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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大明武夫-第4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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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这个样子的除了武将之外,再也没有什么能和富贵沾边的可能。

    王兆靖的出色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样的士人英气逼人,定然前途无量,从外到内,必然是清贵门第出身的,怎么这样的人对一个年轻武夫恭敬,还毫不忌讳旁人的称呼为大哥,古怪,实在是古怪的很。

    赵进和王兆靖当然知道对方会奇怪,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却没想到这位来自山西代州振武卫的孙传庭仅仅是愣了下,随即含笑向屋中走去,这下子却让赵进和王兆靖诧异的对视,这位孙举人的养气功夫当真不差,换了旁人,或者脸上露出轻蔑,或者露出惊愕,绝大多数都会止步不前,这位倒是坦然自若。

    “在下一直在温习功课,临近大考,也不好总这么憋闷着,出来走走看看,却不想……”

    或许是临近大考前需要放松,孙传庭颇为健谈,也有赵进和王兆靖二人不是山西人的缘故,本乡本土说不准有什么牵扯,但山西和南直隶两省不相邻,说话也少了几分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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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倾谈

    孙家已经是四代举人了,实实在在的书香门第,连续四代举人,不管这家人什么样的禀性做派,在当地都会成为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也只有这样的门第,子弟做事才会从容,才不会一门心思的扑在学业上,或者整日为生计发愁,还会请武师教授自家子弟学武。

    进屋落座,护卫家丁们立刻奉茶倒水,按说去别人处做客,讲究个稳重自持,东张西望是不太好的,可孙传庭落座之后眼神总有些飘移。

    一切都很正常,可一切又都很古怪,举子上京,身边有个书童家仆的伺候也正常,可没见谁家用护卫来伺候人。

    代州振武卫在太原府和大同镇的交界处,那边既是边市互市兴盛所在,又是蒙古各部和大明常年冲突的前线,并不是太平地方,在那里,和杀人不眨眼的武夫强人打交道的机会太多,出身于那里的孙传庭也有这个经验和眼力,他能看出来这些护卫都是杀人不眨眼的角色,而且沾染的人命血腥绝不会少。

    但他又不敢判断赵进是武将或者勋贵,甚至是太监的子弟,因为这几位端茶倒水的护卫,除了杀气和煞气之外,还有一种规矩,一举一动都有森然法度,这样的气质,孙传庭从未看过。

    让孙传庭最惊讶的是王兆靖坐在赵进的右边,而且身体微侧,这个态度姿势明显是居于人下的意思,一个清贵门第的举子,为什么要位于白身武夫之下。

    疑惑归疑惑,孙传庭的涵养气度倒是足够,脸上没有流露出任何的异样,不过,等王兆靖说出父亲在都察院做御史之后,还是忍不住震动了下,特别是赵进也很痛快的说出自己父亲是一名卫所百户。

    卫所百户是什么?什么都不算,只要不在锦衣卫当差,这个百户在士人眼里就是猪狗一般的货色,在边镇都是芝麻谷子一等的人物,都察院的御史只有进士才能做,父进士、子举人,这样的门第出身,居然要在一位百户儿子的下首,实在是古怪之极。

    双方各自通报了姓名、来历和家门之后,气氛就更融洽了,孙传庭是好奇和想要放松,王兆靖知道赵进对一切外面的新鲜人事物都好奇,大家自然比较痛快敞亮。

    在聊天之前,赵进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他想起一件事,刚才为了不让对方太奇怪,所以没说自己父亲是衙门的捕快,可仔细一想,自己父亲已经是萧县的守备,守备的儿子也算武将子弟,虽说比进士的举人儿子差很多,可也算是能拿得出,可赵进自己从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说话的时候甚至都想不起。

    “徐州产好酒,这几年有一种汉井名酒在太原府和大同各处颇为盛行,草原上更是视同珍物,二位说来自徐州,在下先想起的就是这个”先谈对方家乡的风物特产,倒是个中规中矩的开头。

    赵进和王兆靖面带笑容,连连点头,初次见面,还是不说自家出产的好。

    “看王贤弟精通武技,不知对辽东战事怎么看?”孙传庭交谈的对象还是以王兆靖为主,倒不是说对赵进鄙视或者如何,屋中诸人都能看出来,这位孙举人似乎不太知道怎么对赵进。

    王兆靖却不肯冷落了赵进,只在那里笑着说道:“大哥曾和小弟谈过,说杨镐督师出关,恐怕没有什么胜算,十万余众,能战者恐怕不过万,又不能合为一处,这等各自为战的小股兵马,怎么能和建州女真的新起大军较量”

    听到这个,孙传庭忍不住双手一拍,笑着说道:“二位真知灼见,在下也不看好杨镐这一次出军,此次乃是国战,可集合各路兵马花费了将近七个月,已经失却了先机,建州鞑虏早就有了准备,再者,集兵这么久,出战却这么仓促,粮草兵甲可曾集齐,可曾整训,准备如此懈怠,出兵却如此骄狂,实在让人不看好。”

    一直沉默的赵进抬起了头,颇为讶异的看向孙传庭,富贵人士和文人士子彼此交往的礼数规矩赵进一直不懂,也懒得去理会,所以这个场合也没有过多发言的**,倾听就已经足够了。

    不过这孙传庭的分析和判断让他很惊讶,赵进自己总是想军将家丁和军兵的比例,想怎么双方兵力比较的优劣,可孙传庭所想的角度却是他想不到的,或者说没注意到的,这应该和孙家久在边镇,而且对时局比较关注的结果,赵进也关注时局,角度当然不一样的。

    “没想到孙兄如此知兵?”赵进情不自禁的说道。

    听到赵进这话,孙传庭忍不住失笑,摆手说道:“赵贤弟谬赞了,这等事看出来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兄弟也不过是拾人牙慧而已。”

    “既然这么多人看出来,那为何还要出兵?”赵进又是问道。

    “想来是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再者,杨镐这一路若是败了,朝堂当政主公总免不了罪责”孙传庭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只是冷笑了两声,虽说彼此没什么牵扯,但有些话还是得慎言才好。

    交谈的气氛很不错,彼此又都多说了一点,孙传庭家里四代中举,在朝野间的亲朋故旧当真不少,彼此照应也是很多,孙传庭对自己在会试里的成绩很自信,这也是孙传庭来京师才半年左右,却对形势这么了解的原因之一。

    对文士知兵这一点,王兆靖看出赵进想要了解,就有意多谈了谈,这类文士虽然不多见,可并不是稀少,兵书战策也是书籍一种,有余力看这些书的自然就会有所了解,然后知道分析了解的就可以体会更多。

    而且大明讲究的是文臣领军,原来还有镇守太监和监军等人掣肘,越到后来就越是文臣独大,各级文臣统率军兵出战,胜败各有,但也有经验教训留存于文字,这也是给士人们学习借鉴的渠道。

    这么下来,文士知兵并不什么新鲜事,只不过有些人当个新奇炫耀喜欢夸夸其谈,有人钻研其中,真有些心得,这孙传庭就是后者。

    不过孙传庭对大明这次出军不看好,却对以后不怎么担心,认为建州人口不过百万,但是辽镇一地就是建州几倍十倍,一次败,不可能次次败,大明输得起,建州鞑虏却输不起,到最后只有败亡这一条路。

    双方还隐晦的谈起当今万历天子的倦政,这也是孙传庭,或者是满天下有识之士的共识,如今天子倦政,万事荒废,不过天子身体不好,如果新君登基,想必会气象一新。

    萍水相逢,有些话点到即可,不过这番谈论还是让赵进开了眼界,大明的文人士子还真是畅所欲言,毫无顾忌,有些话连他都以为不该说,大家说得谈笑风生,要知道,不管是王兆靖还是那孙传庭,都是稳重之辈。

    聊了也就是一个时辰不到,孙传庭意犹未尽的告辞,接下来还是要温习功课,等考后若有机会或饮茶,或喝酒,总要再聚一次。

    “大哥,小弟倒是觉得,这孙传庭会试应该会不错?”送走了孙传庭之后,回到屋中,王兆靖笑着对赵进说道。

    “怎么讲?”赵进反问,他们这些时日也觉得气闷,今天聊得高兴,而且这孙传庭颇有见识,并不是迂腐酸儒,让大家心情很是舒畅。

    “小弟虽然没考过,可也听人说过,大考是人生大事,胜过生死,靠前一月,寻常人往往焦躁不堪,读不下书,吃不下饭,所以都讲究个考前不读书,散心游乐,只求平常心去考,能沉下心读书的,不是疯癫之辈就是沉稳之人,你看这孙传庭的心性胸怀,肯定是后者,有这样的心性气度,想来不会差了。”

    评点几句,王兆靖又感慨说道:“但这大考也不光看读书,还要看人,还要看天,结果如何,还真是不好说。”

    “孙家那么多亲朋故旧在京中,他又不是缺银子的,自己又有本事,也没什么不好说的。”赵进插了一句。

    王兆靖听了后笑着点点头说道:“也是这个道理。”

    说完这些,赵进却在那里有些出神,王兆靖倒茶的响动才把他惊醒,赵进挠挠头说道:“不知为何,孙传庭这名字我好想在那里听过。”

    “哦?”

    “不理会,天下间姓孙的不知有多少,没准是大雷他们那边的亲戚。”赵进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费脑子,摆摆手随意说道。

    接下来的日子同样气闷,孙传庭也没有过来拜访,会馆里变得十分安静,赵进和王兆靖在会馆住的时间越来越短,在王家呆着的时间越来越长,因为在会馆对练会弄出动静,打搅到别人总是不好。

    然后会试到了,或许知道事先没做过什么功课,王友山的行情也彻底冷了下去,大家对考中都没什么希望,所以陪着王兆靖去考场的只是河叔,王友山把赵进留在家里聊天。

    “起起伏伏,朝廷里不论对错,只问出身何党,我也是心灰意冷,早就想回乡闲居,之所以还在这边留着,就是想为你们这些小辈做些事,徐州那边你们抓住了,可在外面,你们能做的事情太少,眼下我的行情冷了,但位置身份还在,只要银子足够,很多事还是能办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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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回程

    如果当日孙传庭看到这一幕,肯定维持不住自家的沉稳气度,进士出身的御史清流,在一位晚辈,还是没什么身份的武夫晚辈面前,居然这么放得开,完全是平辈交流的态度。

    王友山话里话外都透着萧索之意,当年辞官回乡,心态却要比这个时候从容很多,赵进心里也有个猜测,王友山也知道自己这次再从官场离开,恐怕就没什么复起的机会和可能了,读书人寒窗刻苦,多年为了什么,这一次都成为过往云烟,也难怪情绪不高。

    “心不要太大,徐州是天下一隅,还是个穷乡僻壤,和外面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眼下朝廷在辽东用兵,一年两年不可能结束,看着应该是武人建功立业的好时机了,你一身本领,又有这么厚实的本钱,博个封侯也是世世代代的富贵”王友山这话说得也是很直接了。

    赵进在那里听着,回答的也很谨慎,只是说“叔父的意见,小侄会好好想想”,没有明确的答复。

    二月十八这天,会试结束,王兆靖也回到了王家,和赵进预想的不同,王兆靖神情状态都很不错,一到家就笑着说道:“功课放下了几年,做文章手却不生,自觉的还好,也没什么提心吊胆的。”

    大家都有松了口气的感觉,王友山说得很直接:“既然考完,那就明日回程,以后这等事要少做,小进身上担着多大干系,难道不知白龙鱼服的典故吗?”

    这本来就是赵进和王兆靖的打算,连忙安排人去准备,王友山和王兆靖父子之间也没有私下里交待什么,只是当着赵进的面说:“为父一切都好,也知道照顾自己,你在家也要谨慎小心,不要辜负了你们这些兄弟。”

    不过第二日王友山早早出门去了都察院,只留下河叔带赵进他们出京,一路上大家很沉默,二月中的京师已经没什么年节气氛了,但依旧很冷,这让人的心情更压抑。

    把一行人送到通州和本队汇合之后,已经是下午时分,河叔叮嘱了几句,临行前还是忍不住说道:“少爷,昨夜老爷一夜未睡,也不想让你看到憔悴模样,所以提前去了官署,少爷回到徐州,一定要保重自己。”

    听到这些话,王兆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天黑前才出来,此时倒是看不出什么异样了。

    护卫家丁们虽然有轮换,不过在通州憋闷的也是太久,赵进索性派人包了酒楼的几个雅间,把大家安排过去吃些好的,也算犒劳。

    通州在京师边上,富贵人物,文人士子众多,茶馆酒楼之类的生意一向不错,赵进他们过去的时候,楼下散座都差不多满了。

    “听说那杨镐在辽阳誓师,斩了逃将,祭神拜神,可临阵杀牛的时候,杀牛的刀居然断了,换了一把刀又断了”

    几名穿长衫的士人在那里谈天说地,说到这里,一帮人哄堂大笑,觉得有趣之极。

    “杀牛的说是杜大胆,还有人说是刘大刀的侄儿,这帮粗汉当时脸都青了,实在是好笑”

    杜大胆想必说的就是杜松,这刘大刀说得就是老将刘綎,誓师时候宰杀牲畜祭神是很重大的事项,也只有带兵的总兵大将才有资格,结果还除了这样的事情。

    坐在那桌边上的客人也在笑,只有赵进他们脸色很不好看,总兵大将都是将门武家子弟,再怎么说,从小习武打熬力气还是有的,杜松和那刘綎也是猛将和名将,杀牛肯定容易,结果刀断了两次,那就是武备有大问题了。

    总兵大将所用的兵器自然是精挑细选的上等货色,连他们用的家什都是这般,下面的普通兵卒可想而知

    赵进和王兆靖一行人在通州休整一晚后出发,顺天府的通州也算得上财货汇聚之地,在这里补充物资也很容易,无论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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