的弟子,一个个羞红了脸,咬牙切齿的怒瞪着嚣张狂妄的钟道临,那些所谓正道人士也一个个似有意似无意的避开了钟道临嘲笑的目光。
    眼下众人都是被毒盅所迫,功力不足往常三成,一旦动手还要顾及到体内盅虫是否会发作,要他们拿百年的道行来搏这一次公道,显然很难。
    峰顶的这些人谁没有个百八十年的苦修,性子也都磨去了火性,任是钟道临冷嘲热讽,却只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听着,恨着,骂着,却仍旧无动于衷着。
    尽管一个个都恨不得把钟道临生吞活剥,挫骨扬灰,可仍旧没人愿意出头,这帮人不是初出茅庐的热血青年,那些国家民族的虚玩意对他们来讲是毫无意义的,牵涉到了个人利益,要拿生命做筹码,而赌注却仅仅是个公道的时候,有人愿意赌么?
    在这些人眼内,或者说所有上位者的眼内,国家民族是什么,不过是借口跟工具罢了,寻常一个普通家庭内,为了家产的争夺,父子兄弟可以反目成仇,娶了媳妇丢了娘更是屡见不鲜,怎么一谈到国家民族就热血沸腾起来了呢?
    国家是谁的国家?民族是谁的民族?
    初出茅庐的青年,或是那些劳力者,根本就是狮子峰巅上这些人的棋子,给你灌输一些国家民族门派教别的理念,让你去为了国家民族门派教别拼命,拼下来的果实,是这些人嘴里正在吃着的,拼斗中的尸骨,是那些接受了灌输的愚蠢人正在腐烂着的。
    只要涉及到这些人的利益,那么肯定是恕不奉陪,这些人宁可把国家民族跟门派教别作价卖掉,也别想让他们为了什么虚无的国家民族跟教派拼命,更别说玉石俱焚。
    这样做难道不对么?
    这才是大智慧,这才是这些人今天能够站在狮子峰巅的原因,不这样做,这些人就冲不破天地人的三劫,就冲不破红尘间的重重迷雾,就没有资格登上此山之巅,一览众山小。
    这样做难道不对么?
    只要这些人有利益,有实力,换个国家,换个民族,换个门派,依然活的有滋有味,反之,就算你是为国为民的忠贞之士,为了道义公理可以抛弃利益,你所为的国家会利用你,因为你傻,你所为的那个民族会歧视你,因为你渺小,你所为的那个门派会不在乎你,因为你没有实力,而你的家人朋友也会小看你,因为你穷。
    这些人在钟道临一再的冷嘲热讽中,仍旧能够稳坐钓鱼台,没有人会为了眼前这个公理而挺身而出,这才是真正的修行,修的就是这看破迷雾的道行。
    这世间离了谁,日子照样过,这些人都是劳心者,明白一些大多数尘世中人不明白的游戏规则,循序着这个规则,这些人才有资格站在山上,如果因为钟道临一两句冷嘲热讽便忍不住挺身而出,那便是不识好歹的真实写照了,就像那十三个挺身而出的华山弟子,修炼不到家,为了个所谓的公道贸然而出,结果立毙当场不说,还会被人在暗地里冲着尸体吐口吐沫,叫一声:“傻!”
    能够真正对着尸体吐吐沫的还算有点人性的,起码这些人还懂得傻与聪明的两面对立性,大多数人则会当面赞一句“英雄了得”,便很快遗忘掉这些人,毕竟,这些修炼不到家,道行不够的十三个华山弟子,对后者来说只是些过客而已。
    狮子峰上的这些人的信仰是信自己,所以他们有资格在山上,只有过客的信仰才是信这些人,所以过客永远只能是过客。
    闲来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就像血族的古莱说的那样,没有利益的付出,终究是虚伪的一种表现。
    钟道临望着周围这些道貌岸然的正道人士,心无止尽的沉沦下去,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对是错,或许根本没有对错,他只知道如今他已经尽力了,经过这么长的时间,或许这些人身上的盅毒应该已经解的差不多了吧。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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