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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纵横-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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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不懂武功也对他无害的乡民啊!”麻三斤道:“他要奸污龙舌兰,欲火一生,忍不住立刻要干,乡民瞧不过眼,劝止,他色述心窍,欲火焚身,便把在场的人杀光了。”——为了一逞色欲,平时已动辄皇宫侯府都敢闯,而今已杀光在场的无辜百姓,手段凶残,而今龙舌兰落在他手上,处境之险,更可思过半矣!只听詹通通喷喷有声的道,“铁捕头竟与这种人结拜为兄弟,身为名捕,当真是聋耳猪油蒙了心不成?”铁手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给人欺骗。铁手也不例外。他仍逼视麻三斤,问:“当时你在哪里?”麻三斤忙道:“铁爷万勿见责,我未出力救助龙姑娘与一众乡民,我实在是力有未逮,决不是他之对手。孙色魔的出于,二爷不是没有见过。我这小角色哪是他的对手!”铁手瞅了他一眼,冷哼道:“小角色?你还通体放光呢!”麻三斤舔舔上唇又涎笑脸,“我不放啥光?屁也不敢乱放!我知孙青霞要杀人灭口,假装着了他一剑,便闭气躺下了,这才保住了性命,给铁爷您报这逆耳苦心的讯儿。”铁手又唆目瞪了他几眼,忽问:“至少还有一个活人,去了哪里?”麻三斤一怔:“还有一个活的?谁?”铁手道:“麒叔的女囡子。这些尸首里没有她,她去了哪里?”——那就是了跟“小欠”再折返洪中冒险救出、高托于水面的女子,这女孩还在急流中为他拔过箭。麻三斤不觉一震,脱口道:“铁爷好记性。”李财神插口道:“敢情是铁捕头对女子一向多情风流,尤其是这样清秀标致的女子,铁二爷怎生得忘?”铁手横扫了他一眼,再紧迫盯人的问麻三斤:“她去了哪里?”麻三斤这才答,“他也给孙色魔掳劫去了。”铁手迫近一步,“孙青霞他一人挟持两个女子,走了?”马龙马上半讽带嘲的说了一句:“二爷现在像是审犯——这步步进迫,只望别把他迫疯,也别一错手就将证人杀了才好!”铁手修养再好,也忍不住怫然道:“我为什么要杀他!?”马龙悠悠道:“杀人灭口,在所难免。”铁手怒笑反问:“现在这山上的人可是我杀的么?要不,我为啥要灭口?”马龙淡定地道:“虽看来不是你杀的,但与你也脱不了关系:孙看霞是你的拜把子兄弟,是你把这些乡民和无辜的人交到他手上的。”“何况,”他悠然补充道,“刚才阁下也承认了:你一早已知‘小欠’就是孙青霞,还与他结义,你这不是明知故犯,勾结盗寇,与匪同罪么!杀了麻老三,就没了证人,纵押到大理寺去分说,自有你师门、同门照应,定你罪难,你脱罪易,是以我们不得不防。”麻三斤也点头不迭,一面伺机向后退却:“是呀,是呀,须防人不仁;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可无。”铁手铁看脸道:“你们就听他这一面之辞!”那边的余乐乐却把话题了过去,嘿嘿笑道:“是嘛,铁二爷号称天下四大名捕之一,他的操守是毋庸怀疑,也不许怀疑的——只有他疑人,可不许人疑他哩!”铁手知晓在机智辩才上,马龙是一流人物,其次便要算这个“东天一棍”余乐乐了。现在他的处境,可谓极之不妙:他已给一大帮人“包围”了,这些人,不但极有来头,而且手段高明、下手毒辣,而且还有强而硬的后台,加上他所面对的局面,又是异常紧急:到底孙青霞为何要杀这于无辜乡民?龙舌兰而今天危若何?又摸不清“叫天王”这一伙人纠集在这“不文”等自己出现,到底是何用意?究竟是啥目的?到这关,连同跟他一起上山的老乌、何孤单、陈风尘等三名刑捕,也不免对他狐疑了起来:真要交起手来,只怕也不一定会(敢)跟他站在同一阵线了。铁手也不管(更管不了)这么多了,他先把情形的来龙去脉说分明:“我原不知孙青霞就躲在‘杀手涧’这儿的,是来到‘崩大碗’.才知道有这样一个身怀绝技的大脾气小伙计叫叫‘小欠’。这儿也不是我主张要来的。”他指着麻三斤道,“是他先带我来的。”麻三斤见他一指,向后缩了一缩,却听在后面的陈风挺身道。“我也有份。是我和麻老三领他来这几饮酒议事的——但我们都不知小欠就是孙青霞,否则……”说到这儿,苦笑不语。正所谓:踏破天涯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只不过,真要让他知道了:“杀手涧”上、“崩大碗”中的“小欠”就是孙青霞,他能点佯?他制得住他吗?他见过他的出手。——他一剑能使瀑布断流凝冰。——他一刀就格杀了书生杀手白兰渡!——他以一人之力,片刻间斩杀了十名可怕杀手!不过,难道制不住他,他便不出手吗?——他也是位名捕。至少,他也是在这七八个小县内,这州府一带,是实力最厚的第三号人物,名声仅次于知府张慢慢、县令章图之下。可是,他显然不知道他就是孙青霞,更不知道这“大脾气”的“小伙计”竟然就是大家日夜搜寻的惊世魔星。他是个捕头,官衔并不如何,但却掌有实权。铁手也是个捕头。一个有官衔的捕快。但“叫天王”的官位更高。甚至他部属的官职也不比铁手低,尽管铁手的身份还是“特殊”了些。不过,纵是捕快,也有欺善怕恶、为虎作怅的;不是个个捕头都敢主持正义,公正廉明的。官也一样。有许多官只领个虚衔,不是为百姓做事,而且渔肉百姓,中饱囊,满足上司,求取富贵,欺软伯硬的。问题只是:谁是除暴安良的好捕快?谁才是为民为国的父母官?当一个好捕快遇上了一群坏捕快的时候,结果是怎样?当一个好官对上了一党奸官之际,下场又如何;当然,这种对立与矛盾,亘古以来皆有,下场亦早已彰然。因为好官懂得“奸”,懂得如何去结纳已结.且一早已布署妥善,作为耿介正直的“忠官”,往往难以相等,硬折的结果,多是牺牲受屈,而且也多势孤力单、孤掌难鸣。刑捕亦然。多做事多错。不做事不错。——这是动辄得咎的当时当势明哲保身之法。可是,铁手是个勇于任事的人。他现在就面对了一大堆烦恼。一大堆问题。——还有一大堆敌人。这儿可不只是他一个捕头。还有陈风(虽然他的供职是属于协助县官行政为主)。以及何孤单(他是当地衙差的总领)与老乌(他是隶属于捕役追缉组的组长)——他们又怎么看?怎么想?更重要是:他们会怎么做?陈风忍不住,“连我们都不知孙吉霞就窝在这荒山酒店里,你却是怎么知道的?”铁手道:“我猜的。”陈风道:“猜的?我怎么没猜到?”铁手道:“我看他的器宇,已不是寻常人。他出手第一剑,刺向瀑布,使飞泉结冰,那非要多年练剑、绝世功力、还得要有似冰寒傲的剑意激发才能办到。”陈风道:“那只能猜他是个剑客高手,却不等于他就孙青霞。”铁手道:“你们当时在谈论孙青霞所作的案子,却没注意到在暗处这位小哥儿的神情。你们在说‘三丈经’殷色可、‘天之娇女’朱丽丽、‘更衣帮’苏眉等人毁于孙青霞之手案情时,这小伙脸上都呈现忧愤不平的神色来。”马龙插口笑道“好个”优愤不平,,铁捕头敢情是要为孙色魔出头了。”铁手道:“不过,当时我的确未疑及他就是孙青霞,只以为他是个怀才不遇的剑侠而已。”陈风沉吟回忆中:“你是在他出手杀掉自兰渡和十名杀手后,才从他招法中看出来的。”铁手道:“我没见过孙青霞的剑法,而‘小欠’拿的是刀。不过,他用的是刀但使的却是剑法,这我可辨认碍出。”陈风道:“那时你才生疑了?”铁手道:“只是疑。可是他所作所为,却都是侠行。”陈风道:“可是,他的年纪跟传说中的孙人魔至少相差了十铁手道:“先前我不明白,还以为他曾易容,但仔细观察过,没有此事。后来就想通了:有的人本来就长得比他实际年龄年轻,而且还年轻得多了。像我,就天生比我年纪大的长相。我大师兄无情,样子永远比他年纪小十岁。”陈风眯眯笑道:“你这比喻不好。最鲜活的譬喻说是我本人。我从二十岁出头说长成这个样子,二十五岁那年已有人说我笑得很慈祥,三十岁就有人巴结我,称我为‘陈公’——他们以为我早已五、六岁了。你看我的皱纹就密紧得像给乱刀砍过一样,”铁手笑道:“你每一条皱纹都是经验和智慧。我刚结识过一位温姓老前辈,他的长相也比他实际年龄长多了。”陈风也笑道:“我只是丑,没深意可言。你说的大概就是这‘崩大碗’的老掌柜吧?”铁手道:“我是在你已与高大湾赶赴抱石寺救火后,与温老掌柜及小伙计相处,以及堤坝崩却洪水救人的过程中,根据种种蛛丝马迹,才能肯定:小欠就是孙青霞,在救人的时候,他差点要向我动手,但到最后还是把精力放在救人上。我曾触摸过他不肯离身的古琴,里间藏有兵刃:那应是一口名剑,只不过收在一个很典雅之处而已。”陈风眼神一亮。如刀。“像他?”铁手点首,道:“对,像他,”他似无惧身前安危,神思逸飞到另一处了:“他就像他的剑,收藏起来了。说不定,他只遇上仇人才拔出来。或许,他跟我们一样,也在追查他的案件,要查个水落石出。”陈风清晰的道:“那么说:你跟他结义之时,只知道他是个了不起的人物。直至与他避涝救人之后,才发现他可能就是孙青霞的了?”铁手含笑道:“是的。所以现在上得上山来,你们说他就是孙青霞,我并不讶异。”他缓缓的补充道:“我见抱石寺仍被大火,便赶去教援。我以为他既是一起拯救乡民于水深火热中的人,就没道理向他们下手,所以才留他守这儿……设想到——”说到这里,他又向陈风尘抱拳揖道:“谢谢。”——谢谢。这两个字他说得很诚恳、有力。因为他知道陈风的用意:陈风说了那么多话,问了那么多事情,导引他作出了那么详尽的回答,无非是要让他有个申辩的机会:他跟“小欠”结义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淫魔孙青霞。他的目的是要为铁手脱罪。铁手当然明白。所以他才谢他。可是他也补充了一句:“但这没有分别;“他清清楚楚地道,”我跟他结拜的时候,已怀疑他的身份,但我仍认为他是个正义的人;后来虽已猜测他就是孙青霞,但我跟他还是结拜兄弟。一朝结义,一生是兄弟。”大家面面相觑。这次到马龙深吸了一口气,试探地道,“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铁捕头仍当孙淫魔是结义兄弟了。”铁手斩钉截铁地道,“是。”老乌叱喝了一声:“好!”马龙却嗤地笑出声来,“好?好:今会儿是强盗和捕快成一家了!”铁手冷冷的道,“岂只捕役,有时大官和强盗也分不开呢!”马龙脸色一变,却听那背向大家的少年人忽问道:“你现在还当不当孙青霞是兄弟?”铁手道:“当。”他说的毫无转寰余地。众皆不解。——以铁手今时地位名望,其实何必?何苦!那少年禁问:“为什么?”铁手道:“有难时不挺身,遇祸时不相理,这还算啥结拜兄弟!”少年沉吟片刻:“要是这山上的血案确是他干的,他还是不是你的兄弟?”铁手爽落地道:“是。不过我会公事公办,要是他真作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一定将之绳之以法——就算他是我父母长辈,也一样依法行事。他是我兄弟,我会尽力帮他,但并不是放过他。”马龙哈哈诡笑道:“说的豪壮!难道天子犯了法,你也敢……那个……!”铁手沉重地道,“如果这案能让我办、我办得了,就算皇帝,我也会办他!”马龙倒是一怔,怪笑道,“我只听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没听说过皇帝犯法治罪的事!”铁手沉痛地道,“难道皇帝不是人吗?皇帝就不犯错吗?就是人人都让皇帝可以例外,他才会不恤人命,胡作非为,而权力如失控的癫马,乱闯妄撞,搞得天怒人怨!”马龙这回真的悠然失色。不仅是他,在场人人如是。马龙嗫嚅道,“你这话……怎可以这样说!就算皇上有些过夫,顶多只要‘罪己诏’,诏告天下老百姓,那就得了,哪有……这样犯上忤逆的事!难道当皇帝的还要坐牢的不成?嘿!他毕竟是天子呀!”铁手沉痛且沉重地道:“天子又怎样;你几时看过上天产下个儿子来?他也不过是个人。如果皇帝犯罪也要牢治罪,天下的皇帝都会英明得多、历来的帝王都会仁慈得多了!——像当今圣上,穷奢极侈,已闹到民怨沸腾、天下汹涌的地步了,要是我能将之治罪,我一定干!”只听那少年忍不住叱了一声:“好!”铁手却轻叹道:“可惜我的能力就是太薄弱了。”马龙颤声指道:“铁手,你可知……你说的话是大逆不道、造反犯上……你可知罪!?”铁手一笑道,“我当圣上面前,也说过类似的话。”马龙奇道:“你……圣上没把你论罪!?”铁手苦笑道:“他只下令把我赶出宫门。”少年忽道:“那是因为你的身份特殊:你能保护他的安危,他是为他自己而不杀你——要不然,你早就给诛九族抄家灭门了。”铁手道:“我知道。”少年笑道:“你可也真放肆,如此逆反的话都敢说!”铁手道:“我只说真话。”少年道:“跟淫贼强盗结义也是真话?”铁手道:“他不一定就是强盗淫贼。”少年道:“可是现在已证据确凿,你还当他是兄弟,岂不形如同回一伙的盗匪?”铁手道:“这证据不一定是真的。”他加了一句:“何况,道义要比证据更重要。”那少年依然没有回头,却似是怔了一怔,才蓦的笑道:“道义?道义只在人心,人人的说法都不一样:你有你的道义,我有我的道义;你的道义可能在我看来是不义,而我的不义在他人看来却很道义。人人都有不同的道义,你又如何执法?”这回,铁手也呆了半晌。然后才道:“你的说法也很有理,这确不易决定。历来昏君贪官,借法律屠杀异己,便是对法的不同解说和运用之故。不过,法规其实是为正义而定出来了,人为主持正义而订法则,所以无论如何,正义都比法规更重要。”然后他才说:“所以,我们不能看到一地死人,听到片面之辞,就定孙青霞于死罪——我们总要问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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