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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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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慈烺对其他的堂院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不再去管,提步进去,跟着褚禄山到了内堂。

    褚禄山看着朱慈烺朱慈烺,随手一指算是邀请朱慈烺坐下了,然后便站着,身板挺直,看着外间一个个胥吏将账册统统搬运进来。

    “秦侠大人要如何交接,落个章程下来吧!”褚禄山皮笑肉不笑,看着朱慈烺,已经没几分好脸色了。

    看着一堆堆已经搬进来上百的账册,朱慈烺纳闷地看着褚禄山,也不知如何评论。

第十三章:你以为都是编的吗

    这家伙莫不是没听说过我的名声?

    还是觉得我一个人进来,势单力薄,就算有办法也地方使出来?

    不管褚禄山是哪一样心思,朱慈烺都不打算收手。

    于是朱慈烺竟是真的就这么翻看了起来。

    “还真要一个人查账不成?”褚禄山心中嗤笑朱慈烺不自量力,对视了一眼内堂角落里的那个男子,见那个男子对自己示意,落在一个身材痴肥的胥吏身上,缓缓颔首。

    此刻,那个身材痴肥的男子刚刚将一叠账册陪着船单税单副本放下。

    见此,褚禄山顿时心下大定,看着朱慈烺,宛如看到了一只即将端上饭桌的煮熟鸭子。更是有些飘飘然幻想了起来,若是交接的过程之中朱慈烺出了岔子,被自己埋下的那个巨坑伤到,到时候上面说不定还会念及临清榷税分司不能乱,还交给我让我保证今年的税银稳定呢。

    心念此处,褚禄山心中微微火热,看着朱慈烺,道:“秦大人,今日既然立刻交接,那自然不能没了章程。这账册文书尽数送来,不知秦侠大人要如何交接应下?比如,账册放进来,一次让秦侠大人审阅完了,然后签字画押,就此交接完毕,如何?”

    褚禄山这么说,自然是很快就递过来一张墨迹未干的白纸,上面赫然就是写着“全部审阅,查无遗漏”云云的字样。这就是要让朱慈烺签收了。

    朱慈烺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便将这东西拿开,道:“如此粗陋恐怕不妥。我看,就以一日的账册为标准,列个单子,若是无误,我便画圈。若是有问题,我便朱笔画叉,仔细查验吧!”

    “自当如此。”褚禄山眯着眼睛笑着,看不出是欢喜还是难过。

    见此,朱慈烺只是微微看了一眼褚禄山,便自顾自地继续翻阅了起来。

    率先送进来的都是崇祯十五年,也就是今年的卷税单、船单、文书以及相应账册卷宗。

    这些东西纷繁复杂,虽然有账册,但多数做不得准。朱慈烺清楚,账册里面肯定有自己认不出来的暗记,甚至很有可能准备了另外一本内账,而这只是拿出来给外人看的外账。

    不过朱慈烺也有自己的一套办法。那便是心算取整,尾数像加。

    心算取整便是大致容忍一个误差,然后省略小数,只计算整数。至于取尾数,那就是在个位数上像加,然后验证总和的尾数。然后再辅助随机选取账册,以朱慈烺在户部里锻炼出来的心算能力,做得不用心的假账朱慈烺还是看得出来的。

    至于做得用心的账册,朱慈烺又为何要看呢?

    短时间内根本是验算不出来的。从账册上找毛病实际上是强硬进攻一座防御坚固的雄城。除非如朱慈烺初入户部那样别无他法时间又紧凑一样,不然不计成本地强攻着实没有必要。

    不过还好,朱慈烺心中庆幸地想着,卷宗之中各类单据这些纵然是作假,那也是最基础的证据,不容事后篡改的。

    故而,朱慈烺只是翻阅了一月份三号,十七号,二十一号三天的账册,验算了一下便收了起来。

    不多时,一张白纸上,一月份卷宗账务无误的签收单子落了下来。

    见此,褚禄山顿时轻声笑了起来。

    但他的笑容并不能维持多久。

    因为朱慈烺竟是直接就跳过崇祯十五年二月的帐目,然后按在了崇祯十五年三月的卷宗上。

    只见朱慈烺先是取出了一叠船单税单以后,这才拿起三月账册道:“三月时,这刘姓船主,船八艘,都是五尺梁头,船料折银四钱四厘,最后纳钞十五贯。是这样吧?”

    朱慈烺念出了声,看着褚禄山,微微笑着。

    褚禄山感觉到了不妙:“船料的确如此征收。有何问题?”

    “船料自然是无误的。”朱慈烺微微笑了下,然后又道:“只不过不提五尺梁头的小船如何结成船队北上。单说上面的所贩的一丈高的云南金丝楠木,又是如何在五尺梁头的小船上所载?”

    褚禄山刚刚升起来的一点笑容顿时就凝结了。虚报梁头这是榷税分司里由来已久的弊端了。尤其是在查验车船梁头到底多大这个问题上,历来都是户部分司吃拿卡要的盛宴。

    朱慈烺真要拿这个积弊开刀他还真没有办法!

    “难不成你秦侠真要和整个户部榷税分司为难不成?”褚禄山心中大叫着。

    一念及此,褚禄山顿时目光森冷了起来:“登记如此,就是如此。秦大人难不成要以此彻查不成?”

    朱慈烺换换摇头:“我只是叹息,这世上终究是识时务者少啊。毕竟俊杰稀缺,庸才充斥。这税单上所言金丝楠木价值白银三千二百五十两应是无误,按照税率,再计算起条预征之法,那便是应交纳税银三十九两。可为何这八艘的税单上又缴了多少?看清楚!”

    说着,褚禄山猛地一惊,还真以为朱慈烺找出了漏洞,顿时凝神看过去,自习一看……

    赫然看到上面写着三十九两!

    见此,褚禄山顿时一拍桌案,怒气勃发道:“秦大人你莫非今日来交接是为了消遣本官吗?难不成本官就不知道三十税一的与十分之四的起条预征规矩?既然价值三千二百五十两,那交纳税银就是三十九两。这税单上面所写三十九两难不成还错了?秦侠大人若真以为我褚禄山好欺,那可就想岔了!”

    “好哇!”朱慈烺看着怒气勃发的褚禄山,也是冷笑起来,大声道:“那褚禄山大人是觉得我秦侠好欺负了!睁大你的狗眼给本官看着,八艘所谓五尺梁头的船,全部的税银才区区三十九两!再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这船单!说着,朱慈烺高高扬起了一张床单,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四艘载金丝楠木,四艘载太湖米、松江布以及湖州丝!”

    见此,朱慈烺的语气突然冷了下来,仿佛冒着丝丝冷气,冻得能结冰一样,一步前行,看着褚禄山道:“五尺梁头也便罢了。这四艘船上的商税又去了哪里?如此明目张胆徇私情,谋私利,真当某在京师所作所为你以为都是编的吗?”

    看着朱慈烺一步走来,气势逼人,不仅将自己刚刚愤怒带来的气势全部摧垮,更是带着一种夺人心魄的威势压过来,让褚禄山感觉连呼吸都有些冻结了。

第十四章:心机使诈

    如此瞬间逆变的情势让褚禄山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脑海里满满都是刚刚抓住朱慈烺漏洞的惊喜。

    “怎么会如此迅速轻易被秦侠抓住漏洞?”

    “似乎……我上任以来还真出过问题,竟是真的被秦侠找了出来!他怎么就有如此大的本事?”

    “怎么办,怎么处置?”

    无数个问号打满了褚禄山的脑海里,让褚禄山甚至来不及细想这刘姓船主是何人,甚至是否真的有此事。那金丝楠木以外的船上又是何人载着。

    满脑子都是朱慈烺这犀利直刺人心的诘问。

    此刻,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朱慈烺的贴身侍卫老十七已经不在朱慈烺的身边。角落里,那个方才与褚禄山对视的男子也悄然不见了踪影。

    就当此时,忽然听朱慈烺温言又叹息一声,悲天悯人地道:“方才我所言,本以为今日能遇到幸免,没想到果然如此啊。这自古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可俊杰又何其稀少,真是……”

    说着,朱慈烺又顿时摇了摇头,将这三月份的账册一本本叠起来,统统丢出去:“这些精心修饰好的玩意,够什么资格浪费我的时间!”

    朱慈烺如此**的暗示褚禄山要是还看不出来,那就白瞎了这六品官儿了:“要不要给内账?”

    就当褚禄山纠结着的时候,就听朱慈烺爆喝一声道:“此时还不将内账教出来由我审计,到时候亏空巨大,本官绝不相饶,定教你倾家荡产!”

    “是……是……”褚禄山喃喃着,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这个时候,不知何时更进来的阎魏忽然想起了朱慈烺刚刚进公堂的时候,在里面安安静静看了一个时辰。

    早在那会儿,朱慈烺就已经准备好了啊!

    可怜褚禄山还以为自己晾了朱慈烺一个时辰,耍够了威风。却不料,就是这一个小时,让朱慈烺找到了致命的线索,给此刻的褚禄山埋下了全面下风的祸根。

    要是褚禄山早出来一点,没有任何依仗的朱慈烺又如何会这般嚣张?

    天下没有早知道。

    当褚禄山应下朱慈烺所言内账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表明,局势被逆转了。

    此刻,不知消失了多久的老十七悄然回到了朱慈烺的身边,朝着朱慈烺缓缓颔首。

    见此,朱慈烺微笑了一下,看着内堂屏风之中忽然冲出一名干瘦的男子。男子面色发白,脖颈多处却有青红的痕迹。

    这名干瘦的男子,朱慈烺不认识,但却知晓此人的存在。阎魏等榷税分司的胥吏更是全都认得,这可是褚禄山的师爷,最是亲信的幕僚,范文举!

    “一向不露面见人的范先生竟然这么急切!”阎魏等人一脸迷糊。

    “发生了什么?”

    “范文举向来是褚禄山大人的智囊,这一来,方才与秦侠的智斗有好戏看了……”

    果然,褚禄山在见到这个名作范文举的师爷后却顿时一下子鼓舞起了精神。

    只听范文举在褚禄山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低声细语着。

    “这秦侠心机深重,竟是早就得知我就在暗处,方才我被一粗鲁军汉捂住嘴巴拖出了内堂,被锁在了暗室。以至于方才都无法与老爷明辨利害。”

    “不过也恰好如此证明这秦侠胸中着实没有底气,这才要将我拿下拖出。反倒是让我等知晓了秦侠的心虚。让我等明白,秦侠定是只有诡计,没有确切证据!”

    “只需要老爷忍耐一二,待秦侠入我等绸缪之计,就能将其揉捏在手,任由老爷使唤……”

    ……

    范文举急切地说着,方才被掳走而吓得发白的脸色渐渐多了一些红润。

    但褚禄山的表现却完全与范文菊所想的相反。只见褚禄山并没有被更加鼓舞起来,只是随着范文举说得越多,竟是越是变得面色苍白,神情惊怒,藏着难言的颓唐。

    看褚禄山并没有想象之中被鼓舞起来反而变得如此神情,范文举一头雾水,更是心中阴影深埋。想到了方才那个将自己制服的神秘武夫。

    见此,仿佛猜到了什么的几个算手书手纷纷对视,眼中都是复杂的心绪,既是惊叹,又是敬畏,更带着一点点痛快。显然,这褚禄山平日待手下并不怎么得人心。

    当然,褚禄山也是有几分为官之道的,自然是拿捏了几个铁杆的手下。

    果然,那个率先去通传名作吴寅的书手抽到了范文举的身边,低声道:“方才秦侠说了三月吴姓船主之事,发觉了五尺梁头小船无法载丈高金丝楠木的事情。更是……更是……发现了商税漏报之事。那吴姓船主八艘船,只有四艘的金丝楠木缴了商税,其余四艘,都……都无商税税单。故而……以此发难……逼得大人……大人……说出了内账之事”

    此刻,褚禄山失神地点了点头,脑袋不自觉地也低垂了一分。

    这么大一个漏洞被人家发觉了,定然会牵扯出一大堆的漏洞。到时候,别说在临清捞点什么回去养老,就是能不能安然脱身都未必。

    况且,承认了内帐的问题,那就已然等于交出了自己的把柄。

    此刻,朱慈烺却忽然再度出声道:“唔,既然褚禄山大人答应了更换新账册的事情,那此事也算是结束了。毕竟……我又发现几张船单,原来这是吴姓船主吴良勇的其余四艘船乃是官船。官船上面,是河间府知府吴培和顺天府推官杨琦玮几位大人的座驾。既然如此,等这新账册卷宗都送来了,对照留存文书佐证的,确定是官船,那帐目也就无碍,不影响接收了。”

    此言一处,阎魏顿时目瞪口呆,看着周遭诸人,纷纷都感觉无比荒谬。

    敢情……

    方才朱慈烺都是在诳人啊!

    朱慈烺竟然只是使诈,根本就没有查出什么问题!

    竟然如此大的胆色,将堂堂户部榷税分司的主事如此戏耍。偏偏,褚禄山对于朱慈烺的计谋却没有识别出来,反而被诳出内账之事。

    这即将上任的上司的心机和计谋实在太吓人了一点!

    但紧接着,阎魏却是忽然放松了一口气。

    其他人见此,也是一下子想到了另外一点。

第十五章:饶命服软

    既然朱慈烺只是使诈,也并未有查到户部榷税分司上面的问题,那不就说明这一次交接很快就会顺利交接完毕,而没有出现什么岔子吗?

    既然没有岔子,他们这些小兵小虾也当然不会在两位朝堂命官的冲突之中,被一不小心就轰成渣滓了。毕竟,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啊。

    这样兜兜转转的心思划过,众人顿时轻松了下来。

    唯有堂上端坐的两人纷纷变色,心中狂吼。

    “怎么……我看褚禄山大人气色有些不好啊?”此刻朱慈烺很是关切地盯着褚禄山安慰着,看着褚禄山猛地发胀,赤红一片的脸颊,笑容很是欠揍。

    “老子被耍了,难道还会有好心情吗?”

    褚禄山心中狂吼。

    被人戏耍得如此凄惨的恼怒混杂着一种侥幸过关的放松让褚禄山一下子鼓舞起了愤怒的勇气。

    “既然你没有真切的证据,还敢如此戏耍我,就是拼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也要将你这新来的混账继任者收拾了!”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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