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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北朝春事-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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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带着他的人,就这么走了。

    沈连城也吃了一惊,不禁皱起眉头,轻声呢喃:“他要做什么?”

    “阿蛮你别管了,快走吧!”李霁推搡着她,要她上车。“我回去找人,看能不能把他抓了……”

    “不可!”沈连城一只脚才上了凳子,另一只脚还在地上,听李霁这么说,忙是回转身,认真道:“你不可招惹他。回去,早日出发,到临安城接我。”

    李霁自然知道她担心什么,心下一痛,不禁抱了抱她,答应道:“我知道了,我不去招惹他,一定平平安安地到晋阳公府接你。”

    沈连城方才放心地上了马车。

    待到她离开后,李霁几乎是小跑着回了城。回城之后,他便一路打听陈襄的去向。

    仆僮阿则见状很是忧心,急急是劝:“世子,沈大娘子都说了不要您招惹那人,您还招惹他做甚?咱么回去吧!回去好生准备,早日出发去晋阳公府迎娶沈大娘子。”

    李霁却道:“我得知道他的落脚之地,回头好找人抓了他!他可是陈国余孽。”

    “可是,世子……”

    “你闭嘴。”李霁嫌阿则烦了,喝了一句。

    阿则露出一脸苦相,脚下急得直蹿踱。

    而按着路人的指示,李霁一直找到了皇宫门口,竟在皇宫门口,见到了陈襄带的那几个人。

    他们怎么在宫门口?仔细看去,没有陈襄。陈襄人呢?进宫了?身为陈国余孽,如此明目张胆,竟是进宫去了!见谁?天子么?

    李霁心跳如鼓,多少念头直在脑海里翻滚,支离破碎让他想不出个首尾来,却是越想越害怕,越想心里越没谱。

    “走……去太傅府。”他能做的,便是尽快把这事告诉沈括。(未完待续。)

第129章:天子之怒

    沈括从李霁口中听说陈襄入宫一事,也很是震惊。当即他便做下决断,要面见天子。

    然而,天子称身子不适,拒绝了。

    他更觉出事情的不寻常,忙托人入宫,传消息给王太妃,要她帮着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最后得到的消息是:天子接见了陈襄,以君臣之礼。

    王太妃的人还传递消息说,陈襄最后是被赵寺人恭谨地送出栾清殿的。

    君臣之礼,恭谨相送!这意味着,天子与陈襄在某些方面,达成了一致。到底是什么事?

    “天子岂能如此宽待陈国余孽?”李霁不理解,在堂前来回走着,莫名着急不安。

    沈括想着心思,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双眼眸,似是看到了很不好的东西,嘴里异常肯定地呢喃了一句:“天子有事瞒着老夫。”

    李霁见他面色凄然,想了想上前劝道:“太傅大人莫急,想必明日早朝,天子该是有解释的。”

    沈括看他一眼,心想,也只能等明日早朝了。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朝堂之上,天子宣布了一件大事:封陈国遗孤,二皇子陈襄为陈国公。

    此事宣下,引起一片哗然。

    天子给出了三个理由:其一,陈襄寻到詹龙珏与帝王剑,并自愿交予朝廷,其心可表;其二,封陈襄为陈国公,可安陈国百姓之心;其三,陈襄会以陈皇子的身份,遣散陈国有复国之念的势力,必要之时,愿以雷霆之方,瓦解反逆之流。

    “众位爱卿若无异议,孤王便要下敕令了。”宇文烈说罢这话,目光落在了沈括脸上。

    三点理由,尤其最后一点,让满朝文武找不到反对的道理。“陛下圣明”之呼声,立时响彻了整个大殿。

    “陛下圣明。”沈括在良久恍神之后,也是伏地叩拜。

    下朝之后,天子倒是令人请了他到栾清殿。

    诚然,宇文烈是天子,行事并不需要向谁提前知会,但于私,他欠沈括一个解释。若是沈连城在的话,他便是欠沈连城一个解释。

    栾清殿内,宇文烈负手向背,直看沈括,告诉他:“陈襄带阿蛮去南梁腹地,从始至终,都是孤王与陈襄商议好的。”

    若非商议好的,若非陈襄周旋,假称自己拿到了詹龙珏与帝王剑,这一路,沈连城岂能轻易躲过小耳刀的人,顺利回到京都?

    “陛下一早便掌控了全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于公,沈括是很高兴的。只不过,这件事对他的阿蛮来说,实在是不公允。

    伤害自己的人高官厚禄,衣食无忧,如何看得下去?

    “恩师,还有一事……”宇文烈说话低了眸,有些犹豫。

    “还有何事?”沈括不禁端了几分警惕。

    宇文烈想了想,终于抬眸,干咳了一声道:“陈襄交出詹龙珏与帝王剑,并愿出手帮孤王剿灭小耳刀,清除陈国乱党的势力,提出了两个条件。”

    “哪两个条件?”陈国乱党的势力,一直是北周一大内忧。北周迟迟不敢与北祁征战,便是受了陈国乱党的牵制,唯恐内忧外患一并发作,家国不国。

    清除陈国乱党,也是沈括一早就想实现的。

    “第一个条件,真正让北周的百姓接纳陈国人。”

    陈国灭国之后,陈国人在南边一直受到不公平的待遇,生活在北周百姓之间,常常遭遇歧视。为奴为仆者,很多都是陈国人。这一点,陈襄不能容忍。

    “恐怕并非易事。”沈括生叹。想北周百姓接纳陈国人,是需要时间沉淀的。

    “孤王会颁布一些有利于陈国人生存的法令。”

    “嗯。”沈括点头,现在能做的,也唯有如此。“那第二个条件为何?”

    宇文烈看向他,想了想竟是搀着他,要他坐下,甚至还让赵寺人奉了一杯茶来。

    “陛下……”沈括只觉这事与他有些关系,两边屁股如坐针钻,心中惴惴。

    “他要孤王赐婚,将阿蛮许他为妻。”

    “什么?”沈括听言,立时从凳子上惊跳起来。

    “恩师莫急。”宇文烈忙将他按了回去,递了茶水给他,“恩师先喝杯茶。”

    沈括接过茶杯,却是放到了桌上,沉了沉气问:“陛下没答应吧?”

    “尚未,尚未。”宇文烈连连应道,也怕把沈括急出个三长两短来,只道:“孤王方才请恩师来,商议商议此事。恩师以为……”

    沈括忙起身,退出一步,长揖叩身,诚挚道:“陛下,请恕老臣无论如何不能答应这件事。”

    闻言,宇文烈的脸色渐渐变了。他的耐心,也都失散了。这样好的一个“安内”的机会,天子太傅为何不能答应?事关天下,事关国家大计,他作为臣子,为何不能牺牲?

    良久不见天子说话,沈括微抬了抬眸,目光瞥见他眼里的寒厉,心中一骇,忙跪到地上,“陛下!”重重地呼出一声,根本就是求饶。

    宇文烈“哼”了一声,却是拂袖背过身去,不受他这一拜。

    沈括却是执拗得很,起身辗转至他跟前,又郑重地跪了下去。“陛下这是要老臣的命啊!”

    “若是要了你的命就能清剿陈国反派势力,孤王一早就……”宇文烈话语狠戾,陡然滞住了。

    他真是糊涂了,沈括一手把自己教养成才,他难道还不了解他的脾性吗?要制服他,何须用强?

    如是想着,他俯身上前,亲将沈括从地上搀扶起来,语重心长道:“恩师,孤王也知此事委屈了阿蛮,孤王也于心不忍。但孤王……恩师难道忘了,主治天下,当以大局为重,是您一直教导孤王的?”

    “清剿乱党,必还有其他法子啊陛下。”沈括恍然无措,除了请求便是请求了,唯愿天子能念及这十几二十载师生情分。

    “恩师不必急着回答孤王。”宇文烈又直了直身,冷声道:“恩师这几日身体不适,告假吧!何时好了,再上朝议事。”

    言外之意是,何时答应了这件事,何时再上朝……沈括惊异抬眸,又低了去,苦着脸长揖退身而去。(未完待续。)

第130章:以免生变

    沈括回府这一路愁云密布。坐在马车内,身子随着车子的颠簸而摇晃,他闭目锁眉,两手成拳,忧心忡忡。

    待他抵达家府从马车中下来,门房的人见了他都惊异得愣了愣神。他精神状态太不好了,脸色实在难看。

    他一入府,便钻进了书房,谁也不见。

    约略两盏茶的功夫过去,他突然起身,唤了家奴进屋道:“去开国郡公府,把李世子请来。”

    “李世子就在府上……”家奴有些委屈。适才他通报过李世子来府求见一事的,却被主子怒喝了一句“不见”,还被叱责聒噪。

    “噢?”沈括完全没有印象。也不管这许多了,他忙是吩咐:“快!请他到书房来。”

    “是,奴这就去。”家奴说着一溜烟朝前厅的方向跑了去,生怕李世子已然被管家打发了。

    幸好,他赶到前厅时,李世子还在与管家说客套话,正是要离开的样子。他忙唤了声道:“李世子且留步,我家尊太公请您过去。”

    李霁听言一喜,忙随了这家奴来到了书房。

    他一早从父亲李威处听闻天子要封陈襄为陈国公一事,立时就气炸了。又得知天子散朝后私下见了沈括,他才急急赶来太傅府,想问个明白。

    书房内,沈括却只告诉他:“封陈国公一事已成定局。”并没有过多的解释。

    “李世子,我请你来,是有另一事与你相商。”李霁想要追问之时,沈括却走近一步,郑重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太傅大人请讲。”他心头一紧,竖耳聆听。

    “即刻出发去临安城,把阿蛮娶入家门!”沈括浑浊的眼眸里,灼灼精光直闪,让人看了莫名不安和畏惧。

    “为何?”李霁只觉这样急,定是出大事了。

    “以免生变啊。”沈括的声音压低了些,调子却抬高了,听起来,这是一件极有可能发生之事。

    李霁望着他,眉宇微蹙,瞳孔缩紧,像是明白了什么。他虽不知会是怎样的变故,但他知道,这变,定是变得令他娶不成沈连城了。

    “我这就启程!”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去。

    “慢着。”沈括抓住他,提醒道:“不可张扬,不可让人知道你已经出发了,而要让人以为……”

    言及此处,他话语滞了滞,神色里多了几分可怖,一字一句接着道:“你没有出发,至始至终,你都没有出发!想想办法,你要让人以为,是我让你暂缓出发,是我让你推迟了婚期,包括贤家尊处,你都要让他们这样以为。”

    沈括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要做什么,但样子却像失了理智一般。

    李霁听懂了七八分,却是头皮麻癞癞的,浑身的汗毛一根一根快速竖起,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若不这么做就娶不到阿蛮了!必须这么做。

    “好,我知道了!”

    既要明媒正娶,光明正大,又要偷偷摸摸,掩人耳目……不管这事有多难,李霁都一口应承了下来。

    他是个有智慧的。当天午后从开国郡公府就传出了一个消息,沈太傅不知何故要推迟李世子与沈大娘子的婚期,李世子唯恐生变,急得病倒了。

    翌日一早,开国郡公李威携夫人黄氏一同到太傅府,向太傅请求一个解释,太傅却是称病卧床,不能见客,就连天子处,也告了假。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简直令人摸不着头脑。

    就在同一天,永华巷锣鼓喧天,爆竹声阵阵,车水马龙好不热闹。而隔壁街恰是越石幼度乔迁之喜,来庆贺的,唯有沈庆之和他的仆僮简竹。人少也便罢了,可才刚点燃炮仗,就被永华巷的喧嚣热闹给淹没了。

    四人不由得走出屋门,瞅见对角那条街,不时有高官豪族到来,脚下就往那边去了。

    “永华巷那户,也是今天入宅。”幼度说着有些兴奋,脚下跑得飞快,已走到了前面。简竹好事,也探着头紧跟了去。

    越石和沈庆之走在后面,看到永华巷排满了华盖车驾,也都震惊了。

    “这是定国府的车……荣亲王府,晋王府……也都来了!”幼度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前行,终于看到府宅前那块金匾了。“陈国府”三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

    原来这座豪宅,是天子御赐给陈襄的。就连“陈国府”三个字,都是天子题字。

    沈庆之和简竹看到,心中立时生了不忿。越石也红了眼,唯有幼度戏看人生,不以为意。

    沈庆之很快告辞了二位,要回家府,欲行将此事告诉祖父沈括。然而,走在街上,他突然顿步了。

    有何可说的?祖父突然称病,深居在家,又推迟了大妹妹的婚事……本来诡异。他不了解内情,根本插不上手。说这些没用的,又有何意义?

    他苦恼万分,一张绝美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忧虑之色。重新迈步,再抬眸便看见对面来了一方轿舆,从窗口探出半个再是熟悉不过的脑袋。

    原是武成侯府三娘子薛云。她挥着手直与沈庆之打招呼,很快落了轿,欣喜地走至他跟前,见礼之后便问:“不是说你大妹妹的朋友乔迁之喜?这个时候不在吃酒,在街上傻站着做甚?”

    “有些急事,便提早回来了。”沈庆之温和而笑,这才瞅见薛云今日粉雕玉琢,穿着也分外讲究,又是坐轿而出,带的随侍也比往日多,不禁问询:“你这是要去哪儿?”

    “陈国公新官加爵,今日入宅,请了我们家。”薛云一脸天真无害道,“家尊和我那两个兄长都去了,我也想去凑凑热闹,但我睡过头耽搁了……”

    说着还有几分不好意思,但又掩不住心底的雀跃:“我听说,陈国府建得可漂亮了,是照着陈后主的御花园造设的。京都权贵之家,差不多都去了!我看好多名门贵女也都去了。她们去是倾慕陈国公美色……”

    “我不是!我就是想看看陈后主的御花园长什么样子。”这件事一定要说得坚决,因为在她心里,再美的美色,都不及沈庆之分毫。

    沈庆之听了她连珠炮一番话,心下倒觉得开阔了许多,不禁发笑。

    这一笑,薛云简直心花怒放,脚步也挪不开了。

    “快去吧,别落了后,进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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