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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上品寒士-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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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安石的这个侄女也的确是奇女子,《中兴三策》简练透辟、见解精微。实难想象这走出于深闺女郎之手!”当即回书桓温,请征祝英台为操。让祝英台与陈操之同入西府一一框温亦是不拘一格之人,觉的这真是奇事小妙事,而《中兴三策》
    又实在让桓温赞赏。即命谢玄回建康征辟祝英台入西府一一四月十六日,陈操之陪同都超去乌衣巷谢府拜访谢万,因为谢玄并未将阿姊苦恋陈操之之事对四叔父明言,所以谢万对陈操之依然很客气,听都超述桓大司马之心。汗祝英台入西府甚急,并说已写信给其兄谢安石,更要头、山上虞请祝氏族长来,谢万心就是一沉,若都超去问祝氏族长,就会知道无祝英台此人,都超是有名的厉害人,不给他一个交待他不会放过此事的。道猛冒名祝英台之事只怕会给他发现一谢万石很觉无奈,说道:“非是我不肯让祝英台出仕,实在是此子病弱。岂堪军府操劳!”
    都超笑道:“军府只有用兵时才忙碎,平日亦不甚操劳,安石公和幼度都是知道的。”
    一边的谢玄唯唯。
    都超又道:“我今日与陈子重同来。是想探望祝英台,子重乃稚川先生弟子,精通医道,可以为祝英台诊治。”
    谢万一听,顿觉头大如斗,眼望谢玄,问:“阿遏,英台之疾小瘪未?”
    谢玄便道:“请部兄、子重稍待,我先去探看,不知表兄能见客否?”
    谢玄便入内院去,约两刻时始出。说道:“英台表兄今日病情减轻。只是病态不雅。不敢见都参军。子重是故友。又精医道,尚可勉强一见。”
    都超也未强求相见,看着陈操之随谢玄入内院,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心想:“实难逆料陈操之与陆、谢二女会有怎样的结果?这真是很有趣的事情啊。”
    谢玄领着陈操之经过听雨长廊来到阿姊谢道愠居住的三合院,谢玄本来是想让阿姊到他住的小院与陈操之相见的,但想想陈操之也知道阿姊的身份,不必再遮掩。
    小厅中有白纱幔帐相隔,好似猪太后垂帘听政,谢玄陪着陈操之坐了一会,听陈操之与帐幔后的阿姊说些不咸不淡的话,暗暗摇头,起身道:“子重,我到院子里散步一会,你与我阿一一兄慢谈。”
    谢玄走后,陈操之一时无语。想着前夜谢玄点破暧昧的那番话小此次再见谢道愠还是颇有些尴尬的。
    白纱帐幔后的谢道粗也是半晌无语。徐徐问:“子重,阿遏前喜找你有何事?”
    英台兄敏感得很哪,陈操之道:“幼度让我劝你打消出仕之念。
    谢道抛道:“子重如何回答?”
    陈操之道:“我尊重英台兄的选择。”
    纱帐后的谢道据“嘿,了一声。又是半晌无语。
    陈操之不便久坐,告辞道:“英台兄,我告辞了,请多保重,我们姑孰再见。”
    陈操之与谢玄回到前厅。部超问祝英台病情如何?陈操之道:“不妨事。将养几日便可。”
    谢万待都、陈二人离去后,便问谢玄:“阿遏,都嘉宾竟说要去请祝氏族长来,这可如何是好?我原打算对外宣称祝英台已回上虞的。”
    谢玄踌躇道:“只怕阿姊不的不出仕了,桓郡公之意难违,我谢氏也找不出不让祝英台出仕的理由,若为此事与桓郡公不睦,实为不智。”
    谢万膛目道:“阿元女子为官。若事泄,岂不被人耻笑?”
    谢玄道:“四叔父,侄儿仔细考虑过这事,道据阿姊出仕也并非不可行,有我在西府可以帮她掩饰,三年前陈操之与阿姊同学数月也未发觉阿姊竟是女子,所以叔父不用太担心阿姊会泄露女子身份,以阿姊的才干,若能立下功绩,对我谢氏也不无稗益,就算万一不慎。露了真实身份。解职还乡可也,谁敢耻笑!而若是现在拒绝桓郡公,不许阿姊出仕,阿姊的身份反而泄露得更快。这样出仕不成反而是笑柄。”
    谢万意有所动,说道:“阿元过于好强,竟想到去框温军府,真是荒唐!可是若实在拒绝不了。那就让她去历练个一年半载,然后托故让她致仕回乡。”
    谢玄面上唯唯,心里却道:“阿姊想做的事。我们现在都阻止不了,待她入了军府。更是鞭长莫及,哪里叫得到她回来。”又想着入西府后,阿姊与陈操之朝夕相处。以阿姊的才貌,陈操之未尝没有爱慕之心,而且陆始坚决不肯陆氏女郎下嫁。陈操之又能有什么办法,不可能就此终生不娶,陈氏家族也不允许,而陈操这若能与阿姊得成眷属。岂不是好。
    谢玄对阿姊谢道愠极为敬重。他已与河上羊氏女郎定亲,而阿姊婚姻却是渺茫,对陈操之,谢玄深服其有。不论门第,实是阿姊良配,谢玄既知阿姊心事,自然希望阿姊如愿,不至于孤苦一生。
    过渡章节。明天去西府见桓温。见我见犹怜,见司马道福。
五十 新衣
    东晋北伐,祖逖最为可惜,若朝廷专委祖逖经营,即便不能取河北之地,黄河以南应该是可以收复的,奈何朝廷不信任流民帅,以致这位中流击楫的豪杰壮志难酬,其后庾亮、殷浩数度北伐,不是兵败,就是无功而返,只有永和十年、永和十二年桓温的两次北伐取得了成果,尤其是桓温第二次北伐,收复了洛阳然而晋皇室及世家大族对桓温北伐胜利却是喜忧参半,喜自不必说,忧呢,是皇室衰微,而龙亢桓氏的势力急剧膨胀,据长江上游,割天下之半,桓温、桓豁、桓冲、桓秘兄弟皆居高位、握实权,已经打破了“王与马,共天下”的皇室与门阀共治的平衡,这是世家高门所不乐见的,然而朝廷中没有杰出人物能制衡桓氏、颖川庾氏遭桓温排挤打压、陈郡谢氏现在正小心翼翼奉承着桓氏——
    而此时,桓温又提出要第三次北伐,这让会稽王司马昱忧心忡忡,四月十七日午后,司马昱急召尚书仆射王彪之、散骑常侍兼作郎孙绰、扬州刺史王述、侍中高崧至司徒府议事,王述将解除扬州刺史之职,改迁尚书令。
    王述直言道:“桓符子前两次北伐都是从荆襄北上,而此次北伐声势更大,据传舟师三万将自荆襄顺江而下,与姑孰的三万步骑会合,这六万大军威临建康,其意难测——”
    皇帝病废,褚太后听政,会稽王司马昱总内外众务,重任在肩,如履薄冰,手里尘尾不断拂动,显示其内心的焦虑,桓温大军逼近建康就是威迫朝廷若桓温此次北伐再胜,定会敦促朝廷加其九卯是卯是锡,然后逼皇帝禅让,以前曹氏和他们司马氏都是这么做的——
    司马昱和在座的孙绰、王述、高崧等人都没想过桓温北伐有可能失败,因为桓温自掌兵权以来,未尝战败过,正是因为有桓温的两次北伐展现了强大的战斗力,这才使得苻秦和幕容燕不敢小觑偏江左的东晋,至今不敢大举南侵,所以说东晋皇室和世家大族对桓温既倚重又畏惧—‘—
    王彪之道:“谢玄刚从姑孰回京,大王何不召他来问讯?”
    会稽王司马昱命陈操之、谢玄缓一日启程,四月十九日与王坦之一道去西府。
    陈操之行装已准备好,决定带冉盛、来震、小婵和黄小统四人同行,将谢道韫赠的十斤黄金交给三兄陈尚,营建宅第之事就请三兄筹划,请名工巧匠按他所绘的房屋园林图建造,以全木架构为主,分东西南北四部分,先建东园,以后家族田产收益增多,再建其余三部分。
    陈尚见陈操之一下子拿出十斤黄金,惊问金从何来?陈操之道:“这是英台兄借给我的,三兄慎勿多言。”
    陈尚点点头,说道:“有这十斤金,还有长康借赠的一百万钱,以及襦及太后赏赐的三百匹绢,我们陈氏在建康的宅第就可以择日破土动工了。”又道:“族中大约下月派人进京,到达之后我会通知十六弟。”
    四月十九日一早,陈操之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出城,上月在瓦官寺作壁画之暇陈操之就在冉盛的指导下练习骑马,他虽不如冉盛那样是天生的骑士,但也很快掌握了骑马的基本要领,郗超得知陈操之会骑马,便将自己坐骑“紫姻”赠与陈操之。
    又一次新亭送别,上一次是为桓济和新安郡主去荆州,是仲春,这次是孟夏,江水奔流依旧,而草木更见繁茂,茉莉药、夹竹桃、锦葵、木锦都已经开放,绚丽多彩。
    会稽王司马昱亲自为王坦之、陈操之、谢玄送行,正叙谈间,江思玄之子江凯过来向陈操之拱手道:“陈兄,家父在半山亭等候多时了,想续下两月前的那局棋。”
    司马昱昨日还忧心忡忡,今日就兴致勃勃了,东晋人善于苦中作乐可见一斑,笑道:“思玄公真是雅兴、有耐**,两个月前一局棋竟还惦念至今,好,今日诸位同上菊花台,看操之与思玄公对弈。”
    送行人群散开,陆续上菊花台这时陈操之才看到板栗和短锄,这兄妹二人奉葳蕤小娘子之命前来为陈郎君送行,但见陈郎君与众官叙话,二人一直不敢过来,这时得空,赶紧上前,送上葳蕤小娘子的书信和两套夏衣。
    短锄道:“陈郎君,这是葳蕤小娘子亲手缝制的。”
    陈操之讶然道:“葳蕤也会缝衣吗!”
    短锄道:“今年始新学的。”
    陈操之道:“短锄,代我致意葳蕤娘子,说我很想念她,到姑孰后我会寄信给她,让板栗到顾府去取。”
    司马昱便问王述意下如何?王述摇摇头,说道:“桓温军府的幕僚可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出身高门大族如琅琊王氏、陈郡谢氏、我儿王坦之亦将入西府,这类人入西府乃是为门户计不得已而为之,并非真心效忠于桓氏,而桓温亦不信任他们,只是借重大族名声而已,他们并不能进入西府权力中枢:第二类则是出身不如王谢高门但有特殊地位的士族子弟,如郗超、周楚、袁乔诸人,肯为桓氏出**力,是桓温最倚重的最后一类则是荆襄人士,如罗含、习凿齿辈,桓温在荆州发展势力不能不依靠当地人,但在桓温军府中起不到关键作用——”
    王述说得很明白,谢玄并不能左右桓温的决策。
    会稽王司马昱皱眉道:“郗超是桓温谋主,但郗超连父命都要违抗,一心追随桓氏,他又如何会为朝廷说话!”
    侍中高崧笑道:“今有一人,名列西府,却在桓大司马三类幕僚之外,大王何不召来相问?”
    司马昱一愣,随即醒悟:“高侍中指的是陈操之?”
    高崧点头道:“是也,陈操之既非王谢高门,又非荆襄土著,身份特殊,尚未入西府中枢,却又与郗超交情极好,据说二人前夜抵足联榻、长谈竞夜——”
    司马昱尘尾一拂,即命侍者传典书丞陈尚来,命陈尚去请其弟陈操之来司徒府议事。
    陈尚去后,王述等人暂避他室,以免陈操之到来之后见人多口杂,不敢直言。
    半个时辰后,陈操之随三兄陈尚来到司徒府内书房,拜见会稽王司马昱,司马昱这次未听蝉鸣蛙唱,先是问陈操之去西府准备得如何了这些不关痛痒之事,半晌方道:“操之,桓郡公即将北伐,你初入军府,即逢此大事,可有何考虑?”
    陈操之知道司马昱的忧虑,答道:“尚未有何考虑,听命行事而已。”
    司马昱道:“操之曾言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初衷改乎?”
    陈操之恭恭敬敬道:“不必或忘。”
    司马昱点点头,便问:“操之以为桓郡公北伐其意若何?”
    陈操之道:“桓郡公匡复中原之志无可厚非,但我以为此次北伐非其时也。”
    司马昱细目一睁:“愿闻其详。”
    陈操之道:“大王,醒郡公迁都之议,因朝臣反对,事竟不行,皇帝有诏,命桓郡公‘诸所处分,委之高算,但河、洛丘墟,所营者广,经始之勤,致劳怀也’,桓郡公此番北伐正是为了经营河洛,为迁都作准备,以塞朝臣认为其‘无能为也矣,只是苻秦、燕国皆强,未可图也大王既下问,愚以为大王应安抚桓郡公,妥为准备,北伐仓促不得,务为迁都所累。”
    会稽王司马昱频频点头,说道:“桓郡公甚是器重操之,操之入西府,桓郡公必问你治国、北伐之策,望操之以国家为重,善为引导。”
    陈操之告辞后,司马昱再召王彪之、王述、孙绰、高崧四人议事,王彪之道:“陈操之所言请大王安抚桓郡公,看来这极有可能是郗超之谋,桓温迁都之议不成,难免有此怨气,其起兵荆襄,不为北伐,是威逼朝廷也。”
    五人密议一番,傍晚时分,司马昱又入台城向称制的皇太后褚蒜子禀报,次日,即四月十八日,诏下,加征西大将军桓温侍中、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假黄钺,命司徒府中郎王坦之前往姑孰宣旨录尚书事就是总领尚书事,权位在尚书令之上,魏晋以来,此职为掌权大臣所有,桓温已经是大司马,现在又加都督中外诸军事和录尚书事,军政大权都在其手,权倾朝野,而黄钺就是黄金为饰的斧,皇帝专用,假黄钺就是皇帝赐黄金父给专主征伐的重臣,这是赐予桓温的尊荣。
    郗超得知这一消息,掀髯微笑,心道:“桓郡公此次北伐,兵马未动,其功已成,子重也起到了重要作用啊。”又知朝廷同时下诏以西中郎将袁真都督司、冀、并三州诸军事,北中郎将庾希都督青州诸军事,这也是勉强牵制郡公,据传朝廷还有意征召吴兴太守谢安入京为官,具体何职尚未定。
    郗超此次建康之行目的达到了,本来可以与陈操之一道去姑孰,为表桓郡公重视祝英台,郗超留下,专门敦请祝英台入西府为掾。
五十一、静女其姝
    菊花台风景殊胜,半山亭雅致清幽,喜好围棋的送行者上观棋。不好此道者则在亭下远眺大江、纵览山川景色,这一刻,世事纷扰皆在度外,请看枰上棋,且尽杯中酒。
    陈操之与江思玄的这局棋两月前下了百余手,局势两分。因皇帝司马昱饵食丹药致病发狂,江思玄要赶回台城候旨。对局中断,其后也一直无机缘续下,江思玄一直惦记着这局棋,知陈操之今日赴西府任职。故在半山亭虚座以待,要下完这局棋。
    艳阳朗照,棋子丁丁,半个时辰间,又续下了五十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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