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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夜天子-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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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方有位费先生,认为人的心灵深处总有一股动力驱使他的一切行为,这个动人就是人的原欲,也就是性。欲。原欲作为一种生物本能,如同饥饿一样,需要获得满足。

    不同的是,饥饿感的满足只需要填饱肚子,而要满足原欲,由于外在道德等原因的限制,则不一定通过动物本能的方式来渲泄,他会把原欲转化为其他的方式来渲泄,诸如雄心壮志、诸如好奇心、诸如求知欲、破坏欲、攻击性等等;甚至转化升华为文明的创造源泉。

    对此刻的叶小天来说,他想满足原欲的方式不是简单粗暴的占有,而是通过更委婉的更合乎人类文明的方式----求偶来进行,他要做的显然就更复杂、也更多。

    早上吃饭时,叶小天发现薛水舞似乎没有睡好,她那双漂亮的杏眼里有着隐隐的血丝。

    “莫非因为英俊潇洒如我这般少年与她同屋而眠,所以令这美人儿难以入睡了?”一向自我感觉极其良好的叶小天沾沾自喜地想,马上对未来充满了更加美好的憧憬。

    三人用过早餐,将剩下的肉沥干,摘了几片芭蕉叶子裹好,和白薯一起放在包袱里,穿过小镇继续西行。天还太早,村民们没有这么早起来的,村中街道上静悄悄的,有晨雾袅袅弥漫。

    一户人家院子里,一个胖大妇人,披头散发,叉着她那能劈成三个薛水舞的肥硕腰肢,乜着一墙之隔的邻居家破口大骂:“不要面皮的贼儿娃子,连我家正下蛋的大白鹅都偷,一定生孩子没屁。眼儿!”

    薛水舞悄悄睃了叶小天一眼,埋头疾行。纵然是不懂事的乐遥也有些心虚,牵着娘亲的小手一溜儿小跑,唯有叶小天面不改色,挺胸昂头,步履从容如闲庭信步。

    等到日上三竿,农民们扛起锄头姗姗下地的时候,又有人站在田间地垄上,指桑骂槐地大骂某某怀疑对象缺德带冒烟地偷了他们家的白薯时,叶小天“一家三口”已远远地离开了这个小村庄。

    ※※※※※※※※※※※※※※※※※※※※※

    叶小天低估了湖广道路复杂的程度,这里山多水多,可不像北方有那么多道路四通八达,他们要在起伏的群山中找出一条向北的安全通道很困难。

    经过一个镇子时,叶小天向城中商贾仔细询问了一番,获悉再往西走百余里,有一条于群山之中向北的道路,此时他们离开靖州已远,势必不能回头,只好硬着头皮一路向西,继续前行了。

    在叶小天心里,他已经把薛水舞看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但他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向她表达,尽管他胆子很大,可是在情场上,他也不过是一个初萌情窦的少年罢了。

    叶小天和心目中的娘子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但是他和乐遥小妹妹的感情却是一日千里。在叶小天面前,乐遥也像在娘亲面前一样,开始自称起宝宝来。

    叶小天背着乐遥,走在西去的山路上,薛水舞伴在他的身边,因为已经习惯了步行,她的脚步比从前轻快了许多。夕阳的红光将他们跋涉的身影沐浴其中,为他们的身体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边缘。

    乐遥趴在叶小天的肩上,乐此不疲地继续着她的角色扮演游戏:“哥哥,我们现在就是去西天取经,那你扮演谁呢?”

    叶小天笑道:“我扮演猴哥呗,我保护你们,打跑一切妖魔鬼怪。”

    “猴哥?那你会七十二变吗?”

    “这个……不会。”

    “不会七十二变怎么能演猴哥。”

    “这么说,你一定最适合演猪八戒了。”

    杨乐遥摸摸自己的鼻子、嘴巴,惊奇地道:“为什么呢?宝宝的鼻子不长,耳朵也不大呀。”

    叶小天笑道:“可是你很能吃啊。”

    乐遥马上像小猪似的嘟起了嘴巴:“宝宝才不要当猪八戒,宝宝要当伶俐虫。”

    叶小天道:“不行,你就是猪八戒!”

    乐遥攥起小拳头在他肩头捶了一下,恨恨地妥协了:“那宝宝当猪八戒,哥哥当奔波儿霸。”

    叶小天失笑道:“你怎么想起奔波儿霸来了,哥哥哪儿长得像奔波儿霸?”

    乐遥搂着他的脖子,扭着小身子撒娇:“就要奔波儿霸,宝宝喜欢。”

    叶小天道:“好好好,宝宝喜欢,那哥哥就是奔波儿霸。”

    水舞微笑地听着他们斗嘴,欣然望向前方。前方,是即将落山的太阳,就像一团燃烧的火,冉冉地浮在山头上,而他们就像一群快乐的飞蛾,扑向那远山之上的火焰,一步步寻找着他们心中的光明。

    一座小村庄,暮归的老农正跟街邻笑着打着招呼,忽然凝住笑容,疑惑地看向前方,前方有十几骑快马,卷起一路灰尘飞也似的冲进了村庄。

    “喂!老头儿,有没有一双青年男女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经过你们村子?”

    勒住马缰的杨三瘦“哗”地一声亮开一张由他手绘的画像,往那老者面前一递,老汉凑上前来眯起眼睛看了看,哈哈地笑了起来:“这是你画的?画的可真丑。”

    杨三瘦恼羞成怒:“你这老东西,我问你见没见过这样三个人,你管我画的好不好看。”

    老汉却也不恼,只是哈哈地嘲笑他:“像你画上的这样三个人,老汉除非撞见鬼,否则是绝对没见过的。老汉只见过一个俊的天仙一般的小娘子和一个清秀少年,带着一个可爱的小丫头从这里经过。”

    杨三瘦目光一凝,顾不上理会他的嘲笑,连忙一倾身,急声问道:“他们往哪儿去了?”

    老汉翻了个白眼儿道:“老汉又不是个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儿的登徒子,人家俊俏小娘子由此经过,老汉还能追上去看看不成?不过嘛……”老汉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乜着杨三瘦。

    杨三瘦双眼一亮,急忙问道:“不过怎样?”说着急急探手入怀,摸出一锭散碎银子往那老者怀里一丢。老者接过银子,马上爽快地向村外一指:“不过前方就只有一条路。”

    “走!”

    杨三瘦二话不说,用力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便向村外道路狂追过去。

第15章 路遇

    叶小天三人一路西行,所经地区渐渐变成了诸族杂居之地,汉、苗、回、壮、彝、瑶、白、畲等至少十多个民族的百姓群星一般散落在沿途的一个个小村庄里。

    这里民风与中原大不相同,官府控制力也相对较弱,在一些地理形势恶劣、民风彪悍的地方,县令所能掌控的区域实际上只限于县城。这种情况下治安自然更加恶劣。为安全起见,叶小天总要找到同路的商旅才会上路。

    这天他们终于来到了晃州府。只要穿过晃州便有一条贯通南北的道路,他们就可以折向去京城的路,叶小天心中既高兴又担心,高兴的是终于要踏上回家的路,担心的是囊中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文钱。

    过了晃州城虽有一条贯通南北的道路,可这条路是从莽莽群山之中开辟出来的一条驿道,从晃州到下一座大城之间是一条漫长而曲折的山中驿路,最快也要四天时间才能通过。

    在此期间几乎全是崇山峻岭,很难遇到人烟,身无分文且人单势孤的人是无论如何也无法通过的,可叶小天并未因此止步,车到山前必有路,乐观的小天一直相信天无绝人之路。

    进城后,花掉最后一文钱,买了三个菜包子,三个人勉强对付了一口,便立即向西城走去。

    自从进了晃州城,薛水舞就有些心事重重,只是叶小天此时既喜且忧,全未察觉。薛水舞心事重重,不免落后了几步,望着背着乐遥快步前行的背影,她几度欲言,却终又闭口。

    如今眼看西门在即,水舞终于鼓足勇气,快步追上前去,正想对叶小天说些什么,叶小天却突然停住脚步,一把扯起她,飞快地闪向路口街角。

    薛水舞吃惊地道:“叶大哥,怎么了?”

    叶小天道:“噤声!”

    他把乐遥交给水舞,贴着墙角悄悄探出头去,向远处观望一阵,眉心蹙紧,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城门处,百姓与商贾们正进进出出,只有两个半死不活地士卒抱臂倚着城门,懒洋洋地打量着进出的百姓,而在城墙阴影下,却有五六个大汉站在那儿。

    他们左顾右盼的杵在一个并不十分热闹的城门下格外显眼,其中一人身材干瘦,赫然正是杨三瘦。叶小天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追来了,而且就守住北返的唯一出口上!

    杨三瘦坐在一个石墩上,头戴草帽,正啃着一块西瓜。

    他一边吐着瓜子儿,一边乜着出城的百姓。除非有能藏人的车辆,否则他就不用刻意上前检查,叶小天、薛水舞带着一个小孩子,这样的组合很容易辨认。

    他那日向靖州北方的官道追出好远,一直没有看到叶小天三人的身影,杨三瘦马上就醒觉不对了,叶小天三人就算是借乘了他人的车子也不可能快得过他们的马,既然追不上,很可能就是落在了他们的后面,或者根本还未离开靖州。

    杨三瘦马上兜转快马匹往回搜,一直回到靖州城也没发现叶小天的影子。杨三瘦悻悻地去回禀杨夫人,本以为叶小天三人既然侥幸逃脱也就算了,谁知夫人却下了严令,要他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水舞母女并置之死地。

    杨三瘦不明白夫人为何如此执着,却也只能暗暗腹诽小心眼的女人是何等可怕,作为一个家奴,他不能也不敢违拗主子的命令,只能不折不扣地执行。

    可是要抓到叶小天他们谈何容易,杨三瘦费尽周折才打听到叶小天他们向西而去,杨三瘦一路循踪追赶,可每一次都是阴差阳错,晚了一步。

    有鉴于此,杨三瘦干脆分出一半人马循踪追赶,自己另带一半人马日夜兼程地抢先赶到晃州府,堵在了这条去往京城的必经之路上。

    叶小天对薛水舞道:“杨三瘦来了,就在城门前。”

    “什么?”薛水舞听了脸色顿时一白。

    叶小天锐利的眼神盯着她,沉声问道:“杨夫人为何非要置你于死地?”

    薛水舞满脸迷惘,仔细想了想,摇头道:“我……我也不明白,没有道理啊,她为什么这么恨小……小女子,根本没有道理啊。”

    叶小天总觉得水舞的话有些不尽不实,毫无道理的迫害并非没有,如果一个人能享有几乎不受约束的权力,那么丧心病狂也好、肆无忌惮也好,根本就没有道理可讲。

    可杨夫人显然没有这样的权力,在她身上还有重重约束,所以她执意如此,就不可能毫无目的或者没有原由。可现在不是逼问的时候,叶小天深深望了水舞一眼,又探出头去观察城门口的动静。

    水舞咬了咬嘴唇,期期艾艾地道:“他们既然守住了城门,咱们怎么办?要不……要不先在城里躲几天?”

    叶小天摇摇头道:“谁知道他们是否只有这几个人呢?万一另有人在城中打探咱们动静怎么办?夜长梦多,咱们必须尽快出城才安全些。”

    薛水舞看看守在城门处的那几条大汉,忧心忡忡地道:“咱们怎么出去,混不出去,也闯不出去……”

    叶小天摸挲着下巴,沉吟地道:“不容易出去,不代表出不去。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能找到办法的。”

    这时,一行人向他们藏身的这个路口缓缓走来。

    走在最前面的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一位令人一见便眼前一亮的苗家姑娘,大约十六七岁年纪,头戴一顶精美的银花冠,花冠上还插着一对高约一尺的银牛角,银牛角尖上系着彩飘,银冠下沿又圈挂着银花带,下垂着一圈小银花坠。

    一条蜡染的艳丽的百褶裙系在她细细的小蛮腰上,腰间系着一串串的银腰铃,她身上的银饰还不只于此,脖子上同样有银饰,足足七层的银项圈挂在颈上,明晃晃的,胸前还戴着银锁和银压领。

    当她迈动一双悠长轻盈的大腿,步态柔美,小腰肢也异样婀娜,足堪入画,而那周身上下传出的银铃的响声,便成了一首悦耳的乐曲。

    花衣银装,衬着她满月似的俏美面孔,眉儿黑亮,一双大眼,鼻梁挺拔,嘴巴比起中原美人儿的樱桃小口来显得大些,却也令好丰润动人美如花瓣的双唇别有一番味道。

    那唇瓣并未涂朱,却有一种健康鲜亮的光泽,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有种健康性感的美丽,使她透出一种充满生命活力的性感,配着一身华丽的银饰,明艳动人。

    在她旁边却是一个斯斯文文的青衫读书人,手摇一柄折扇,举止之间尽显儒雅,只是他的面孔虽不难看,却也难称倜傥,勉强算是中人之姿,可读书人的味道却是十足。

    在他二人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牵马佩刀的苗家壮汉,是以所经之处,街头行人纷纷走避,生怕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眼看就要走到路口,那读书人突然一收折扇,对那苗家姑娘彬彬有礼地道:“凝儿姑娘,咱们先在此处吃点东西再出城吧,免得前路野店也没一家,路上不好进食。”

    “还是徐公子想得周到,那就这样吧。”

    苗家女孩儿羞笑的模样,柔柔的仿佛一道潺潺的小溪水,若有熟悉她的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绝对不会承认眼前这位柔美可人的姑娘就是他们所熟知的那位展姑娘,“水西三虎”中排名第二的展凝儿展大姑娘。

    “水西三虎”都是女人,都是很年轻的女人,都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豪门贵女,于是她们就成了黔地大大小小百余家土司家少爷们心中的噩梦,不知多少被她们折磨的要发疯的土司少爷日夜盼望着能有一位勇于牺牲的大英雄从天而降,为他们“除三害”,可惜一直没有人甘愿牺牲自己,于是他们的噩梦便也始终挥之不去。

    以这位展凝儿展姑娘来说,她的父亲是水西展氏的大土司,而她的母亲则出身黔地第一大土司水西安氏,展凝儿一肩挑着两大土司家族,自然贵不可言。

    常言道:百年的皇帝,千里的土司。皇帝也要受到种种限制,不能为所欲为,尤其是这大明朝的皇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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