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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

江山战图-第544章

小说: 江山战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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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弘毕竟也是高官,他沉思片刻道:“可孙儿觉得齐王殿下并没有打算让祖父退仕,而且河北士族的不满和祖父并没有直接关系,会不会是祖父想得太多,事实上就是因为卢楚一案的缘故,齐王殿下才对祖父有些不满,这个时候孙儿觉得祖父应该先去和齐王沟通一下,而不应该忙于告老还乡,请祖父恕孙儿直言!”

    裴矩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当然不想告老还乡,在新朝开国之时,他的退让必然会影响到裴家的百年利益,他可不想成为第二个郑家,站位错误导致整个家族输得干干净净。

    “你说得不错,我是应该先和张铉好好谈一谈。”

    裴弘又低声道:“孙儿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请求?”

    “祖父能不能不要直呼齐王之名,毕竟他是君上,作为臣下应该尊重。”

    裴矩望着眼前的长孙,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中元节已过,天气依旧炎热难熬,张铉返回中都已经三个月了,生活变得很平淡,但唯一让人期待的是裴致致有了身孕。

    任何有关齐王子嗣的消息都是大事,尤其对于裴家,这更是一件让他们想入非非的惊喜之事,如果裴致致诞下儿子,会不会有一天裴家的外孙能够君临天下呢?

    消息迅速在朝野流传,很多官员都在猜测,张铉这个孩子会是儿子还是女儿?

    不过齐王府内却很平静,没有受到外界的任何影响。

    一早,卢清来到了裴致致的院子里,裴致致正坐在房内休息,有丫鬟在门口禀报,“夫人来了。”

    裴致致正要起身,卢清走到门口笑道:“千万别动!”

    裴致致只得坐下,笑道:“这么热的天,大姐怎么来了?”

    卢清走进房间,在她对面坐下,打量一下她的脸色笑问道:“听说昨晚你不太舒服?”

    裴致致脸一红,“没事,就是有点胸闷,后半夜就好了,是小蛮告诉大姐的?”

    “你别怪她,是我特地嘱咐的,你有什么不舒服时要立刻禀报我,她还是慢了一点,在天亮才告诉我。”

    “大姐也要休息,这种小事怎么能好意思打扰大姐。”

    卢清摇了摇头,“四妹,大姐是过来人,身孕在三个月前最要当心,保胎是首要之事,任何不舒服都不能轻视,还有六个月以后也要小心保养,你二姐当初七个月小产,就是因为”

    卢清脸微微一红,有点说不下去,裴致致有了身孕,对这种事情极有兴趣,连忙追问:“二姐当时是因为什么?”

    卢清没有回答她,却道:“三个月前和六个月后都绝不能进行房事,这点你要谨记!”

    裴致致有点明白过来,俏脸也跟着一红,喃喃道:“小妹知道了。”

    裴致致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子,她知道大姐是在委婉地提醒她,昨天她娇缠着丈夫在她这里过了一夜,肚子不舒服她也不敢说出来,忍受了半夜,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卢清不再多言,又关切地问道:“你真的没关系吗?我还是找御医来看了一看。”

    “不要!”

    裴致致连忙摆手,“大姐,我真的没事了,只是稍有点疲惫,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好!”

    卢清握着她的手又笑道:“你保养身体要紧,府中事务我就先替你接过来,等你身体好了,我再交给你。”

    裴致致负责掌管府中钱财开支,每天都要看大帐房送来的帐卷,确实让她消耗精力,苦不堪言,只是她生性要强,一直咬牙坚持着,直到今天大姐才终于提出这件事,她心中顿时一松,竟脱口而出,“多谢大姐!”

    话说出口,她立刻意识到自己不该如此推脱,又连忙改口道:“其实也没有关系,一点小事,小妹顶得住!”

    卢清叹了口气,“我早就该让你休息了,直到今天才想起这事,是我的责任,四妹,你就别犟了。”

    裴致致只得低头不语,片刻,她岔开话题问道:“将军今天出去了?”

    “嗯!他天不亮就出城了,新河这两天竣工,几乎一半的朝臣都去了。”

    “听说新河竣工,我们就可以直接坐船去江南了,是吗?”

    “说傻话了,难道以前不可以吗?”

    “不是!我是说坐大船,那样我就不晕船了,你知道坐小船我很难受。”

    卢清知道她有点晕船,便笑道:“这倒也是,春天时可以坐船去南方走走,确实很方便,整天呆在家中,也烦闷得慌!”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去走走?”裴致致惊喜地问道。

    卢清也知道出去走走对裴致致有好处,尤其坐大船和在家中其实没有区别,不会影响胎儿,但致致的心情却会很好,对腹中的孩子也有好处,她笑了笑道:“回头我和将军商量一下,让他给我们安排。”

    两人又说了几句,卢清便不再打扰她休息,告辞离去了,裴致致却开始盘算坐船出去游玩的日子,天天住在府中,也着实将她闷坏了。

    卢清刚走出院子,一名小丫鬟跑来道:“夫人,广陵公主来了。”

    “她在后湖码头吗?”卢清笑问道。

    “不是,她在王府大门处。”

    卢清愣住了,杨吉儿怎么会从府门进来,她不及思索,连忙向大门处走去,走到外堂院子里,只见杨吉儿迎面走来,她穿着一身平民女子的衣裙,后肩还背着一个小包袱,脸上分明有哭过的痕迹。

    卢清心中惊疑,连忙迎上前问道。“吉儿,怎么了?”

    杨吉儿红着眼睛道:“我和母亲吵架了,清姐,我想在你这里住几天。”

    中都城北有洹水和百里外的永济渠相连,但洹水年久淤堵,河道狭窄,最多只能航行千石船只,千石以上的大船就只能停泊在百里外的永济渠了,为了疏通这条中都的主干河道,从去年冬天开始,朝廷投入五十万贯钱,雇佣两万劳工疏浚河道,经过大半年紧张施工,这两天终于要大功告成。

    这不仅是中都民众的大事,也关系到整个中都的兴盛,这就意味着像横洋舟那样的巨船也能直接停泊在中都城下,而不用像从前一样停泊在百里外的永济渠中,从天下各地运来的货物将使中都变成天下第一富裕之城。

    中都朝廷也极为重视此事,在摄政王张铉的率领下,近一半的官员都赶来参加竣工祭奠。

    这次疏浚洹水,不仅仅是扩大了航道,还彻底锁住了洹水数百年因淤堵而造成的水患,劳工们在距离中都五十里处的一片低洼处围堰造湖,竟形成了一片数千亩的湖泊,水深超过两丈,可以停泊横洋舟和三千石战船,竣工祭奠就在湖边举行。

    湖边的空地上整齐地扎着数百顶帐篷,四周有数千名士兵护卫,在紧靠湖边搭建了一大木台,台上摆放着三牲,此时时辰未到,参加祭奠的官员都没有过来。

    张铉的王帐位于群帐中间,是一座占地约三亩的复帐,外形俨如一朵盛开的莲花倒扣在草地上,大帐内铺着厚厚的地毯,大帐内十分安静,张铉负手在帐内来回踱步,旁边不远处坐着裴矩。

    裴矩脸色苍白,平静如水,他今天是想借这个机会和张铉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他已经很坦然地承认了卢楚一案是自己的策划,愿意接受任何惩处。

    但张铉却显得有一丝烦躁,没有了往日的冷静,他在尽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有的事情就是这样,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就不好办了,张铉已经猜到卢楚案背后有裴家的手脚,但裴矩现在却坦然承认,使张铉一直压抑着的怒火陡然发作了。

    “为什么要这样做?”张铉负手望着帐顶,脸色阴沉如水,他的怒火不会表现在外,但冰冷的语气足以显示出他内心的不满。(未完待续。)

第881章 相落谁家

    “这是老臣的私心作祟。”

    裴矩叹了口气,“千百年来河北和并州的世家之争使老臣很自然地想着要阻止卢楚入阁。”

    虽然裴矩却有此心,但它远不足以让裴矩失去理智,但裴矩绝不敢提裴卢两家的外戚之争,那会严重伤害到裴致致,裴矩承担不起这样的后果。

    停一下,他又叹道:“不仅仅是今天,二十年前卢倬之父卢慎原本要升为礼部尚书,但最后却被我的兄弟裴蕴网罗了罪名,被贬为上谷郡郡丞,原因也是一样,终隋一朝,卢崔白李河北五大世家就从来没有担任过尚书以上官职之人。”

    张铉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作为执掌天下的君王,他不会有什么‘嫉恶如仇’的想法,他要的是平衡,以侍中平衡中书,以九寺平衡尚书,以相国平衡相国,这里面也包括以世家平衡世家。

    但张铉知道,卢楚之事裴矩必须做出交代,否则他就不是天下君王了。

    张铉目光变得柔和起来,“裴公写一份辞呈吧!”

    裴矩浑身一震,他最担心之事果然来了,他眼神黯淡下来,目光变得无比苍老,半晌,用一丝极为苦涩的语气道:“老臣这就告老还乡!”

    张铉有点奇怪地回头看了看他,哑然失笑道:“裴公为什么要告老还乡?”

    裴矩心中一颤,眼中有点燃了一朵小小的希望火苗,他连忙低下头,生怕张铉看出他的心思,但张铉并没有再回头,负手望着帐顶道:“我一直在考虑怎么安置德高望重之老臣,如果裴公不嫌,就屈居司徒吧!”

    三公中的太尉、司徒、司空,张铉最终没有把地位最高的太尉给他,就算是这样,裴矩也喜出望外了,他深深行一礼,“老臣遵旨!”

    张铉转身看了他片刻,又问道:“让裴弘为黄门侍郎,裴公可有意见?”

    裴矩摇摇头,“多谢殿下好意,他资历不足,揠苗助长未必是好事。”

    张铉淡淡道:“我不这样认为!”

    停一下,他又笑道:“裴公知道我准备让谁替代裴公入阁吗?”

    “愿闻其详!”

    “我准备让房玄龄入阁。”

    裴矩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他忽然明白了,恐怕张铉在构思多相制之时就考虑让自己出局了。

    这时,外面的鼓声隆隆敲响,张铉笑道:“祭典开始了,我们走吧!”

    他转身快步离开了大帐,裴矩终于下定决心,房玄龄这么年轻也能为相,为什么自己长孙不能出任黄门侍郎,也罢,张铉既然坚持,那就先让长孙做几年黄门侍郎,然后再去地方做太守,再从地方回来之时,就该是相国了。

    .......

    祭典十分平淡,由百名官员和千余名挖河的劳工代表组成,他们主要祭祀河神,仪式也很简单,由张铉念完祭文后,将三牲抛入湖中,众人跪拜后便结束了,前后不到一刻钟,但重要的不是仪式本身多么隆重,而在于虔诚,摄政王亲自来拜祭,足以证明祭典的虔诚。

    结束了祭典,士兵们开始收拾营帐,数十艘大船缓缓驶来,官员们准备乘船回去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在百官之中迅速传播,德高望重的裴矩因年老多病请辞门下侍中一职,请求退出紫微阁,而更让众人吃惊的是,摄政王似乎已经接受了裴矩的辞呈。

    这个消息让已经被多相制扰乱得疲惫不堪的百官们再次兴奋起来,开始猜测将由谁来接裴矩的相位。

    若论资历,刚刚出任刑部尚书的杨恭仁最合适,但摄政王行事每每出人意料,最后会是谁入阁,每个人的心都被钩了起来。

    在为首一艘大船内,张铉负手站在船窗前,脸色阴晴不定,目光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在船舱的另一角坐着军师房玄龄,他却很平静,不过嘴角的笑意中却有一丝苦涩,就在刚才他拒绝了张铉的提议,拒绝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相位。

    这着实让张铉想不到,一种为人君的挫折感使他恼怒起来,只是他喜怒克制已深,流露出来的只是失望。

    “为什么?”张铉需要一个理由化解心中的怒火。

    “你要给我一个理由!”张铉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房玄龄。

    房玄龄依然平静如水,连刚才嘴角的一丝歉然也没有了。

    “规则!”房玄龄淡淡说道。

    “什么规则,我听不懂!”

    张铉终于有点暴怒了,他天生就不是守规则的人,但这些年他却在大大小小的规则中生活,君臣之道、将帅之道、庙堂之道,甚至还有夫妻之道,折磨他着实有点烦厌不堪,今天,连他最心腹之人也在和谈规则,他压抑在心中的愤怒终于要爆发出来。

    房玄龄太了解自己的主公,知道他的所思所想,他急于破坏世家间近乎固化的利益分配,硬生生将自己这裉楔子打入其中,挑起世家之间的不满和内讧,这确实是高明的帝王之术,只是主公有点太急于求成了。

    房玄龄站起身,直视张铉的目光,“天道自然,人道法则,纵然殿下本身是制定规则之人,但制定规则本身也不能为所欲为,没有了规则的束缚,人心也就散了,隋唐争霸,胜负应决定于战场之上,决定于国力之间,若北隋内部分裂,人心涣散,殿下还拿什么去争霸?”

    房玄龄的铮铮直言如一记警钟在张铉耳边敲响,他心中顿时乱成一团,房玄龄的诤言已经让他有点明悟了,但这种明悟还有点浑浊不清,就像一团乱麻找到了第一个线头,他需要时间来慢慢理清心中的混乱。

    但至少他情绪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狂躁,变得冷静下来。

    “先生请继续说下去。”

    房玄龄见主公已经冷静下来,他欣慰地坐下继续道:“从汉开始,朝廷就有一种默契的规则,不经州县,不能入省台,也就说没有治理地方的实践经验,是不能进权力中枢决断天下之事,当然,这里面不包括殿下,而是指大臣,微臣知道殿下是想在紫微阁安插自己的心腹,但有韦尚书在其中,就已足够,而且殿下也要相信紫微阁七相,他们是殿下之臣,君臣若没有信任,何以治理天下。”

    张铉默默点了点头,房玄龄说得对,他如果不信任自己任命的相国,多相制还有什么意义?

    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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