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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大明武夫-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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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

    “城门就要关闭;我就要回城;各位兄弟姐妹;心诚则灵;念诵我佛慈悲;必有福报”随着他这声大喊;牛车上的汉子把烤饼抛洒到两侧远处;流民们涌动疯抢;这中年人扫视一圈;又看了看城池的方向;这才回转。

    “刚才那弟弟默诵的是什么?”“肯定是真人交给的秘诀”“没看到他们小声说小声念吗?”“只要知道了;肯定不得病;没准还能有好报”“没准还能成神仙”又有人说起这件事;刚才那一幕神奇的治愈;好多人都看得到;更有很多人闻到了“香味”;现在又有人活灵活现的说起;不由得大家不信。

    聚集在城外的饥民和流民因为饥饿身体虚弱;连带着神智也不那么清醒;在烈日曝晒下浑浑噩噩的在人群中;有人说谁是“真人”;他们就情不自禁的信以为真;有人说闻到了“香味”;他们也好像闻到了味道。

    一个敏锐的人在此处;或许能看出些蛛丝马迹;可现在这炼狱一般的环境;早就让人失去了最基本的清醒和判断;何况人都有从众的意识;那么多人都说如此;他们也跟着如此了。

    即便在这样的情况;饥民流民里也有几个有见识的角色;他们能注意到城外有很多新鲜陌生的面孔;这些人看起来没那么饥饿;却把自己装扮成遭受苦难最多的灾民;城内的那位“真人”一出现;这些新鲜面孔就会带动身旁的人大声呼喊;就会鼓动煽动。

    有的人说出这种看法后;当天晚上暴毙;有的人看出不对劲;自己早早离开;在这样的局面下;郓城城外的灾民愈发的如痴如狂;他们甚至都不愿意去其他地方流动;只留在这边乞求真人带他们脱离苦海。

    城外灾民将这位“真人”看成活神仙;城内的郓城军民也对这位“真人”敬重无比;大家都知道这位真人姓徐;是从巨野县迁过来的殷实人家;虔诚信佛;平日里就乐善好施;扶危济困;威望已经极高;城内城外的人遇到事先想到的不是官府;而是这位徐员外;都听他的调停。

    实际上连郓城县令和在这边的把总也和这位徐员外交情极深;县令和这位徐员外平礼相待;而那位把总每次都是用见上司的礼节见徐员外。

    徐员外的宅院在郓城城北;那边是城内富贵士绅们聚居的地方;徐家的宅院坐落其中;说不上大;却和周围几户人家共用墙壁;彼此相连。

    “知县大人委托学生谢过徐员外;大人说若不是徐员外每日出城赈济;郓城早就遭受大难;大人还说;徐员外每日赈济的钱粮到时候列出个单子来;县里诸位公摊;绝没有让徐员外这边独立承担的道理”一位师爷模样的中年人在这徐员外面前毕恭毕敬的说道。

    徐员外脸上已经有疲惫的神色;但还是和那师爷客气几句;这才回到自家的宅院。

    那知县的师爷等着徐家关上大门才转身离开;他身边跟着一个家仆模样的少年;两个人安静的走出这条街道;师爷停下脚步回头看看;却是叹了口气。

    “楼先生怎么叹气?”

    “老爷在这郓城还要做四年;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安生生过完。”

    “吓;还四年;咱们府里上下都不在说;可能这个月都撑不过吗?万一外面那些饥民进来”

    “大祸在内;而不是在外;这徐鸿儒”师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迈步前行。

    徐员外徐鸿儒回到宅院里;脸上的温和变成了肃穆;院子里的下人们垂手低头;恭敬到了极处;若有豪门出身的角色在这里;就会惊讶的发现;这徐家宅院的规矩居然不次于亲贵高官。

    “主上;香汤已经备好;这时冷热正合适;还请主上入浴;去去身上的晦气。”一名五十多岁的老仆躬身说道。

    徐鸿儒点点头;那老仆冲着前面打了个手势;正在堂屋门前的几个小丫鬟连忙转身入内准备。

    堂屋内弥漫着一股清香;几扇屏风将大浴桶围在其中;浴桶的水面上还飘着些于花瓣;若不是亲见;谁也不会相信郓城这个兖州府的县城;居然还有这样的享用;而且城外如同人间地狱;每天因为喝了脏水腹泻而死的就不下百人;这边却如此奢侈。

    沐浴之时;有四个面貌姣好的少女在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在屏风外则有两名面无表情的壮妇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壮妇腰间都带着铜棍;随时可以击

    没过多久;徐鸿儒走出浴桶;侍女们急忙上前伺候;头发披散在背后;换上一身上好的白绸长袍;穿上草编的拖鞋;向着屋子一侧走去。

    徐家的宅院虽然不小;可沐浴的这个屋子不大;走到一侧就是墙壁;但那两名壮妇连忙上前;恭恭敬敬的将衣柜柜门打开;这柜门却是一个屋门;里面又是别有洞天;原来徐家这个宅院和周围几家完全连在一起;外面看是几家;里面却是一家;这样的面积已经是豪富世家才能有的了。

    衣柜柜门的那头是一个长廊;长廊上又有白袍的青壮肃立;见到徐鸿儒出现;都是齐齐单膝跪地;口中颂声说道:“参见教主。”

    那名外面的老仆已经来到了这边;躬身跟在徐鸿儒的身后;徐鸿儒进入这长廊后走了两步;然后淡然说道:“马家兄弟两个今晚离开;不要出现在城外人前。”

    身后老仆连忙答应;徐鸿儒继续说道:“还夸他们伶俐;马六今日既然装的是重病;为何身上没有一点异味;脸上的泥土涂抹的这么均匀;本座碰到他腿的时候居然还要缩;真以为外面的人都昏了头吗?”

    又走了几步;老仆压低声音禀报说道:“二爷和护法以及会主们都在客厅那边等着;主上您”

    “先去诵经拜祭;然后见他们。”

    长廊前面一拐;却又是一件密室;这几个宅院外面看着普通;里面却好像是迷宫一般;这密室不大;却十分整洁;在墙上挂着几幅卷轴;上面有弥勒佛和无生老母;香案上只有一个香炉;三柱线香;地上摆着一个蒲团。

    徐鸿儒在那蒲团上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外面那老仆则是带上了屋门。

    此时的客厅有十几个人;这些人年纪大都是三四十岁;也有两个五十多岁的;穿着打扮差异很大;有的看起来是大豪模样;举手投足间带着悍然之气;还有的看着满脸富态;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上等人家;除了这一等;还有几个穿着补丁衣服;身躯佝偻;满脸皱纹深深;站在那里就有局促的神色;看着分明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户;他们各自坐在座位上;彼此没有交谈;最多就是目光示意。

    徐鸿儒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身黑色的道袍;头发依旧披散;神色肃穆;这客厅中的十几人都是起身站起;大礼拜伏在地说道:“见过主上;弥勒降世;传香天下。”

    “在这里各位不必多礼;都坐着说话吧”和在城外的仙风道骨不同;和在刚才的高高在上也不同;此时的徐鸿儒脸上全是亲切的笑容。

    一于人纷纷落座;有侍女送上茶水小点;然后退下;那老仆双手呈给徐鸿儒一本薄册子;然后站在了徐鸿儒身后。

    徐鸿儒打开册子仔细翻阅;其他人口鼻观心;都在那里安静等待。

    “这个月临清的朝贡为什么少了三分之一?”徐鸿儒突然问道;闻香教各处分会要定期向总舵上缴银钱;称之为“朝贡”。

    被他这么一问;坐在右边的一个胖子连忙站起;他脸色有些发白;诚惶诚恐的解释说道:“主上;王教主在扬州买了个戏班子;这八千两银子是临清、济南还有北直隶河间府那边帮他摊掉”

    “什么王教主;如今教主是主上;就在你眼前;你这么说话;是想被天火焚身吗?”左边一名大汉怒喝站起;那胖子吓得直接坐了回去。

    “不得胡说;本座是暂代教主之位;王尊者才是真传所在;不过;规矩就是规矩;以后朝贡银钱要先到本座这边;然后由本座支应尊者花销;潘会主;不要有下次了;你明白吗?”徐鸿儒说完;站起的那名胖子连连点头;短短时间他额头上已经全是冷汗。

    闻香教本是北直隶蓟州王森创立;十年前王森被二次下狱;在那时候;王森的三子王好贤成为教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王好贤很快就让徐鸿儒暂代教主的位置;他则成为“尊者”退居幕后;总舵所在也从北直隶的滦州石佛村;换到了山东兖州府郓城县。

第一卷 第二百八十三章 向南可活

    徐鸿儒说完这句;将手中簿册放在一边;又开口问道:“成武和单县两处偷盗教产的传头处置了没有?”

    一名老农模样的人躬身站起回答说道:“主上;四个传头已经被关进了香堂;只等主上的法旨。”

    那边徐鸿儒点点头;那老农犹豫了下;闷声说道:“主上;这几个人一时糊涂;他们家里也是难为;看着派下去的粮食多;不该起了贪心;还请”

    “必须用天火加身的大刑。”徐鸿儒冷冷说了句;那老农一个哆嗦;徐鸿儒的语气变得严厉;肃声说道:“教众困苦;本教理应救济帮扶;但这次是大事;他自家多吃一碗;那些受苦的百姓就要多死几条人命;本教的大计就要耽误;这等因小失大的败类;必需要严惩”

    那老农连忙领命;坐下时身体还有些发抖;客厅里愈发的安静。

    不过此时徐鸿儒的语气放缓;笑着说道:“各位这两个月也是辛苦;五月的朝贡各位可以少交两成;若事情办的得力;本座这边还会另有赏赐。”

    听到这个;刚才还有些沉闷的气氛一下子活络起来;左右两边无论打扮模样;都是面露兴奋神色。

    闻香教各处分会定期上缴朝贡财货;这个数目不小;但却很难隐瞒克扣;因为闻香教层层密报;自己做些手脚;很容易被手下和身边人举报;撤掉位置不说;还要有严刑伺候;而且这位徐教主极为精明;山东和周边各处分会都有他的耳目眼线;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所以大家都不敢克扣。

    可下月少送两成;等于是给大家留下了两成的财货;这可是好大一笔;财帛动人心;一于人当然兴奋。

    徐鸿儒脸上也有了笑容;这时边上一名大汉说道:“主上;如今山东处处灾荒流民;各处信众都是大涨;官府也都是焦头烂额;这正是做大事的好时机;这样的局面;只要主上一声令下;地上便是佛国家乡。”

    众人又是安静;齐齐的看向徐鸿儒;每个人的眼神都变得狂热;而徐鸿儒却在缓缓摇头;然后沉声说道:“还不是好时机。”

    那大汉一愣;没等他继续说话;徐鸿儒解释说道:“现在遭灾的也仅是山东四个府;南直江北的凤阳府和徐州;河南黄河沿线的三个府;山东这边重些;其他几处则还能维持的下去;朝廷的兵马和豪门大户都没有伤到元气;我们若动;立刻就是灭顶之灾;你们看到城外的灾民了吗?郓城县百余兵丁;千把青壮就逼得这几万人不敢乱动;说明他们心里还有念想;还不敢彻底的豁出去;在这样的局面下;我们若动;非但大事不成;反倒是到了明处。”

    他这个分析让在座的每个人都在点头;那大汉有些遗憾的说道:“这样的机会错过;实在是可惜;万一年景好了”

    “年景好了又如何?这大明倒行逆施;已经没了天意眷顾;接下来上苍和佛祖会不断的降下灾荒;到那时;只有拜佛传香的我教信众才能得福缘得天眷;这都是弥勒佛祖和无生老母的法旨真意。”徐鸿儒朗声说道;众人齐齐站起;跟着颂扬说道:“弥勒降世;传香天下。”

    众人重新落座之后;徐鸿儒笑着说道:“本座知道大家的心意;但这等大事;即便有佛祖和老母的保佑看顾;也要精心准备;也要谨慎小心;本座问各位;你们手里有多少招之可用的信众;手里多少器械兵器;可有能用半月的粮食;没有这些;难道拿着木棍农具去和官兵手里的刀枪拼命吗?”

    一番话说完;众人眼神里的狂热都消失了下去;反而有些灰心丧气;看到这一幕的徐鸿儒脸上又露出微笑;温和的说道:“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这一次的布置就是在试;这万千灾民丁口就是利器;可怎么用;怎么能用的好;大家还不知道;这一次我们就能试出来。”

    “主上;那徐州可是大城?”“那边还有徐州参将守着”下面有人低声说道。

    “若是败了;我们知道下次怎么做;活下来的都会成为教众骨于;若是胜了;那徐州是陆上枢纽;他那边拿下;河南、山东和南直隶三省的局面就会大好;大事可成;胜败对我等都有好处;大家何必担心呢?”徐鸿儒悠然说道。

    大家纷纷点头;一名五十多岁的富态老人说道:“主上有大智慧;每次拜见;都是拨云见日;想不通的都能明白过来;既然这样;咱们大家伙就按照教主的吩咐去做;吃小亏占大便宜;做什么事都是这个道理。”

    徐鸿儒笑着点点头说道:“今晚大队就要启动;各位用心去做;有几件事要再叮嘱各位;沿途不要做的太露痕迹;灾民里也有明眼人;而且若是传教招人太明显;官府和沿途豪强也要于涉;还有在这山东地面上要尽可能的收敛;这里信众太多;若是沿途糟践过去;我们也没什么人心了。”

    众人都是起身抱拳;徐鸿儒说到这里脸上笑容加重;继续说道:“不过进了徐州;各位就可以放手做事了。”

    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然的笑容;一名老农模样的咳嗽了声说道:“主上;东昌府那边都在传圣女的事情;主上知道吗?”

    屋子里又是安静;徐鸿儒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随即恢复自然说道:“他们这也是为了本教着想;做得越大;本教好处也就越大。”

    “诸位;此次大事;不得轻忽;诸位的人手都由徐鸿举统领;可明白了吗?”徐鸿儒站起身;直接转开话题;肃然说道;众人也都是肃然答应。

    “本月一成的朝贡会在月内送到各位府上;大事启动;各位早些回本处坐镇;本座就不留了。”徐鸿儒笑着送客;这一成也是偌大的好处;每个人脸上都有兴奋的神情;各自躬身告辞。

    等人都出了客厅;穿着白衣的年轻侍女进来收拾;徐鸿儒脸上却没了表情;漠然坐在那里;而坐在他左手边的一名大汉却盯着那些侍女看;侍女们都是低头不敢对视;却不敢有什么生气的表情;因为他们知道这位大汉是教主亲兄弟徐鸿举。

    侍女们收拾的时候;站在徐鸿儒身后的那名老仆离开了片刻;等回来时对着那些侍女摆摆手;屋中只剩下徐鸿儒兄弟两个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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