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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高衙内新传-第438章

小说: 高衙内新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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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企弓,就是左企弓反了!”十来个辽兵异口同声说道。
    耶律大石脑袋嗡地一下,险险掉下马来:左企弓反了!左企弓反了!这老狗,前日竟说得那般赤胆忠心,某竟吃他诓了!他猛力摇了摇头,定一下神,情知左企弓专责东面防御,他若是当真反了,东面迎春门和安东门定是难以守住,东城外宋军至少万人,这般冲突进来,凭自己手上的兵力,万难抵挡的住。为今之计,只有退返大内,婴城固守。
    主意一定更不迟疑,耶律大石喝一声:“众儿郎,且随我回返大内,守把内城!”拨马便走,那些辽兵本已没了主张,此时便以耶律大石马首是瞻,尽皆撒开脚步追了上来。
    他所在乃是城中永平馆左近,转两个弯便到了大内东门宣和门外,望见大门紧闭,不见半个守卫人影,耶律大石勃然大怒,叫道:“是某家到此,守把军士还不速速开放城关?”
    城上如响斯应,十来个黑乎乎的圆球被掷了出来,骨碌路直滚到耶律大石马前,那马吃惊不小,倒退两步,被耶律大石奋力勒住缰绳,方才止住。耶律大石举枪挑起一个来,见是个人头,那面目宛然相识,竟是自己先前安排守把大内城门的小将!
    他骇然抬头,见城上站起一人来,指着城下大骂道:“耶律大石,尔不知天时,不自量力,欲教全燕之民与尔偕亡!我为主守土牧民,可不得似你这般丧心病狂,今已将大内夺取,尔之逆党尽数扫荡一空矣!尔若知时务,速速下马束手就擒,念在同殿为臣份上,我在南军面前为尔求情,尚可得全首领,否则的话,尔之人头便也是同样下场!”
    耶律大石又恨又悔,厉声叫道:“李处温!尔父子累世受国重恩,如何行此禽兽之事!”
    城上的正是先前被软禁地李处温,他在燕京为官已久,大内中亦有他的心腹在,平时有耶律大石部兵把守甚严,其党羽不得机会。今日宋军大举攻城,耶律大石悉兵登城御敌,这李处温便被其党羽放了出来,当即反戈一击,将大内守门的辽兵悉数杀了,并辽国秦晋国王的眷属亦被他率众囚禁。
    此刻见耶律大石在城下彷徨,李处温心中大为得意,这几日被软禁的苦处,终于是扬眉吐气了,便笑道:“耶律大石,而今穷途末路,还不速速下马归降,徒逞口舌作甚?”
    耶律大石闻言方省,如今外城已失,内城又被占据,这燕京城已是守不得了,惟有速速杀出城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当即圈转马头,向身后众辽兵道:“某家自姓耶律,乃太祖子孙,终不成去降了南朝!今当往塞北去投主上,尔等若愿随我时,可同心并力,待到塞北上京,某家必当厚报。若还贪生怕死,欲图富贵时,可将某家这颗人头取下,料想南朝亦当有以重赏!”
    那一众辽兵都是耶律大石的亲信之兵,自漠北相随到此,素来敬他仗义威严,此际听他说得慷慨,俱皆感奋流涕,说道生死相随,万无负恩忘义之理。
    耶律大石见说,亦是感激,回头向地上重重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尔读了许多书,却不及这些兵士晓得些礼义廉耻!南朝自是信义之邦,我便看你如何能得他家富贵!”说罢拨马向北门逃去。
    为怕北门亦破,撞着宋军大队入城来,耶律大石尽从小道而行,偏生他未曾在燕京长住,麾下也无当地住人,小道走起来不辨东西,竟是绕了不少弯路。待到了燕京北门通天门,却见城关紧闭,城上城下寂静无声,耶律大石心叫不妙,忙命军士上城去打探。
    那军士刚走了两步,城头忽然一箭射下,一员将声如洪钟,大笑道:“某只说在此等候漏网之鱼,不想竟来了一条大鱼!大石林牙,可还记得昔日燕京故人否?”
    耶律大石倒吸一口凉气,牙缝里迸出三个字来:“韩!世!忠!”
    第十三部 燕云(下) 第六十一章
     更新时间:2008…10…14 0:41:37 本章字数:5346
    边是疲兵败将,一边是得胜蓄锐之师,这场小小战斗念,城头一声鼓响,两厢背嵬军将士杀出,十几把挠钩将耶律大石拖下马来,捆了个结实,余众见主将遭擒,亦只得弃械就擒,俱都被绳捆索绑,拴成了长长一溜。
    韩世忠下了通天门城楼,亦不与耶律大石答话,径自引军投城中大内来。到得皇城外,见宋兵已然占据了此间,正在那里打扫战场,韩世忠问了一员使臣,得知高强业已进了燕京,却未入皇城和府衙,只在城东头悯忠寺歇马,便将余众交托部下押往城外,自己押着耶律大石往悯忠寺来。
    来到悯忠寺外时,韩世忠把眼向上看,但见好大一座丛林,寺中有一座高阁,巍峨壮丽,端的平生仅见,不由得大为好奇,多看了几眼。一旁转过刘琦,二将依军礼厮见了,韩世忠便问刘琦:“相公好端端地,为何选了这座丛林歇马?”
    刘琦挠了挠头,他和韩世忠一样起于行伍,虽然多读了些书,不过认识几箩筐字而已,哪里晓得这些典籍掌故?二将正在那里讲论,一旁有人答道:“二位统制有所不知,这座兰若乃是唐时太宗征东,回师到此,痛悯为国尽忠将士英灵,故而发下宏愿,要建一座大寺以供奉将士英灵。至则天年间,此寺方始落成,后来辽国得了燕云,此城中间亦曾毁于地动,后来又再重修。二位统制请看。那寺中高耸楼阁,便是供奉将士英灵的悯忠阁,有这般好景致!”二将目之,但见那人穿着红袍,却看不出官阶,瞠目不识。
    耶律大石见了此人,却是怒目而视,原来正是李处温。
    刘琦见说。便点头叹道:“相公自来爱惜兵将。此次出兵以来。我军虽然战胜攻取,临阵死难将士亦有不少,借此处歇马想来便是要将此役阵亡将士灵位供奉。”
    韩世忠闻言,心头也是一阵暖意,想起高强父子将他从行伍小校直抬举到大军统制,麾下数万精兵,这等恩德如何报答地了?刘琦亦是来见高强。二将便押着耶律大石并其余几名被俘将校官吏,进得寺来。
    却见这悯忠寺果然甚大,大雄宝殿前好大一片空场,高强在台阶顶上设了座椅,端坐当中,以下诸将和大小官员雁别翅排开,正在那里和一个宫装的女子说话。二将不敢搅扰,便即在下面等候。
    那女子正是契丹秦晋国王耶律淳的妃子。号为德妃。高强见她也不为别事。历史上当宋军攻入燕京的时候,这萧德妃下令闭门死战,并且亲自登上城头向宋军放箭。其英武气概大有契丹历代后妃之风,如今落在自己手上,总要见一见这位奇女子。
    萧德妃年纪已然不小,总得四十上下,见了高强严辞相向,称说两国盟好百年,誓书便在燕京大内中供奉着,并有设誓时两国皇帝宋真宗与辽圣宗御容在彼,南朝宁不有感于心?说到后来声色俱厉,只差破口大骂了。
    高强却权当没有听见一般,笑嘻嘻地也不答话,瞥见韩世忠和刘琦站在下面,旁边押着耶律大石,他眼睛一亮,忙点手叫二将上前来,先行录过了韩世忠擒获敌军大将的功劳,而后吩咐给耶律大石松了绑,笑道:“大石林牙,别来无恙?战阵之上刀枪无眼,可喜林牙虽有小恙,并无大碍,本相心中甚慰。”
    耶律大石却不来理他,原本高强就早已说过对于燕云志在必得,两军阵前斗智斗力,那是没有话说,如今输便输了,也无谓在口头上争竞许多。只是他目光晃来晃去,看高强左右数人却极为愤恨,当即冷冷道:“高相公一举而下燕京,成就南朝二百年君臣之宿愿,想来是多得左右股胘之力了,这几位样貌不凡,却着实眼生,相烦引荐引荐。”
    高强顺着他视线向左右一看,已知就里,他却有心看好戏,当下就顺着耶律大石的话头道:“说的是,此番入燕,多得这几位大贤之力,你等多多亲近。”
    那几人是谁?正是左企弓、李处温、虞仲文等原任燕京官吏。左企弓老成,见耶律大石目光怨毒,几欲喷出火来,忽地一叹,走下台阶来向耶律大石深深一揖道:“林牙请了,老夫家世居燕,方今辽政已衰,燕地归宋已成定局,老夫为子孙计,故而宁愿捐弃此一身一名。对林牙欺之以方,实属无奈。”
    耶律大石将身子一闪,不受他这一礼,冷笑道:“左大夫说得倒似有理,只是既然见得燕地归宋已成定局,何不早思南归之计,为何又要相助我邀击南师?那乘风借河突袭之计,若非左大夫指点,某家哪里想得出来!左大夫这般作为,如何可向高相公交代?”
    眼睛一瞪,心说还有这事?我说这老匹夫为何能深得信任,颠倒是为此!好你个左老儿,这可有点说不过去吧,既然要投顺我朝,为何又要为耶律大石出谋划策?
    左企弓情知此乃耶律大石不怀好意,给自己下地一个套儿,脸上却是一派宁定,蓦地叹道:“此一时,彼一时,老夫世受契丹厚恩,衷心岂不思报?前日尽心相助林业军事,便是出于此心。及至北师败绩,南朝大军兵临城下,其势已无可挽回,而林牙有意以城相殉,却是无视这一方父老之命,老夫出于无奈,方才献了城池。惟一身不可仕两朝,老夫献城却绝非为了一己富贵,伏请高相公恩许老夫从此致仕,不任官职。”说罢翻身拜倒在地,肩头瑟瑟抖动,眼泪水直滴到地上,不一会功夫就汪出一个小小水潭来。
    高强看地目瞪口呆,心说这老儿当真了得。一番话说得天衣无缝,倘若作婊子地都能有这样好口才,想必身后立她百八十座牌坊也不成问题了!只看这几下造作,把他自己的身前身后尽数撇清,就算从此不得官作,其大名也必定传扬天下,子孙富贵还用说么?卖国卖到这份上,那才叫道行高深了。了不起啊!
    想到这里。忽然想起自己身边亦有一个善于卖国求荣的。把眼睛扫一扫秦桧,心说你比人家可差的远了,别说现下没得比,就算是以你历史上的作为,那也是差了几条街去,你看人家左企弓卖国归卖国,手上可没沾了自家力战将士的鲜血呐。
    秦桧心中亦是佩服之极。自思若与左企弓易地相处,决计作不到这样八面玲珑。忽然觉察到高强目光扫来,他却会错了意,还道高强是要他出去作人情,忙即抢步拾阶而下,将左企弓扶起道:“左公审时度势,顺天应人,何错之有?以左公大才。朝廷自有重用。为燕地父老营生计,左公还需依旧视事才是。”
    左企弓泪下沾襟,只是摇头不语。高强懒得看他做作,随手着秦桧拉他到了旁边,方向耶律大石道:“林牙为辽尽忠死战,以孤军敌我大军,身中数创,亦不可谓战不尽力矣。如今燕京已属我有,林牙何去何从?”
    耶律大石哼了一声,并不答话,一旁萧德妃忽然插口道:“高相公,你适才曾说,乃是因两国有约交割燕云,不逾盟好,是以才收取燕地,是也不是?”
    高强一怔,心说这话只好骗鬼,我自己都不信的,你拿来说事是何道理?不过面上总得应付,当即点头。那萧德妃见高强点头,复又微微冷笑道:“南朝既已得燕,我等不识时务,执意抗拒,倒是我等地不是地。如今两国既然盟好如故,我等契丹人愿回上京故地,不知相公可愿差人相送?”
    原来如此……高强暗地一翘大拇指,心说罢了!这女人果然有些头脑,将这番言语抬了出来,我若要留难她们,倒成了表里不一地小人了。好在联结辽国原本就是他地既定方针,现在难得萧德妃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岂有不大下而特下之理?
    当即笑道:“这个自然,只是燕地新附,道路不靖,况且萧妃一行多有损伤,亦须将养痊可后方得登程。以本相之见,一应愿返塞外之契丹兵民,悉数教在燕京城外住定,待我家清点过后即行发付上路,萧妃与大石林牙等契丹贵人可暂且居于此间大内皇城中,待我家收取燕地全境,地方安靖之后,便遣使告知贵国主前来迎接,那时自当依礼相送,如何?”
    萧德妃见高强说的客气,却寻不着话语来反驳于他,只得权且应允了,另外提了若干生活琐细,高强索性大方到底,一概答允,那大内皇城除了城门和四壁由宋军把守之外,内里便成了契丹人的独立小王国,耶律大石亦许可住在此中养伤。
    当下处置了契丹俘虏,高强便命人将萧妃和耶律大石等人都送往大内中安置。这边问起左企弓以下诸燕京降臣是否愿为南朝官职,除了李处温点头点的快极之外,余众多半都惟左企弓马首是瞻,尽推说一身不可仕二主,请求退隐林泉,不再为官。
    高强眉头一皱,心说这倒麻烦了,李处温这厮是靠马屁和裙带关系升上来的,对于燕京地行政事务基本上属于睁眼瞎,我要他何用?倒是左企弓这一帮子,政务熟习不说,难得是几代家小都在这燕京治下开枝散叶,一旦此地归我大宋所有,却不必担心他们地忠诚与否。要想尽快让燕地恢复正常运转,与大宋地各种体系对接,最好是将这批人收为己用。
    当下起身下了台阶,向左企弓笑道:“左公说道一身不仕二主,乃是烈士风范,本相佩
    ,原本不应相强。然左公既然有意为主尽忠,现今地交还于本朝,左公为辽主守牧一方,自当与燕地同归,依旧守牧燕民,此乃上报辽主,下安燕地黎庶之义举,天下人闻之,谁不赞左公能识大体?若知左公徒以洁身自好,归隐林泉之下,弃燕地百姓于不顾,恐有人不解左公之本心。倒要说一句只顾小我,不顾大我了,窃为左公惜之!”
    他这般鬼话连篇,扣住了先前的大谎话,即燕云之地本是两国商议好了交割地,因此左企弓虽然是献城归宋,亦算不得叛辽。这一关倘若过了,那就百无禁忌。
    左企弓闻言果然沉吟。高强一脸殷切地看着他。肚里却不愁这老儿不答应。非要跟我搞非暴力不合作,你就不怕我给你家的那许多子孙穿小鞋?却见左企弓忽然抬起头来,拱手道:“若诚如相公所言,倒是老夫识见不明了,多得相公指点,甚是惭愧。”
    高强闻言大喜,心说你到底是低头了吧?正要客套几句。左企弓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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