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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上品寒士-第205章

小说: 上品寒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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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立陈操之身后的沈赤黔都不禁恼怒,沈赤黔对陈师的才学品行钦佩至极,听得寰诣几次三番意含讥讽,忍无可忍,出言道:“吾师渊博如海、才峻如山,岂是你这事贼如父者所能梦见!”
    沈赤黔这话骂的太狠了,陈操之立斥道:“赤黔,不得无礼。”
    羹诣已经是愤然起身,撞翻了身前的案,出“砰”的一声大响,侧室斑竹帘后传出一声低低的惊呼,是女子的声音,斑竹帘轻轻摇漾。
    惊呼的正是苏氏小娘子苏惹,她从帘后窥视陈操之与窦诣辩论,那寰滔容貌也算是英挺不俗,但因为有了陈操之,立见失色,昔日膘骑将军王济,俊爽有风姿。但每次见到他外甥卫阶,辄叹曰:“珠玉在侧,觉我形秽。”寰活的可悲之处此杠午与陈操!同席。苏翼对众两人都是初丑。但目米只在掠而过,就专注在陈操之脸上移不开了,陈操之温润特秀的风姿、优雅睿智的谈吐让苏慈目眩神迷,心里不由得深深一叹:“世上竟有这样的男子,难怪那三吴门阀女郎会非他不嫁,可怜我苏若兰僻居小县,何曾见过这样的人物!”
    待见得窦滔为沈赤黔言语所激,突然怒撞翻几案,苏慧受惊低呼,赶紧退后数步。离竹帘远些,一颗心“忤枰”乱跳。听得窦活大声道:“江左重人物。哼,只怕是重容止吧,陈使君是否有才,在下想领教领教?”
    只听陈操之优雅从容的声音应道:“不知实公子要如何赐教?”
    寰诣道:“我秦国良家子弟,诗书骑射不偏废。当今夭下非是太平时,所以在下想向陈使君请教骑射。”
    帘后的苏慧不禁替陈操之担心,苏慈也知道江左士族子弟崇文厌武,论骑射陈操之应该是比不过这窒酒的,却听陈操之嘿然一笑,反问:“寞公子若与贵国王尚书比试骑射,胜之则由你任尚书仆射,可
    ?”
    寰滔一窘,陈操之这话明显是表示他窦诣不配与其比试,正待反唇相讥,不料一个洪钟般的大嗓门徒然喝道:“比试骑射?我与你比!”
    这嗓门宏大惊人。震得几案上的酒樽酒盏都轻轻摇颤,窦诣抬眼看时,说话的是侍立陈操之身后的那个身长八尺有奇的巨汉,雾酒先前听陈操之引见过,这巨汉是陈操之的族弟陈裕陈子盛,现为部曲督
    冉盛说话时。大步走出,立在寰酒面前,居高临下苑视,雾治身量不矮,也有七尺四寸左右,但与八尺开外的冉盛一比,矮了半个头,哪里还能有威武气概。只能说实酒出现在苏家堡是个错误,有了陈操之,苏小娘子不屑多看他一眼,有了冉盛,他勇武英姿也相形见绌。
    陈操之见箕诣一脸的尴尬,知他不敢与冉盛比试武力,笑道:“真要比试也要尊重主人的意具,还是请苏郎主出题吧。”
    苏道质与苏骇父子面面相觑,正这时,一个小婢上前向苏道质施礼,低低的说了几句话,苏道质捻须踌躇,又与其子苏骇商议了几句,乃道:“陈使君、寰郎君小女若兰颇擅回文诗,新织一回文诗锦绣,共一百一十六字,两位若能从这一百一十六字中得诗十以上,就算胜出,如何?”
    陈操之微微一笑:“敢不遵命,就不知寞公子是否还要坚持比骑射?”
    箕诣熟读诗三百。对建安诸子的诗均能成诵,对回文诗虽然陌生,但也并不畏怯。陈操之若能得诗十,他又有何不能!当下安坐,说道:“就比诗文又如何!”
    侧厅帘后的苏慧芳心跃跃,从帘隙看着小婢青葫将两方织锦分别呈给陈操之和窦酒。又有幢仆端来笔墨纸砚,那陈操之不让小幢代为磨墨,他自己一边磨墨,一边细看织锦
    不知为什么。少女苏慧看着陈操之专心揣摩织锦回文诗的样子,心里羞涩不已,就好象陈操之正面对面端详着她一般一
    大厅上的陈操之看到小婢呈上的回文诗织锦,就知道他又占便宜了,这方织锦上的回文诗他前日就蒙苏棋赠送,“露贯殊仞为儒”陈操之已先揣摩多时矣。待墨浓,便提起紫毫笔以俊逸秀拔的《张翰帖》式行书,按正读、反读、横读、斜读之法,在纸上一气呵成写出了十五诗,分别是四四言、六五言和五七言诗。
    窒治还在对着那方织锦左看右看、无从下手,陈操之就已经将写出的十五诗命小幢呈给苏道质,苏道质匆匆一览,称赞陈操之的书法,即命小婢将此诗笺送去给若兰小娘子观览。
    侧厅的苏慧接过陈操之的所书的诗笺,只看得一眼,心头震撼,执诗笺的双手都微微起颤来,嗯,字如其人。清逸峭拔,温润俊雅之气透纸而出,至于上面的诗句,她自然是极熟悉的。不知为何满腹哀愁,心里幽幽一叹:“今夕何夕,见此良人!”突然开声道:“陈使君胜出。”
    那寞诣尚未交卷,这苏小娘子便判陈操之胜出,可谓性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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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杳然风中笛
    声,“陈使君胜出”的少女清脆娇音,让穿临羞愤篌 也丹颜呆下去,愤然掷笔于地,朝苏道质一拱手,说声:“苏郎主,在下告辞,承蒙款待,感激之至。”言罢,拂袖而出,回坞壁客舍,收拾行装一
    苏骇代父送客,送寅活及其十余名仆从出了苏家堡,看着他们往西北方打马而去。
    陈操之与冉盛、沈赤黔登上苏家堡西面角楼,平畴旷野,一望无垠,寰诣一行十余人骑马行了好一会犹在众人视野内
    再盛压低声音道:“阿兄,我领数人赶上去 可好?。
    陈操之明白冉盛的意思,他与窦酒辩论之语似乎不应让雾滔带回氐秦,所以冉盛想带上一队军士精锐悄悄蹑踪跟随,乘夜击杀之
    陈操之摇头道:“不必,此人回秦,即便在王猛面前复述我之言,我亦不惧,而且此子性矫,遭此挫折定然深以为耻,回秦复命只会说我挟势逼人,而不会细说辩难失败的经 由他去吧,毕竟我们此行走去向氐秦议和的
    冉盛一点头,不再多言。
    陈操之眼望青天绿野,心道:“王猛欲离间、招揽淮北诸流民宗部,苏家堡应该只是其一,窦诣虽离去,想必还有其他氐秦密使犹在淮北游说,此事我要向有司禀明,莫让王猛之计得逞。”又想:“豫州刺史袁真与桓公不睦,我若向袁真禀报此事,会被他讥为邀功,而且寿春离比较远,往来误
    思谋间,陈操之忽想起谢道韫曾对他说起的一人,此人姓高名柔,原是谢道韫的从伯父谢尚的幕僚参军,通晓兵略,颇得谢尚器重,谢尚殁后,高柔又为谢万的部属,谢万兵败寿春被贬为庶人。高柔亦受牵连,从新蔡太守被贬为颖”郡承,高柔与陈郡谢氏关系密切,虽遭贬谪,但与谢安、谢万常有书信往还,两月前颖川太守李福兵败悬瓠、战死,桓温为培植豫州势力对抗袁真,表奏高柔继任颖川太守,这也为了拉拢陈郡谢氏
    陈操之打定主意,即回客舍给高柔写信,说明氐秦招揽准北流民的用心,请高太守留意那些可能离判的流民宗部,妥加安抚 一
    苏府侧厅,苏道质与老妻郜氏对坐,苏慧垂眉低膛侍坐一边。
    郜氏还在埋怨女儿苏慧,说苏慧急急认定陈操之胜出过于草率,苏慧也不争辩,只是垂眼看着身前小案上那幅诗笺,心里全是陈操之执笔书写的优雅姿态一
    苏道质摆手道:“不必说了,寰治已经离着,我苏家堡不会归附秦国。
    。略一停顿,又道:“论才学,寞酒又如何是名满江左的陈使君的敌手,若兰儿判得哪里会错”。
    因窦诣到来而存了回归故乡念想的部氏对寰诣就这样走了有些惋惜,说道:“即便宗部不归关中,但若兰儿嫁给那位雾郎君也是不错的,寰郎君风姿魁伟、容貌整丽,两淮大族子弟罕有能及得上他的,真是可惜!”
    苏道质摇头笑道:“糊涂,既不欲归秦,如何还能与氏秦世家子弟联姻!”忽问:“夫人方才看到过那位陈使君否?”
    部氏道:“我只听辩得热闹,并未去帘边见人,若兰儿是看了,据说是江左闻名的美男子,若兰儿是不是?。
    苏慧俏脸一红,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道质看了女儿一眼,说道:“若兰,你先回内院去,爹爹与你娘亲说会话。”
    苏慧应了一声,向爹娘施了一礼,退出了侧厅。
    苏道质看着女儿窈窕的身影款款而逝,对老妻部氏说道:“阿娥,你看若兰怎样?”
    “什么怎样?”
    “若兰才貌如何?”
    郜氏笑了起来:“这却问得稀奇,难道若兰是别人家女儿!”头稍稍一昂,道:“我的女儿当然是极好的,慢说两淮,就算是整个江左及得上我若兰儿这般才貌的只怕也没有吧?江左两大名暖,咏絮谢道韫才学据说是极高,但容貌定然不及我若兰儿;那花痴6葳蕤,固然以貌美闻名,但才学定然及不上我若兰儿 苏道质笑道:“好了好了,就知道问你不得,夸赞起来没完没了,若让外人听见岂不笑话。”
    部氏不服,待要争辩,忽问:“夫君突然问起自家女儿才貌是何意?难道另有良人子弟要来向我若兰儿求婚?”
    苏道质叹道:“若此人肯向我女儿求婚,那我要喜得夜不成寐了
    部氏眉头一皱,问道:“夫君说的是这个陈使君吧,真有那么俊秀拔?再怎么俊秀拔我若兰儿也配得上”。
    苏道质道:“钱唐陈氏由庶入士,陈使君年甫入冠就居七品清贵显职,据闻桓大司训猴沟赏识他。前涂丹量啊,若芒诚然清丽有才。但苏氏毕族。门第悬隔,可惜,可惜!”
    部氏道:“不是传闻这位陈使君求娶三吴6氏女郎不成吗,他陈氏原本也是庶族,凭什么看不起我苏氏!”
    苏道质摇头不语。
    这时苏棋送罢寰诣回来,苏道质命他去请陈操之来赴宴,一刻时后,陈操之与冉盛、沈赤黔来到,部氏这回从帘后窥看,果然比寰活尤为俊逸秀拔,想把女儿苏慧嫁给陈操之的念头顿时热切起来。
    宴席间,苏道质旁敲侧击,询问陈操之婚姻,陈操之表明非6氏女郎不娶,苏道质也就不再多言此事 只与陈操之纵论三国大势,苏氏父子对陈操之的远见卓识大为钦佩,为示坦诚,陈操之把他写给颖”太守高柔的信请苏道质派人带路与冉盛手下的两名军士一道送去,又给桓温写了一封质为平舆县尉,对于苏骇,陈操之想等到组建北府兵时招募其为将领,那时可一举擢升,不必由低阶武职做起,以苏驻统领苏氏部曲的经验,做部曲督、军司马都是完全能称职的。
    午宴后,陈操之便欲辞行,苏氏父子苦苦挽留,一定要陈操之间留一日,陈操之却不过盛情,只好答应明日一早启程。
    苏骇功利心重,很想妹子苏慧与陈操之结纳婚姻,午后他与父亲苏道质在书房密谈,提出将苏慧许给陈操之作妾,苏道质起先很是不悦,说道:“我苏氏虽是庶族,但也是始平大族,哪有嫁女与人作妾之理!”
    苏棋道:“父亲有所不知,孩儿料陈使着与三吴6氏女郎的婚姻难俏,慧妹虽是妾室,但只要为陈氏诞下男婴,那地位也自不同,父亲博学多闻,岂不知汝南周俊之事乎?”
    汝南周俊,官至西晋安东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封成武侯,平舆就是汝南属地,苏道质自然知道周激事迹,周淡的长子便是鼎鼎大名的周伯仁,那个小节多亏却大义凛然的周伯仁、那个“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周伯仁一
    苏道质疑惑道:“成武侯导陈使君何干?”
    苏骇道:“成武侯共六个儿子,而其最优秀的却是周伯仁三兄弟,爹爹难道不知,周伯仁三兄弟是庶出,其母李氏是汝南富户之女,传闻成武侯为安东将军时,行猎,在李氏庄园避雨,见李氏女美貌非常,因求为妾,李氏女之父兄皆不许,李氏女却说“门户珍瘁,何惜一女,若联姻贵族,将来或大益。父兄从之,遂生伯仁三兄弟,李氏女善能教育子女,对业已成*人的周伯仁兄弟说道“我所以屈节为汝家作妾,门户计耳,汝等若不与吾李家作亲戚,吾亦不惜余年”伯仁兄弟悉从母命,对李氏宗族甚为关照,汝南李氏至今强盛。”
    苏道质听儿子这么说,默然沉思,半晌道:“若兰心气高傲,岂甘做人妾侍!”
    苏骇道:“陈使君妙解回文诗,兰妹不待窦诣交卷便说陈使君胜出,岂不是一片爱慕之心,待孩儿去说服她。”
    苏道质想了想,说道:“先不急着说明,待陈使君出使氐秦归来再议此事吧,氐秦之行更能砥砺陈使君之锋芒,看其是否值得我苏氏女甘为作妾!”
    苏棋点头道:“父亲考虑得极是。”
    这父子二人都没有想过陈操之肯不肯纳妾,在他二人看来,苏慧才貌俱佳却甘为妾侍,陈操之断无拒绝的道理,而且苏氏在平舆势力也不比之钱唐陈氏宗族犹强盛一些,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都是陈操之大为得意受益的事,陈操之岂会拒绝!
    苏慧并不知父兄在考虑将她送与陈操之作妾,这今年方十四岁、巧慧多思的美丽少女满心都是陈操之的影子,挥之不去,有些烦恼,黄昏时苏慧与小婢青葫坐于后院瓜棚下织锦,心不在焉,屡屡错针,小婢青葫很是诧异,心想小娘子这是怎么了?
    这时苏慈忽然作出侧耳倾听的样子,问:“青葫,你听到什么了吗?”
    青葫凝神听了一会,摇头道:“没什么呀,有风的声音、花树的声”
    “都不是!”苏慈摇头,仔细再听时,真的只有风动树叶声和墙外农人的笑语声。
    苏慧心道:“我分明听到了竖笛声啊,是竖笛声吗?”
    苏慧不知道那随风隐隐传来的是不是竖笛声,她此前从未听人吹奏过竖笛,她只听说过陈操之妙解音律曾得淮南太守桓伊赠笛,她只觉得方才那缥缈的乐音美妙至极,让她难忘。。。
告寒士书友书
    二十最浙的更新有目其  老牛破车,越来越慢,咀惯小书友非常失望,不少以前的寒士铁杆很不满,订阅一降再降。小道也很着急,好好的一本书搞到这样冷冷清清的样子,实在不是小道愿意看到的,但写这本码字多年所未遇到的,一是说本身比较难写,二还是道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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