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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东海屠-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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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泰叫道:“上山御敌,这是我们当家的谨慎小心!派人去给你们报信,是因为这是你们地头,我们没跟你们打个招呼就大开杀戒,不免对你们不敬!”

    东门庆微微一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别争这些了。总之毛利元就大人能未卜先知,不愧智将之名!毛利二公子率众来援,减少了我们的伤亡,也是对我们有恩!东门庆甚是感激。”

    毛利元春听他这么说,这口气才算平了,东门庆客气,他也就退一步,道:“其实我们治下出现这么多的毛贼,差点害了客人,甚是过意不去。”指着几个俘虏道:“东门大人,这些人颇有组织,只怕不是什么毛贼!你要不要审问一下,看看是什么人和你有仇?”

    东门庆道:“我在日本只有朋友,没什么仇人。这些毛贼想必只是贪图我的金钱罢了。安艺国是毛利家辖境,这里出的事,自然归毛利家管辖。是否审问,都请二公子决断。”

    毛利元春听他说得谦抑,心想:“这几句才像话!”便命人先将俘虏押下去,等回到吉田郡山城再行处置。这边邀请东门庆重新上路。有了毛利元春的保护,东门庆一行便走得甚是放心。一路上元春向东门庆讨教武艺,东门庆命李荣久与之手合,自己在旁发宏论。毛利元春对李荣久的身手十分赞赏,对东门庆只说不行却有些不屑,道:“东门大人,你别老坐在那里动嘴皮子!剑道的事情,谁都会说!道理很简单,就看谁练得好!”

    东门庆哈哈一笑,说道:“我的剑法不行,就不丢脸了。”

    毛利元春不信,道:“若真不行,怎么可能横扫肥前!”

    东门庆道:“我自己没什么本事,只是有一群好下属。在大海上也好,在肥前也好,那些胜仗都是他们替我打的!”

    毛利元春道:“你要是本事不如他们,他们怎么会服你?”

    东门庆道:“嗯,如果一定要说我有什么本事拿得出手的,也真有一项。”

    毛利元春问:“什么本事?”

    东门庆道:“我的下属都乐意和我共进退,同生死!我想这大概就是我最大的本事。其余的比如谋略,比如武艺,我其实都不如他们。”

    毛利元春怔了许久,忽然躬身行礼,道:“受教了!”

    到达吉田郡山城后,毛利家的嫡长子毛利隆元亲自来迎,将东门庆等安置好了,这才与弟弟来见毛利元就。这时的毛利元就已经将近五十,精神却仍然十分健旺!元春详细说明事情的本末,最后评价说:“这位东门大人或有过人之处,不过他的武功、谋略只怕都不是很行。”

    毛利元就问:“为什么这样说?”

    元春道:“他不敢和我手合,可见他对自己的武艺没信心。而且看不出袭击他的人别有用意,竟然以为人家只是贪图他的财物!由此可见,他的谋略也比父亲大人差远了!”

    毛利元就问长子隆元:“你看呢?”

    隆元道:“父亲一听说有人要袭击东门大人,就猜出袭击的人不是为了财货,而是为了铁炮,而取铁炮的目的又是为了强兵——但能想得这么深远的人,世上并不多。不过这位东门大人能让手下人尽其用,我想这便是他能横扫肥前,镇摄大友家、岛津家的原因。”

    毛利元就不落一字评语,又问这时才十来岁的三子隆景,隆景望着屋顶想了一会,说:“我觉得这位东门大人不是谋略不足,而是谋略很厉害!”

    毛利元就哦了一声,问:“你为什么这么说?”

    隆景说道:“父亲曾盛赞他立龙造寺家之举不仅是仁义过人,而且是智谋深远。既然他在北九州的时候智谋深远,那为什么到了安艺却变糊涂了呢?所以我想,他不是糊涂,而是另有考虑,他不是看不出袭击他的人的真正目的,而是明知道却不说破。”

    毛利元就面露喜色,又问:“他为什么不说破?”

    隆景得到了父亲的鼓励,胆色一壮,道:“我想他一定是觉得把事情挑明了,对他没好处!”

    毛利元就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还是隆景最聪明!东门他远来是客,在本地还没什么力量,把事情追查明白了也许要牵扯出一大批本地豪族,事情一查明,那彼此就成仇家,连生意都没得做了,对他没什么好处,所以他才会暗中加强防范,表面却宁可装傻!”

    隆元和元春听了都深为叹服,又赞弟弟聪明,隆元道:“若是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毛利元就道:“东门这次来,可能有两个目的。第一是做贸易,要建立贸易道路!若是这样,那对我们也有好处。只是我们毛利家现在还没有直通外海的入海口,又没有稳固的海上力量,在这一块暂时还争不过大内家、细川家、岛津家、大友家,所以这件事情,我看就不用那么热心,敷衍着就行了。”

    隆元又问:“那他的第二个目的是什么呢?”

    毛利元就脸色一沉,说道:“听说他在大明是高官的子弟,所以我怀疑他这次来日本,是大明朝廷派来的!难道大明已经对日本有野心了么?”

    三子听了都惊讶道:“大明对日本有野心?”

    毛利元就道:“这一点我还没有把握!不过像他这样杰出的人才,不会无端端跑到日本来!如今又借故周游我日本列国,我都有些怀疑他是要探究我们日本各国的道路!好为将来大明吞并日本做准备!”

    元春倏地站了起来,叫道:“我这就去杀了他!以免留下后患!”

    “站住!”毛利元就喝住了他后,道:“不许妄动!我这只是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现在大内家、细川家,以及天台宗众高僧对他的评价都很好。他又是很信任地到我们这里做客,没带多少人马,若是无缘无故将他杀害,会对我们毛利家不利的!而且无故杀害大明士子,也等于是给大明朝廷制造借口,说不定大明就会借此起隙!那样事情反而更加糟糕!”

    隆元道:“那可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放纵他继续窥探我们日本各国的道路吧?”

    毛利元就道:“那当然也不行!明天我就会见他,若他要求我们护送他前往京都,我会婉言拒绝,请他从海路去界!听说他已经派了船只去界,水路那边我们来不及制止了。但从安艺到京都的陆路便不能再让他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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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四章 界之茶室

    沿途会遇到阻滞,东门庆早有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在安艺会遭遇冷遇。

    毛利元就对东门庆相当客气,但言语之间滴水不漏,婉拒了东门庆继续从陆路前往日本京都的要求,东门庆见他防范自己,一笑而罢,至于生意的事也不让于不辞提起了。庆华祥众一路东来,只在毛利元就处没骗到一两银子!

    既然生意做不成,主人家又不似大内义隆好客,东门庆便不久留,在毛利元春的护送下前往安艺国的沿岸,唐秀吉的大船早在那里等着了,除此之外还有从界开出来的两艘帆船,却是界镇的商人派来迎接东门庆的。东门庆上船之后,唐秀吉暗禀东门庆,说这两艘帆船虽托商人之名,但内中有细川家的家臣在。

    东门庆闻言对于不辞笑道:“失之东墙,收之桑榆。毛利家这边没占到便宜,那边却有一个更大的主顾在等着我们呢!”

    战国后期之大名,以细川、大内两家最是豪富,毛利元就只是新兴力量,就家底来说还没法与这两家相比,东门庆自博多之行受厄,沉心敛神,又从王直处得到启发,对日本各路大名的情况比以往更是留心,此时对细川、大内、毛利这些第一、第二流豪族已有大致的了解,所以闻讯心喜。

    从安艺国沿岸到界只是一道夹在本州岛、四国岛之间的海峡,对经历过东海大风lang的庆华祥众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舟中无事,不久便到了界,细川家与今井宗久同时来迎,东门庆心道:“我对京都这边的大名只知道个大概,细川家的底细还不明了。现在就去,搔不到他的痒处打不中他的要害,无大作用。”便对细川家的家臣道:“细川大人亲自下书来邀,令东门庆受宠若惊!只是今井宗久是我朋友,自平户一别,甚是挂念,请容我停驻数日,与老朋友欢会过,再来拜见细川大人。”

    细川家的人见他如此说,也觉在理,便没有强邀,只是留在界等候消息。

    细川家不仅是近畿豪族,家督细川晴元更是长期在京都独揽幕政之大臣,其在日本的地位近似中土之三公,威尊望隆,非普通大名可比!今井宗久见东门庆将自己的邀请摆在细川晴元之前,大感脸上有光。

    界是日本之商业心脏,根基深厚,配套设施之齐备非新近崛起的平户可比,到了这里,一切方便,既有今井宗久等界镇商人帮忙寻找地方安置,属下们自有逍遥的地方,今井宗久却独邀了东门庆,步往界镇深处,说要给他寻一处静雅的地方歇脚。

    东门庆只道他要带自己去什么名园豪宅,不料走到头却只见到一间简陋的小屋,屋前种着三四株梅树,花季未到,只有秃枝,情景甚是清寂。东门庆笑道:“宗久,你不会带我住和尚庙吧?”

    今井宗久哈哈一笑,说:“不是和尚庙,可也差不多。但我想东门公子不是俗人,应该会喜欢这藏在闹市中的清净地才对。”

    东门庆生性喜欢热闹繁华,不喜欢冷清孤寂,然而才在山口吃多了肥猪肉,换点清淡的口味也不错,何况地方既是今井宗久的安排,想必是在简陋中暗藏妙处,不会是真正的贫窟。

    当下便与今井宗久相携入内,此屋甚是静僻,狭小的斗室中没什么陈设,只有一幅挂轴,地面铺着草席,显得十分粗糙,倒真像是老和尚的居处了。

    东门庆笑道:“这是那位大师的房间么?”

    今井宗久道:“这是千宗易的茶室。”

    东门庆哦了一声,又问千宗易是哪派源流,何脉祖师?

    今井宗久笑道:“源流也有些,祖师还早着呢!他比我还小一两岁呢!”

    东门庆讶异道:“这么小?怎么就喜欢这些!”

    今井宗久听了这话心道:“糟糕!我费了好大的唇舌才说服千宗易借出这个地方来,没想到他竟不喜欢!”又想:“千宗易躲在帘后,到现在一语不发,怕是也怨我带了个俗人来!这回我可是两边都不讨好!糟透了!”

    那边东门庆看看四下无它物可观,便看那挂轴,看了两眼,心中暗叫道:“好家伙!竟然是我中土高僧的墨迹!这挂轴便是在中原也价值不菲,何况是越洋来到日本!这间茶室的粗陋看来都是故意造出来的!茶室的主人必有来头!”心里想着,头亦微点。

    今井宗久见状,便问:“东门公子可是观墨而有所悟?”

    东门庆随口答道:“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

    今井宗久闻言讶异,帘后人听了这话更是大喜过望,忍不住叫道:“怨不得宗久如此倾心!定要借我这闹市山居来款待公子,原来公子虽然锦绣其表,却有菩提慧根!”

    两人隔着帘的这一咏一赞,却是什么意思?说来这里头大有文章。

    原来千宗易的这幅挂轴,乃是中土高僧圆悟克勤之墨迹。圆悟克勤生于大宋年间,从小修习儒家经典,远近学子无人能比,一日偶见佛经,拿起来看了又看,虽是初见,却像是见到了自己原有的东西一般,因道:“恐怕我前生是和尚吧!”竟然就此剃度出家。

    克勤出家之后行脚四方,遍寻名师,终于拜在五祖法演门下。一日,有个大官陈某正好辞官要返回四川老家,特地前来参访五祖法演,问:“什么是祖师西来意?”

    法演说:“有两句诗,正好与此相似:频呼小玉原无事,只要檀郎认得声。”

    这两句诗里藏着个典故,说有一位美人名叫小艳,在闺房内知道她的情人檀郎来找她,小艳为了使檀郎知道她在闺房,又不好意思直接与檀郎说,只得借机叫丫环小玉做这做那,目的是利用呼唤小玉的声音,让檀郎知道她在闺房里。

    法演以此典故比喻禅法,意思是说什么本身并不是禅的目的,只是借说法的声音,要让人知道其言外之意——这类比喻亦是佛门惯技!但法演的用意,陈某却无法理解,反是旁边的克勤有悟。

    陈某走后,克勤问:“师父举小艳的诗,陈提刑懂了没有?”

    五祖法演说:“他只认得声。”

    克勤又问:“他既然认得声,因何不能悟道?”

    五祖法演见克勤有所触悟,便大喝道:“何为祖师西来意?莫是庭前柏树子?”

    克勤被法演这么一喝,顿时大彻大悟,手舞足蹈,走出室外,因写了一首悟道偈:“金鸭香销锦绣帏,笙歌丛里醉扶归。少年一段风流事,只许佳人独自知。”

    按照正统的说法,克勤此偈是以偷情比喻悟法,意思是说等到檀郎认得了佳人呼唤丫鬟的声音之后,就偷偷爬进房内上床,在绣着金鸭的锦帷中经过一番被翻红lang、缠绵缱绻,又于笙歌弦乐声中扶醉归去,而这一段偷情妙事,除了当事人之外,旁人都懵然不知。

    这是佛教里非常有名的典故,东门庆对三教九流的事知之甚多,常在妓院里拿这个典故与**们打趣,说老和尚们吃饱了没事做,胯下不免难受,所以天天想着“锦绣帏”、“风流事”,连写偈语也拿这个来说事,直把女子脐下数寸地,当作参佛悟道菩提根,把一众**笑得够呛。

    这时东门庆在千宗易的茶室里认出了圆悟克勤的墨迹,便随口道出了这两句诗来,千宗易哪里知道其中还藏着东门庆自己的因果?只听他道破此挂轴的来历,心中欢喜,以为遇到了个有慧根、懂佛法的人,便掀起帘幕走了出来。

    东门庆看时,见他果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但看他的眼睛,却有一种看破世情的深湛,不似这个年龄的青年所应有,心道:“此人必是这间茶室的主人千宗易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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