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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三国大教皇-第170章

小说: 三国大教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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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栾奕挑了挑眉,泰安郡与济南国比邻,钜平县离济南不过百里,朝夕可至。他点了点头,“乡音难改啊!兄在家乡还有故人否?”

    于禁点了点头,“父母、妻子均在家乡!”

    一听这话栾奕扭头瞪了郭嘉一眼,那意思你这情报头子怎么干的?连敌阵这么重要一员大将的家眷在眼皮子底下都不知道。

    郭嘉吐了吐舌头,那意思兄弟我刚接手神盾局没几天,上任之后光忙活折腾刘备和曹操了,很多事根本来不及详查。

    栾奕收起埋怨郭嘉的目光,问于禁,“怎地不把家人接到身边?”

    于禁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道:“某家前半生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去岁好不容易在徐州安顿下来,正想把家人接到徐州,却不曾想栾刺史下了禁令,不许教区百姓往徐州迁徙。各处关卡监察甚严,村野百姓亦是自主肩负眼线之责,一发现村中来了生人立刻上报教堂。家父自知南下不得,只好留在家乡。”

    “哦?”栾奕对战时信徒们的这番警惕举动大为满意,嘴上却歉意道:“如此说来,倒是奕的不对了!害文则兄多年不得与家人相会,愿文则兄原谅则个!”言讫,妆模作样便拜!

    见栾奕竟向自己一介败军之将叩首,于禁涌出激动地泪水,赶忙抬手虚扶。可栾奕力大,又岂是他能扶得动的,结结实实挨下一拜。“栾兖州,刺史大人,使不得,使不得啊!败军之将如何担得如此大礼?”

    “奕说使得便是使得!”起身后,栾奕纠正于禁道:“文则兄莫要妄自菲薄。此番征战,文则兄兵力远逊于我,且城中粮草严重不足,换做任何人也守不下城关。胜负早有定数,败绩乃是自然。此外,文则兄虽败犹荣,以5000人马镇守城池,调度有方,抵御数倍于己之强敌,竟能镇守7日不失寸土,为刘备赢得了充足的喘息时间。奕见城防实在难破逼于无奈才动用了最为精锐的特战队,借大雾迷城好不容易才夺下城池。借此,足可见兄治军之能!”说话时,栾奕特意强调了“逼于无奈”、“借大雾迷城”及“好不容易”几个词字。

    于禁闻言大为尴尬。暗暗羞愧,自己确实守了7天未失寸土,可之所以如此那是因为人家栾奕不想损耗兵卒,故意围城不攻。他立刻猜出栾奕这是在给自己带高帽,说出的这番话不是给他于文则听的,而是坐在大堂角落里的那名奋笔疾书的文书官员。要知道,文书记下的这些事,将来很有可能会编到史书里去。

    他知道,栾奕这是在替他于禁正名,想让他败的体面一些。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换做是谁都不愿一生中留下不可磨灭的污点,特别是那污点还会随着史书遗臭万年!

    于禁随即顺坡下驴,坐在轮椅上叩拜,红着脸道:“禁汗颜!”

    “文则兄之能奕深知,无需谦逊!”见于禁口干,栾奕异常体贴的递上一杯温水,又道:“文则兄可想衣锦还乡?”

    “这?”于禁手中的银杯不由颤了一下,“不知刺史大人何意?”

    “兄胸怀大才,奕早有青睐之心,奈何时运使然,竟被刘玄德捷足先登。如今有缘再会,遂生招募之心,欲上报陛下,封兄长为泰山太守,留于帐下效命。不知兄长愿不愿意?”说话间,栾奕拱手连拜天空以表对汉帝的尊重,又道:“当然,奕没有任何逼迫兄长的意思,若是兄长不愿随我创出功绩,大可明言。奕非但不会伤害兄长,还会放兄长出寨,届时兄长是回下邳刘玄德处,亦或转去他方,一概不问。”

    泰山太守?试问世间还有什么比回家任地方大员更让人心动,这便是所谓的衣锦还乡了。再加上叶落归根传统滋生出来,于禁大为激动,忍着伤口的痛楚扑倒在地便拜,“败军之将竟得刺史大人如此青睐……实乃禁之大幸也!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定效死命报大人厚恩!”

    郭嘉笑眯眯地摇了摇折扇,“于太守既然宣誓投效,称呼也该改改了吧?”

    “嗯?”于禁恍然大悟,“这位大人所言甚是。禁,谢主公大恩!”

    “文则兄身上有伤切莫多礼。”栾奕将于禁搀扶起来,笑道:“有文则兄相助何愁不成大事!”

    栾奕随后将一应文武都招了来,把于禁介绍给众人。赵云、典韦、张飞、赫拉克勒斯、太史慈、许褚、王越几人皆豪爽之士,再加上隔三差五参加教会活动时整日看牧师、神父热情对待每一个信徒,耳濡目染下待人处事也跟着热情起来。

    其中尤以赫拉克勒斯最为热情,上来便是一记熊抱。搞得于禁莫名其妙。

    栾奕赶忙给于禁解释,告诉他拥抱乃是赫拉克勒斯家乡的礼仪,只会在遇到关系亲密的人时才会使用。

    于禁欣然一笑,拱手给赫拉克勒斯还礼,“赫兄不愧是安息第一勇士,真是勇猛过人!禁,实不及也!”

    赫拉克勒斯操着蹩脚的济南话谦虚一阵。

    身为刺客的王越,练功练出了职业病,走起路来跟野猫似的,没有一丝声响。猛不丁突然出现在于禁面前,吓了于禁一大跳。缘于昨夜王越戴着面具的关系,于禁并未认出眼前这位“鬼魅”就是重创自己的凶手,“原来是王兄啊!吓我一跳!”他见王越低着头,眼睛四处乱飘,似有难言之隐,又问:“王兄找我有事?”

    “呃……有点!”王越挠了挠头,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精致的瓷瓶递到于禁手中。速度之快,于禁只觉眼前一花,手里就多了个事物。“这是?”

    “上好的创伤药!华神医配的,他一般不给外人,我今早刚从他那儿偷的!”王越尴尬一笑,主动承认错误,“昨夜多有得罪!”

    “你是?”于禁上下打量王越一阵,随即恍然大悟,“你是那黑衣人?”

    “正是!”

    于禁心头一暖,“王兄莫要自责。昨日你我各为其主,战场厮杀各有损伤再所难免。以后同在主公帐下效力,还望王兄多多照拂。”

    “哪里哪里!”

    于禁又赞:“不过话说回来,像王兄这般身手矫健之人,我这还是第一次见!”

    “于兄见笑!”

259小算盘

    在栾奕攻下小沛的同时,吕布一路势如破竹,破临朐、取蒙阴,占下东莞郡的绝大部分领土。

    徐晃军粮不足,自知东莞守之不住,挥军南退,并与陈珪在琅琊国汇合。

    令徐晃大为欣喜的是,此番陈珪不但带来了8000新军,将总兵力增至2万之数,还给他捎来了充足的军粮,这都大大缓解了他空空如也的仓储,增添了抵御入侵的底气。

    在勘察一番琅琊的城防工事后,徐晃对琅琊的城墙十分不满意,可是他也深知若让吕布大军冲过琅琊,便会与兖州杀来的栾奕大军会师。如此一来,下邳难保。

    碍于条件所限,徐晃不能仅依城防,一面派人在开阳山安置大寨,与琅琊互为犄角往来策应;一面在城前安置巨鹿、铁蒺藜等项以防名扬天下的并州铁骑。

    等到一切布置妥当,陈珪前来请缨,欲亲往吕布大营议和。他道:“可笑那栾子奇聪明一世,却在吕布一事上犯了糊涂。吕布者心高气傲,善变之人,怎可能屈居他栾子奇之下。容老夫往去相说,许之厚利,其必反之。届时反掉过头来攻打栾奕,定让栾奕吃不了兜着走。”

    徐晃大喜,遂从其言,安排哨骑将其悄悄送到吕布大营二十里外。可怜这小老头一把年纪,在家丁搀扶下从深山老林里转了大半天,为避开吕布军中探马,走了许多的弯路,累得他满头大汗腰酸腿疼,连脚底都磨出了血泡。

    好不容易挨到吕布大寨。他躲在角落里从怀中取出一枚木制十字徽章别在胸前,扮成来自徐州的逃难信徒,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来到大寨门前。

    “什么人?”守门尉官将其拦下,出声喝问。

    “诸位军爷!小老儿下邳人士,家里断了粮,日子过不下去了。遂北上逃难,途经此处缺衣少粮,愿教会大军救扶!”说完,陈珪指着身后的三名家丁介绍道:“这是小老儿的三个儿子!”

    “哦?”守门尉官皱了下眉头,打量一阵陈珪一行,眼珠一转,露出热情的笑容,“圣教的大门永远向神子民开启,老丈可以入寨。”说完这席话,他还特地指定了一名卫士将陈珪送到医护营房,寻找郎中替陈珪治疗脚伤。

    “小老儿感激不尽!”陈珪摆出一副垂泪模样。

    守门尉官笑了笑,算作回应,道:“老丈快去治伤吧!愿圣母保佑您!”

    “万分感谢!”陈珪拱手行礼,一瘸一拐的跟着引路卫士向大寨深处走去。

    目视陈珪远去的背影,守门尉官招收唤来一名卫士,小声道:“雪满过来。你且跟着那老头儿,仔细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记住,机灵一点,切莫被他发现!”

    被唤作薛满的卫士不明所以,“嗯?跟着他作甚?”

    “你这小家伙!”守门尉官猛拍一下薛满头顶的钢盔,“平常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犯起糊涂。我且问你,他刚才称呼我们什么?”

    “军爷啊!”薛满重复道。

    “我再问你,主内的信徒都喊我们什么?”

    “这……兄弟!”薛满似有所得。

    “对啊!咱们圣教信徒皆以兄弟姊妹相称,怎会冒出个官爷来?”守门尉官又问:“我再问你,若我给你说‘愿圣母保佑你’,你会如何作答?”

    薛满道:“自然是‘啊……天门’了!这个主内的兄弟谁不知道?”

    守门校尉道:“那他怎么答的?”

    “他说‘万分感谢!’”薛满恍然大悟,“大人是说他是假教徒?”

    “一准错不了!”

    “大人不亏是圣教军校培养出来的优等生!果然心细如发。”薛满毫不吝啬赞美之言,称赞一阵又问:“可是,既然他们谎称是信徒,那必是敌军细作。校尉大人为何不将他们拿下?”

    “不忙!他们既然进了大营就跑不了了。你且去盯着他们,我先将此事上报军师,待军师定夺再做计较!”

    “喏!”

    此时,陈珪却是不知守门校尉凭借那几句再平常不过的言语,道出了自己的身份。相反的,他还在为自己顺利潜入教会大寨而自得满满。

    抵达医护营房后,随军医护兵热情地接待了他,问明伤情之后,亲手为去褪去鞋袜,用酒精灯加热过的银针为其挑破脚伤的脓包,又盛了一盆热水,倒入药剂供其泡脚。

    陈珪一面泡脚,一面不停思索怎么才能接近吕布,既能密谈,又不让毛玠知道。思索良久未得收获,约莫过了多半个时辰,便到了饭点。

    十几名伙夫拉来一辆大车,车上摆满锅碗瓢盆,为首一个大胖子扎着围裙,提锣便敲,“咣咣咣……开饭了开饭了!”

    窝在营帐中的伤兵们闻讯,相继走出大帐,他们的伤势虽然已经见好,但其中不乏缺胳膊少腿的残疾之人,令陈珪大为震惊的是这些永久失去身体一部分的人,非但没有沮丧,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

    一名失了右腿的士卒拄着拐一颠一颠的来到伙夫身前,扯着嗓子问:“王大勺子,今门儿(今天)吃啥好的?”

    “嘿!”王头儿嘿嘿一乐,“今门儿宗主教发话,给咱护卫营的兄弟们弄点好的补身子。一人一个酱羊蹄子!”

    一听羊蹄子,陈珪眼睛直放绿光。自打随军出征以来,别说肉了,整天除了面饼子就是面条子,炒的菜都面糊糊的没有一点油水,吃得他肚子直转筋。这会儿他听到有肉吃,口水流个不停。同时也暗暗震惊教会军中口粮之好,竟偶尔会给伤兵分肉吃。

    震惊之情还未表现完全,却听那缺腿士卒一脸不情愿,道:“昨天刚啃了猪蹄子,今门儿又啃羊蹄子,怎地老跟脚丫子过不去,就不能弄点敦实的肉吃吃!”

    “少不知足!”王大勺儿抄起铁勺照着缺腿士卒脑门儿便是一下,“礼拜天刚吃了炖肘子,这才几日又馋肉了!再者说了主教大人能缺了你们肉?大人说了明天是礼拜天,给兄弟们烤羊腿吃。”

    “哈哈……这才对嘛!”缺腿士卒乐个不停。

    说话间,伤兵已经在满载美食的大车前排好了有序的队列,队中随军医护人员站在前排,盛好饭食自己却不先吃,而是将一碟碟菜肴端进大帐,或者放到那些下不了床的重病号身旁,或者喂给生活不能自理者食用。

    陈珪作为患者,也享受了这般待遇,方才为他治疗脚伤医护兵亲手将两张面饼一碟白菜和一支羊蹄送到了他的面前。随后,又乖乖的站到队尾,从头开始排队。

    看了这番有序的行为,陈珪大为动容。恰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伤兵帐中走出一人,此人衣袍光鲜,且面料明显优于普通士卒,胳膊上虽带着箭伤走起路来却挺胸抬头,举手投足间带着上位者的气势,像是一位将军!

    随后,士卒们对他称呼也证明了陈珪的想法,他们竟称他为“侯将军。”

    侯将军?陈珪想起吕布帐下有一员心腹爱将也姓侯,顿时明白了来者身份。

    待那位侯将军取了饭食,他面带微笑的凑了过去。“敢问这位可是侯成将军?”

    侯成侧头看一眼陈珪,点了点头,“在下便是侯成!”

    “真是侯将军?”陈珪暗暗窃喜,心想有侯成引荐定可密会吕布。他开门见山的道:“将军,可否借一步说话?”

    侯成扫一眼陈珪,稍作迟疑,跟着陈珪走进自己的专属大帐,“老丈,有什么话就从这儿说吧!”

    在帐中站定,陈珪整理一番衣装恭敬行礼,小声道:“在下下邳陈珪,拜见侯将军!”

    “下邳?”侯成瞪陈珪一眼,“你好大的胆子!蹿到我军寨中意欲何为?还不从实招来?”

    陈珪赶忙进言,“将军莫急。容在下详禀:在下此番跋山涉水,不为其他只想见吕刺史一面!”

    “既是想见我家大人,何不以使者身份唱名?缘何鬼鬼祟祟,混到医护营来?”侯成瞪着牛眼接连质问。

    “这……”陈珪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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