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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我有一个秘密-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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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时把他叫住,头还卡在毛衣的领子里面,“急什么,等我一起。”

    黄单于是就在一边等着。

    陈时没让他等多久,穿着个四角裤边走边说,“知道为什么要你跟我一道儿不?”

    黄单说,“知道。”

    陈时饶有兴趣,“说说看。”

    黄单说,“我走你身边,别人就知道我有同伴,不是一个人,就算是想欺负我,也要垫垫你的重量。”

    陈时被他的话逗乐,奖励的揉揉他的头发,“对,你真聪明。”

    黄单,“……”

    里面漂浮着雾气,视野一片模糊,没有泡澡的地儿,都是淋浴,在水管下面站着搓胳膊腿。

    黄单跟陈时的运气不错,他俩没在一边干等多长时间,就有位置空出来了,还是两个,靠在一块儿。

    陈时流氓似的吹口哨,“同学,你的背好白。”

    黄单的眼睛一扫,腹肌很漂亮,他回陈时一句,“你长的最好。”

    陈时得意的笑,“哟,同学,眼光不错哦。”

    黄单叫他把香皂拿给自己,“快洗吧,回去再得瑟。”

    陈时拿了香皂递过去,看少年往四肢,前胸后背打香皂,“要不要我帮你?”

    黄单的声音夹在哗啦哗啦的水声里,“不用的。”

    陈时站在水管下面冲洗,挑了挑眉毛,“真不用啊,我的服务可是独门绝学,包你筋骨舒畅。”

    黄单懒的搭理。

    他的余光往陈时身上瞥,大概是从小就干农活的原因,有着一身腱子肉,皮肤也是常年风吹日晒的颜色,发育的非常好。

    还会更好的,他可以肯定。

    黄单无意间瞥动的视线一顿,他在水雾里面看到了一个身影,好像是沈良。

    那身影转过来,真是他。

    沈良也发现了黄单,包括他身边的陈时,却没有走近,只是在尴尬的距离打了个招呼,“你们慢慢洗,我先走了。”

    黄单来不及开口,人就走出了澡堂。

    陈时偷偷在少年的腰上挠了挠,“帮我搓背。”

    黄单回神,“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到沈良,你看到了吗?”

    陈时抓着头皮,手上全是香皂,“看你这话问你的,真让人伤心,哥哥我的心里眼里都是你,别人早就是个屁了。”

    黄单抽抽嘴。

    他看看陈时滚满水珠的肩背,窄腰,翘臀,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考虑是往下,还是往上,最后还是选择了后者。

    背上被搓动着,陈时舒服的哼哼,“再用点劲。”

    黄单的指尖都快摁进他的皮肉里面去了,没搓到泥垢,只发现他的肌||肉很结实,“不会疼吗?”

    陈时说不疼,鼓励道,“大胆的搓,把你吃奶的劲用上。”

    黄单说,“你的背上很干净。”

    陈时趁没人注意,就后仰一些侧头亲少年的耳朵,“这你就不懂了吧,你搓的不是我的背,是我的心灵,你在外面脱衣服那会儿,我就想||干||你了,连个未成年我都想下手,你说说,我这心灵是不是要使劲搓一搓?”

    “……”

    黄单给他搓完了,就背过去。

    陈时的手劲大,掌心粗糙,黄单被他搓的后背火辣辣的疼,在水管底下疼哭了。

    好在周围全是哗啦啦的水声,黄单压抑着哭,那声音被遮盖的很模糊,没人注意到他那里。

    陈时摸摸少年湿||漉||漉的脸,他的目光很温柔,声音也是,吐出的话很粗鲁,“宝宝乖啊,别哭了,你哥哥我硬的快要死掉了。”

    “……”

    黄单哭了会儿,他把脸上的泪痕洗掉,冲靠着墙壁打完飞机的陈时说,“走吧。”

    陈时捋捋湿发,懒洋洋的跟他出去。

    洗个澡,黄单两只手酸死了,他本来还想着回去临摹一个人头,等进了门,隔绝掉寒风,懒虫就顺着他的裤管往上爬,吃掉了他的脑子。

    黄单不去画室写生,陈时肯定会留下来陪他,不会一个人去。

    陪着陪着,俩人就在被窝里四|肢|纠||缠着|亲|上了,只是亲个嘴,就能亲出糖果的味道。

    外面是冰天雪地,被窝里火热如夏。

    晚上写生快结束的时候,沈良去上厕所回来,女生在门口等他,把手里的一样东西递过去,“那个,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沈良接到手里,“这是什么?”

    女生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有点红,满脸的害羞,“你回去看了就知道了。”

    她说完这句就跑下去,沿着小路跑到她妈妈那里,坐在电动车后面从西门出了学校。

    没到路口,女生就说,“妈,我有点渴,想去超市买瓶水。”

    中年女人说,“行吧,家里的牙膏没了,你顺便去超市买两盒。”

    女生买了水跟牙膏出来,看到她妈拿着她的包,手还在里面翻动,她的眉心就拧了一下,心有不快,“妈,你干嘛老是翻我的包?”

    中年女人不答反问,“你也真是的,钱不知道省着点花吗?包里有水还买什么?”

    女生一愣,“没有啊,我包里哪有什么水。”

    中年女人把包递给女儿,“这不是水是什么?”

    女生往包里一看,还真有一瓶水,谁塞进去的,她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人脸,是沈良吗?

    他也是喜欢我的吧?女生咬了咬唇。

    中年女人借着路灯把女儿脸上的表情收进眼底,“你明年就要高考了,可别跟乱七八糟的男生混到一块儿去,听见没有?”

    女生下意识的辩解,“他不是乱七八糟的男生。”

    中年女人没听清,“美院不是好考的,你要是把心思花在什么不着调的东西上面,有你后悔的时候!”

    女生满脑子都是那个人脸,心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嘴里只是敷衍的嗯了声。

    第二天早上,中年女人和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餐,就去敲门叫女儿起床,里面没一点反应。

    换做平时,她叫两声,女儿就起来了,今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中年女人心里涌出了一丝不安,她去翻找备用钥匙开门进去,下一刻就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

    女生躺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嘴里插||着一个矿泉水瓶,肚子鼓的高高的,像一个快生了的孕妇。

80。他们没有脸

    冬天的清晨只有寒冷; 不讲道理的缠上来,往人的毛孔里钻; 顺着骨头缝隙刺进去; 阴魂不散。

    王琦在家给女儿拿小书包,细心给她戴上毛线的围巾和手套; 准备开车送她去幼儿园; 就突然接到一通局里的电话; 不得不安抚了女儿,让妻子来接手,自己赶忙奔向案发现场。

    到那儿时; 王琦已经从同事口中大致了解了案情。

    死者年龄十七岁; 是市一中三年级5班的学生,案发现场是在卧室,死亡时间是凌晨一点到一点半之间,死因很特别; 确切来说; 应该是古怪。

    气氛很闷; 在场的办案人员都像是被强行塞进了密封的铁皮罐子里面; 他们的后心被冷汗打湿; 呼吸困难; 浑身都很不舒服。

    年轻点的小警||察发出声音,尚显稚气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不可能吧; 喝水还能把人喝死?”

    法医纠正; “初步鉴定,是水中毒,具体情况还要等检查后才能得知。”

    那小警察依旧没法相信,他指着床上的尸体,“我姐生小侄女的时候,肚子就那么大,可我姐整个人都肿胖了一大圈,她没有,四肢纤细,肚子鼓那么大,很不协调,感觉肚皮随时都要被撑破了,得装多少水才能鼓成那样?”

    其他人都莫名的打了个冷战,忍不住就在现场讨论起来。

    “他杀的法子有很多,常见的就是用利器弄出致命伤,或者是失血过多而死,再有的就是捂住口鼻,封喉之类的窒息手法……往人嘴里灌水还是头一次见。”

    “凶手这么做是有什么意义吗?类似某种仪式?除了这个,我想不出来别的原因。”

    “即便是仇家上门寻仇,也不可能这么做吧?”

    法医说,“可能不是他杀。”

    这句话一出来,卧室里的温度就低下去很多,冷风从半掩的窗户那里刮进来,呼呼吹在耳边,让人头皮发麻。

    王琦冷静的开口,“行了,都别说了,先把尸体带去检验室,还有这矿泉水瓶,看看里面有没有其他物质,再查一下瓶子上面的指纹,对了,死者的家人呢?她在哪儿?”

    有人回应,“在一楼的大厅哭着呢。”

    王琦拿出烟盒,咬一根在嘴里,没点,他拿起装在袋子里的粉色手机,“走吧。”

    一行人刚出卧室,就听见了楼底下声嘶力竭的哭声。

    中年女人哭的鼻涕眼泪糊一脸,她跟丈夫的性格差异太大,磨了很长时间也合不到一块儿去,俩人真的成不了一家人,就在女儿不到三岁时离了。

    离婚后,中年女人的生活以女儿为重心,什么事都围着女儿转,她唯一的目标就是把女儿培养成材,现在女儿突然走了,对她来说就是天塌下来,什么都没了,也活不下去了。

    王琦他们刚下来,中年女人就激动的扑上去,语无伦次的叫喊,“我女儿在学校从来不跟人结怨,老师同学都很喜欢她,是谁害了我女儿,求求你们要把那个凶手抓出来,一定要抓出来!”

    她披头散发,眼睛红肿,模样骇人,失心疯般的自言自语,“我女儿的成绩很好,画画的也好,她是要上美院的。”

    “你们看到了吧,卧室墙上的那些画都是我女儿画的,是不是画的很好?画室老师都说她很有天赋……”

    中年女人凄厉的又哭又叫,身子一晃就晕了过去。

    王琦叫两个人留下来照看,等死者的家人醒了,情绪缓和一些再录个口供。

    那份口供在两个多小时后送到了王琦手里。

    录口供的青年站在桌前汇报,“王哥,根据死者的家人反应,昨晚九点多,她去画室接死者回家,看着死者上楼,十一点左右端牛奶进卧室给死者喝,当时死者还没睡,在做习题。”

    王琦看着口供,发现了两个字,“早恋?”

    青年说,“死者的家人只是怀疑,她觉得女儿是喜欢上了哪个男生。”

    王琦往下看,“超市的监控调出来了吗?”

    青年说,“已经去超市交涉了,监控很快就会拿到,死者的家人说那个插||进死者嘴里的矿泉水瓶是多出来的那瓶。”

    王琦抬头,“多出来的那瓶?什么意思?”

    青年示意他翻页,“死者半路去超市买水跟牙膏,她的家人翻了她的包,发现包里有一瓶水,死者一开始说不知道,后来变的心不在焉,有隐情在里面。”

    “王哥,会不会是那瓶水被人做了手脚?死者喝了,才会……”

    青年没说下去,如果是下毒,尸体不会没有中毒后的现象,可要不是下毒,一瓶水还能有什么名堂?

    “等检验科那里出结果才知道。”

    王琦把口供一字不漏的看完,他站起来走到窗户那里喘口气,这次出事的又是未成年,跟前两个有四个共同点。

    一,三个死者的生命都永远停留在十七岁,二,都是高三学生,三,都学美术,四,他们都在农大那个画室里学画画。

    这四个共同点,仅仅只是巧合吗?

    王琦的眉头深锁,干他们这一行,手上接触的案子多,人力物力都投进他杀案里面去了,所以他并没有在那两个案子上面花费什么心思。

    现在把种种细枝末节扯出来,才惊觉疑点很多。

    夏唯死在出租屋的床上,她不想活了,可以直接扎破大动脉,何必还要扎脖子上的其他地方多此一举?等待身体里的血流尽时,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去压自己的脸,留下一个血掌印?

    据夏唯的同学反应,她第二天是要去城隍庙玩的,夜里发生了什么,让她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

    王琦寻思,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去探访一下夏唯的表舅,看看她房里的那些画,再上她父亲住的医院一趟,看对方的病情有没有好一些,兴许能坐下来聊一聊。

    还有一氧化碳中毒,不慎坠楼身亡的林茂。

    王琦想起林茂的室友,也就是那个叫张舒然的少年,想起他说的一番话,他说有个声音在喊林茂,还说林茂不出来,就不会死。

    不知道是怎么了,王琦此时此刻越去想,就越觉得诡异,他毛衣里面的球褂子被汗水浸湿了,哪怕是置身枪林弹雨,被人拿枪指着,自己都没出过这么多汗。

    王琦从窗户那里离开,他回到办公桌那里,继续拿起口供翻。

    死者生前跟画室里的一个男生走的近,凑巧的是,那男生王琦接触过两次,都是因为命案。

    “沈良……”

    王琦欲要打电话,青年敲门,说是结果出来了。

    他去了检验室那边,没进去,只在外头的椅子上坐着抽烟,听到靠近的脚步声就问,“怎么样?”

    法医摘下手套,“结果出来了,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就是她肚子里的那些水,和我猜测的不错,她并非他杀。”

    王琦闷不做声的抽一口烟,等着下文。

    “瓶子里没检验出其他成分,瓶身上面只有死者的指纹,她没有外伤,胃里也没有其他有价值的发现。”

    法医不快不慢的说,“我们在死者的四肢上没有找到任何被束缚过,挣扎过的痕迹,也就是说,是她自己给自己灌的水,最终导致的死亡。”

    王琦被烟味呛到,他大声咳嗽,“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灌水?如果只是自杀,直接跳河里,头栽进浴缸里都能达到相同的效果,还要轻松很多。”

    法医说,“我也不明白,可是我们能看到的就是那些检验数据。”

    王琦咳了很多声,他的指尖一用力,把烟掐灭了,喘息着说,“从现场采集到的鞋印来看,死者上了床以后就没离开过卧室,也没过床,也就是说她是在床上躺着喝的水,可是一个矿泉水瓶里的水顶多只能解渴,是喝不死人的。”

    法医没说话,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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