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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最后的三国-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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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构陷大臣,为楚成王所忌恨,后来楚成王有意立幼子职为王,便与王妹江芈密谋改立之事。商臣也得知了消息,惶惶不安,只是未知真假,太子太傅潘崇便出谋划策,让商臣宴请江芈,故意前恭后倨,激怒江芈。说女人误国,倒也一点不假,盛怒之下的江芈怒骂道:“不肖之子,口出狂言,怪不得大王欲废你而立王子职。”

    商臣得知真相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带兵攻到了宫中,杀掉了楚成王、江芈和王子职,自立为楚王。其中在杀楚成王之时,有一段秩事,楚成王嗜好美食,喜吃熊掌,临死之前请求商臣让他吃了熊掌再死,商臣不为所动,潘崇道:“熊掌难熟,大王是准备拖延时间,等待援兵吗?大王等得,我们可等不得,大王请自便,不要自讨苦吃。”最后楚成王自谥而死,没能吃到炖熟的熊掌,所以熊掌难熟也就才为了弑父夺位的代名词。

    司马攸熟读经典,自然也知道这个典故,司马昭之死,与楚成王又何其相似,为了王位,血染宫闱,司马昭竟然会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司马炎的手中。

    但司马昭因何而死,却成为了一个谜团,就算是将司马炎押来,细加审问,也未必能得悉详情,而且司马炎也必定会矢口否认,绝不会背一个弑父的罪名,急欲知道真相的司马攸不禁陷入了沉思。

    刘胤献计道:“君侯不必急着召世子前来对质,既然寝宫之内有贾充、裴秀二人,想必他们定然洞悉真相,虽然贾裴二人俱为司马炎的死党,但总有破绽可循,君侯不如从二人身上找到突破口,便可一窥真相。”

    司马攸深以为然,立刻下令将贾充裴秀押来。攻克晋王宫之后,贾充裴秀以及炎党的一干人物都沦为了阶下囚。

    “不可!”刘胤阻拦道,“贾充为人奸险狡诈,又是君侯的岳父,估计从他身上很难捞到有价值的东西,不如先押裴秀上来,审个究竟。”

    司马攸点点头,他也确实是不想见贾充的那付嘴脸,再怎么说,贾充也是他的长辈,审不出来就得大刑伺候,司马攸恐怕还真是难以动手。

    很快的,裴秀就被押解到了寝宫之中。

    裴秀一入寝宫,立马就有一股寒气迫体,阴冷森森的感觉,他也很清楚司马攸押他上来的意图,冷汗直流,硬着头皮进到寝宫里面。

    “裴秀见过舞阳侯。”裴秀的眼睛根本就不敢去看榻上的司马昭,只是向司马攸施礼道。

    司马攸眼中泛着寒意,声音冷漠至极。“裴秀,你可知罪?”

    裴秀心头一震,不敢看司马攸的眼睛,垂首道:“恕卑职愚钝,不知何罪之有?”(未完待续。)

第570章 审问裴秀

    司马攸冷声道:“结党营私,包藏祸心,朋比为奸,构陷忠良,这桩桩件件,那一条不够死罪?别的姑且不论,就说你谋害晋王,弑主杀君,也足够你千刀万剐,株连九族了!”

    裴秀冷汗如浆,前心后背都湿涔涔的,大叫道:“卑职冤枉,卑职绝无弑主之事。”

    刘胤冷笑一声,逼视着裴秀,道:“那你说晋王是死于何人之手?”

    裴秀期期艾艾地道:“这个……卑职的确不知……”

    刘胤道:“裴尚书,你这撒谎也不打个草稿?据宫人所言,昨天晋王临终之前,你可是一直就呆在寝宫,一刻也未曾离开,晋王是如何死的,你会不知道?”

    “这……”裴秀吞吞吐吐地道,“晋王昨日突发重疾,故而去世的……并无任何人谋害……”

    刘胤突然出手如电,直接就一把抓在了裴秀的脖子后面,象拎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一把就将他扔到了司马昭的榻上,差点和司马昭来了个嘴对嘴的亲密接触。

    裴秀个子不高,也挺瘦的,一付文弱的模样,刘胤是何等的臂力,裴秀就连一丝的反抗之力都生不出来。

    “你……”裴秀也没有想到刘胤会突然出手,更没有想到刘胤会把他扔到司马昭的尸体上,虽然裴秀不信鬼神之说,但他平生对司马昭也极是敬畏,此刻骑到了司马昭的尸体上,分明是对司马昭遗体的亵渎。

    司马攸也是满脸的疑惑,不过他知道刘胤如此做必有他的目的。所以也就隐忍不发了。只是在一旁冷冷地看着。

    刘胤粗暴地将裴秀的头按向司马昭的身前。道:“晋王是不是因病而死的,你自己瞅瞅清楚,脖子上的这两道伤痕,你给解释一下如何?”

    自打司马昭死去,裴秀也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与司马昭有过接触,虽然他很清楚司马昭之死与司马炎的推搡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此刻近距离的看,司马昭脖子上的那两道淤痕。还是相当地明显,发出碜人的青紫色,怪不得会被他们发现破绽。

    裴秀心中是暗暗地叫苦,心道,司马昭其实已经是灯尽油枯,将死之人,就算拖上个一天两天,他也是必死无疑,但司马炎在盛怒之下,一个不理智的举动。背上了弑父之名,就连他和贾充。都脱不了弑主的干系,现在被司马攸抓住了把柄,真是糟糕之极。

    如果司马昭是正常死亡,那么就算司马炎和司马攸为了争王位而大打出手的话,也不过是权力之争,只要一方得势,未必会赶尽杀绝。

    但现在不同了,一但牵扯到弑主的罪名,那绝对是诛连三族的罪名,虽然说真正诛主的是司马炎,但裴秀很清楚,消息一旦传出,为了维护司马家的声誉,很可能会让他背锅,让他来承担弑主的罪名,就象当初奉命杀掉魏主曹髦的成济,最后为司马昭顶了锅,全家老小被诛杀了个干净。

    一想到此,裴秀是汗流夹背,支支唔唔地道:“这大概是晋王不小心给划上的,卑职等对晋王是忠心耿耿,岂敢生出祸心?”

    他话还没说完,刘胤的一手大手已经擒在了他的脖子上,裴秀想要挣扎,却发现这双大手竟然如钢箍一般,紧紧地扼在了他的脖项之间,裴秀立刻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想喘口气,但始终却也无法吐出一气来,胸口憋得快要炸了,满脸地通红。

    他无助地摆手挣扎着,想用力的搬开刘胤的双手,但那两条手臂却如铁打铜铸一般,丝毫也无法让裴秀撼动半分。

    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逝下去,裴秀也只觉得他体内的生机一点点地荡然无存,他的意识,也一点点地随之消散。

    不过,刘胤到了最后还是放开了他,这是以前在雪豹突击队学到了审问犯人的方式,对于一般意志坚强的人来说,严刑拷打并不是最好的招数,只有让他们品尝到死亡的恐惧,才会心理崩溃。

    当然,这个手段也是非常讲究技巧的,下手太轻的话,让对方感觉不到死亡的威胁,下手太重的话,很可能致对方于死地,所以这个度,一直要平衡好,既要让被审讯的人有濒死的感觉同时又不能让他真正地死去,这个难度其实是很高的。

    裴秀从鬼门关里捡了一条命回来,不住地剧烈咳嗽着,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惊魂未定,的确,就在刚才那生死一线之间,裴秀似乎感到了有一缕白光向他召唤,他有一种魂不附体的感觉,仿佛灵魂就要出窍似的。

    “现在我想你可以说实话了吧?”刘胤浅笑着,态度似乎起来很和蔼,但在裴秀看来,他的笑容,无异于是主人魔鬼的笑容。“不需要拿铜鉴来对比一下你和晋王脖子上的伤痕了吧?”

    裴秀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刘胤的下手的确够狠,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火辣辣的伤痕,确实不用镜子,裴秀也能感觉到和司马昭脖子上的淤痕没有多大的差别,记得当时司马炎在狂怒的状态下,就是死死地掐着司马昭的脖子,他一个健康的人都受不到差点死掉,就遑论司马昭这样的垂死之人了,难怪司马炎也没有用多长的时间,司马昭就咽了气。

    “这……”裴秀还是有诸多忌惮的,如果他现在出卖司马炎,还是担心司马炎日后会报复,司马炎的手段,他可是清楚的很。

    刘胤微微一笑,似乎看破了他的心思,道:“如果你担心以后司马炎报复的话,那尽可放心,司马炎弑父之名坐实,你觉得他还有活路吗?”

    裴秀这才幡然而悟,是啊,如今司马攸已经是掌控了大局,必然不会留着司马炎的,就算司马炎没有弑父,他一样也难逃一死,更何况他现在背上弑父之名,司马攸甚至都不会去找理由了,光是这个理由,就足以让司马炎下十八层地狱了。

    “好,我说——”裴秀艰难地道。(未完待续。)

第571章 罄竹难书

    拿着这一页薄薄的纸,司马攸却觉得有千钧一般的沉重,而他的心头,也是沉甸甸的,尽管早就料定司马炎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但那仅仅也是猜测,司马攸心底里还是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如今裴秀的供词确凿无误的证明了司马炎的所为,司马炎心头一片的悲凉。那个曾经让他敬重让他爱戴的大哥已经不在了,代之而来的,是这个丧心病狂,穷凶极恶的司马炎,为了王位,他竟然不惜杀死自己的父亲,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罄竹难书。

    “带司马炎上来!”司马攸沉声地道。

    很快司马炎被带了上来,虽然没有镣铐加身,但司马炎的身边,却有四个舞阳侯府的侍卫如影随行。

    司马炎依然是一脸的阴沉冷漠,从他的表情上,甚至看不到任何的悲和喜,不过他的脊背却挺地很直,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让他誓不低头,纵然沦为了阶下囚,司马炎依然保持着那股桀骜不驯的霸者之气,冷漠地看着司马攸,一言不发。

    “司马炎,你可知罪否?”司马攸同样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司马炎,这次他是直呼其名,再没称他为兄长,因为,他不配!

    司马炎冷冷淡淡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我有罪,便是有罪,我又何须辩驳。”

    司马攸愤怒地指着司马昭的遗体,道:“父王的遗体就躺在这儿,难道你就没有一点羞愧之心吗?”

    司马炎看都没看,道:“父王龙驭宾天。乃是天命所归。我司马炎自问问心无愧。”

    “好一句问心无愧!”司马攸一把将裴秀的供词摔在了司马炎的脸上。恨声道,“你自己看吧,这是你的心腹手下裴秀的供词,父王对一向疼爱有加,我真不明白你为何会如此残忍,如此冷酷无情,你怎么就能下得了毒手!”

    司马炎巍然不动,任凭那页飘落在地。冷冷地道:“象这样的东西,我给你再写十份八份也是轻而易举,裴秀为了活命,自然会遵从你们的意思来写。桃符,你不就是想置我于死地吗,这不难,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引颈待戮便是,你又何必如此煞费苦心地寻找借口?”

    由于气愤。司马攸满脸通红,怒道:“我没有你那么卑鄙无耻。丧心病狂!人在做,天在看,司马炎,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的很,敢做不敢当,你就是一个懦夫!”

    司马炎不为所动,冷漠地道:“成者王侯败者寇,今日我既败于你手,早已置生死于度外,你不是早就想杀我了吗,来吧,我成全你。”

    司马攸还想再说什么,刘胤拦住了他,道:“君侯何须跟这种无耻无德之人谈什么情义,司马炎弑父杀君,罪不容诛,君侯为父报仇,天经地义,推出宫门斩首便是。”

    司马炎目光扫向刘胤,平淡如水的目光陡然间变得凌厉起来,逼视着刘胤,阴冷地道:“你究竟是何人?来魏国又有何图谋?”

    刘胤淡然一笑道:“我为宜阳公主而来,世子不可能不知道吧?仅此而已。”

    司马炎冷笑道:“不要以为我将死之人,就看不穿你的嘴脸,此番洛阳事变,你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仅仅为了一个宜阳公主,你就敢将整个洛阳闹得天翻地覆,真是端得好算计!桃符,你杀我不打紧,只怕我们司马氏的江山,终究要坏在此人的手中!”

    刘胤不为所怒,淡淡地道:“司马炎,事到如今,你还忘不了挑拨离间,世间之事,远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龌龊,你弑父夺位,更欲谋害亲弟,如此卑劣行径,人神共愤。古人曾言,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亦善,世间之上,象你这种怙恶不悛,不知廉耻之人,还真是少见。”

    司马攸挥手示意那几名侍卫,道:“押下去吧。”

    那几名侍卫立刻领命,对着司马炎让开一条路,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毕竟司马炎身份特殊,不可能想对待其他囚犯一样推推搡搡,当然这也需要司马炎来配合,如果司马炎拒不配合甚至企图反抗的话,那几名侍卫显然就不会再客气了。

    司马炎傲然地转过过身,缓步离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回过了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司马攸和刘胤一眼,不过这次他却是默然无语,很快地,就消失了在了门口。

    司马攸目送着他离去,眉头紧皱,神色冷峻,缓缓地道:“文先生,当如何处置世子?”

    刘胤道:“司马炎弑父杀君,阴谋篡位,罪恶充盈,罄竹难书,君侯理当昭告天下,尽列司马炎之罪状,按律斩之!”

    弑君篡位,搁在那朝那代都是头等大罪,按律至少也是车裂凌迟五马分尸这样的处决方式,刘胤提议将其斩首,其实已经是最轻的处置方法了。当然刘胤提议将其处死,还有更深的一层意义,一天不存二日,一国不容二主,为了争夺王位,兄弟二人已经是势同水火,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第三条路可选,司马炎虽然被擒,但朝中炎党势力盘根错节,轻易之间不可动摇,如果留着司马炎,始终会是一个隐患,谁也无法保证炎党的势力不会卷土重来,唯有处死司马炎,才能绝了炎党的念想,司马攸的王位,才可以坐得安稳踏实。

    司马攸神色凝重,轻轻一叹道:“再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兄长,手足相残,终究不是我所愿也。”

    刘胤沉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庆父不死,鲁难未已,君侯顾念手足之情可以理解,但此刻的形势却容不得君侯有妇人之仁,司马炎不死,君侯的王位恐怕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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