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鬼医:至宠太子妃-第2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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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有心了,让人摆在外面吧,本宫有时间自会去看的。”自从这一次怀有身孕之后,赵子慕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疲惫得很,此番便也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并未表现出什么更大的兴趣。
管事太监在这宫里面浸淫了那么多年了,自然是深谙察言观色之道。
此番见皇后娘娘如此,他的心里面可谓是七上八下的。说生气吧,也不像。要是说不生气吧,却又看不出任何的喜色,难道只是很纯粹地不喜欢自己送来的花花草草?
“娘娘,奴才该死之前奴才为能够好好地照顾娘娘您的生活起居,让您住得如此简陋,都是奴才的罪过,请娘娘责罚。”实在是摸不清楚状况,管事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恳求地求道。
听了这一番话,赵子慕莫名地觉得头痛。她伸出了纤纤玉手,轻轻地揉了揉自己有些发痛的额角,冷冷地吩咐道,“好了,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是本宫生性不喜欢奢华。”
“是,皇后娘娘德行出众,待人仁善,奴才们在您的管束之下都是感恩戴德,不甚欢欣的。”闻言,管事太监的心里面也算是安稳了些。但是,他还是极尽可能地对着赵子慕谄媚的。
赵子慕有些反感,但是想着现如今宫中不安稳,正值多事之秋,她的身子又不太方便,便也暂时没有打算责罚这个太监的意思,只是阴沉着脸色,静静地听了会儿。
听着,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端起茶杯,沉声问道,“对了,这几日静贵人那儿怎么样?”
管事太监愣了愣,旋即干笑了一声说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前几日听说静贵人似乎身体不适,但是未曾通传太医,想来不是太严重。”
“身体不适?”想起了那日的暴雨,赵子慕的眉心一下子微蹙了起来。
管事太监还以为赵子慕是在筹谋些什么,便颇为机灵地继续说道,“这几日静贵人宫里面不知怎么了,都没有人出来走动。想来,静贵人正在静思己过吧。”
“本宫知道了。”赵子慕淡淡地摆了摆手,沉声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是。”管事太监愣了愣,似乎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但还是恭恭敬敬地服了服,旋即快步退下了。
待他走了之后没有多久,淳于易便照常来替赵子慕把脉了。毕竟,这宫中所有的太医加起来也未必能比得上他一个的。
秦晟此番又是特别的紧张,况且淳于易又在宫中,便****要让他来把脉的了。
“皇后表嫂!”淳于易走到哪儿,安雪晴自然是要跟着的。甫一走进房间,她便欢喜不已地唤着,娇俏的小脸儿上洋溢着青春明媚的笑容。
“雪晴,你来了啊?”一看到她灿烂而又真挚的笑容,赵子慕的心情也一下子明媚了起来。
安雪晴快步走到了贵妃椅前,关切地柔声说道,“皇后表嫂,几日不见你怎么越发显得消瘦了?这好端端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赵子慕轻轻地摇了摇头,颇为忧愁地说道,“哎,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的,我就觉得精神特别倦怠,特别不舒服。胃口呢,也不是特别好。”
一听这话,安雪晴的眉心越发紧蹙了,她可爱的五官甚至都拧在了一起,担忧地对着淳于易喊道,“你还不赶紧来给皇后表嫂把脉?你看看她,这几日的精气神儿都差成什么样儿了。”
闻言,淳于易赶忙走了过来,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替赵子慕把起了脉来。
听了一会儿,他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地沉声嘱咐道,“还好,并无大碍。只是,娘娘您就算是觉得身子懒怠,也应该多出去走走,而不是闷在了房间里面。
安雪晴对淳于易自然是百分百信任的,闻言也算是安心了。她抱着赵子慕的胳膊,欢喜地说道,“是啊,皇后表嫂,咱们有时间就一起多出去走走。阳光这么好,花儿都开了,闷在房间里面多么无聊啊?”
想起了刚刚内务府管事给自己送来的几盆名贵品种,赵子慕连忙笑着点头应道,然后慢慢地从贵妃椅上站了起来,“是啊,外面的风景确实不错。你也来了,咱们便一起出去走走吧。恰好,今日内务府的管事太监还给我送来了几盆名贵的盆栽呢。”
“是吗?那就更要出去走走了。”闻言,安雪晴欢喜不已地说道,声音之中满含着期待。
淳于易则是默默地跟在了后面,一言不发,眉宇之间似乎还带着几分隐隐的担忧之色。
“皇后表嫂,不如我去让奶娘把熹儿和月如也抱出来,一起出去走走吧?”一走到门口,安雪晴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便停住了脚步,欢喜不已地提议道。
想了想,赵子慕微微颔首,柔声答应了下来,“嗯,这个时辰熹儿和月如也应该醒了,就让奶娘们抱着,与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吧。”
“太好了,皇后表嫂!”瞬时,安雪晴欢喜得就像是小麻雀似的,真真是要把喜悦都传染给身边人的。
第五百九十五章 可能保不住这一胎
带上了秦熹和秦月如,赵子慕和安雪晴可以说是浩浩荡荡地地先来到了钟粹宫的院子里面。
阳光暖暖地照着,一树树碧绿的叶子也显得青翠欲滴,就像是上好的翡翠一般,看起来让人不甚喜欢。
“对了,内务府送来的那几盆花草呢?”扫视了一眼,见院子里面似乎并没有陌生的花花草草,赵子慕便沉声对着身边的宫人询问道。
宫人愣了愣,赶紧弓着腰,急声说道,“回娘娘的话,就在前面不远处。”
“嗯,带本宫去瞧瞧吧。听那内务府的管事太监说得那么神乎其神的,想必也应该是不错的了。”赵子慕温婉地笑着,可能是因为有安雪晴陪着,故而心情也是十分舒畅欢喜的。
正欲抬脚走去,突然间跟在了后面的淳于易急急地出声说道,“皇后娘娘,淳于刚刚想起来还有些事情要去办。这赏花的事儿,不如就让雪晴一个人陪您吧?淳于先行告退了。”
“嗯。”这件事情,赵子慕自然是不无不可的,故而只是微微颔首,沉声答应了下来的。
“多谢皇后娘娘。”淳于易恭恭敬敬地道谢,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他甫一离开,安雪晴便不满地嘟着嘴,落寞地抱怨道,“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忙些什么。刚刚还没事儿的,这会儿就又有事儿了。本来说好了一起赏花的,这就走了,实在是太扫兴了。”
见她如此,赵子慕便忍不住笑着柔声劝道,“好了好了,你也不要再不高兴了。淳于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的,怎么可能****陪着你呢?他啊,总是要忙一些自己的事情的,不是吗?而且,两个人相处总是要相互留有空间的。”
听了这份劝解,安雪晴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嗯,皇后表嫂,我都知道了。”
“那咱们就开开心心地去赏花儿吧。”赵子慕拉过了她的纤纤玉手,温婉地笑着说道。
至于淳于易,一离开钟粹宫,他便快步去了御书房。
此时,几位股肱大臣恰好商议完了国事,正低着头交流着什么要离开。
见到这个状况便知道皇上现在是空闲的,淳于易没有多想,直截了当地快步走到了看守的太监面前,沉声说道,“我要见皇上,你赶紧去通报一声吧。”
“是,淳于先生。”小太监愣了愣,但是见淳于易似乎真的很着急的样子,便也没有再犹豫,只是赶忙点了点头,沉声应合着,然后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御书房内。
刚刚商议完一些事情,秦晟正闲适地喝着茶,淡淡地看着窗外的风景。而他的脑海之中,则是不由自主地浮现了赵子慕温婉地笑着的脸蛋儿。
小太监一走进御书房,见到了这么一副情形,先是小心翼翼地服了服,然后恭恭敬敬地说道,“奴才参见皇上。”
“怎么了?”秦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沉声询问道。
闻言,小太监也不敢耽搁,便连声回答道,“回皇上的话,淳于先生求见。”
“淳于易?”一听到这个名字,秦晟还是颇感到些意外的,不过,他的面上自然是没有表现出来的,只是淡淡地出声吩咐道,“那就让他先进来吧。”
“是,皇上。”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服了服,旋即快步退下了。
很快,得到了允许的淳于易就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御书房内。
“参见皇上。”他略显简单,却还是十分恭敬地行了一个礼。
“行了,无需那么多礼了,你起来,有什么话直接说便是了。”秦晟淡淡地扫视了他一眼,见他眉心紧蹙,似乎是有什么担心的事儿,便急急地出声吩咐道。
这几日,淳于易并未有什么别的任务,唯一需要做的便是替赵子慕把脉。现如今,他竟然这么一副样儿,看来其中是赵子慕出了什么事儿的。
想到了这儿,秦晟的眉心也不由自主地紧蹙了起来。
抿了抿唇,淳于易颇为惭愧地低头说道,“皇上,皇后娘娘的这一胎……”
“皇后的这一胎怎么了?”往日冷静自持,泰山崩前不动于色的秦晟此刻也按捺不住心情,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声询问道。他的语气之中,甚至还带着一丝慌乱。
天知道,他到底有多么期待这个孩子。若是,他们母子俩有什么三长两短的话,他都不敢想象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儿来。
“皇后娘娘刚刚生完双生子不久,身子还未完全恢复。再加上,之前皇后娘娘的身子受到过创伤,此番有孕确实不是好的时机。故而,此胎若是难以保到足月产下。”淳于易犹豫了一下,还是略显保守地说出了实情。
说真的,他还是怕自己的这一番话会使得皇上理智全无的。
“什么叫做难以保到足月产下?”一听到这一句话,怒火一下子蹭蹬地燃起,秦晟扬高了声音吼问道,“子慕她现在好好的,怎么可能不能够足月生下来?”
那怒意,简直像是汹涌的洪水就要扑面而来,淳于易勉强才算是镇定住了。
他顶着巨大的压力,急急地说道,“皇后娘娘怀这一胎的时候****懒怠,根本不愿意走动,这就是征兆!皇上,现在皇后娘娘还不知道这件事情,您必须得先稳下来啊!”
听到了后面半句话,秦晟便开始拼命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不停地默念道,“我要冷静,我要冷静,子慕还不知道。我一定要冷静……”
如是几次后,秦晟总算是稍稍平复了些许情绪。他抬眸,定定地看着淳于易,寒声问道,“你确定没有办法能够让子慕平安地产下这个孩子吗?只要他们母子能够平安,我愿意倾尽一切!”
这句话,秦晟说得掷地有声,且满含着真挚的情愫。
淳于易一个粗糙的大老爷们儿,也可以说一时之间被感动了的。他微微敛起了眸子,沉默了好半响后说道,“现在还早,我会尽力替皇后娘娘调养的。但是,是否能够保住,现在我也是说不好的。”
“嗯,那就暂且先这样吧。记得,一定要瞒住子慕。”秦晟长叹了一口气,悲哀地低头应道。
第五百九十六章 苦尽并未甘来
知道了这个孩子可能保不住的消息之后,秦晟只觉得自己的心头好像是有一块大石头重重地压着似的,根本喘不过气儿来。
淳于易见他如此,心里面自然也是不好过的。默默地转身,他走到了御书房的门口,压低了声音对着守着的小太监吩咐道,“去取一些酒来。”
“是,淳于先生。”小太监恭恭敬敬地服了服,旋即快步退下了。
不得不说,小太监的办事儿效率真的是极高的。不过是须臾,便拿来了不少好酒。
一看到酒,心情烦躁至极的秦晟便阴沉着脸色,自顾自地伸出手取了过来,闷头一口喝了大半壶。
长叹了一口气,无奈之下,淳于易也顾不得什么君臣礼仪了,只是默默地坐在了他的身边,也同样拿过了一壶酒,喝了一大口。
清澈透明的酒水挂在了唇边,淳于易偏过了头,静静地看着秦晟的侧颜,“上一次我们坐在一起喝酒我都记不清楚是什么时候了。”
“是啊,时光飞逝,物是人非。”秦晟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呵呵,经历了那么多,我总以为应该苦尽甘来了。可是……”
一想到赵子慕和孩子,秦晟又是一阵头痛,他下意识地举起酒壶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淳于易喝了一口酒,目光清冷地默默看向了远方,低低地呢喃道,“皇后娘娘确实不容易,堪称女子的典范和楷模。”
秦晟笑了,笑容苦色而又凄凉,他的声音之中甚至还带着几分自嘲,“那还不都是因为我的无能?若是我可以替她遮风挡雨,她又何至于吃那么多的苦呢?你知道吗?她第一次生产的时候,我甚至没有能够陪在她的身边。”
说着说着,秦晟的眼角突然间有一滴晶莹慢慢地落下。
淳于易见了,心中自然是不甚悲凉的。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除了接受,努力改变,还能够怎么样?
其实,身为大夫,不能够治愈自己想治愈的病人,那样的感觉又何尝不是无力至极的呢?
默默地重新拿起一壶酒,一口引尽,他垂眸,低低地说道,“今日,就让我们好好地醉一次吧。一醉,解千愁。”
“一醉,真的能够解千愁吗?恐怕,也只能够是愁上加上吧。”秦晟不以为意地自朝地苦笑了起来,他默默地喝着酒,就像是在喝着水似的。
淳于易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二人之间,除了静谧和浓香的酒味儿,便只剩下悲哀和孤独了。
这边两个男人伤心而又无力地醉酒,而钟粹宫,还未意识到什么的两个女人则是十分欢愉的。
安雪晴性子喜动,虽然说是出来赏花儿,其实她更喜欢的是吵闹。此番带着秦熹和秦月如,她自然是更加不安分了,一路上只知道逗弄两个孩子,真真是片刻的正形儿也没有的。
赵子慕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眉眼之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