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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大明最后一个太子-第3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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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这一回……朱慈烺忽然间有些担心,这一座桥梁是否还能承受住这一回的风波。

    或者……

    就连这些大臣们,也因为这一回田赋改革优免官绅的既得利益损害而失去可靠性。

    心理打着巨大的问号,朱慈烺闭着眼睛,倾听着这一回所有风暴的起因。

    “天津三卫……兵变了。”俞行健缓缓地说着。

    ……

    天津。

    城里戒备森严,天津巡抚侯宝森的标兵们不断巡逻着全城,试图为城内的百姓们带来一些安全感。

    但是……城外不断游荡的乱兵们却让原本繁华的街头转瞬间凋零了起来。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所有人纷纷恐惧难安。

    而这一切,便源于位于天津三卫的兵变。

    兵变对于大明而言并不罕见。

    尤其是对于最近这十几年来更是频繁发生以至于百姓们都以为寻常。

    但是……天津卫的兵变却让所有人都慌了神。

    要知道,这天津最初始便是因为这卫所而成。天津三卫纸面上只有一共一万六千余人,但算上军户余丁,算上妻小,百年繁衍下来,已然数十万人。

    而现在,其中大半哗变了。

    十数万人忽然间着了魔一样冲出了卫所城,闹哄哄地洗劫了沿途各处村镇,最终将天津城团团围了起来。

    他们只有一个目的……

    “让天津巡抚见我们!我们不要改田赋!”

    大明二七六年十二月的第一天,这会儿是清晨,天津城外闹哄哄的声音又响了起来,随后越来越响亮。伴随着间歇响起的惨叫声,外面的口号越来越整齐,他们要求天津巡抚侯宝森出来承诺不会修改田赋条例……

    一丝一毫都不许修改!

    天津城巡抚府花厅,内里人头攒动,都是天津城里数得上号的人物们。

    他们面色焦虑,不断地议论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怎么忽然间这些卫所军就兵变了?”率先开腔的是天津户部分司主事杨维斗。曾经的复社士子经历了两年的沉浮与锻炼,最终被派驻到了天津户部分司负责天津关税的收取。有了朱慈烺在临清的对比,这些年户部分司的工作颇为出色。

    只是,埋头处理税务的杨维斗却猛地发现,竟然有了十数万的乱兵围了天津城当下便直接进来找侯宝森。

    此刻屋内,还有天津官场上的列位大员。

    坐在杨维斗位置上面一些的,便是天津道道台邱璧荣。

    天津兵备道简称天津道,原先隶属于山东按察使司,在天津设副使一人,称山东按察副使,或称整饬天津按察司副使。

    说起来,这是天津三卫的正管,虽然品级上低于卫指挥使的正二品,只有四品,但其职能权限比卫指挥使高。在重文抑武的体制下,兵备道掌操练军马,修浚城池。当然,这也是一个上马管军下马理政的职位。邱璧荣还要负责天津一地禁革奸弊,问理词讼的事情,还能负责运河事宜。

    虽然只是兵备道,但实际上兼管司法和财政诸方面事宜。

    当然,百年下来,天津兵备道已经直接喊作天津道了,不在像是山东属地一样。

    因为,万历二十五年的时候,朝堂便在天津设立巡抚。当时称为天津海防巡抚,又称为天津登莱海防巡抚。而当时的天津巡抚之设,原只为“倭寇朝鲜”和“防畿辅”,其职责范围有限,而且是非常之职。(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兵变(下)

    天津巡抚这个职位到了天启元年的时候,因为辽东建奴为祸,前线战事吃紧。又因为天津地方关键,举凡调兵、筹粮、运饷乃至打制兵器等防务事宜,均以天津为基地。朝廷为了东防侵朝倭寇,北御建奴南犯,拱卫京都的安全,遂将天津巡抚为确定之职。,直至明王朝覆亡的二十多年间,天津巡抚之设从未间断。

    就是而今的天津巡抚侯宝森亦是以都察院右都御史的身份巡抚天津,换做后世是正部级的官员,自然不会让只是一个兵备道挂在山东按察使司这样省部级二级机构的负责人担任天津主官。

    作为天津三卫的正管,邱璧荣面对杨维斗的发问,支支吾吾说了好一顿,最终这才无奈道:“眼下并无其他消息可以分析,或许……的确是这一回田赋改革引发了误会,引起了兵乱吧……此寒冬腊月之时,若有地方胥吏为非作歹敲剥卫所军民,的确会逼得人活不下去,这才酿就大祸……”

    见邱璧荣竟然将此事推到税务之上,杨维斗顿时大怒:“此次田赋改革涉及的明明只是取消了官绅免税的条例,怎么会扯到卫所上去?”

    “军官亦是官!”邱璧荣针锋相对。

    卫所军的事情说起来也的确是一堆乱帐。

    眼见堂内一派火药味,长芦都转盐运使司盐运使吴烨宇也忍不住出声劝道:“好了好了,两位好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争论些意气有何用处?眼下天津出了乱子,不管是户部分司的税收还是天津道的军务都要大受影响,一个不慎,来年开春考核会引来朝廷的板子,处理不好,丢官罢职岂非等闲?再者……眼下外间是十数万的乱兵啊。还是同舟共济,先渡过这一关再置气吧!”

    长芦杜都转盐运使司,原名是河间长芦都转盐运使司,后略称为长芦都转盐运使司。根据地名也猜得到,这地方在沧州青县的长芦镇,是洪武二年时候设立的衙门。到了永乐年间的时候,也许是嫌弃这名头不够响亮,层次太低,于是就省略了河间二字。

    不仅如此后来朝廷还将将青州也就是后世山东益都的盐运分司、直沽批检所和盐运都司移驻天津,加强天津对北平、沧州、青州等地盐务管辖和控制。

    自然,吴烨宇的驻地也就在天津。

    虽然人在天津,但最关键最核心的盐场当然还是沧州的长芦镇。

    此刻兵乱爆发,京津各处盐场都是大大遭到了影响。作为比起后世电网还要厉害的国企巨头,怀璧其罪的道理自然是明白的。

    到时候盐没了,银没了,考核结果当然是差评不断。

    吴烨宇身为盐运使,是从三品的官衔,比起邱璧荣与杨维斗都要高,又是强势部门,不看僧面看佛面,两人对视一眼,轻哼一声,都暂时罢休了。

    到了这时,千呼万唤的天津巡抚侯宝森也终于出面了。

    侯宝森进了花厅坐下,一脸疲倦:“方才处置了一下军务,让诸位久等了。此番天津三卫兵乱的事情,的确是冲着……这一番田赋改革之事来的。内里的确另有隐情,但矛头却指向了田赋改革……”

    “这……”杨维斗一听,顿时一阵着急:“田赋改革怎么会牵扯到卫所上去?”

    “另有隐情?”邱璧荣或许是真的听进了吴烨宇的话,没有再纠缠纠缠置气,十分细心地观察到了隐情之上。

    侯宝森点点头:“没错,原本,的确也是与卫所无甚关联的事情。只是……卫所之中亦是有后来出逃为民户的,亦是有中举有功名之读书人的……总之,卫所的问题……的确太复杂了。”

    天津三卫在官场上的地位是十分低的。但作为地头蛇,他们的隐藏力量一样极大。最重要的是,人家有军官的身份,不管是做正当生意也好,还是黑产也罢,都十分便利,堪称是闷声发大财的典型。

    只是,这一轮田赋改革虽然不是冲着卫所去的。但清丈田亩却意外地触动了卫所的蛋糕。

    尤其是在别有用心之徒的解释之下,便触动了卫所军官最隐忧最担心的部分:侵吞军屯田亩。

    若只是寻常时候,其实也没人愿意管卫所这一大乱摊子的事情。

    但是……

    这关口,是朱慈烺重整全军的时候啊!

    别忘了,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朱慈烺要重新理清楚全国的军队,整合原来的边军、各省战兵以及卫所军。

    这里头,可是也将卫所军带上了。虽然后来的枢密院奏请朱慈烺暂缓卫所军调整事宜朱慈烺同意了。

    但一切的一切都被别有用人之人扭曲之下,让天津三卫这个距离京畿最近的地方卫所一下子慌了。

    京卫早就是案板上的肉,已然死心。其余偏远地区自然是山高皇帝远,也不担心有的是时间应对。

    可天津距离京畿如此之近,不管是怎么排,到时候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天津三卫。

    当然,这些事情落到侯宝森的口中讲述出来就有些差别了。比如,那个别有用人之人是个什么情况,侯宝森并不清楚。他只是缓缓摇头道:“这一回麻烦大了……”

    “去城头看看!”杨维斗目光坚毅。

    侯宝森不可置否。

    几人到了城头上,极目远眺,顿时看到了黑压压的一片人头以及随处搭建的窝棚。只是,这些窝棚显然都是拼凑搭建,十分简陋。

    若眼看过去,都能看到里面的军户们互相抱着取暖,冻得瑟瑟发抖。

    此刻,窝棚外,眼见城头上来了几个大官,顿时便有一群穿着后世棉衣的大汉跑了出来,声音洪亮:“我们要活命,我们不要改田赋!”

    “要活命!”

    “不要改田赋!”

    “此寒冬腊月,城外鲜少有避风遮雨之处。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军户们绝不会如此决绝闹事……”杨维斗咬着牙:“这群刁民,哪里像是饥馑的军户?定然有蹊跷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治国大道

    天津的十二月已然寒风凌冽,路上随意可见卧倒在地的尸身,那是冻死的军户。没有人知道到底来了多少军户,风传的十数万或许是有,但人马上万,无边无岸,究竟来了多少人无人知晓。唯一可以知晓的是,这黑压压围过来的军户藏着毁灭这座城市的力量。

    尽管……眼下这些围在城外的军户们十分落魄。

    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住的窝棚既是简陋又肮脏。

    一开始城内还不知道这是兵变的时候只当这是熬不过冬天的灾民。见来了灾情,城内的寺庙与大户便派出人来修筑窝棚容纳灾民,本地官府也是试图接济,在四城外的城郭地区立了筷子能插稳的棚子施粥。

    但很快,不过三五日的功夫就又来了更多的军户,数量保守估计翻了一两番。

    这时候,口号响了起来,暴力开始出现。

    不断增多的军户压垮了原本就不多的粥棚,冻饿不堪的军户们将城外的店铺酒肆疯抢一空。随后,越来越多的消息传入了城内。

    沿途不少村镇已然被洗劫一空……

    军变成了匪,骚乱迅速滋生。

    一场巨大的兵变发生了。

    城外无数货栈店铺,屋舍楼台纷纷被洗劫一空占据。军户们蜂拥而入。当然,能够抢到房子的人只是少数。大多数的乱兵们拖家带口只能缩进窝棚里。

    而那些率先抢到城墙外屋舍的人此刻便是在城墙下不断叫喊着,手中提着锈迹斑斑的刀枪,拿着弓弦绵软的旧弓,高呼着,吼叫着,气力十足。

    在杨维斗的话语下,侯宝森也注意到了城头下军户的景象。

    “寻常百姓见了官服来人,无不是战战兢兢,唯有城内泼皮亦或者讼棍才能这般舍得面皮。的确是有些古怪……”一旁,盐运使吴烨宇道。

    “但不管到底怎生个隐情,还是得解决眼下的兵变!”邱璧荣走的慢一些,听两人议论这些却是一点都不关心。

    “那就请邱大人仔细听听,这些乱兵说了什么?”杨维斗指向城外。

    这时,乱兵们又喊了起来。

    “我等非是贼人!实在是朝中有奸臣苛政,让我们活不下去了啊!”

    “我们不造反,不杀官,只求朝廷给我们一条活路!”

    “不加赋,不改田政!”

    ……

    闹哄哄的声音响起来以后,越来越多的军户们聚集起来,他们提着刀枪簇拥着一人凑近了城墙前。

    “城里头到底有没有个主事的人过来?要是不答应俺们,俺们就亲自杀将过来!”一个身材粗壮的大汉披着棉甲,提着一干鸟铳便对着城墙上开枪。

    几个巡抚督标营的卫士急忙冲上前去立起一个巨大的藤牌,随后护卫着侯宝森退场。

    其余人见这幅光景也是被吓得够呛,纷纷后退。唯独杨维斗冷哼一声,道:“只不过一个贼人拿了一杆落后了不知道两代还是三代的鸟铳,就要我等大明官员退却了吗?”

    “杨大人……难道要我们直面乱兵?”邱璧荣面色有些发白:“那你倒是可以上前试试!”

    杨维斗一言不发,只是从督标营的卫士手中夺过火铳,动作竟是颇为干练地装填火药,在城前后迅速装填完毕,走到城墙前便粗糙瞄准,抬手就是朝着城墙下开火。

    轰的一声枪声响起,瞄准得不佳并未有人中弹。但城头下却是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也无人叫唤着要来上前让城里出个主事之人了。

    “直面乱兵肯定不成……对于此等犯上作乱者,唯有一个法子,先剿平再追究此番祸事之人。不管他有多大冤屈,都绝不是作乱造反的理由与挡箭牌!纵然有冤屈要告状,也必须遵守程序。要不然,往后此等大乱将遗祸无穷!”杨维斗长长出了一口气。

    “更重要的是……”侯宝森摆摆手,示意卫兵让开,自己凑到城墙前望着乱作一团又试图重新聚合起来的乱兵,道:“停罢田赋的事情绝不是我们天津一地能做决断的。不管是掀起这一番卫所军作乱的人,还是朝中……”

    说着,侯宝森又明白此刻人多眼杂,也就没心情继续解释了。

    几个大头兵当然不懂得这里头的弯弯绕。但对于杨维斗以及邱璧荣等人而言,却是转瞬了然。

    他们的面色都凝重了起来。

    事实上,除了杨维斗是早就烙下了潜邸旧人的印记以外,整个天津官场几乎没有人认可这一回的田赋改革。毕竟,这涉及到了每一个官绅的切身利益。

    就算他们自己怀着百倍崇高的信念想要支持,只要一想到自己身后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以及诡寄在自己名下的乡亲父老就脱不开脸面。更何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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