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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赵氏为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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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芈太后最小的儿子,从小就受尽了宠爱,养成了一副乖戾的性子,在芈太后执掌秦国国政更是跋扈至极。赵信与他相见不过数面,就充分领教了他难伺候的一面了,光是为膳食就发了数次火,逼着赵信为他更换了厨师才肯消停。

    倒是那个楼缓一直都是沉默寡言的跟在一旁,拜见主父时也是神色淡然,并没有太多的感情流露,这到让赵信对他这个身份特殊的人物好奇心大起。心中虽然好奇,也却没有机会于楼缓多加接近,无奈也只好作罢。

    远在南方的楚国隔得最远,到达的时间也是最为靠后的之一。楚国因为和赵国并无接壤,素来邦交也是平淡,既无同盟,也无过节,所以只是简单的派了令尹斗阶前来捧场,摆明了立场,既不巴结赵国,也不得罪赵国。

    惟独与赵国相隔不远的齐国却姗姗来迟,成为了最后一个抵达信都的。

    不出意料,齐王地果然以身体不适推辞了赵雍的邀请,但到底还是派出了其太子田法章,在河间停留数日,与从前线赶来的孟尝君田文会合后才一通前往了信都。

第九十六章 大朝信宫(十四)

    孟尝君,名为田文,其父靖郭君田婴为齐威王最小的儿子,也是齐宣王同父异母的弟弟。靖郭君田婴曾于齐威王时担任军队要职,在马陵一战中与田忌、孙膑一同击败了当时的霸主魏国,自此开创了齐国六十余年的霸业。齐威王去世后,继任的齐宣王积极推行威王时期的称霸国策,继续西阻强秦,北压楚国,维持着齐国的霸业。田婴则担任相邦,深得他兄长的信任,一时权倾朝野,因功封于薛。

    田文虽然是田婴的儿子,却非嫡长子,而是小妾所生之子,只是田婴四十多个儿子中普通的一个,按照惯例是无权继承父亲的爵位和财产的。而且田文是五月初五出生的,按照齐地的习俗,五岁初五出生的孩子长大了身长跟门户一样高,会害父害母的,所以田婴在得知这个儿子出世后,便吩咐田文的母亲将他扔到野外去。

    可是母子情深,到底是自己的骨头,田文的母亲哪里舍得将他扔掉,便偷偷把他养活了。待田文长大些后,他的母亲便通过田文的兄弟把田文引见给田婴。田婴见了这个孩子愤怒地对他母亲说:“我让你把这个孩子扔了,你竟敢把他养活了,这是为什么?”

    田文的母亲还没回答,田文立即叩头大拜,接着反问田婴说:“您不让养育五月生的孩子,是什么缘故?”田婴回答说:“五月出生的孩子,长大了身长跟门户一样高,会害父害母的。”田文说:“人的命运是由上天授予呢?还是由门户授予呢?”田婴不知怎么回答好,便沉默不语。田文接着说:“如果是由上天授予的,您何必忧虑呢?如果是由门户授予的,那么只要加高门户就可以了,谁还能长到那么高呢!”

    田婴被自己的儿子驳的哑口无言,也只好默认了此事,心中却也为此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儿子留心不少。从此以后,田婴改变了对田文的态度,渐渐开始器重与他,让他执掌了一部分家政,负责接待来往宾客。田文就职后,宾客来往不断,日益增多,田文的名声随之传播到各诸侯国中。田婴去世后,被追谥为靖郭君,田文便以继承人的身份在薛邑继承了田婴的爵位,是为孟尝君。

    田文从小尝尽了人间冷暖,性情坚韧无比,为人又好广结朋友。刚刚受封薛邑时,便广散家财,结交天下豪杰,尤其注重招揽各诸侯国的宾客甚至犯罪逃亡的人。只要有一技之长的人,田文都是一概接纳不拒。很快,田文纳士的名声就传遍天下,很多人归附了孟尝君。

    孟尝君宁肯舍弃家业也给他们丰厚的待遇,因此使天下的贤士无不倾心向往。他的食客有几千人,待遇不分贵贱一律与田文相同。田文每当接待宾客,与宾客坐着谈话时,总是在屏风后安排侍史,让他记录孟尝君与宾客的谈话内容,记载所问宾客亲戚的住处。宾客刚刚离开,田文就已派使者到宾客亲戚家里抚慰问候,献上礼物。

    有一次,田文招待宾客吃晚饭,有个人遮住了灯光,那个宾客很恼火,认为饭食的质量肯定不相等,放下碗筷就要辞别而去。田文马上站起来,亲自端着自己的饭食与他的相比,那个宾客惭愧得无地自容,就以刎颈自杀表示谢罪。贤士们因此有很多人都情愿归附孟尝君。田文对于来到门下的宾客都热情接纳,不挑拣,无亲疏,一律给予优厚的待遇。所以宾客人人都认为孟尝君与自己亲近。

    田文如此苦心所为,很快贤名就传遍了天下,世人皆赞孟尝君礼贤下士,是一代贤人。久而久之,连他的伯父齐宣王也听闻了他的贤名,便令人将这个侄子召来朝中为即墨大夫。田文确实有着治国之才,他到即墨不到半年,城内治安便大为好转,税收也多上了三成,这让老迈的宣王也愈发信任于他,便任命他为齐国相邦,总揽大小朝务。从其孟尝君摇身一变,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成为了大国齐国的掌舵人。

    宣王之后,便是年轻的齐王地即位。宣王还在世时,田文便对当时还是太子的田地百般结好、曲意逢迎,倒是和他私交不错。所以田地一直对这个堂兄印象不错,即位后也君相倒是相处不差,并没有起太大的冲突。但田文的专权也渐渐引起了齐王田地的不满,矛盾也在一点点的积累中慢慢扩大。

    秦王赢稷刚刚即位时,孟尝君田文作为齐国的代表,前往咸阳恭贺秦王即位。当时的芈天后久慕孟尝君之名,便想邀请他担任秦国的相邦,却被孟尝君以思念故土为名拒绝。当时正值秦齐争霸时期,芈太后担心以孟尝君之贤长在齐国,会对秦国不利,于是动起了心事,竟然将他囚禁在咸阳。幸赖手下能人异士众多,田文才侥幸从咸阳脱身逃出,回到了齐国。

    田文此人向来睚眦必报,在秦国受过这等奇耻大辱,他骄傲的自尊心如何能够忍受。于是回到七国后积极组建合纵伐秦,依靠其威望邀得楚国、魏国和韩国三国加入合纵,共同伐秦,终于在函谷关大败秦军,并且一举攻破了函谷关,迫使六十多年未曾一败的强秦割地求和。

    而孟尝君也凭借此事威望达到了顶点,隐隐成为了天下反秦的纵长,光芒甚至将齐王掩盖下下去。可强行出兵远道攻打秦国的恶果很快也暴露无疑,主力大军孤悬在外,背后一直温和无比的燕国很快就露出了狰狞面目,迅速的出动大军南下攻入齐国境内,想要趁机攻下河北。虽然齐军最后胜利回师打败了燕军,但自身的损耗也不小,尤其是河北一地几乎被燕国全部攻下,破坏也极为严重。

    恼火下的孟尝君原本想趁胜攻入燕国,彻底将这个不识相的国家消灭掉,以此来掩住他战略思维上的错误。燕国虽远较齐国为弱,但毕竟也是万乘大国,这些年来也励精图治国力增长不少。再加上燕国的国土的纵深极广,齐国虽然连连取胜,却也一时奈何不了燕国,只好在前线僵持不下。

    让孟尝君恼火万丈的是这是一向低调的赵国却忽然横插一脚,强势干涉齐燕之间的战事,并且派出安阳君赵章率领骑兵横插齐军背后,用意不明而来。暴怒下的孟尝君几乎丧失理智,下令向赵军的先头骑兵发起进攻,幸好被手下机灵的门客压住了命令,这才没有酿出大货。

    至于他这次受邀前来信宫,更是赵雍点名道姓的直接要他前来,他就算心中一百个不情愿,也只好忍气吞声的前来赴约。

第九十七章 大朝信宫(十五)

    若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田文此刻的心情,恐怕单单一个“愤怒”已经远远不够了。他更多的是感觉到自己骄傲的自尊被狠狠的凌辱了一番,这让自小心高气傲的田文无论如何都难以忍受。

    虽说孟尝君以好客待人、礼贤下士而闻名天下,甚至不惜屈身和一些出身卑贱的人相交,但这说到底仍然是他沽名钓誉的一种手段而已。出身低微的田文很清楚那些底层人的想法,若是高贵的人肯施舍给他们哪怕一点点的尊重,很多人都会情愿用性命作为代价来报答的。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寒门多义士,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便是如此。

    所以上位者大抵分为两种,一种是飞扬跋扈,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让子民畏惧;另一种则是恭谦有礼,礼贤下士为士民所拥戴。而身为孟尝君的田文,无疑是后者中的佼佼者。

    他丝毫不以和贱民们结交为耻,相反,刻意的卑歉屈就,反而能更加显现出的他的高贵,世人也都会称赞他的贤德。故而孟尝君养士三千,天下贤才多奔走投之。而田文也正是借助着手下这些门客们的才智和能力,才得以在齐国权倾朝野,挟霸权号令天下,诸侯莫敢不从。即便田文如在秦国时一般身处险地,也能靠着手下的奇人异士们用“鸡鸣狗盗”的偏门之法逃出生天。

    但这些登不上场面的小伎俩,一旦面临强权就一筹莫展了。比如这次赵主父以势压人,靠着精锐的赵军强行介入齐燕战事,竟然强行征召田文来朝。田文纵有食客三千,一时也是一筹莫展,只好在请示齐王田地后忍气吞声的抛下大军,南下与姗姗来迟的太子田法章在河间会和,共同前往信都朝拜赵主父。

    齐国与赵国接壤,田法章先是在齐国本土,再进入赵国境内,一路皆有当地齐赵驻军护卫,自然不用为自己的安全担心。所以齐国的使团也是轻车简行,一切从简,沿着连通临淄和信都的驿道缓缓驰行。

    到了离信都十里之外的地方,齐国使团却在原地停了下来。

    队伍中间一辆马车的车帘被揎开了,钻出一张年轻男孩的脸。田法章眯着眼睛打量了四周一番,听着马车后缓缓靠近的马蹄声,头也没回便提高声音问道;“孟尝君,我们停下来这是何意。”

    田文催马缓缓前行,在田法章身旁勒住了马缰,开口笑道;“太子有所不知,这里已经到了信都城外不远处了,远处就是赵军的烽火台,想必赵主父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到来的消息了。”

    田法章面上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侧着脑袋奇道;“那我们为何还不入城呢,这几天赶路下来,我都快累垮了,就像找个地方好好洗个澡睡一觉。”

    田文嘴角露出一丝冷笑,道;“太子稍安勿躁,如今还不是我们入城的最佳时机。我们齐国泱泱大国,不同于韩魏小国,虽然王上没有亲临,但太子和臣的分量也足矣让赵雍亲自出迎了。我们若是草草入城,反倒堕了齐国的威风,让赵人小看我齐国。”

    田文的耳目遍布天下,所以人虽然未到,却早已得知赵雍亲自出迎魏王和韩王,所以才心中生出了傲气,故意不直接入城,反而是停下车队等待赵国做出回应。

    田法章“哦”了一声,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日头正高的烈日,眨了眨眼眼睛,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放下门帘又把头缩回了马车。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日头正高,虽未酷暑,天气却也是炎热无比,暴晒之下齐人一个个都挥汗如雨,在马背上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探着脑袋可怜巴巴的望着远处的驿道,目光不时还掠过在那仍然一副淡然的孟尝君。

    连带着田文也渐渐沉不住气了,心中的坚持忍不住有些摇摆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依照赵军的快马足够往返两趟了。赵人却至今却迟迟未动,甚至连一个前来通传的信使都没派出,田文开始拿不准这赵雍到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齐国的态度真的就对他就无足轻重了?

    就在田文快要沉不住气时,却听见一人惊喜的喊道;“赵人来了。”

    田文闻之精神一振,连忙在马背上挺直了腰杆,让一旁替他撑伞遮阳的人退下。见身旁的队伍有些凌乱,田文有些不悦的邹起了眉头,一旁的护军会意,连忙吆喝了一番,队伍才略显紧凑。

    来着正是一队赵国骑兵,约莫数百人,并未打出旗号,看见齐国使团也不减速,反而策马疾驰朝着齐人而来。待看清领头的赵军将领,田文脸上的笑容忍不住阴沉了下来,闭着嘴一言不发,只是冷冷的看着正朝自己走进的那名赵军将领。

    “赵国羽林都尉赵信,参见孟尝君。”赵信上前,抱拳行礼道。又见马车出探出了一人来,见他的装束便猜到了他定是齐太子田法章,便又行礼道;“参见太子,末将奉命迎驾来迟,还望见谅。”

    田文并未回礼,只是面待怒色的看着赵信,脱口说道;“赵雍呢,他为何不来?”

    “大胆。”还未等赵信回话,他身后已经暴起一声怒喝,李维已经催马上前,手中佩剑已经出鞘,遥指田文怒目喝道;“你竟敢直呼主父名讳,该当死罪。”

    李维话声刚落,身后的羽林已经齐齐拔剑在手,杀气顿现。反观人数上并不弱于赵军的齐人,倒是大多面露惧色,半响才想起自己的职责,连忙拔剑护住太子和孟尝君。

    田文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面对利刃仍然面不改色,只是看着赵信冷冷说道;“赵都尉,我只想问你,如此举动是否代表赵国的意思?”

    赵信双目迎上,眼神并未躲闪,只是举了举手,示意部下退后。李维等人会意,齐齐挥剑入鞘,勒马退后一步,动作齐整一致如同行云流水,马术之精湛倒是让齐人大开眼界。

    “君上恕罪,末将这些属下多是军中桀骜匹夫,不懂什么礼数,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田文见赵信如此轻飘飘几句就把性质如此恶劣的一件外交冲突掩盖了过去,不禁冷哼一声,还欲出言,却被田法章抢断了话头。

    田法章笑眯眯的跳下了马车,上前笑道;“哈哈,这本就是小误会,小误会而已。我齐国泱泱大国,又怎么这么点胸襟都没有呢,赵都尉多虑了。”

    田法章身为齐国太子,地位高崇。赵信虽然为人高傲,但也绝不敢托大在马上居高临下与齐国太子对话,见他走到马前,急忙下马,上前抱拳微微一躬身,道;“太子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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