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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生于望族-第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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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文怡这边为置产之事烦恼,侍郎府那头,也忙得不可开交。

    文娴是早已定了五月底迎娶,但在那之前,还有一场婚礼,就是文贤娶亲。虽说不是亲兄妹前后脚嫁娶,但在外人看来,都是侍郎府的喜事,不论是蒋氏,还是段氏,为此都没少抱怨。偏偏柳家娶亲的日子早就定好了,传得满京城皆知,若是将婚期押后,还不知道会惹来什么闲话,自然是不能改的。而葛家那边,也早就暗暗催促过了,他家小姐都十七岁了,若不是文贤坚持要在馆选完毕之后才娶亲,这婚礼也不可能推迟到今日。葛家老爷乃是现任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对文贤的仕途大有帮助,顾大老爷费尽了心思才为长子求得这门好亲事,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因此一力主张,要赶在文娴出嫁前办了,还要办得格外隆重。至于文娴出嫁的排场,顾家作为娘家,不好张扬太过,只要礼数到了就好。

    顾二老爷的官职迟迟未能下来,他这时候还只是个光头进士,进士之女能嫁入大学士府,已是高攀,他有心要风光大办,碍于兄长发了话,心里也不是没有怨言,只是不敢与兄长争吵,才忍气吞声应了,背地里却暗暗向母亲告状。

    于老夫人听了小儿子的话,特地传了大儿子过去询问。顾大老爷心里对兄弟背后告状的行李有些不屑,面上却不露,反而劝母亲:“柳家如今不比以往,瞧他们办喜事的情形,怕是没有要张扬的意思。婆家如此,咱们做为娘家,万一大肆张扬起来,违了柳家的意,日后受气的还不是五丫头?母亲就当是为了三妹妹着想吧。”

    于老夫人听了讷闷:“这是为何?柳家不愿意大办喜事么?前**妹夫来接你妹妹回去时,还说了要好好操办一番,并没提这个话呀?”

    顾大老爷道:“三妹妹就是个糊涂的,只当妹夫是怕了她了,却没瞧见妹夫当时的脸色有多勉强。五丫头过定礼那一日,家里有这么多客人来,妹妹还不顾大局,不肯为五丫头插戴,闹得要柳家四太太出面,客人们便是不说什么,心里也会有想法的,这几日京里到处都有闲言闲语,简直就是打妹夫的脸。虽说妹夫与儿子仍旧交好,但妹妹这一闹,柳家对咱们顾家多少会有些怨言,妹夫也未必会尽力为儿子与贤哥儿谋划。更何况,顾柳两家两代联姻,若这样还不够,咱们还能做什么呢?倒不如把葛家那边的关系经营好了,岂不比只靠柳妹夫一人强?再说,如今柳妹夫也不比以往了。咱们正该淡着些才好。”

    于老夫人听得直皱眉,到了最后一句话,更是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你妹夫如何不比以往了?”

    “母亲,妹夫如今不再是一部尚书,反而升了大学士,表面上看,似乎是更体面了,品级也高了些,但实际上,却失了手上的实权。大学士是做什么的?侍候君王读书,教导皇子罢了。然而朝中有这么多饱学之士,圣上为何要把一向不以文才闻名的妹夫封为大学士呢?至于皇子……储君已立,其余皇子大多已经成年就藩,只有一位九皇子,眼下年纪还小,要正式开蒙,还要等几年呢。可见这大学士一职,竟是不如礼部尚书管用的……”

    于老夫人听得额头直冒冷汗,连忙抓住儿子的手:“难道说……你妹夫做了什么事,惹恼了圣上不成?不然为何好好地做着尚书,却忽然被调去做这样一个无用的闲官?”

    顾大老爷忙道:“母亲勿忧儿子冷眼瞧着,事情还不到那地步。听说圣上对东平王府忌惮甚深,兴许妹夫也是受了连累罢了。且冷上两年,只要不出大事,妹夫仍旧有机会再获圣上青眼的。母亲想想,若是妹夫果然惹恼了圣上,这会子也就不会升职,应该是降职了。”

    于老夫人想想也是,略镇定了些,苦思半晌,才无奈地道:“我老了,朝廷上的事,我也看不清了,就由你做主吧,只是千万记得,你妹妹和你外甥也是咱们顾家的骨肉,无论发生何事,一定要照应他们。”顿了顿,“那五丫头……”

    “万万不可”顾大老爷打断了她的话,“这门婚事是早就定下的,岂能变卦?果真如此,不等柳家被圣上治罪,我们家就先成了世人眼中的小人了”

    于老夫人叹了口气,闭上眼往后一躺:“罢了,也是那孩子的命……”

卷一 望族孤女 第二百七十一章 喜事将近

    第二百七十一章 喜事将近

    文贤乃是顾家这一代的嫡长,他要迎娶正室元配,可说是顾家的大事。不过因为顾大老爷已经不是族长了,文贤之妻便不再是宗妇,族里对此的重视程度稍稍减弱了几分。老家的族人早在年前就已经送过贺礼来,此番也只是由文良代表族人出席庆贺,文良已经定好了起程的日子,只等喝罢文贤的喜酒,隔天便要出发了。

    婚礼举行的前两天,文怡便陪着祖母一道去了侍郎府。大喜那日的琐事众多,她们既在族中,自然是要来搭把手的。卢老夫人辈份大,又是诰命,蒋氏便请了她去正院请教一些礼俗。本来这种事是于老夫人做的,但不巧她前几天又病了,虽然还未到起不了床的地步,但精神头却远不如平日,蒋氏便回禀了丈夫,请婆婆好生休养,以备在大婚正日那一天能有足够的精神受新人大礼。顾大老爷觉得妻子的顾虑有道理,便亲自劝说母亲静养几天,这婚礼的事,就交给蒋氏一人独断,段氏要忙着嫁女,也没什么空闲,只要从旁略作辅助就好。

    兴许是因为近日蒋氏表现让他满意的缘故,他没有让余姨娘出来帮蒋氏管家,只是让余姨娘好生带着儿女,不要因为家里有喜事,便误了各人的功课。

    蒋氏对此颇为满意,只是仍有些不足,余姨娘不能插手婚礼与家务自然是好事,可连自己亲生的小儿子文安都要受余姨娘的管束,叫她如何甘心?再者,她最疼爱的女儿文慧,仍旧奉了父命“卧病在床”,只怕连兄长娶亲,都不能出来观礼,实在是太可怜了她曾试着劝说丈夫,却始终得不到应允,心中悲愤难消,见了卢老夫人,便忍不住透露了几分。

    卢老夫人淡淡地道:“照我说,六丫头竟是别出来才好。你只想让她亲眼见着兄长娶亲,能沾一沾喜气,却也不想想,那一日来的女客甚多,万一有哪个没眼色的提起六丫头的婚事,岂不是叫孩子难堪?风声传出去,六丫头日后说亲就更艰难了。倒不如借口生病,让她迴避了,只要不是故意找碴的人,都不会特地提起。”

    蒋氏如梦初醒,忙道:“六婶娘真真提醒了我若不然,我硬是把孩子拉出来见人,竟不是为了她好,反而是害了她呢”但转念一想,又道,“葛家的女眷都是知书达礼的,我与她们见了许多回,从不曾听她们说过别人家的闲话,想来不要紧。至于别的女眷,都是咱们家平日交好的人家,也不会有人如此没眼色。”

    卢老夫人叹道:“别人嘴上不说,心里就不会想了么?更何况,别人倒罢了,那一**家姑太太定是要来的,也不用别人说什么闲话,只要有人恭喜她一句,说她马上就要娶媳妇了,这就够叫人尴尬的了你们在京里住得久了,相熟的人家,哪个不知道六丫头与宁哥儿是青梅竹马?便是我这远在老家的老婆子,也听过传闻呢,如今换了人,你道人家心里真没想法么?”

    蒋氏被她说得满面通红,忍不住热泪盈眶:“六婶娘,是侄媳妇想岔了,只是……慧儿被关在院子里,连房门都没法出,我做母亲的,瞧见她那模样,实在是心疼。若能叫她出来透透气,欢喜片刻,我心里也好受些……”

    卢老夫人斥道:“你心疼孩子,婶娘也不是不明白,只是你要为了她的终身着想,别只想着让她欢喜片刻,却误了日后”

    蒋氏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文怡在旁瞧见了,便劝道:“大伯母,您别哭了,大哥哥马上就要办喜事,您该开心才是。”卢老夫人点点头:“正是呢,等你有了媳妇,管家时也有了帮手,想要腾出手来照顾孩子,也方便些。我听说葛家姑娘知书达礼,向有贤名,有她给六丫头做伴,说不定六丫头也会有所长进呢。”

    蒋氏转悲为喜:“正是呢,六丫头从前也见过葛家姑娘,还说她是个温柔敦厚之人。”这才收了泪,专心请教起婚礼当日的注意事项来。

    说着说着,时间已不知不觉过去了。文怡一直端坐在侧,听着她们商议婚礼上的事,也觉得得益不少。但蒋氏却觉得她年纪轻,说不定不耐烦听这些琐事,便劝她:“去找你姐妹们说说话吧。五丫头这些日子都在备嫁,天天做针线,人都瘦了一圈,叫她好生保养,她嘴上应了,回头却仍旧忙到三更才睡。你与她素来相得,又比她先出嫁了,不如去开解开解?”

    文怡其实并不想去,只是蒋氏已开了口,又不好推得太明显。卢老夫人也劝她:“去吧,顺便找你十妹妹说说话,蒋家姑娘也有好些天没见了吧?”她看向蒋氏,笑道:“这几个孩子都是好的,你也别太拘着她们,天气好时,就让她们过来瞧瞧我和九丫头,也是出门一趟。”

    蒋氏本来还要习惯性地推拒,不知为何忽地眼中一亮,便满面堆笑应了。

    文怡只好离开去找文娴等人了。算起来,她们姐妹已有两个多月不见了,再次照面,彼此都有些不大自在。文怡倒还罢了,只是淡淡的,文娴却处处都觉得尴尬,坐下来,上了茶,寒暄几句客套,便再也无话可说了。

    静了一阵子,文怡只好先开口:“听大伯母说,五姐姐这些日子一直忙着做针线,常常做到半夜三更才睡下,这是何故?若是太累了,到了大喜那一日,脸色也会不好的。”

    文娴微微红了脸,低头道:“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着多做几件针线,等到……时好送给亲眷罢了……”中间有几个字声量特别低,文怡压根儿没听清。

    她看着文娴,忽然明白了几分,知道对方定是紧张了,只得再劝:“柳家在京的亲眷也没几个,五姐姐平日做的针线不少,想来也够用了,何必再熬夜去做?”

    文娴只是低头不语。

    旁边侍琴忍不住插嘴道:“九姑奶奶,您不知道,我们小姐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吃饭也不香,请了大夫来,只说是思虑太甚了,要好生保养,但我们小姐就是浑身不自在……”

    “住口”文娴不悦地抬头打断了她的话,“少胡说,我哪里有这些毛病?”

    侍琴张张口,委屈地扁扁嘴,不敢再多言。

    另一边的秋水便微笑道:“侍琴姐姐多虑了,小姐不过是因为大婚将近,心里紧张罢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太太每日都给小姐做那么多补汤,小姐的身体不会有事的。”说罢又转向文娴:“不过,既是九姑奶奶相劝,小姐就听一句,晚上别再做活做得这么晚了,睡得不好,白日没精神,便是老太太见了,也要担心的。”

    文娴低头揉着帕子,继续沉默不语。侍琴却冷冷地瞪了秋水一眼,往文娴身后走了两步,俨然是一副护主的架势。秋水微微一笑,低头做恭顺状。

    文怡有些头痛,她没心情理会别房主仆的勾心斗角,又劝了文娴几句好好休息的话,便寻了个借口告辞,往文娟屋里来了。

    文娟见了她大喜,忙忙拉她坐下,便打发丫头去倒茶,半是抱怨,半是带笑地说:“好姐姐,你可来了,这些天我都快闷死了瑶姐姐家去了,府里就剩我一个,五姐姐又嫌我烦,不理我,我要到花园里散散心,叫伯母瞧见了,差点儿抓了我去陪六姐姐,吓得我再不敢出院门。我盼着你来,盼得脖子都长了”

    文怡听得好笑:“哪儿能啊?我瞧你的脖子仍旧是以前的模样。”又问,“蒋家姐姐几时家去了?”

    “前儿回去的,说是舅老爷在任上有信回来,她答应了今日回来,只是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文娟眨了眨眼,忽然凑近了文怡的耳边,“九姐姐,我跟你说个事儿,段姐姐跟万家的婚事——吹啦”

    文怡怔了怔,忙问:“可是二伯母推拒了?”那日瞧段氏的神色,有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再怎么说,段可柔也是她亲侄女,她总不会硬逼亲侄女上花轿。

    文娟却摇摇头:“母亲没有这个意思,还跟万太太说,若是要定下了,她就写信回康城跟段家族人说明,总要得了段家人点头,才好定亲。但是万太太急着给弟弟办喜事,却是等不得,只好另找别人了。”但她随即露出几分嘲讽之色,“这其实不过是明面上的说法,苏秀才还要养伤呢,等伤好了再回老家,这点日子还等得起之所以会拒婚,玉蜓悄悄跟我说,是因为有人将段舅爷的死因告诉了苏秀才的缘故苏秀才自个儿跟万太太开了口,万太太才回绝的。万太太悄悄跟母亲讲,姑娘是好姑娘,只是岳家名声不好,怕弟弟的前程要受牵连,只好将婚事作罢。因为是苏家先反悔,万太太也觉得不好意思。不过啊……”文娟扑嗤一声笑出声来,“先前谁都能看见万太太对段姐姐是多么热心,如今婚事吹了,外头的闲话可不好听。”

    文怡皱了皱眉,心中暗叹。这婚事虽然如段可柔所愿地顺利作罢,到底还是造成了不好的影响。若她先前没有做出惹人误会的行径,这会子哪有这么多麻烦?

    文怡抬头问文娟:“二伯母怎么样了?”

    文娟摇摇头:“母亲为此生了两天的气还是为了操办五姐姐的婚事,方才丢开手了,只是这几日都不肯见段姐姐。”说罢皱了皱眉,“昨儿倒是来了个官媒,想给段姐姐说亲事。母亲留下了那家人的名字,就把人打发走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听玉蜓说,那人是个富商子弟,虽是庶出,却是独子,又养在嫡母名下,年纪不过十八岁,家境倒是富足,本人也读过两年书,如今就在自家铺子里历练。”

    文怡听得倒有几分欢喜。这门婚事听起来不错,只是不知道对方品行如何,若是个好的,倒与段可柔相配。

    文娟笑说:“母亲眼下忙得不行,哪里有空去理会这些?只等忙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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