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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有一个秘密-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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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石头砸过来,白莺的头流出血,她几乎是诅咒的喊,“你们十几年前做过什么,十几年后又做过什么,老天爷都在看着,我不得好死,你们也一样——”

    “地狱在等着你们,一个都不会少,我先去了……”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按了暂停键,人们扔东西的动作都在同一时间停了下来,几秒后,他们破口大骂,手上砸的东西也更多,神情恐怖。

    囚|车被拉出东大街,拉出钺山镇,将那些疯狂的人们甩远,往官道上拉去。

    后面还有一辆马车。

    车夫隐约听到奇怪的声音,他往后瞅,帘子只是轻动,一个角都没卷着。

    “奇了怪了,今儿的风不小啊……”

    车夫嘀咕了句,殊不知帘子后面放了把宝刀,压着边儿,当然不会被吹起来。

    马车里,刘楚捧着黄单的脸亲,“你别往后仰头。”

    黄单说,“我怕你咬我。”

    刘楚的气息暧||昧,“不咬你咬谁啊?”

    黄单顿住,他退开一些盯着男人,眼神古怪。

    刘楚摸了摸青年的脸,坏坏的笑道,“怎么,被你男人迷住了?”

    黄单抓住男人的手。

    刘楚挑眉,“大少爷,你倒是说句话啊?”

    黄单说,“你再摸摸我。”

    刘楚一愣,这少爷平时不让他摸,嫌他的手掌心有茧,太糙了,摸着疼,这会儿提出的要求是他做梦都想听到的,就这么得偿所愿了,他有点懵。

    黄单说,“不摸就算了。”

    刘楚立马说,“摸摸摸,马上摸,我摸哪儿啊?”

    黄单说,“脸。”

    刘楚的面部抽搐,很不满意,“我可以选择别的地儿吗?”

    黄单说,“不可以。”

    刘楚,“……”

    黄单的脸被男人粗糙的手掌摸着,像是有砂纸在一寸寸的打磨,不是那种剧痛,是绵绵细细的疼。

    刘楚看到青年的眼睛红了,他微愣,“我的大少爷,你让我摸,摸了你又哭。”

    黄单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别管我,你摸你的。”

    刘楚的眼皮底下,青年眼角有泪,往下滴落,他抿唇,“这可是你说的啊,我真不管你了。”

    黄单哭着点头。

    刘楚的呼吸粗重,嘶哑着声音笑,“全天下,就你可以轻易要我的命。”

    他擦去青年脸上的泪,唇也贴上去。

    尘土飞扬,马蹄声哒哒哒,遮盖了车里的抽泣声。

    片刻后,黄单抹把脸,缓了缓。

    刘楚把他的脑袋摁在肩头,“等到了县里办完事,就带你去我家。”

    黄单坐直了,“这样不好,你父母见了我,心里会多想的,我还是住客栈吧。”

    “没父母。”

    刘楚拿胡渣扎着青年的脖颈,“我家一直就我自己,在深山老林,方圆百里一个人都没有。”

    黄单说,“那我不去了。”

    刘楚,“……”

35。猜猜我是谁

    日头渐渐上升; 阳光刺眼,一行人离开官道; 走上一条崎岖小路; 夹在茂密葱绿的树丛中间,望不到底。

    马车颠的厉害; 黄单的屁|股很疼; 他红着眼睛坐到刘楚腿上; 好像更疼,又坐回原来的位置,身子左右晃动; 像是在水上飘; 很晕。

    刘楚拽出自己的那块座垫,塞给黄单。

    黄单的屁|股底下多了块座垫,要软一些,没那么疼了; “还有多久能到县城?”

    刘楚说; “很快的; 也就两三天左右。”

    黄单; “……”

    刘楚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 对着他白皙的脖颈吹口气; “有我陪着你,不会累着的。”

    黄单说; “更累。”

    刘楚的面部一黑; 把青年压在车壁上亲。

    黄单吃了很多男人的口水; 吐字不清的说,“你轻点亲,很疼。”

    刘楚的脑子里轰隆一声响,他托住青年的后脑勺,亲那两片柔|软的嘴唇,亲的更用力。

    黄单的手撑住男人的肩膀,推几下都没推开,疼的眼泪直流,哭着求饶。

    耳边的声音像一片细细尖尖的树叶,掉进刘楚的心窝窝里头,打着旋儿,弄的他整颗心都痒痒的,他|口|干|舌|燥,浑身燥热,“说,你是不是在勾|引我?”

    黄单,“……”

    刘楚粗声喘气,眼眸深谙,“肯定是。”

    黄单捂住嘴巴哭,嗡嗡的说,“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

    刘楚一声一声喘息,欲||望从眼底蔓延到面上,他抱住青年的腰,把人往怀里捞,唇也凑上去。

    黄单躲不开,被亲的身上都湿了。

    外面的车夫又往后瞧,帘子还是那样儿,没有什么变化,他抓抓头,继续赶车。

    黄单的嘴巴有点儿肿,下嘴唇破了一块,有血珠渗出来,他伸舌舔||掉,气息里的甜腥味儿又加深一分。

    刘楚瞪着他,眼睛因为隐忍而发红,“还说不是在勾||引我!”

    黄单不想说话,把一个桃子丢给男人。

    刘楚接住,两眼放肆又野蛮地在青年身上游走,他吞咽唾沫,不想吃桃,想吃别的,“我的大少爷,你怎么就这么喜欢哭?”

    黄单吸吸鼻子,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哑哑的说,“我不是喜欢哭,我是怕疼。”

    刘楚斜眼,“不是一回事吗?”

    黄单闭上眼睛,懒的跟这个男人说话。

    他的脸被粗糙的手掌捏住,嘴里多了一块桃肉,香甜多汁。

    刘楚忍着体内横冲直撞的欲||火,“我一看你哭,就想要你,让你更疼,哭的更凶,你说我这是什么原因?”

    黄单说,“你脑子有问题。”

    刘楚把唇贴在青年的眼睛上面,“胡说,分明就是我太喜欢你了。”

    他叹息,很苦恼,“你说说,我怎么就这么喜欢你呢?”

    黄单拿了块点心吃,听到男人说,“上辈子我们一定认识,你就是我刘楚的婆娘。”

    嘴里的点心融化开,太甜了。

    刘楚想起来了什么,“对了,平安寺有一棵许愿树,想不想去看看?”

    黄单咽下点心,“不想。”

    他说,“只有小孩子才信那种东西。”

    刘楚挑起一边的唇角,眉眼间有一抹浅浅的笑意,“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子。”

    黄单说,“我二十五了。”

    刘楚揉他的头发,“嗯,还很小。”

    黄单,“……”

    两三天的路程,说很快,二十五的年纪,说还很小,他觉得,这男人的数学是自学的。

    刘楚偏要带黄单去看许愿树,黄单被他亲的全身都湿的难受,答应了陪他去。

    有一丝丝的风擦过车帘子的缝隙,往车里跑,尽情的撒野。

    黄单在座垫上挪来挪去,一会儿斜斜靠着车壁,一会儿把腿抬起来盼着,怎么都不舒服后,就趴到男人腿上,调整调整姿势,开始睡觉。

    刘楚的嗓音粗哑,“少爷,你能换个地儿趴吗?”

    黄单趴着不动,他已经看见了周公。

    刘楚阖了阖眼,背脊弯下来,脸埋在青年的发丝里蹭蹭,“别睡,我们来说会儿话吧。”

    黄单和周公抱上了。

    刘楚听着青年的呼吸声,均匀悠长,睡着了,他的额角一抽,喉结滚动了两下,摇头苦笑道,“小坏蛋,不管我了啊。”

    车里静下来。

    黄单睡着觉,刘楚在看他睡觉,目光温柔。

    前面有几匹马,是四毛和几个捕快,他们顶着烈日,被晒的汗流浃背,嘴上还不闲着。

    “哎你们说,这趟回去,是有正事要办,老大干嘛把宋家的大少爷也带着?万一宋少爷在路上有个好歹,跟宋家不好交差。”

    “我们哪儿能猜得到老大的心思。”

    “话说回来,老大救了宋少爷两次,是宋家的大恩人了吧?”

    “救命之恩,是最大的恩情,老大带的那长盒子里应该是刀,宋家给的。”

    “肯定是把宝刀!”

    四毛往后瞧,其他几个捕快也瞧过去。

    囚车里的妇人一身脏污,脸上头上有几处血迹,黏着头发丝,哪里还有平时的风光和娇媚。

    四毛拉拉缰绳,唏嘘道,“在东大街的时候,可真吓人,大家都跟疯了一样,要不是我们拦着,他们恐怕会冲上来把二姨太给撕了吃掉。”

    一个憨厚的捕快甩把汗,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搞不懂哎,二姨太是杀了人没错,可是跟他们没什么过节吧,干嘛一副被逼急了样子。”

    四毛说,“人心难测。”

    “毛儿说的对,我就算是想破头,都不会想到叶老爷子的二姨太会跟命案扯上关系。”

    “永远不要小瞧女人,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女人生来是柔|软的,遭遇某些人和事才会变的锋利,要我说,还是怪命不好。”

    几人说了一会儿,嘴皮子发干,嗓子眼冒烟,屁股快捂出疹子了。

    走上一段路,出现一个岔路口。

    四毛拽着缰绳去马车那里,“老大,前面不远有个棚子,我们上那儿歇会儿吧?”

    车里传出刘楚的声音,“好。”

    棚子搭在离岔路口不远的地儿,有凉茶,大饼,鸡蛋,还提供饭菜。

    四毛在内的几人翻身下马,不光是他们,其他赶路的人也伸着舌头喘气,屁股后面的裤子都有一块颜色很深,湿|答|答的。

    大夏天的,要人命。

    棚子简陋,三面通风,也不凉快,六七张木桌随意的摆放着,都坐满了人。

    那些人看到黄单他们,也发现了那辆囚|车,知道是官府的,都神色微变,没再多看热闹,也没窃窃私语,只是低头吃吃喝喝,想着赶紧上路。

    棚子里的气氛不再懒散。

    刘楚抬脚勾过来一条长板凳,拉着黄单坐下来,他将刀丢桌上,提着茶壶倒茶。

    黄单看见对面桌上有几片西瓜,瓜瓤红艳,有黑子不均匀的嵌在瓜|肉里面,他望着一个小孩捧着西瓜吃,吞了吞口水,想吃。

    刘楚瞥见了,就叫来一伙计问,说还有一个西瓜,就买了切开,叫手下人过来吃。

    他拿两片放到黄单面前,“吃吧。”

    黄单捧着一片西瓜吃,嘴巴鼓鼓的,满嘴都是甜甜的西瓜汁,顺着喉咙往下冲,掉进空荡荡的胃里,他吐掉瓜籽,又去咬一口。

    刘楚喝口凉茶,侧头看静静吃西瓜的青年,“好吃吗?”

    黄单的声音模糊,“好吃。”

    他没把两片西瓜都吃掉,剩下那片推到男人面前。

    刘楚说自己不爱吃。

    黄单说,“那算了,我拿去给四毛吃。”

    “你敢!”

    刘楚快速在青年的手背上捏一下,警告道,“我给你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不准给别的男人。”

    黄单问,“你吃不吃?”

    刘楚被他那样气的半天都没想出词儿,“吃吃吃,我吃!”

    其他几个没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的都蹲在地上,风卷残云般呼哧呼哧的吃着西瓜,很快就剩瓜皮了。

    四毛一抹嘴巴,走过去问道,“老大,你跟宋少爷想吃啥子,我去跟伙计说。”

    刘楚挑眉,“我无所谓,宋少爷,你呢?”

    黄单说,“我也无所谓。”

    四毛,“……”

    行,都无所谓是吧,那他就按照自己想吃的点了。

    棚子旁边的草丛里,老汉和他的老伴在杀鸡,一个抓着鸡翅膀,一个拿刀在石头上磨了几次,对着鸡脖子横着就是一下。

    鲜红的鸡血喷涌而出,少数溅到草叶上面,大多数都滴进盆里。

    黄单说,“一只鸡的血不少。”

    刘楚摩|挲着刀鞘的动作忽然一停,“那要是个人,得有一桶了吧?”

    黄单说,“看是多大的桶。”

    “就拿装鸡血的那个盆来说,如果被放血的不是一只鸡,是一个人,那大概有三四盆血。”

    刘楚放下刀,拍拍青年的手臂,示意他坐着别乱跑,自个起身走到囚车那边,“二姨太,你当时杀厨子的时候,为什么一滴血都没有留下?”

    囚车里的白莺没有动静。

    刘楚按着栏杆靠近,将那句话重复,“你带走了吗?还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他自顾自的说,“我在厨子家搜过,没发现血,二姨太,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不留痕迹的?”

    白莺闻言,眼皮颤了颤,思绪控制不住的混乱起来。

    从小跟着爹娘出去杀猪,剁|肉,白莺习以为常,甚至是享受那个过程,在她眼里,人和猪被杀死了没什么两样。

    一刀下去,皮|肉连着骨头,再下去一刀,骨|肉|分|离。

    那晚白莺背了杀猪刀爬梯子进去,先是把厨子迷晕,再放了血,砍成两部分,将弄到地上的血迹全部擦掉,她很冷静,没有出任何差错。

    因为厨子跟老母亲的屋子中间隔着院子,老人又上了年纪,睡的沉,没有年轻人那么警觉。

    白莺不担心会被发现,一切都很顺利。

    可白莺在准备离开时,遇到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那桶血不好拎着爬梯子翻墙头,万一她一不留神,手晃了晃,桶倒了,血就会撒出来,倒进草土里。

    等厨子的死被发现后,捕快来查,必定会很严格,不放过一个细节,难保不会查出来这个线索。

    就在白莺思虑,是冒险把那桶血弄出去,还是找东西挖坑埋了的时候,隐约感到有影子一晃而过,她扭头,桶还在原地放着,里面的血没了。

    白莺当时的脸煞白,抖着手去桶里摸,一点血迹都没有。

    她吓的双腿一软,踉跄着跌坐在地。

    桶里很干,触手没有一丝湿意,像是有一条巨大的舌头在里面反复的|舔||过,将血全部搜刮干净。

    白莺慌了。

    镇上的人都在说妖,她没多大的恐惧,如今妖就在自己身边,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站着,目睹她杀害厨子。

    那种感觉让白莺浑身发毛。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也许就在下一刻。

    杀|人|分||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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