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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我有一个秘密-第3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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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匪把手机丟桌上开了免提,低头给青年把另外一瓶药拧开递过去,“有嫌疑人吗?不方便透露就当我没问。”

    章一名说没有,“303的孙四庆失踪了,还在找,找到他,也许能有收获。”

    陆匪揪出关键词,“只是也许。”

    章一名沉默了几个瞬息,“我打算按监控,虽然也不一定会有效果。”

    陆匪说是一定没效果,“凶手如果就是那栋楼里的住户,按了监||控就是打草惊蛇,况且那是快拆迁的老房子,你不但按监控会很麻烦,也不可能挨家挨户的装。”

    章一名扒拉扒拉头发,这两起案子本来不归他管的,是陆匪让他帮个忙,他才申请调过来的。

    有陆匪从中干涉,调动的流程办的飞快,案子比他想象的还要棘手,现在他兴奋又烦躁。

    章一名说,“跟你说个事,我想让我的人搬到你跟小季的房子里住几天,案子破了再走,行不?”

    陆匪说,“我这边没问题,季时玉那边我做不了主,我把电话给他,你跟他说。”

    章一名夸张的啧啧,“做不了主?你拉倒吧,你向来都是独裁惯了的,现在都知道尊重人了?”

    陆匪没搭理,他把手机给了青年。

    黄单把水杯放下来,拿着手机说,“喂,章哥。”

    章一名把事重复说了,“可以吗?我知道那是你外婆的房子,我会叮嘱他们不要动房子里的东西。”

    黄单说可以的,“你让你的人小心一点。”

    章一名说,“他们皮糙肉厚,没问题的。”

    黄单想了想说,“东西随便碰,既然是租户,就要像一些,别露馅了。”

    他是为了任务考虑,现在能用的都用上了,章一名跟陆匪都不知道,只觉得他比警||方还操心这两起案子,还这么配合,真是深明大义。

    “那就这么说好了,钥匙我明儿去取。”

    章一名的身份在抓王志那天曝||光了,不然他就可以自己行动。

    黄单说行的,他挂了电话继续吃药。

    陆匪撩起青年的t恤,摸他背后的刀疤,又去检查他身上其他地方。

    黄单乖乖的给男人检查。

    自从他没痛觉这事暴露以后,男人就多了个毛病,时不时摸摸他的胳膊腿,对他做一个全身检查,生怕他哪儿伤到了,自己不知道。

    第二天章一名来拿钥匙,黄单向他打听了案子的进展,还把孙四庆给拎了出来。

    很快,邻居们就知道401跟503的小伙子搬走了,还把房子租了出去,401是一对年轻的情侣,503是表兄弟。

    多数时候,每个人都是今天重复昨天,明天重复今天。

    大家一边厌烦日复一日的生活,希望能有大的改变,但又害怕,怕承受不了,很矛盾。

    新搬来的两户起初被邻居们排斥,慢慢的才开始接纳他们。

    章一名的人集中调查孙四庆,他们主要走访对方平时活动的大排档,酒吧,赌场,一路往下摸,摸到了l城固定的几个老牌友。

    根据那几人透露,孙四庆的公司刚起步那会儿,跟不少人借了钱,其中就有一个女的,他们两个还有一腿。

    这事是孙四庆在酒桌上不小心透露的,大家说他傍上了富婆,他一时得意,就多说了两句,说是真心相爱的。

    后来孙四庆发达了,搬到现在的房子里住,还成了亲,再后来,他又破产了,还没混到更高的地方,就不走运的跌了下来。

    章一名顺着那条线查下去,查到借钱给孙四庆,跟他有一腿的那个女人是老张的前妻。

115。邻居

    陈丽在学校接了孩子回来; 到家门口时看到了一辆车; 她也没在意,就推着电动车往楼道里走; 直到身后传来喊声,叫着她的名字; 她才停下脚步回头。

    章一名关上车门走过去; 对中年女人做了自我介绍; 哪怕他的态度已经非常温和,在他拿出证件的时候; 对方还是后退一步,摆出了自我防护的姿态。

    陈丽问道,“章警官;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章一名收回证件,“是你的前夫。”

    陈丽的神态漠然,事不关己的问,“他怎么了?”

    章一名说; “前段时间被杀害了。”

    陈丽的脸色变了变; 大概是知道女儿在场,不适合再继续下去; 她就沉默了下去。

    站在电动车前面的小女孩拿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看着章一名这个陌生叔叔,他露出和蔼可亲的微笑,还从口袋里拿出事先买好的一根棒棒糖递过去。

    小女孩的眼睛盯着棒棒糖; 她没有伸手接; 而是去看妈妈; 想得到允许。

    陈丽对她摇头。

    小女孩扁了扁嘴巴,不开心的低下了头。

    章一名觉得中年女人太苛刻了,况且他已经表明了身份,又不是坏人,“陈女士,这只是一根棒棒糖。”

    陈丽按了电梯,“章警官,你还没有做父亲吧?”

    章一名不明所以,“对。”

    陈丽露出了然之色,“养育孩子,不比你们破案容易,如果不自己做父母,那种感受是不会明白的,给孩子立了规,就不能破例,一次都不行,我所说的,想必你也不会认同。”

    章一名摸摸鼻子,他把棒棒糖的包装纸拆了丢自己嘴里,见小女孩偷偷瞄过来,就挺不好意思的耸耸肩,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电梯到了一楼,陈丽把电动车推进去放好位置,再把站在前面的女儿抱下来,牵着她的一只手,章一名随后走了进来。

    数字不断往上升,逼仄的空间里静的过了头。

    电梯停在十一楼,陈丽把电动车停在楼道里,她开门进屋,给女儿拿了绘画工具,“妈妈跟叔叔在外面聊会儿天,你在房里画画,别乱跑。”

    小女孩拽开画笔,“那妈妈什么时候能进来陪我?”

    陈丽摸摸女儿的头发,柔声说,“等妞妞画完苹果园,妈妈就来陪你。”

    章一名在门口站着,这个死者老张的前妻让他意外,跟他想象的有些出入,对方有一张苦情的相貌,眼角的纹路很深,给人的感觉很悲苦,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

    老张死了,有关夫妻两口子之间的过往,能调查出来的少之又少。

    这一趟过来,章一名主要冲的是这个女人跟孙四庆的瓜葛。

    陈丽给章一名泡了杯茶,她坐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主动开的口,“我跟老张离婚后就没有再联系过,他的情况我一概不知,章警官,你这次白跑了。”

    章一名说,“陈女士,能跟我说说,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离的婚吗?”

    陈丽反问,“这跟案子有关?”

    章一名笑笑,“案子没破之前,什么都有关系。”

    陈丽把桌布上的褶||皱抚平,“夫妻两口子会离婚,都是没办法再去经营一段婚姻才不得不做出的选择,不然日子过的好好的,谁会离婚?”

    章一名说,“陈女士能说的具体点吗?”

    陈丽这时看了眼章一名,她又垂下眼皮去弄桌布,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瘦弱。

    章一名也不催促,他端起茶杯,吹吹里面滚烫的茶水,对面响起了平淡的声音,“他一直都有家||暴的行为。”

    桌上的气氛微变。

    章一名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家暴?这一条他们并没有查到。

    陈丽似乎看出章一名的心思,“家丑不可外扬,章警官,这句话你听说过的吧?”

    章一名说,“你刚才说老张一直都有那种暴||力行为,为什么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选择用法律保护自己?”

    陈丽笑了一声,“章警官,你以为我没报过警?”

    章一名噎住。

    陈丽起身去给自己倒杯水回来,她喝了几口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依靠法律的。”

    作为一名执法人员,章一名没回应。

    短暂的静默过后,陈丽说起那些已经在记忆待到发霉腐烂的人和事,“我跟我的前夫是家里长辈介绍认识的,结婚前我们的感情很好,什么都能想着彼此,他第一次对我动手,是在我们刚结婚的那年春节,原因很可笑,他看见我跟异性朋友在路边说话,就把我拽回家动手打了我一巴掌,说我不检点,大白天的勾||引别人。”

    “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他不正常。”

    陈丽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自嘲的表情,“事后他跟我道歉,说他不会再犯了,我原谅了他,之后的那几年,他一次次的再犯,我一次次的原谅,说到底,我跟他能走到那步田地,是我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这一点我很清楚,归根结底就是我们不适合。”

    章一名在本子上做着笔录,“你没有带他去看医生?”

    陈丽说,“看医生?我的前夫觉得自己没病,对我动手是因为紧张我,不想我跟别人接触,哪怕是多说几句话,多看几眼,他固执的那么想,谁的劝说都不听,怎么可能去看医生。”

    章一名说,“起初你也是那么认为的?”

    陈丽的脸上又一次出现自嘲的表情,“是啊,现在想起来,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悲可笑。”

    章一名问,“所以你跟你的前夫离婚,是你无法再忍受他对你的折磨?”

    陈丽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我是个很难下决定的人,每次想跟他离婚,都会犹豫,迟疑,摇摆不定,忧虑的东西有很多,包括我的父母,朋友,孩子,工作,未来的生活等等,最后我都会打消念头,反反复复这样,永远没有迈出去那一步。”

    章一名听出来了她话里的名堂,“是你的前夫提的?”

    陈丽摩挲着玻璃杯,“我很感谢他,如果不是他逼迫我跟他离婚,我还在跟他凑合着过下去。”

    章一名的笔出不来油了,他在纸上戳了好几下才好一点,一样米养百样人,人与人的区分其实很大,没办法从只字片语去形容和概括。

    每个选择都是自己选的,旁人的意见跟想法都没有意义。

    章一名翻开一页,“你的前夫会因为你跟别人接触,就指责你不忠,说明他很在乎你,后来又因为什么逼迫你跟他离婚?”

    陈丽说,“东西。”

    章一名没听明白,“什么?”

    陈丽说,“我只是我前夫认定的一样东西,私有物,仅此而已。”

    章一名无法理解的皱起了眉头,目光里的探究也更深了几分,“既然是私有物,那就更不可能会……”

    陈丽第一次打断了对面的男人,“因为他不想要了。”

    章一名隐隐觉得另有隐情,他换了个话题,“陈女士,你知道你的儿子跟你前夫关系不好吗?”

    陈丽诧异的微睁眼睛,“不好?怎么会呢,我的前夫对儿子言听计从,要什么买什么,对他非常从容,我能原来我的前夫,跟他继续过下去,也有这一点的原因在里面,他真的很疼爱儿子,从来都不打一下。”

    章一名说,“根据我们从邻居们那里了解的情况来看,他们父子俩的确不合,你儿子是住校生,周末也不回家,偶尔回来一次,都会跟你前夫发生争执。”

    陈丽轻轻叹口气,“章警官,我早已远离他们的生活多年,并不清楚其中的缘由,邻居们知道的都比我多。”

    章一名问,“陈女士,我虽然还没成家,但是我个人觉得离婚满足了夫妻,带来的后果不应该让孩子也来承担一部分,这些年你就不想念你的儿子?”

    陈丽苦笑,“他不让我去见我儿子,说见一次打一次。”

    章一名愕然。

    他转了转笔,老张死了,儿子一问三不知,现在他只有这个女人的一面之词,真假暂时并不能完全断定。

    陈丽知道章一名所想,“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有自己的家庭,没必要撒谎,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不是吗?”

    “况且夫妻一场,他人不在了,我不会去给他按莫须有的罪名,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章一名挑着重点记录,“陈女士,在你的印象里,你儿子是什么样的性子?”

    陈丽说,“那孩子有点调皮,但性子不坏。”

    章一名问道,“怎么个调皮法?”

    陈丽说,“就是开关家里的抽屉,觉得发出的声音好玩,还会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摆地上,把手伸进鱼缸里抓鱼,拿扫帚把猫往簸箕里面扫,不脱鞋子在床上爬来爬去之类的,他很活泼,出格的事没做过。”

    章一名抬了抬眼皮,“最近我去见过你儿子,他在书店打工,我跟他说话时,他都不敢看我的眼睛,看起来很怕生,也很内向,根据学校老师跟同学的反应,他也确实是那样的人,比较孤立。”

    陈丽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时候他还小,这么多年过去,他长大了,性格多少都会有所改变。”

    章一名说,“有没有可能是你们离婚,才让孩子的性情大变的?”

    陈丽说,“父母的婚姻问题对孩子多少会有影响,但不是全部,很多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一样也能健康成长,不比谁差。”

    章一名说,“你儿子现在不是单亲了。”

    陈丽明白了章一名的意思,她一下子失去了声音。

    父亲去世,母亲有了新的家庭,早就不再过问,那孩子从今往后就是一个人,过的好与不好,都只有自己。

    章一名说,“你的前夫出事,孩子还是未成年,你打算怎么办?继续不管不问吗?”

    陈丽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章一名没有逼问,他进门时就已经打量过这套房子,布置的很温馨,处处弥漫着家的味道,这个女人现在的丈夫是修理厂的工人,比她要大几岁,为人老实憨厚,对方也有过一次婚姻。

    两口子把日子过的简单又平淡。

    章一名拿笔在纸上点了点,查清真相的过程中,有时候会去揭开一些人的伤疤,提到了一个名字,“你跟孙四庆还有联系吗?”

    陈丽先是怔了怔,而后失手打翻了玻璃杯,水洒在桌上,她也不知道拿东西擦。

    章一名左右看看,他把茶几上的那块抹布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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