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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北朝春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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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蛮,”李霁打断她的话,直看着她,郑重道,“救救我大姊姊,算我求你。”

    沈连城微愣了愣,见他身上衣服湿透,忙拉着他要带他回屋,“先回去换身衣裳,我慢慢与你说……”

    李霁却是一动不动,不肯回屋。沈连城回眸看他之时,只见他颀长的高度顷刻间在自己身后矮了半截。

    他竟然向她下跪了!这一跪,犹如千斤重跪在了她的心坎上。

    她惊吓地后退一步,一个趔趄,丢了手中的伞。雨水漫漫而下,正在快速地将她淋湿。

    “世子……”阿则跑过来,要扶李霁起身。

    “我求你阿蛮!”李霁大呼一声,身子跪得笔直。

    多少人都看到,他向自己的妻子下跪,求她……青菱玉荷冒雨跑过来,多少人都跑过来,怎么劝他他都不肯起。

    “世子您快起来!”青菱道,“您可知这一跪,会置夫人于何地啊?”

    “你起来。”沈连城回过神,只觉他这一跪,跪去了和她之间所有的情深。

    他怎么能这样对自己?怎么能向自己下跪?当着这么多奴子的面,就这样跪在自己跟前,跪在雨中!

    “救救我大姊姊,我求你,救救她。”

    她说过不救吗?她是那样无情的人吗?

    “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了。”

    “所以你就跪下来求我吗?”沈连城再也不能抑制,陡然间泪如雨下。她弯身抓住他的双臂,哭着道:“你根本是疯了。”

    下一刻,她便反身往屋内跑了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李霁猛地推开劝他的奴子,一下子站起身来,却还是一根筋,冲着沈连城大喊一句:“你就这么狠心吗?!”

    沈连城愣了愣,大失所望地没有回头,重新迈开了步子。

    她狠心吗?(未完待续。)

第210章:宫闱斗争(加更求推荐票)

    沈连城没有想到,失去理智的她的霁郎,竟把自己看成一个自私自利、无情无义的女人。

    她把自己关在房里,听着屋外哗啦啦的雨声,难受了许久。

    许久之后,她却忍不住惦记,她的霁郎现在是否还在雨中?是否劲头过了,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

    “青菱,世子他……”她迟疑了,终没有将关怀的话说全。

    屋外焦急不安的青菱听到沈连城的声音,却是机灵地答:“世子他被阿则劝到宁辉居,换衣裳去了。”

    这就好。可是,他人就在清秋苑,却舍近求远去宁辉居换衣裳,定然还是一根筋地以为她沈连城狠心绝情吧?

    罢了,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她呼出一口浊气,想了想吩咐青菱道:“备车。”

    她必须去一趟太傅府,听听祖父的意思。毕竟李夫人出事,沈李两家都不能置身事外。祖父在官场的熟人多,而这些熟人家的女郎,不乏在后宫有些位分的。或许,祖父更能比她探得更多的消息。

    太傅府内,沈括见到沈连城并无意外。

    “你来了。”沈括张口第一句话便是,“宫里多少传了些消息出来,你听听。”

    薛世妇暴毙,是因为昨夜所点的龙涎香被人做了手脚,混入了一种叫做天桐的香料。

    龙涎香与天桐本是良品,混在一起燃烧却会生发剧毒。这是只要有焚香习惯的人都知道的。此外,天桐味道被认为古怪,一般人家少会焚这种香。

    而天桐,却是王太妃喜欢点的香。整个后宫,也怕只有王太妃一人,会点这种香。至于薛世妇所点的龙涎香,恰是天子赐给李夫人,李夫人又分给薛世妇和乔美人的。

    事发之后皇后带內侍省查查,在李夫人的惊鸿殿,找到了她从王太妃那里得来的天桐。从王太妃那里拿天桐,李夫人本是说焚着闻闻看的,其实拿回惊鸿殿,就没有使用过。此次一查,却是少了一截。难道不是用在了薛世妇的龙涎香里?

    物证有了。人证……偏偏是李家的家生子,从小就伺候在李夫人身边的香兰。她亲自举证,说是李夫人在赠薛世妇龙涎香时,便在其间添加了天桐。写下此等证词之后,签字画押,人就咬舌自尽了。

    人是死了,一时间,人的证词和物证俱在,李夫人有口难辩,当即被天子打入掖庭。

    “天桐是出自惊鸿殿无疑,”沈括道,“但可疑的是,李夫人的贴身侍婢香兰,因何就适时地跑出来作证,作证之后,却咬舌自尽了。这是最大的疑点。”

    “龙涎香本是专供给天子的。”沈连城兀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又陷入沉思。

    “你是说……”沈括嘀咕一句,也思忖起来。

    后宫的龙涎香,都是天子赏赐。也就是说,若此事非李夫人所为,那这个时期,每一个知道薛世妇有龙涎香,并知道李夫人有天桐的人,都有可能是栽赃嫁祸的真凶。

    “不仅栽赃,还促使从小就跟着李夫人的香兰写下证词。此人,凭什么?”沈连城一边想着,一边喃喃自语,“香兰的自杀,是意外,还是……”

    “或许是愧对主子,才咬舌自尽。”沈括道。

    “有这可能。”沈连城接话,“这也说明,香兰并不怕死。那她能被人利用,却是为何?早几年她父母可都不在了,她背后,可没什么牵挂。”

    “能被人利用者,一有可能是有牵挂,二有可能是怕死,三有可能……藏着秘密,决不能传扬出去,却偏偏被人知道了的那种秘密。”

    沈连城赞同地点头,而后郑重道:“祖父,这个香兰,得查。”

    沈括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沉吟道:“我让人给內侍省递个消息。”

    “祖父,便是查不出那个栽赃嫁祸之人,可有救李夫人的办法?”沈连城问。

    “你想如何做?”沈括看着她,是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李夫人是不会蠢到这么快就害人的?皇后殿下还没……”沈连城突然闭了嘴。

    沈括看她的眼神里,不免多了几分惊吓。他的孙女儿,真是什么事儿都敢想啊!什么叫做“这么快”,什么叫做“皇后殿下还没”?言外之意不就是李夫人要害人,也会等到皇后殿下怎么着了才会害么?

    “实在查不出真相,那就让死人承担一切吧!”沈连城直接说出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一点,不难。”沈括道,“天子将李夫人打入掖庭,而不是直接给她定罪,想必也不想置李夫人于死地。”

    “只怕人证物证俱在,天子也信以为真了。”死去的薛世妇,不也是天子的心头好么?更何况她还为他育下了皇长子?

    “好了,你回去吧!交给我来处理。”沈括宽慰。

    沈连城起身,做辞离开。

    走出沈括的书房,她却突然顿步。

    还是那个问题,为何薛世妇在这一世这样早早地死了?是谁改变了这一切?因为她和陈襄的重生,后宫之中有何变化?

    后宫之中,多了一个乔美人啊!她突然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她折身回去,叮嘱沈括:“祖父,让人留意乔美人。”

    “你怀疑她?”沈括问。

    “她不也深得天子宠爱么?”沈连城笑了一下,“两个都得宠的,才更加容不下对方。”

    沈括会意,沈连城方才离开,仍是满怀心事的样子。

    她想,若此事是乔美人所为,那是否跟楚霸天或是荣亲王有关?

    陈国公府,翠玉轩内,楚霸天一如既往地悠闲自在,满面春风。

    陈襄从外头回来,因为雨太大,身上的衣服和靴子都有些湿濡。他就这样踏进翠玉轩,走到了楚霸天的书房,遭了楚霸天好一番嫌弃。

    “你这人真是一点不讲究?就这样跑到我这里来,不知留下了多少鞋印子,脏死了。”

    “宫里的事,可与你有关?”陈襄却是不管他的牢骚,又走近了些。

    “你站住!”楚霸天伸手,作势挡了挡,见他顿步了,方才问:“宫里出了何事啊?”

    “明知故问。”陈襄冷声。

    楚霸天当即乐呵呵地笑了,半晌之后才道:“几个女人之间争风吃醋,与我何干?”(未完待续。)

第211章:公婆之怒

    当真是无所不知,好似能掐会算的楚霸天,说这事与他无关,那便是无关。陈襄自然是信的。得了楚霸天这句话,他便转了身,欲行离开。

    “你就别着急了。”楚霸天却幽声道,“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沈家人。”

    “我只是确认一下。”陈襄回眸,“若与你有关,多少会掀起些事端。若无关,那便罢了。”

    “呵呵呵,你真是太高看我了。”楚霸天笑着,分明是欢喜高兴的样子。

    陈襄并不理会,走出他的书房。

    开国郡公府内,李霁仍坐在宁辉居前厅,看着院子里大雨瓢泼,听着阿则来来回回的禀报,知道沈连城去了太傅府还没有回来,他是有些心急的。终于听得阿则说,世子夫人回来了,他反而冷淡下来。

    “世子,您可要去清秋苑看看?”阿则小心翼翼问。

    “不了。”李霁起身,却是往后院的方向走了去。

    “世子……”阿则忍不住唤了一声。

    “只要她肯出手,就会尽力。”李霁没有停步,只这样说了一句。想了想,他又回头吩咐阿则道:“你去,替我谢过夫人。”

    “世子……”阿则惴惴不安,想了想劝道,“世子您这又是何苦呢?夫人她不是去请太傅帮忙了吗?她对李夫人,也并非狠绝无情……是您太心急了。”

    是啊!他太心急了。他以为天塌地裂的事,他的阿蛮轻而易举就有应对的路可选。而他……雨中的绝望,以及这种绝望逼得他做下的事还历历在目,他已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他觉得自己无用,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

    走进内室,关紧屋门,他无力地倚着门,坐在了冰冷的地上。

    清秋苑内,听得阿则传达的谢意,沈连城心身疲惫。

    “夫人,您去看看世子吧?”阿则可怜兮兮道,“世子他……把自己关在房里,很不好。”

    “他不会见我。”沈连城怆然出声,看着外头,双目无神。

    她其实不太知道,自己与李霁,然何变成了这样。真的只是小人作梗吗?

    “夫人,您好歹去跟世子说两句软话啊。”阿则又劝。

    他难道是小孩吗?轻易发怒,轻易下跪?而后她去说几句软话,什么都能过去?她闭了闭目,冷声道:“你出去。”

    阿则一愕,看了青菱一眼,见她冲着自己摇头,便躬身退下了。

    这一天天黑得特别早,沈连城食不知味,等来了太傅府的消息。

    信中,沈括没有多说,只道李夫人没事了,明天就可回惊鸿殿,让沈连城和李霁放心。

    沈连城松了口气,让青菱把这个消息告诉李霁,自己则早早地上了床。

    却是午夜刚过,门房那边传了话来,说开国郡公和开国郡公夫人回来了。

    他们是听得李夫人被抓到了內侍省牢狱,才吓得连夜赶回来的。

    沈连城不得不出门迎接,并告知他们她的祖父已传来消息,说李夫人没事了,明天就能从内侍省的大牢出来。

    李威顾氏二人听了这话,抓着她的手又是谢她,又是夸她管事儿。

    “早知如此,我们还跑这一趟回来做什么。”顾氏满脸堆笑,这才想起来自己儿子怎么没有起来接他们,便问了,“霁儿呢?”

    沈连城想了想,轻描淡写道:“跟我闹别扭了。”

    “怎么我跟你大人公两次回来,你们两个都在淘气?”顾氏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便玩笑似地嗔怪了一句。

    沈连城低眸不语。

    “这次哪里是淘气?”才十岁的五娘子李环儿努了努嘴道,“我听说此次因为大姊姊的事儿,兄长白间都跪下来求嫂嫂了。”说着还狠狠地瞪了沈连城一眼,满腹的不忿。

    “什么?”顾氏和李威一听这事还得了?几乎是异口同声。

    顾氏的目光很快落在清秋苑的管事嬷嬷脸上,问:“怎么回事儿?!”

    管事嬷嬷迟疑了一会儿,方才把自己所见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没有添油加醋,却也没有帮谁遮掩少说。

    顾氏听罢,当即气得眼泪都下来了,勒令沈连城跪下。沈连城不跪,她便上前推搡她,拍打她。

    “你真是无法无天了!竟逼得我儿子向你下跪?这还有没有纲常礼法了?”她指着沈连城,浑身颤栗。

    “去正堂,请家法!”李威突然沉声,率先往正堂的方向走了去。

    男人对女人疼一些,娇惯一些也是有的,但哪里有丈夫向妻子下跪的道理?他不能忍。

    李家的家法,也就他幼时淘气被脾气火爆的父亲请出来过。这都几十年过去了,他却要动用家法,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没天没地的儿媳。管她是谁的孙女儿,又是谁的外甥女儿,管她是不是大周朝的女功臣,她都是自己儿媳,让他儿子向她下跪的儿媳,他打得!

    顾氏让身边伺候的上前,试图押沈连城去正堂。沈连城将二人推开,冷声道:“我若不肯去,谁敢碰我?”但她下一刻却是迈开了步伐,走在了顾氏的前头。

    “请世子到正堂来!”顾氏气冲冲对身边的奴子吩咐了一句。

    见状,青菱忙压低声音对玉荷道:“待会你趁大家不注意,去太傅府请太夫人来。”

    玉荷点头,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搬救兵。

    李家的家法,是鞭笞。

    李威令沈连城跪下,先是一通训斥,大意是,她是任何其他身份之前,都是李霁的妻子,都是李家的媳妇,无论什么情况,她都没有要李霁向她下跪的道理,所以,作为大人公,他必须要对她用家法,警告她。

    接着,他命令管家施鞭十下。

    青菱忙要求情,却被人紧紧地制住,并堵了嘴。

    管家有些迟疑上前,对沈连城道:“世子夫人,得罪了。”

    而后,他真的一鞭子打在了沈连城后背。沈连城只觉一下生疼!前世今生,也未曾挨过的。

    “让我来!”顾氏却觉得打得轻了,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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