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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大明武夫-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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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惠和尚诧异了下;随即笑着说道:“既然赵公子能答应;那么贫僧就好复命了;不过还有一桩事要和赵公子商量;本寺家大业大;银钱周全的如履薄冰;按照现在的价钱;两千多斤也是近三百两银子;一年下来三千余两;这个数目有些大了。”

    赵进笑了笑确没有接话;如果连买酒的银子都拿不出;那还有什么可谈的;但云山寺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肯定还有文章;那边如惠和尚继续说道:“城内城外都在传扬;说赵公子用高粱就酿出了这好酒;这酒是用高粱做的;本寺的田地上种着不少高粱;不知道能不能用高粱折抵酒钱;价钱方面本寺可以⊥一让。”

    “你们准备怎么折抵?”赵进淡然说道;看着不太满意。

    “一石高粱市价二百四十文;大宗的话;二百文或者一百八十文就能拿下;一石换四斤酒怎么样?”如惠和尚心算的很快。

    “高粱这东西是喂牲口的;根本卖不上什么价钱;我这酒翻手却能加价倒出去;这生意贵寺未免太赚了。”谈生意归谈生意;明明深仇大恨;却用上了客气的称呼。

    如惠和尚笑着摇摇头;眼神里却有迷惑;眼前这年轻人已经没了那杀伐果断;看起来倒像是个精明的商人;没听说商人和武夫都能做好的;想归想;如惠和尚还是笑着说道:“一石三斤半如何?”

    “一石两斤”

    “赵公子;本寺这高粱也是辛苦种出来;也有账目的;真要这个价钱卖了换酒都可以;何必以物易物呢?”

    双方讨价还价起来;到最后定在了一石高粱换三斤酒的价钱上。

    按照当下的规矩;生意场上口头定下;那这件事就要执行下去;也就是说谈定就算说定;不过赵进却坚持云山寺方丈住持和监寺都要在契约文书上签字;如果云山寺有自己的印鉴也要盖上。

    如惠和尚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和赵进争执;生意都已经谈成;这些就属于细枝末节了。

    对这个结果双方都觉得很满意;现在汉井名酒的价钱是一斤八十多文;将来产量扩大肯定会跌价;但即便如此;大家都觉得五十文是个底线了;一石高粱卖到二百多文;这个价钱也不离谱;奈何有价无市。

    云山寺几十万亩的田地;可除了那些上好水浇地之外;也有为数众多的下等田地;这些田地废弃可惜;又种不了太好的庄稼;只能种植高粱;每年大量的高粱收上来;只有下层僧众才吃;消耗不了那么多;想要卖出去也不容易;就算买给牲口吃;又能有多大的量;所以大量的高粱积存耗费;卖不出价钱;如果再考虑到粮多钱少这个因素;那就更雪上加霜了。

    这次能换来好酒;云山寺喝酒的不少不说;还可以加价卖出去;怎么算云山寺都赚了不少;当然是合算的生意。

    但对于赵进来说;这以高粱换酒的生意更加合算;他一石高粱能酿出五十斤到六十斤酒;扣除人工和各种耗费;单纯以价值来算;一石高粱等值于三十五斤或者四十斤汉井名酒;而他跟云山寺达成的协议;是一石高粱换三斤酒;两下一减;等于赵进卖给云山寺一斤酒;就能赚回三十多斤;换句话讲;这一下子就有三十多倍的利润

    当然;如今这世道粮食和银钱是脱节的;一石高粱卖二百多文;并不代表就等于二百多文;但这利润依旧极为丰厚。

    而且这个生意还解决了赵进的一个难题;他酒坊扩大;耗用的高粱的数量也在急剧增加;原材料的供应是命根子;赵进一直想要找到一个稳定的供货商;云山寺的出现恰好解决了这个难题;这么一来;高粱不愁了;最起码短时间内不愁了。

    接下来的闲谈都是敲定细节;让如惠和尚惊讶的是;赵进对这些细节丝毫不含糊;而且把握的极为精确。

    生意谈定;双方的心情都是不错;要说赵进和云山寺就此化敌为友也不可能;但目前来说的确是个两利的局面。

    “不瞒赵公子说;原本贫僧以为赵公子身后有什么高人指点;才能做出这么大的局面;这两次交道打下来贫僧才发现;原来赵公子自己就是那个高人;少年英杰;真是了不起。”如惠和尚笑吟吟的说道。

    他这话说得虽然直白;却让人听了很高兴;赵进笑着说道:“如惠师傅过奖了;不过赵某有些纳闷;云山行、云山楼都在城内;要谈这等事;何必师傅你这边亲自出马?”

    如惠和尚听了一愣;随即微笑着说道:“本寺这么多僧众;各有源流;各自有忙碌的局面;不能一概而论的。”

    话说得隐晦;但也很好理解;无非是云山寺内有不同势力;可赵进觉得有趣;这是云山寺的家事;理应对外遮掩;可这如惠和尚却好像在主动告知;上次见面;这位和尚也有类似的举动。

    赵进沉吟了下;笑着说道:“如惠师傅两次来我这里;大家已经熟了;若有什么需要赵某帮忙的;尽管开口;赵某力所能及之处;一定不会推脱。”

    听到这话;如惠和尚笑容不变;伸手拿起酒碗缓缓喝了口;然后笑着说道:“赵公子这份好意贫僧记下了;日久天长;今后还有打交道的机会。”

    赵进看着如惠和尚的笑容;随手拿过一个酒碗倒上;端起来说道:“没错;以后还有打交道的机会。”

    说完之后一饮而尽;两人相视而笑。

    赵进这边谈的高兴;徐州城外三仙台何家庄那边却是另外一桩景象。

    何家庄产业不少;磨坊、油坊在秋天都是忙碌的很;那么多粮食收进来;当然要尽快的处置。

    磨坊油坊往往是在农忙之后开始边忙;何家庄还有一处产业全年不停的;那就是何家的酒坊;每年何家的粮食收成不少都是送入酒坊;然后变成烧酒运出来;也不知道卖到什么地方;反正大车来来往往总是不停。

    何家酒坊做出来的酒;在本地也有零卖;大家也喜欢买着喝两口;价钱虽说比土烧要贵;可味道比土烧也好了很多。

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骆马湖上

    “这是用高粱做的吗?”何伟远淡淡问道。

    在何家的客厅中;身穿蓝袍的周学智站在一旁;四名精壮汉子站在客厅四角;何伟远端坐在桌子后面;桌上摆着一个酒壶;一个酒盅;而在何伟远的对面;两个粗手大脚的汉子正在跪在那里。

    “回老爷的话;是用高粱做的;这高粱是归德那边的好货;平时都用着做点心的。”跪在地上的一个人战战兢兢的回答说道。

    这句话一说;那何伟远却猛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酒盅猛地摔在地上;低吼说道:“这么好的高粱;怎么还是酿出这样的破酒了;这不是街上那几文一斤的土烧吗?”

    酒盅粉碎;跪在地上的两个人身子都是一哆嗦;连忙磕头不停;酒盅的碎瓷迸溅;一个人脑门碰到割破;血流满面;但擦都不敢擦;依旧磕头。

    “磕头有什么用;你们磕头就能做出好酒吗?”何伟远的声音放平;语气却愈发的森冷起来。

    “老爷;老爷;小的说句得罪的话;那什么汉井名酒喝起来那么顺;后劲那么大;不该是高粱做出来的啊;小的做酒几十年;就不信有什么做酒的秘法;天底下这么多酒;无非是酒曲不一样;酒粮酒母不一样;水不一样;高粱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好酒;一定是用了麦子;要不然可能用了豆子。”下面那汉子颤抖着声音说道。

    何伟远听了这话;却抬头看向边上的周学智;周学智躬身说道:“小的已经派人去查过了;虽说那酒坊进不去;但前后也能估算出个大概;酒坊自始至终没有进过别的粮食;从前还没出酒那时候也都是用高粱。”

    听到周学智的话;下面跪着的那两个汉子也急了;顾不得什么酒抬起头来说道:“老爷;这不可能啊;那卢向久当年做过什么酒;要不是河上要的量大;他那酒都卖不出去;那苏大更是个连名字都没听过的。”

    边上那人身体颤抖不停;但还是接话说道:“老爷;徐州地面上做酒的师傅小的们都知道;他们那手艺不会比小的们强多少;小的们还是想不明白;怎么就能做出这么好的酒。”

    “滚出去”何伟远拍了下桌子;怒喝说道。

    下面那两个人越辩解;他这里就越是烦躁;那两个人身子大颤了下;连忙站起;周学智在边上温和说道:“屈师傅;回去把伤口收拾下;老爷这边也是心急;你们还要继续试着做酒。”

    那两个师傅唯唯诺诺的点头;走出门槛的时候还被绊了下;差点摔倒。

    周学智瞥了眼站在四角的护卫汉子;看到一人差点笑出来;连忙恶狠狠的瞪过去;他清清嗓子说道:“你们先下去;我有要事和老爷禀报。”

    那四个人没有动;只是看到何伟远阴着脸点点头;四个人才躬身退了下去

    客厅中只剩下两个人;周学智走上前去说道:“老爷;酒坊里面最少有四个人是烧香的兄弟;外面那些守卫里也有六个;不过那赵进规矩定的太严;咱们的人没办法凑上去;说话都不成;但既然有咱们烧香的兄弟;老爷你这里也不必太过着急了;酒坊里的方子早晚弄得出来。”

    何伟远脸色没有丝毫的缓解;只在那里冷哼一声说道:“烧香的兄弟?你在我面前说这种空话有什么用;如果不是为了吃饱;谁会来烧这个香;现在赵进那小子给他们吃饱穿暖;你以为他们真在乎什么无生老母和弥勒佛吗?”

    周学智于笑两声;又开口说道:“老爷;何必这么急呢;咱们十几口烧锅蒸酒;又和那边关系维护的这么好;那赵进做出来的酒城里都不够卖的;也抢不了咱们的生意;咱们慢慢来就是;他那边又不是铜墙铁壁;这法子早晚能弄出来。”

    何伟远猛地一抬手;桌面上剩下的那个酒壶也被他摔了下去;上好的青瓷酒壶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有了这么一个响动;外面两个汉子急忙探头进来;看到无事这才退回。

    看到何伟远这么大的反应;周学智脸色也有些僵硬;何伟远在那里咬牙说道:“怎么能慢慢来;这东西是咱们的命根子;可这命根子眼看就要被人挖断了。”

    “这”周学智刚要开口;就被何伟远打断;何伟远冷声说道:“你不用宽慰老夫;赵进那边在添置蒸锅;这个谁都知道;只要那边出酒的量大了;咱们就不要想卖酒了;你想过没有;他用高粱;咱们用米麦豆;他那里距离河上比咱们要近多少里;算上本钱;算上脚钱;咱们怎么和他争;还慢慢来现在就是个早死晚死的事情。”

    周学智沉吟一下说道:“河上那边教中兄弟很多;咱们家这酒又不是卖了一年两年;这样的老关系那里会这么容易断掉。”

    说到这里;何伟远脸色更阴;长叹了口气说道:“平时你最不把这个当真;怎么今天却口口声声说兄弟;他们买酒卖酒还不是为了银子;能赚到银子就是兄弟;如果谁能让他们赚的更多;他们连爹娘也认的。

    自己所说的每一个理由都被反驳;周学智尴尬的咳嗽两声说道:“老爷;那赵进手下几百号青壮;心狠手辣不说;官面上的关系也庞杂;连云山寺那帮和尚都不敢做什么;如果咱们贸然翻脸他们和木家那边的关系也是麻烦啊

    “酒上的生意破败;那边的关系也要冷下来;难不成老夫就守着这片田地过日子?”何伟远冷冷的说了句。

    周学智也是无言;何伟远在那里沉默了会;猛地一拍桌子;怒声说道:“那赵进屡次三番和我教作对;杀害传头;折辱教众;勒索钱财;老夫身为会主;如果不去护法护教;又怎么对得起山东总坛;怎么对得起教主和诸位尊者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周学智慎重说道;说得严肃;心里却在叹气;心想断人财路果然是不共戴天之仇。

    九月天气转凉;北直隶那边据说已经下过小雪;南直隶江北这边衣服也逐渐加厚;但还过得去;不过河上湖上之类的水面;冷风就很让人难熬了。

    如果在徐州城外的黄河码头上船;一路东行;到邳州东境下船;这边就是如今京杭大运河南北的中间交汇点。

    运河改走迦河之后;正好经过邳州和宿州之间的骆马湖;隅头镇就在骆马湖的南边;船行水上;自然需要停泊的地方;可运河千余里;长归长;宽却有限;短暂停泊可以;长期停泊只能找专门的口岸和码头;但即便是口岸码头;能提供的空间也很有限。

    而骆马湖却没这个问题;湖面无风;适宜停泊;湖面广阔;北上南下的船只也不用担心拥挤。

    因为这里差不多是中点;行走南北的船只都要在这里歇息整顿;也因为这里是中点;南来北往的货物很多就在这里卸货贸易。

    人流物流交汇;想不繁荣都难;隅头镇不到十年功夫;已经有“小扬州”的名号;可见其繁华程度。

    漕船的漕丁和官吏;民船的水手和船主;还有乘船的富贵贫贱;在停船的时候;都要上岸去放松放松;采买各色货物不说;还要寻欢作乐一番;所以隅头镇靠骆马湖一侧;布满了酒楼饭庄;服务不同人等的青楼也有几家;据那些见识广的人说;别看隅头镇小;几家大院子里居然有秦淮河和扬州的姑娘坐镇;这种场面大江南北都少见的很。

    除了这等专供富贵人物的处所;只要你口袋有银子;总能找到花销的地方;湖上价钱便宜的船娘也是大把。

    有些人寻欢作乐;有些人就只能守在船上;这些人的生意也有人做;除了那些船娘之外;还有专门划船卖酒菜的;冷热菜肴;黄酒烧酒;他们随时也能提供;价钱不比岸上贵太多。

    这种卖酒菜的小船最喜欢跟着漕船走;因为其他船上的人喜欢上岸消遣;漕船上的漕丁要看守船只;轻易离不开;他们就只能就近买些酒菜。

    时间到了九月中;漕船的生意马上就要停了;因为十月北边河面就要封冻;没有办法走船;眼下在湖面上停靠的搞不好就是今年最后几队。

    “船上的各位;小弟这边有上好烧酒;才出锅的糟鸭;软烂的牛肉;时鲜白送啊”湖边的漕船船队边上;响起了这样的吆喝。

    “这边;这边”一艘半空的漕船上有人站起来大声吆喝。

    看着那船过来;又有人笑骂说道:“老钱你那破船上能有什么好烧酒;你说的好酒莫不是兑了井水;而不是现兑的湖水?”

    一于人哄堂大笑;摇船的那位老钱也嘿嘿的笑;满不在乎的说道:“不掺水怎么经得住你们和驴一样的喝;这次你们运气好;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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