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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三国大教皇-第261章

小说: 三国大教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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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心就这样在圣母教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倒向栾奕。由此,现在的他,根本不需要再去顾及什么皇帝天威,皇家颜面,只要他想,颠覆政权之日便在朝夕之间。

    除了文武百官,前来迎接栾奕的人中还有他的家眷。父亲栾邈、母亲栾刁氏、蔡琰、貂蝉、甄宓、杨婉,均在其列。蔡琰怀里揽着小诗萌,四年没见诗萌如今已是九岁多的大姑娘了。正所谓女儿多随其父,栾诗萌容貌与栾奕很是相仿,配上一头小辫还真是个美人坯子。她的身高也完全继承了栾奕的基因,这才九岁身高就超过了五尺,顾及青春期后“海拔”能超过七尺,超过大汉很多男儿郎。这么高的身高,只怕到时找婆家是个不小的麻烦。

    想到这儿,栾奕不由自嘲一笑,孩子这才九岁,他竟先想到了几年后孩子出嫁的事。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栾诗萌长个大个子,身为他栾奕的长女,别人抢着攀高枝还来不及,谁又敢嫌弃!

    多年未见,栾诗萌看向栾奕的眼神里带着陌生,同时还掺杂着几分热切与向往。她在蔡琰引导下,冲栾奕乖巧一笑,羞涩道:“恭喜爹爹凯旋。”

    女儿一句祝贺的话语胜过万人敲锣打鼓的歌唱,栾奕登时心花怒放,笑着抚了抚诗萌的头发,从怀中取出一早备下的礼物。

    可以说,这份礼物并不贵重,乃是一副普通的,由牛角刻制而成的角梳,且这支角梳质地并不精美,齿与齿的间距时而宽时而窄,并不匀称,梳身亦是多有划痕,满布瑕疵。

    栾奕将角梳递到诗萌手中,歉意道:“这是为父亲手给你刻的梳子,模样是抽了点,但好歹是为父的一片心意。”

    闻听此言,蔡琰眼圈一红。她虽没有亲自随军经历过战争,但仅从书上所写,便知战时身为一军主帅的栾奕该有多么忙碌。能在百忙之中抽出闲暇给孩子亲手制作礼物,其中足可凸显出栾奕的一片父爱。

    “还不谢谢父亲!”

    小诗萌年龄尚小,显然并没有道出手中丑陋角梳中所包含的深情。不过,多年来在蔡琰教育下,诗萌很是知书达理。得到蔡琰的指令,毫不犹豫向栾奕行礼道谢,一板一眼小学究似的模样,看得栾奕笑个不停。

    与栾诗萌的活泼相比,自下生起未得跟栾奕见上一面的长子栾平则显得冷漠的多。说起来,栾平现在已经快三岁半,基本会话已经没有问题,却唯独不会说“父亲”二字。对幼小的他而言,父亲是个陌生的词汇,他虽常听人提起,也看到身边别的人都有父亲为伴,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只是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看到母亲杨婉对着一幅图画走神。

    栾平记得那副画上画的是一位英明神武的大将军,他身披银甲,身披赤红披风,手持莲花形状的寒铁大锤……母亲说,这就是他的父亲。

    “父亲为什么不在家?”

    “父亲去打仗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快回来了!想必快了!”

    自栾平懂事起,便开始这般询问,每每问及此处,杨婉总是回答“快了!快回来了!”而这所谓的“快”,却足足有一年有余。时间一长,栾平便把此时忘在了脑后,继续过他没有父亲的日子,对他而言,父亲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眼前独子淡漠的眼神,让栾奕的心不由揪了一下。他试着上前抚弄一下栾平满头乌黑的头发,亦或者干脆抱进怀中亲上一口。

    然而,在他靠向栾平的时候,却发现栾平如临大敌一般缩到了杨婉的怀里,扭过头不肯与栾奕对视。

    杨婉见状,向栾奕解释,“孩子小,还有点认生,夫君莫要生气。等时日长了,和当家熟悉了,便会亲热起来。”

    栾奕暗暗为没能给栾平一个拥有父爱的童年而懊悔。遂既尴尬一笑,“我自是省得,是我对不住平儿!”言讫,他又从怀里取出那支跨越太行山途中亲手雕制的小木马,塞到栾平手中,“瞧,这是父亲给平儿的礼物,喜欢吗?”

    栾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但从他来回翻看木马外形的表现,栾奕看出这个并不精致的礼物,还是蛮合栾平的心意。

    正所谓血浓于水是人的天性,父亲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值得他永久珍存。

    见过家人,栾奕仍旧不得回家。因为按照惯例,大军凯旋之后他还需要在皇宫大宴群臣以示庆贺。

    酒宴上,少帝刘协一如既往没有出现。不过对于他的缺席,文武百官似是已经司空见惯,对于空空如也的九五宝座置若罔闻,宴会的整个流程全部交由栾奕主持。

    在乐曲伴奏下,百官兴致颇高,接连不断向栾奕敬酒。郭嘉、徐庶、毛玠、戏志才拼了命的帮栾奕挡驾,却终究还是没能挡住百官们澎湃的热情,被灌了个酩酊大醉。栾奕亦是醉的不省人事,竖着进横着出,愣是被典韦着扛回的家。

    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时分,才从醉酒中苏醒过来。晃晃发懵的脑袋抬眼一瞧,军帐和行军床已成昨日,眼前温暖的软床,以及枕边的娇妻蔡琰,才是家的象征。

    直至此刻,栾奕才算真正明白“家是心灵港湾”的真正含义,只有在这里他才不必去理会朝廷上繁杂的事物,也不必去考虑什么民间疾苦,更不必为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而操劳。在这处温馨的所在里,栾奕可以卸下工作中的面具,做回真正的自己——一个男人,而不是众人眼中高高在上的教主,人们的英雄。

    想到这儿,栾奕心中暖暖的,猛吸一口屋中空气,顿觉连家里的空气都比外面香甜。他这番剧烈呼吸的举动,惊醒了身畔的蔡琰,蔡琰抬起面前,直视栾奕的面庞问:“子奇为何叹息?”

    “并非叹气!只是觉得……琰儿身上真香!”

    听了栾奕含情脉脉的言语,蔡琰面颊一红。端庄而又羞涩的举动撩拨的栾奕一阵春心荡漾。昨日一夜,因饮酒过多栾奕未能行房。今日,酒劲消去过半,酒后兴起,顿时有了浓厚的“想法”。随即捧起蔡琰的面颊,将唇送了上去,却被蔡琰一歪脸颊避了开来。

    蔡琰道:“子奇,天都大亮了。琰儿今日中午还约了公公婆婆,以及几位妹妹一起小聚。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就别再折腾了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栾奕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大被一扯,将自己和蔡琰裹个严严实实,趴在蔡琰身上便忙活起来。

    可怜栾家上下一家老小在大厅左等栾奕不来,又等蔡琰不到。久候无果,老太太便派栾福前来查探。而后者来到蔡琰门前,仅听动静就知道屋里在忙活什么,又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将此事报予大家,遂将其中原委小声告诉了老太太。

    栾刁氏哈哈大笑,“这孩子,这几年估计憋坏了!由着他吧!”

    于是乎,一场家庭午宴就这样变成了晚宴。

    晚宴之前,承担当家主母角色的蔡琰先一步更衣起身安排宴会一应事宜,而栾奕的其它妻妾,貂蝉、甄宓、杨婉、七巧,还有新入栾家的阿黎则守在厅里或陪公婆说话,或互相攀谈,亦或者在自己的作为上发呆。

401鼠噬之罪

    话说栾家一应媳妇在大厅齐聚一堂。甄宓守在栾邈、栾刁氏夫妇面前,正在向二位长辈汇报栾家商会最近一段时间的营收情况。随着栾邈日渐苍老,经营栾家商会偌大个产业已经有些力不从心。而作为顺位继承人,栾奕又整日为朝政操劳,没有多余的时间再去管理商务,于是商会大掌柜之职便落在了自幼随父经商的甄宓肩上。

    甄宓也果然不负厚望,在很短时间里便展现出自己在经商领域得天独厚的才干,将庞大的栾家商会管理的井井有条,不单单栾邈、栾奕满意,整个乱世家族从上到下都对她赞不绝口。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甄宓在栾家众妻妾中占据着非同一般,不可撼动的地位。

    与甄宓凭借能力获得栾家上下认可不同,杨婉出身高贵,乃是当朝太尉之女,加上生下栾奕现在唯一的儿子,母凭子贵,在栾家自然也能在栾家正妻之中赢得一席之地。

    她本在自己的位子上陪栾平玩,嬉闹之间,却见大厅角落里坐着一位陌生的姑娘,观其模样很是俊俏,只是板着的面孔显得太过郁郁寡欢。

    杨婉遂知眼前便是栾奕新近从并州带回来的名叫阿黎的女人。据说在她进栾家之前,已有心上人。阴差阳错之下,被栾奕强行抢到手中。

    杨婉原以为像这样离奇的故事,只有在栾奕笔下的小说中才会有,却不曾想真正发生在了自己身边。她对阿黎悲惨的遭遇很是同情,也暗暗强人为难的行为心生厌恶。

    但是,栾奕毕竟是她的夫,她坚信栾奕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事已至此已是板上钉钉,再过哀怨也是无用。

    于是,杨婉在将栾平托给丫鬟之后,主动找上阿黎,与她攀谈,帮她开导,尝试与这个孤僻的女子交朋友,让她早一点开怀。

    伸手不打笑脸人。很快,为人爽朗的杨婉便跟来自并州草原的阿黎熟络起来,二人你来我往嘀嘀咕咕,相谈甚欢。

    ……

    貂蝉和七巧这对主仆似是总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这日,二人正在讨论着最近一段时间历城县中新出现的一种女红绣法。聊到关键处,眼尖的七巧透过半开的窗户看到厅外凉亭中,一名身披官袍的男子正与蔡琰窃窃私语。

    她随即指点貂蝉也向窗外观望,开玩笑似得道:“瞧,咱们的当家主母再做什么?”

    “哦……”貂蝉探头一瞧遂既明了。那名官吏她也认得,乃是教会大仓中一名小吏。昨日栾奕班师之后,沙丘卸甲归曹,马鞍亦是存入大仓,悬在了大仓的房梁上。谁知夜班时分,大仓遭了鼠患,一只老鼠把马鞍咬了个千疮百孔。

    熟悉汉律的大仓小吏在第二天发现这一状况之后,立刻明白自己犯下了死罪。为求苟全性命他四处求告,在同僚指点下,他先找到了貂蝉,希望貂蝉在栾奕面前帮他说说话。

    貂蝉陪伴栾奕十数载,深知栾奕此人最是讲究法不容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对违法之人一概严惩,绝不姑息,就是自家亲戚也从无例外。包庇犯法者更是罪加一等。

    于是,为免引火烧身,貂蝉并没有大营小吏的请求。

    现在看来,那小吏又求到了蔡琰那里。

    想到这儿,貂蝉远远的打量起蔡琰的表情,见其连连颔首,面前的小吏亦是作揖不止。便知蔡琰定是把这件事应了下来。

    貂蝉低声冷笑,“我倒看看你怎么帮那人开脱!”

    冷笑的工夫,七巧目视那名小吏走出凉亭,而蔡琰在等小吏远走之后,举止奇怪的从头上取下一枚发簪,竟在身上华丽的宫裙一角戳了个大洞。

    “这可是栾郎亲手赏赐的裙子……蔡昭姬这是在做什么?”七巧不明所以。

    貂蝉摇了摇头,“一会儿就知道了!”

    一炷香以后,栾奕打着哈欠走进了大厅,蔡琰紧随其后迈步进来。

    在跟父母请安寒暄过后,栾奕大喇喇坐到了他位子上,环视一众妻妾一圈,打开话匣子与大家攀谈起来。

    闲聊的工夫,却听有人唉声叹气,他原以为声音出自阿黎。却见阿黎虽然不肯打理自己,但跟杨婉相谈甚欢,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

    寻本溯源这才发现叹气之人近在眼前,乃是蔡琰。

    从上到下打量蔡琰一圈,看到蔡琰裙子上的破洞,猜测蔡琰乃是因为心爱的裙子受损而伤感,便道:“一条裙子而已,琰儿莫要感怀。待来日,上街我再亲手选一条送与你。”

    蔡琰的面色仍未转好。叹息道:“不过,为妻哀叹不单单为了裙子受损。世俗有言‘为鼠啮物者,其主不吉。’为妻的裙子乃是受鼠所啮,生怕降下灾祸不但连累自己,还连累子奇和诗萌,所以哀叹。”

    一听这话七巧差点没蹦起来。她和貂蝉最是清楚蔡琰裙子上的破洞根本不是鼠咬所致,乃是他自己戳的。出这样的弥天大谎,一项厌恶谎言的栾奕必然不喜。

    七巧正想起身将事情始末报给栾奕,却被貂蝉拦了下来,小声提醒她道:“栾郎最是讨厌人与人间互相攻讦。此时,你若多言,非但不会让栾郎厌恶蔡琰,反会引来一顿责罚。与其如此,不如静观其变。你须知,咱们的夫君可不是一般人,他能分不出哪是鼠咬,哪是锐器所啄?蔡文姬这点小聪明瞒不过他,只需待他发现其中异处,自会知道蔡文姬所言有误,届时蔡文姬必会自尝恶果!”

    七巧遂既释然,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静待事情发展。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这对主仆大跌眼镜。

    栾奕仅是瞥了一眼蔡琰的长裙,丝毫不以为蔡琰说的是谎话。转而大笑几声,称赞她道:“琰儿能为全家担忧,为夫甚为宽慰。不过那‘为鼠啮物者,其主不吉’之说实乃无稽之谈,琰儿无需当真。犯不着为此忧虑。”

    听了栾奕的话,蔡琰遂既将太仓中栾奕马鞍被老鼠啃噬一事报给了栾奕,并向栾奕言明,昔日制定大汉律时,之所以定下“家主家器,遭鼠咬食,执事仆役杖毙”一条,就是因为有‘为鼠啮物者,其主不吉’这句俗语。既然栾奕说,这条俗语乃是妄言,那么这条法令也应该取消才对。

    栾奕闻言一愣,之前他还真没听说大汉律令里还有这么苛严的刑法。遂道:“爱妻将长裙爱似珍宝,珍惜相存尚遭鼠啮,何况一件马鞍了。此法确实太过严格,有失人道。待来日我昭告天下,犯此事者可免罪责,只需依原物损毁程度赔偿一定金银便可。”

    “子奇盛明!”蔡琰长出一口气,如此一来,那名大仓小吏的命是保住了。只不过栾奕那副马鞍,价格可是不便宜,就他那点俸禄,半辈子才能赔得起……她暗暗叹了口气,道:“算了算了,好事做到底,赔偿的钱还是从我账上支吧!如果不够,便去宓儿妹妹那借些,得亏平日跟宓妹妹关系要好,有这么座靠山还愁借不来钱?”

    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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