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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千军破之堇年-第94章

小说: 千军破之堇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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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颜。

    而在孙权眼中,步儿仿佛变成了一个陌生人,她空洞而冷淡的眼神和淡漠的神情仿佛与从现世独立出去,她的情感活在另一个世界,残留下来的,只是她艳光倾动天下的躯壳而已。(!)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三章第二节南国红豆最相思(二)

    第三章第二节南国红豆最相思(二)

    回到江东已经半月,步儿仍觉得自己还在许昌,每日晨间清醒,她总是躺在榻上回想自己身在何处,她觉得自己仍然住在那个被云彩封锁的高楼中,只要轻轻推窗,云气便会如流水般涌入。

    即使在白日,也仿佛身在梦中,常常坐在榻上细想良久,才明白自己已经回到江东,惆怅的坐在铜镜前,刘氏全神贯注的梳理步儿流水般的长发,她如步儿一般,总是觉得自己仍在许昌,每每听到柔软的江南细语,她总是愣怔着,觉得自己听不懂身周人所说的话。

    一切都仿佛改变了,没有任何的期待,步儿觉得自己就那样的活着,看不清未来一般,她突然异样的恐惧,仿佛这一生便将孤独终老,她将身周的一切摒弃在外,将自己一半的心都封闭起来,那封闭的心,就连鲁肃都无法进入,她默默的怀念着曹冲,将自己对曹冲的一切爱恋都深藏在心里。

    春暖之时,在鲁肃的主持下,张月容风光嫁入鲁家,许是多了一人,总觉得府中热闹了许多,步儿却觉得异样的孤单,从前无论到何处,都有鲁淑相伴,许多的体已话儿,也可尽数与他交谈,可是他成亲之后,总是觉得与他有了隔阂,许多的事只能深深的埋藏在心里。

    桃花再一次盛放,经过一年的休养生息,建业重又能恢复了往日的繁荣,冲步阁的流水一日多似一日,总有那许多的人需要照顾,仿佛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窟窿,步儿冷淡的将大笔的银两捐出,即使连声感谢都无法获得。

    阳光那般的温暖,独自坐在窗前核算着近日的帐目,这才发现近日支出的银两远远大过收益,除捐出的银两之外,鲁淑在三日之内竟然提走了一万两银子,命人请鲁淑,等了近半个时辰他才匆匆赶至,一见步儿面前的帐簿,便满面的尴尬,“步儿,你唤我来是所为何事?”

    沉默的注视他良久,直看得他惊慌的转开眼眸,这才缓缓起身,“哥,你要那许多的银两做什么?”

    “我……,”过了许久,鲁淑才轻声道:“是月容,她说她爹爹需要银两周转,下个月,步儿,只要下个月便会归还。”

    周转?张文山可是江东最富庶的商贾,家里有的是金山银海,区区一万两银子,怎会放进眼中?其中必有缘故,缓缓坐下,秀眉微扬,“哥,咱们是一家人,无论什么事,咱们都可以商量。”

    看鲁淑犹豫着,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强行忍住,步儿微微一笑,并不相逼,“哥,你快些回去吧想必嫂嫂已等得急了。”

    鲁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他的神情,步儿长眉微蹙,“还有事吗?”

    “步儿,”鲁淑的语气几近哀求,“我来之前,月容说她爹爹……。”

    冷漠的垂下首,不用鲁淑开口,便已经明白,张月容是让他再来冲步阁提银子的,虽然不知道她有何用意,但短短半月,便拿走如此巨额的数目,却是自己无法接受的。

    “哥,我适才已经说过,你我是兄妹,若你要银两,我自会双手奉上,我只不明,张老爷是江东首富,咱们这区区的胭脂铺,能借多少的银两给他?”一边说,步儿一边细细的察看鲁淑的神情,那闪烁的眼神和涨红的面孔告诉步儿,他一定知晓张月容频频提出要求的原因,只是不便开口,“咱们有多少的家底,你和我一样清楚,哥,咱们家可没有金山。”

    犹豫半晌,鲁淑终是抬起首,“月容说外间传闻魏王将一半的许昌都送给了你……。”

    原来如此,不由得勃然大怒,就算魏王将天下送给自己,与张月容有何关系?难不成魏王送给自己的东西,还得与她分享不成?一言不发的注视着鲁淑,鲁淑不安道:“我也说过那些珍宝都是魏王送与你的,不应该觊觎……。”

    你?在语气上已经如此生分,想必在他心里,张月容不知比自己重要了几许,步儿淡然一笑,“我明白了,哥,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做?”

    深深的垂下首,看样子他在犹豫,可是从他不停摇晃的身体,步儿已经猜到他是想让自己送一部份珍宝给张月容,心下大怒,并非是不舍那些珍宝,只是觉得那女子如此的无耻,心中下定决心如何回应,只是淡然的注视着他,静静的等他说出那些令自己心痛的话。

    果然,过了片刻,鲁淑抬起首,满目的期待,“步儿,我知道你不稀罕那些东西,月容只是好奇,不妨挑一、两件你不喜欢的送给她……。”

    面上的神情一点一点僵硬,直到他忐忑的顿住,“哥,正如你所说,那些东西就算我真的不喜欢,但那也不意味着我要拱手让给旁人,我且问你,若张月容要你取我的性命,你是否会持剑而来?”

    “步儿,”鲁淑恼了,涨红了面孔,“你怎可如此说话?”

    “那我应该如何说话?”步儿异样冷淡,眼前的鲁淑如此陌生,真不敢相信他便是从前无微不至的哥哥,“难道你不觉得嫂嫂的要求太过份了吗?她以怎样的理由要强占属于我的东西?她若想要,自可去找魏王,为何要从我这里抢夺?”

    “步儿,”鲁淑垂下首来,想是也觉得自己理亏,“你就挑一两件你不喜欢的……。”

    “不行,”步儿断然拒绝,“今日是一件,明日便是两件,后日便要我将所有的珍宝都送给她,早知她这般的无耻,怎能让她进门?”

    鲁淑勃然大怒,甩门而出,步儿缓缓坐下,从幼至大,从未与鲁淑这般争执,心中不由暗暗觉得后悔,许果真应该挑选一两件自己不喜欢的送给张月容,可是一转念,又断然否决了自己的决心,为何要满足她这般无耻的要求?

    听完步儿的讲述,孙仁瞪大眼眸,“步儿,你哥哥果真这般说?”

    有些悲哀的点了点头,自冲弟逝后,自己在世上唯一珍视的便是爹爹和大哥,没想到这般快自己便被大哥抛弃了,孙仁义愤填膺,“你的嫂嫂真真的无耻我这就去质问她,她这般做,与抢劫有何差别?”

    强行拉住孙仁,听她愤怒的斥骂张月容,心中的悲哀渐渐消散,直至傍晚才回到府中,刚刚在绣楼坐定,跟随在张月容身边的侍女便冷着脸上了门,“姑娘,我家小姐请你进去。”

    心中异样不悦,冷冷打量着她,“你家小姐?你家小姐是谁?她进了鲁家的大门,便是鲁家的媳妇儿,再没有你家的小姐,她既然要见我,难道不识府中的道路?她的腿也没有断,为何不自己来?”

    恼怒之下,那几个侍女连告辞都没有,径直便走出绣楼,步儿寻思着定会有一场争斗,吩咐刘氏却唤了几个粗壮的婆子,果然,一柱香的功夫,张月容便带着那几个侍女走进绣楼,面上虽是淡然的笑,眼神却凌厉如刀。

    “步儿,我知道你今日唤相公去,是为了银两,”张月容倨傲的坐在一旁,俯视天下一般,“主公府上正大兴土木,爹爹一时无法周转,便想借五万两银子,我听相公说府中的财物一向由步儿掌管,便特意来请示步儿。”

    一番话说得棉里藏针一般,听到耳中,说不出的刺耳,步儿微微一笑,“请示可不敢当,嫂嫂家是江东首富,家中银钱堆积如山,想必不知咱们小门小户的难处,每一个铜钱都得花到实处,五万两银子对咱们而言可真不是小数目,但在嫂嫂眼中,想必与五个铜钱没有区别。”

    看张月容面神发青,便知她心里怒到极处,悲哀郁结的心中突然有一丝松动,步儿恶意的想,原来伤害旁人,也是一种解脱的方法,“步儿自幼便不是凡人,跟随在魏王身侧,想必见识过无数的珍宝,却不知竟将这区区五万两银子看得如此着紧。”

    “在步儿眼中是珍宝,想必在嫂嫂眼中便一文不值,正如那五万两银子一般,于步儿而言是巨额财富,在嫂嫂眼中却轻若鸿毛,”步儿雪脸上凝满了恶意的笑,“嫂嫂适才说因为主公大兴土木,所以才导致张家财源枯竭,想是因为主公的缘故,爹爹在朝中为官,若嫂嫂不便向主公追讨银两,不如请爹爹去禀明主公,也令主公了解张家的难处。”

    看张月容愤然离开绣楼,步儿冷冷的笑,她知道很快鲁淑便会前来兴师问罪,便让刘氏将自己房中的木匣取出放在圆桌之上,心中只是筹谋如何打动鲁淑,还未想定,鲁淑便气冲冲的走进绣楼,“步儿……。”

    不待他说话,步儿缓缓将面前的房契推出,“哥,这是冲步阁的地契和房契,你拿去吧”

    一时之间,鲁淑呆立原地,他面上神情微动,想是大出意料之外,过了片刻,才讷讷道:“步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冲步阁是你的心血,我怎可抢夺?”

卷一:去年今日此门中 第三章第三节南国红豆最相思(三)

    第三章第三节南国红豆最相思(三)

    为了避免与张月容的冲突,步儿迁到了城外居住,省却了无数烦心之事,每日里看书练画,心境渐渐的平和,悲哀深藏在心里,表面上已经波澜不惊,却不知那是一剂慢性的毒药,毒性一点一点的在心底深处发散,腐蚀着千疮百孔的心。

    这一年的初夏特别的炎热,穿着夏布做的衣衫,坐在别院的最高处,在这里,可以眺望笼罩在云端中的许昌城,步儿在记忆里,一点一点的将许昌城还原,一滴一滴的将曹冲复原到那个过往的许昌城中,往昔的快乐就这般在心中徘徊,令空虚而茫然的心虚无的快乐。

    艳阳高照、流水淙淙、花影摇动,步儿坐在亭中,细细的查看手中的曲谱,突听曼妙的脚步声惊碎了一池的平静,优雅的转过身,却见孙仁满面红晕的快步而来,“步儿,步儿,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能令她如此兴奋的,想必是男子吧孙仁的性子如男子一般,此时冷眼看去,她满面的娇羞,双目闪闪发光,明显便是女子遇到心爱的男子时的神态,微笑着起身,却被孙仁紧握着手腕,“步儿,走吧他随二哥来了。”

    在心里轻声的叹息,这数月以来,孙权每隔几日便会到访,他的心意自己当然明白,可是无论如何,自己对他都没有一丝情愫,在自己心里,他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他恪守着为人君的一切姿态,从不肯低下高傲的头颅,即使他明知爹爹是对的,为了维护周瑜,他也宁愿苛责爹爹,那是因为周瑜是执掌军权的大都督,绝不能轻易得罪吧

    微笑着隐身于花树之中,注视着孙权与一个年轻的男子并肩而来,那男子姿容俊美,举止儒雅,一眼看去,便知是饱读诗书,这般出众的人物,难怪令孙仁倾心。

    “步儿,他是陆逊,”孙仁注视着陆逊的目光含情脉脉,“我记得幼时曾经见过他,前些时日他奉母命前来投军,二哥很欣赏他,说他是难得的人才。”

    微微一笑,若不是人才,想必她也不会如此倾心吧孙权与曹操和刘备相比,显得稚嫩,但令他能与曹操和刘备比肩的,便是他懂得用人,能令他赞扬的人,必不是凡俗之辈,“步儿,你且随我来。”

    坐在绣帘之后,静心听孙权与陆逊谈论天下大势,陆逊见解果然出众,但细听上去,陆逊虽然儒雅,但语藏刀锋,想是一个文武全才。

    “步儿,”孙权含笑示意,“请坐,伯言,这位便是鲁子敬的**步儿。”

    清晰的看见陆逊眼中的诧异,敏感的发现他不像寻常的男子一见自己的容貌便神魂颠倒,想是意志坚定之人,微笑着向他示意,陆逊起身躬身行礼,“原来是鲁姑娘,陆逊在此见礼了。”

    微笑着敛襟回礼,感觉孙仁的手紧紧抓着自己,仿佛紧张得就要颤抖一般,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步儿,这几日为何不见子敬?”

    “爹爹收田租去了,”步儿轻轻挣脱孙仁的手,“许要再过两日才会回来。”

    寒暄良久,城中快马送到公文,孙权自回房中批阅,孙仁邀陆逊到湖上泛舟,特意邀步儿相陪。

    坐在舱中,看陆逊与孙仁站在船头相谈甚欢,微笑着收回视线,孙仁获得幸福,打心底里为她感到高兴,站在身后的刘氏弯腰为步儿续水,“步儿,我看那位陆先生似乎并不喜欢孙姑娘,看他眼中的尊重多过喜爱。”

    凝神细看,陆逊眼中果然无半分情意,在遗憾的同时,又觉得不悦,离开许昌时,曹丕一意要刘氏随自己回江东侍候自己,初时并未多想,但近来总是觉得刘氏对自己管束颇多,仿佛她是来监视自己,而非照顾。

    待孙仁兴奋的坐下,大口的连饮数碟茶水,“步儿,你觉得陆逊如何?”

    如何?这问题想必得小心回应,字斟句酌,“我看此人不错,胸藏经纬,是难得的人才,我想假以时日,定然能够脱颖而出,成为一代帅才。”

    “我不是问你这个,”孙仁难得的娇羞,她飞快的眨着眼睛,“我是问你觉得他如何?”

    这世间如此直截了当的女子想必只有自己面前的这位女中豪杰吧步儿微微一笑,细细想来,感情都需时日培养,尚香虽然豪爽,但娇美可人,假以时日,定能征服陆逊,心中的忧虑尽去,“陆逊人才出众,适才听他与主公交谈,应是文武全才,放眼天下,此人应是尚香不可多得的良配。”

    看她笑面如花,强邀着刘氏到后舱准备糕点,独坐舱中无聊,步儿缓步走到甲板之上,微风扑面,心胸不由为之一阔,却听有人在身后缓声道:“姑娘好闲情。”

    转过身,却是拱手为礼的陆逊,忙躬身行礼,站直身子,陆逊已缓步走到面前,“姑娘,鲁肃先生是我尊重的前辈,我到建业,最大的心愿便是上门向他讨教,只可惜缘悭一面,但能见到姑娘,也算是陆逊之福。”

    一番话说得虽然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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