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英雄谱-第19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围,远奔至此,马困兵疲,却恰好中了你以逸待劳之计。败在如此高士之手,沮授心服口服,死无憾矣!”
高云摇了摇头,笑道:“不是我高明,而是大势已然。就算你知道枣强是座空城,你们也没法向南突围。因为你们的粮草,已经不足以支撑你们迂回了。以二位之博学多智,应该不难判断,事到如今,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
田丰举剑大笑,“事已至此,有死而已,高普方!汝又何必卖弄口舌,羞辱我等!?”
“呵呵,元皓先生,高某听闻,‘百善孝为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先生如此轻易说出一个死字,岂非大不孝之举?”
“这…”,田丰其实并不善辩,被高云这样一反驳,顿时语塞。
旁边沮授忙道:“自古忠孝难两全,虎威将军此言,未免太过偏颇”。
高云笑了笑,“沮先生说忠孝难两全,只不过这一个忠字,本座略有不明。《论语》有云,‘君使臣以礼,臣事君以忠’。然而,袁本初能称为君乎?袁绍南渡黄河之后,二位先生累献妙计,却遭袁绍杖责驱赶,甚至身陷囹圄,此为礼乎?既非君,又轻贤慢士,二位先生,忠从何来?如今天子驾坐徐州,袁绍无故侵袭帝都,乃滔天大罪也!二位不思保国安民,反而助纣为虐,时至如今,仍不思悔改!仍敢自称忠耶!?本座心直口快,二位见谅。”
沮授和田丰听了高云这番话,良久无语。到底还是沮授辩才好,哂笑道:“诚然,天子銮驾确在徐州,但实际执掌均衡者,乃虎威将军耳。此天下皆知,将军何必欺瞒”。
高云拍了拍手,“说的好!本座有一事,想请教先生”。
“岂敢,虎威将军请讲”。
“数月之前,二位先生随袁绍南渡黄河,袭我青州。不知,在二位看来,青州之情形比冀州如何?”
田丰叹了口气,“唉!以实论之,青州之地,百业兴盛、黎民安泰,胜冀州多矣”。
高云点了点头,“元皓先生不愧为河北大儒。那我再问二位先生,今日之青州,比先帝时之洛阳如何?”
沮授这会儿的语气已经明显弱了很多,颇有些无奈的说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既然如此,那即便是本座执掌均衡,能使民殷国富,百姓安居乐业,又有何不妥?”
“这……”,沮授和田丰对视了一眼,似乎找不到反驳高云的理由。
沮授又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久闻虎威将军不但智勇绝伦,且能言善辩,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只是我等皆是将死之人,将军空劳口舌,毫无益处。不如速来决战,反倒痛快!”
高云知道沮授这是激自己杀他,冷哼一声,“决战!?二位觉得,有资格与本座决战!?”
高云是个惜才的主儿,知道沮授和田丰是不可多得的智谋之士,本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他们归入虎威军。
但是说了半天,沮授仍旧是一心求死,这种愚忠,可以说已经刻在骨子里了。
既然劝说不动,高云也就心冷了。听沮授竟然说要跟自己决战,高云都觉得好笑,漫不经心的把一字斩军刀往起一划,“噌!”的一声,正划过沮授手里佩剑。那剑顿时就变成了匕首,大半个剑身被高云一斩两段。
沮授手里拿着个剑柄,再加上高云刚才那完全无视他俩的话,顿时窘迫的无以复加。
高云转脸看了看田丰,但田丰却在直直的看着远处,眼神十分凝重,仿佛正在思考一件大事。
这种表情,反倒让高云看不懂了,于是问道:“元皓先生,也要与本座决战吗?”
田丰被高云一叫,回过神来,看着高云,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突然,将手中佩剑一扔,翻身下马,叩拜在高云马前,“虎威将军在上!田丰愚鲁,冒犯将军虎威,罪不容诛!祈将军赐死!”
这一下倒把高云弄蒙了,看了看田丰,心说:“怎么的?这是幡然悔悟了?”
不光是高云,沮授、袁谭、郭图、逢纪等等这些人都没反应过来,齐齐的看着田丰,猜不出他要干什么。
高云笑了笑,“元皓先生,无须自责。彼时各为其主,情非得已,岂能论罪。本座倒是有意邀请先生,加入我虎威军,与本座一同保国安民,还天下百姓以太平盛世。先生意下如何?”
田丰听了这话,连连叩首,“承蒙将军不弃!田丰愿结草衔环!以赎前愆!”
0369:四世豪族归湮灭
田丰突然醒悟,求得了高云赦免。急忙拜谢,站起身来,上马就要归队。
沮授大喝道:“田丰!贪生怕死!背主求荣!想不到汝竟是这等小人!”
田丰已经乘马走出了几步,听到沮授这么说,没有回头,很平静的回沮授道:“今日承蒙虎威将军点拨,在下已幡然醒悟。许久以来,我追随本初,帮着他在河北横征暴敛、穷兵黩武。致使河北大地百姓疾苦,民不聊生。我田丰自知罪孽深重。如今承蒙虎威将军宽恕,吾非贪生怕死,实欲凭此残生,辅佐虎威将军,得造福万民于微末,以稍恕昔日罪愆耳。沮先生才高志广,然昔日所为,亦与在下无异。还望先生三思”。
田丰说完这一席话,慢催战马,径直走入虎威军阵去了。
撇下沮授愣在原地,似有所悟,却又不确定。一脸茫然,无所适从。
高云看了看沮授,笑道:“沮先生,适才冒犯,还望见谅。如先生尚有迟疑,一时难以决断。本座愿意放先生离去。若日后想明白了,我虎威军的大门,随时向先生敞开。先生请自便”。
沮授看了看高云,双拳一抱,冲高云施礼道:“如此,多谢将军。”
接着沮授又回过身去,对袁谭道:“少主,今日之势,沮授已经无能为力,少主珍重,沮授告辞”。
说完这几句话,沮授催动坐骑,径自去了。霎时功夫,消失的无影无踪。
袁谭已经快吓尿裤子了,这个时候,他迫切需要一个人站出来,挡在他前面。虽然明知道没什么卵用,但是就好像人在溺亡之前迫切需要一个稻草一样。
袁谭转回头去,看着郭图和逢纪。这两个在袁谭心里都是死忠之士,虽然他们不可能改变什么结局,但是至少可以让自己在死之前,不那么恐惧。
但是他又错了,郭图和逢纪眼看着高云把沮授和田丰都放了,都觉得看到了绝处逢生的一线希望。
还没等袁谭开口说话呢,郭图逢纪俩人不约而同,双双滚鞍下马,拜倒在高云马前,争先恐后的求饶。
高云没搭理他们,而是看着袁谭,说道:“我与你父亲相识也有很多年了,说起来也算是旧交。看在这层情分上,你有什么遗言可以交代一二。我会尽量帮你完成心愿”。
袁谭瞪着高云,两个眼珠子跟要掉出来似的,连脸上的肌肉都在不停的抽搐。这种表情已经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人在恐惧到极点的时候,如果心理还承受的住,就会变成愤怒。
袁谭咬着牙,瞪着高云,缓缓的把佩剑抽了出来。这时候高云和袁谭的距离很近,但是袁谭的愤怒对高云来说根本毫无威胁。
所以,高云心里反倒觉得有点儿好笑,心说:“怎么着,这是要跟我拼命啊?”
这正想着呢,就听身后急速的脚步声,鬼攫营五百勇士飞一样的围了上来,五百支鬼攫弩指着袁谭。那阵势,袁谭稍微动一下,就会立马变成筛子。
高云摆了摆手,笑道:“别紧张,跟我拼命,他还没有那个成色”。
鬼攫营勇士们这才把手里的战弩放下,各自稍稍退了半步。只有崔虎和曲良两个没动,一左一右站在高云两侧,盯着袁谭,一副作势欲扑的样子。
突然,袁谭一翻身,下了马背。正好站在郭图身后,袁谭脸上露出极其怨毒的神情,抬手就是一剑,直接从后面贯穿了郭图的胸膛。
那血顺着剑锋流出来,郭图瞪着眼,勉强回过头去,看了看袁谭,接着就一命呜呼了。
逢纪一看袁谭疯了,吓的跳起来就跑。袁谭吼了一声,一下子就冲了上去,从后面猛的把逢纪扑倒在地。举起剑来,对着逢纪后背,一阵乱刺。
逢纪扑腾了几下,一会儿的功夫,就趴那不动弹了。袁谭好像还没解恨,又接连刺了十几剑,把逢纪那后背戳的跟筛子似的,才停下手,站起身来。
身后那些兵丁将校都有傻了,捏呆呆的看着袁谭。
袁谭转回身去,两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那些手下,提着血淋淋的剑,慢慢的靠近,“你们在等什么!?给我上!杀了高云!”
那些排在前面的河北兵吓的毛骨悚然,一个个使劲往后挤,生怕步了郭图和逢纪的后尘。
高云啧了啧舌,心说:“传言袁绍这大儿子暴戾,今天看来,传言非虚啊。不过要是他这么搅,对面这些兵马有可能会被吓散,那又得费工夫”。
想到这里,高云看了看曲良,“良子”。
曲良回过头来,“在!”
“诺!”,高云冲着袁谭努了努嘴。
曲良点点头,“是!”,刷的一下,平着就跳了出去,那架势跟贴地飞行似的。
紧跟着“啪!”的一声响,曲良一个铁膝,正顶在袁谭后背,一下就给放倒了。
袁谭这时候好像也感觉不到疼了,回过手来,照着后面就是一剑。曲良连躲都不躲,伸手就给抓住了。
前文讲过,曲良的武器就是钢爪,那都是高云找名匠锻造的,绝非一般。
袁谭那剑被曲良抓在手里,丝毫动弹不得。曲良冷哼一声,五指用力,“当!”的一声,竟然把手里那截剑身给抓碎了。
曲良一甩手,扔出去十几片碎铁,抬起手来,冲着袁谭肩膀,“噗!”的一下,就抓了进去。
这下是真疼了,袁谭顿时熬不住了,嗷嗷乱叫。
曲良那爪子从后面插进去,抓住袁谭的锁骨,“咔啪!”一下,就给捏成了好几截。跟着曲良又用力往回一扯,竟然硬生生的把那几截锁骨从后背上给扯了出来。
这种痛苦绝不是袁谭这种货色能承受的,先前那种凶恶一点都没了,嗷嗷的叫着,疼的涕泪齐下。
“行了”,高云叫住了曲良,“把他先带下去吧,等我发落”。
曲良这才站起身来,按了机关,把利爪收回到手套里,伸手勑住袁谭的腰带,把袁谭提在手里,奔回虎威军本阵去了。
曲良那形容、那装束、那手法、那表情,都像极了一头凶狠的猛兽。这些河北兵丁看的直冒冷汗,大气儿都不敢出。
高云抬刀一指,“投降免死,缴械不杀!”
就这简单的八个字,这些河北兵将如获大赦,哗的一下子,争相跪倒,叩首求饶。
0370:分兵势靖扫余孽
破了袁谭袁尚、杀了文丑颜良,河北袁家的势力基本就算灭了。剩下的不过就是太原、蓟县和北平等几处残余。
太原是袁绍的老根据地之一,兵力还是比较雄厚。袁尚死后,其母刘氏为给爱子报仇,与袁绍的外甥高干合兵十五万,广积粮资,据守太原城。
高云为了尽快结束战争,好让百姓休养生息,决定亲领大军,讨伐太原。
蓟县是袁谭的根据地。袁谭死后,袁绍的二儿子,北平太守袁熙,趁机出兵攻占蓟县,将袁谭的兵马钱粮占为己有。举兵十万,在北平蓟县等地竖起反旗,声称要为袁绍报仇。
高云使赵云为大将,领虎咆令将士北上,讨伐袁熙。
袁熙虽然是袁绍的二儿子,但是生性胆小好贪。听说虎威军领军大将是赵云,吓的心胆俱废。
使大将高怀领兵三万镇守蓟县,自己率军缩回土垠,闭门不出。
赵云闻听消息,哈哈大笑,对李典等人道:“这袁熙想必是个长不大的娃娃,经不得吓。我等刚刚起兵,他居然退到后面去了。有子如此不堪,也是袁绍该当如此”。
李典高顺等众将也都大笑不已,唯独诸葛瑾面带疑虑。对赵云说道:“督军,袁熙躲回土垠,有些不妙啊”。
赵云一愣,问诸葛瑾道:“军师何出此言?”
诸葛瑾又道:“袁熙遁入土垠,必然是在查看蓟县情形。倘若督军打破蓟县,袁熙必然远窜。如若逃入辽东,则诛之难矣!”
赵云一惊,猛醒道:“然也!多亏军师提醒!当初大哥分兵五路,围困冀州,正是为防止袁谭遁入辽东。这袁熙虽不受袁绍器重,然而也是袁绍之子,若让他逃入辽东,再勾结乌丸,岂不让大哥之计落空?绝对不可!既然如此,某便先打土垠,再破蓟县!”
诸葛瑾又道:“督军此计是也,但是土垠地近辽西,与辽东仅一郡之隔。督军从河间进军土垠,数百里之遥。若袁熙得了消息,弃城而逃,如何是好?”
赵云笑了笑,“这有何妨,袁熙打探消息,最快不过是靠斥候传报。某只须比袁熙的斥候快就是了!”
诸葛瑾顿时瞪大了眼睛,“这……如何能够?彼军斥候必然尽是轻骑快马,互相通传。我军北上,必须携带粮草辎重,行军如何能比袁熙的斥候更快?督军若非说笑?”
赵云摆了摆手,“诶!军机大事,岂能说笑。以军师所见,袁熙的斥候,比我麾下八百狼丁如何?”
诸葛瑾一愣,“狼丁勇士皆是督军亲自训导,骁勇无匹。而所乘坐骑,又都是千里良驹。若是轻骑而进,自然胜过袁熙斥候许多。但袁熙所部兵马,数有十万之余。督军麾下狼丁虽勇,亦不能与十万敌军争衡啊!”
赵云哈哈大笑,“有何不可!?袁熙不过一黄口小儿,麾下乌合之众,纵有十万,又何足惧!吾意已决,无须多言!曼成安在!?”
李典催马向前,拱手道:“末将在!”
“你领本师兵马,携旬日粮辎,取道北上,攻取潞县,截在蓟县与土垠之间,阻击高怀一军!”
“得令!”
“孝辅听令!”
高顺应声上前,“末将在!”
赵云取一支令箭,递给高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